水沉木

寺院，远在深山，寺院门口有个饭店，特色，炒鸡。

老板就是厨师，厨师就是老板，戴个眼镜，据说是个文化人，饭店里挂了不少本地名人字画，据说都是现场写的……

经常有外地朋友过来，点名要吃鸡，我就带着进山。

每次，都到他家。

前几年，他家生意特别好，还在县城开了分店，分店生意更火，动不动就要排队，等上一两个小时是常态。

从去年开始，他家生意差了，差的莫名其妙，我去的时候，经常只有我们一桌，倒也是好事，清净。

寺院隔壁又开了一家，特火。

去年，检修电路，全县各乡镇轮番停电，家里停电了，没事干呀，要不带着老婆孩子去山上吃鸡。鸡肉上来了，我闻着鸡肉有股怪味，仿佛是变味了，没怎么吃，结帐走了，也没说啥。

我这人，不记仇，过了几天又去了。

我从侧面跟老板提了提这个事。

他说：“也有可能，那几天停电，冰箱没通电，可能是有点味。”

我问：“其他人有没有反映这个问题？”

他说：“也有！”

我原以为他会表示表示，例如免个单或让个零头啥的，他没有……

昨天，春姐提议去爬山，顺便吃炒鸡，那就去吧，饭店更冷清了，原来还有三五个服务员，如今只有一个服务员了，还是个老太太，我心想，这到底是咋了？难道反腐反的连鸡也不想了？

只有我们一桌，后来又来了一家三口，还是老板的亲戚。

鸡上来了。

口感很差。

我跟春姐说：“可能老板心情不好，炒出来的鸡就不好吃。”

我猜测是进入了恶性循环，越没人吃，鸡越积压，越积压口感越差，越没人吃，应该反过来做，越没人吃，越是现场宰杀……

挺遗憾的，曾经那么火的饭店，黄了。

以后，我应该也不会再去了。

本地人吃饭，还是大荤大腥，分量要大，这么多年，我就没发现本地有一家做菜很精致的，是本地厨师不会做？

不是，而是精致了讨人厌。

这里讲究的是大分量，不在意什么造型，不在意什么颜色，只要盘子大、菜多，这就对了。

假如厨师心血来潮搞个造型啥的呢？

特丑，不伦不类的。

猛的一看，挺好看的，拍张照片再看？越看越丑，土的要命，本地正规的大饭店都存在这个问题，菜品不好看，另外就是太咸，每次我都要反复叮嘱：我有病，不吃盐。

我家附近开过一家淮安菜馆，主要是江苏菜，特别精致，小盘子小碗，淮安人开的，造型也美，南方师傅手巧……

最初，我觉得还是蛮好的，不咸又好看，关键是环境优雅。

但是，经常听到邻桌喊：服务员，这菜没放盐吧？

于是，服务员把菜又端回了厨房，回锅去了。

一来二去。

淮安菜馆也沦陷了，口味越来越重了，早上还开始卖大蒸包了，一个跟巴掌那么大，他们已经知道本地人的特点了：喜欢大的。

想在这么一个大环境下鹤立鸡群？

不可能的事，除非你不在意有没有人吃饭，坚守自己，只服务少数人，有自己的姿态，对于老板而言，他等不起。

今年，关门了。

在球馆打球时，有个大哥朝我打招呼，我觉得很面熟，但是想不起是谁，就是淮安菜馆的老板，如今改行了，做快递去了，谈起了淮安菜馆，不知道他是太伤心还是太失望了，说了一句：本地人离小资生活至少还有20年的距离。

梁子想做蛋糕，我带他参观了本地的蛋糕店，他没看中款式，就一个字：土。

我说：“土是由需求决定的，本地蛋糕需求主要是给老年人过生日，小孩过生日也很少买蛋糕，所以你可以看到，图案要么是桃，要么是寿字，不是说不想创新，而是创新以后老百姓普遍反映不好看。”

土，是相对大城市而言的。

我觉得最大的问题不是土，而是粗糙，没有精致感。

口感？

植物奶油而已！

我说：“你别觉得土，中国的三四线城市普遍如此，为什么微信上蛋糕这么火？就是因为进行了两方面的创新：第一、造型好看，要什么有什么。第二、材料放心，不是植物奶油，而是动物奶油，无任何添加。”

传统蛋糕店不创新，才给了微信机会。

梁子把山东各地微信上的蛋糕达人搜出来了，决定挨着拜访……

蛋糕这个市场火不？

真的很火，半年买上奔驰的那个小姑娘，是真人真事，跟颜姐一起学的，颜姐属于纯粹找点事干而已，她没想着靠这个赚钱。

梁子联系了一圈。

有个很近，在诸城。

我说，我带你去看看吧，你拿到具体地址。

从山上下来，我们直接去了诸城，蛋糕店生意做的蛮好的，最近主要在卖月饼，光工作人员就七八个，忙里忙外的，忙着打包，忙着送货。

梁子拐弯抹角地提出了自己的需求：能否跟着学学全部流程？

老板也蛮开心的，开价，2万。

倒是不贵，要学1个月。

问我？

我说：“别急，多看几家，若是想在微信上做好，核心就两点：第一、好看。第二、好吃。你要问问自己，这家店是否符合你的标准？”

他说：“我觉得做的挺好的。”

我说：“可能我比较挑剔，我觉得做的太一般，不够精致，与本地消费水平有关系，其次是款式太老，乳罩、汽车之类的造型，早就泛滥了。”

他问：“那我再考虑考虑？”

我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他说：“我想让我嫂子过来学，学好了以后去西安开个工作室，全国培训加盟，复制国庆哥的模式。”

我说：“做任何事，能否成功的关键在于信念，信念是什么？是坚信这个市场，坚信自己能赚到钱，一旦坚信了，那么就不怕路途遥远，关键是你自己坚信这个市场吗？你看好这个市场吗？你在微信上订过蛋糕吗？”

他说：“这些日子，我坚信了，去国庆哥那边，我坚信了他一年几百万收入是真实的，去颜姐那边，我坚信了蛋糕市场是巨大的，去小鱼儿家，我坚信了蛋糕搞培训是暴利的，一个收7万元都排队学，太震撼了。”

我说：“我先说明一点，我不反对任何人靠近我，但是我必须要降低别人对我的期望值，我不能给任何人希望，陪着玩，陪着聊，我都乐意，但是帮着赚钱，我够戗，因为把这么重的希望压在我身上，我喘不过气来，我也不指望赚到分成之类的，你跟着我这么久，我们虽然没钱，但是可以说处于不差钱的状态，我们收入很稳定，一天几千元纯利，日常花，花不了，我也没有多大的野心，这样，挺好。”

他说：“你说的，我明白。”

我说：“那，我就可以帮你捋一捋，婊子就是婊子，牌坊就是牌坊，不能什么都想要，我先说蛋糕吧，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糕是85度C，品牌优势大于个人优势，无论卫生条件还是口感，我觉得都要超过一般的烘焙达人。我说的通俗一点吧，假如有个人能烤到85度C的标准，无论造型还是口味，都能达到这个LEVEL，那么他在微信上会非常火，因为大家争相口碑相传，因为大家仿佛很迷信纯天然这三个字，仿佛店里的东西就是添加防腐剂的，个人的就什么都不添加。”

他说：“我记下来，85度C。”

我说：“那么，你有两条路可走。A，做培训加盟，目标明确，就是为了招学员，搞培训，教别人怎么做蛋糕，怎么通过微信赚到钱。B，成为蛋糕达人，做出最好吃的蛋糕，比85度C还好吃的，成为这个行业的标杆，甚至是自媒体达人，就如同文怡。”

他说：“我觉得没有这么大的野心。”

我说：“那你就要调整策略，我觉得把你嫂子培养成蛋糕达人的概率是蛮低的，这玩意的核心是喜欢，不喜欢你再怎么培养也白搭，即便是用一年的时间来学习，也是速成的，做出的蛋糕依然是歪歪扭扭的。”

他问：“那你的意思是？”

我说：“你要卖给别人的无非是两个东西：第一、怎么做蛋糕。第二、怎么通过微信卖蛋糕赚到钱。对不？”

他说：“对！”

我问：“你觉得有没有人蛋糕做的好，在微信上卖的好？”

他说：“很多！”

我说：“那你还想那么多干嘛？你要想明白你的优势是啥？你的优势是熟悉国庆的套路，你能招来学员，而她们自己招不到学员，明白了不？互惠互利。”

他说：“明白了。”

我说：“相对烘焙这个领域而言，别说是淄博、临沂，就是济南、青岛也属于业内比较业余的地方，烘焙做的好的多是南方人，有着太多的烘焙达人，不用看别的，出过书的不下500人，你要找到的是真正优雅的烘焙达人，有的人一看就知道她能做出很好的蛋糕，这是天性，我推荐你看个视频集《造物集》，如果女主角做蛋糕培训，会火的一塌糊涂，她有这个范，你要找到的就是具有这个范的人。”

他说：“我找不到。”

我说：“微博上一箩筐。我问你，假如让你找个比较好的羽毛球教练，你能找到吗？”

他说：“能找到。”

我说：“道理是相通的。”

说的直白一点，别人花六七万学的是什么？

怎么做蛋糕，怎么赚到钱。

你试图先把自己包装成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找已经做的很成熟的人去合作呢？她们本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么贵有人学吗？

太多了，几乎每天都有人问我，去哪里学蛋糕呀？小鱼儿家的地址是哪里？能不能拜她为师呀？

知道妹妹们为什么喜欢跟我在一起吗？

她们要的，只是我顺口一提，她们顺势会去日记下面回复，N多人就成了学员，说起来人咋都这么势利？

与势利无关，因为咱相对他们而言，本身只是媒介的作用，若是把媒介当朋友去对待，那才是傻了呢？

媒介，就是工具而已。

女人，什么时候会突然喜欢上烘焙？

闲的难受的时候。

我媳妇，天天在家烤蛋糕，这玩意跟玩摄影差不多，很烧钱，最近我看了一下淘宝，几乎每天都是五六百的开支，要么买材料，要么买器皿……

为了烤月饼。

月饼才几个钱？

图的是吃的放心？

我一说她，她立刻就翻脸，甚至要哭，要这么反驳我：你看不起家庭主妇，你以为人家心里没有想法？你以为人家就想这么安稳一辈子？人家也有事业心，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这么一说，我就不好意思说啥了。

啥是机会，人一旦处于了平稳期，脚下就会生根，慢慢就把自己拴住了，是不可能走出去的，除非发生家庭变故，什么时候她会突然觉醒，例如我突然病故？

也许吧！

她也是，四处拜师，听YY讲课，买配方，还要视频直播，老师现场指点……

前几天，我真的发火了，因为她买了一些榴莲回来，弄的屋子里一个臭味，不仅仅如此，她还把榴莲箱子放到了门口，整个楼道里都是这个味道，影响到邻居了。

她想做什么榴莲酥。

通过我媳妇，我就知道这个市场是真的巨大，太大了。

晚上，从酒吧回来，我偷吃了她俩蛋黄酥。

早上，她知道了，把我臭骂了一顿，问我知道这东西多少钱吗？

我问：“3块，5块？”

她说：“一个成本15块钱。”

我说：“那你要开蛋糕店，要亏死，这么一个玩意，一口就下去了，要15块钱的成本？”

她说：“就是15块钱，我算过。”

前几天，我在济宁，颜姐说一个月饼卖30块钱……

我和梁子都笑了，不过是偷着笑的，一个月饼，一口就吃了，30块钱？太贵了，我们本地大饭店的起步价才30元，30元/人就叫大餐了，还配海参拌饭，你30块钱一个月饼？

土豪的世界，我们不懂。

有个邻居，90后，刚结婚，他在业主群上问谁要车位，他急用钱，8万2买的，卖8万4。

有读者在群上，及时把这个信息通知了我。

我让媳妇抓紧买下来，这个位置的车位现在在15万左右，但是有价无市，因为入住率太低，大家普遍租，不买。

未来，一旦入住率上来了，那么车位肯定会继续涨。

这小子是偷着卖的，房子是他爸给买的婚房，他急用钱，自己租了个车位，把车位卖给了我们，他爸还不知道，败家子，嘱咐我们，若是他爸问起，就说我们租的。

他要求必须是现金，第二天交易。

买了。

当时，我在日本，答应回家后把钱还给媳妇……

回来，我把这个事忘了，媳妇总给我脸色看，我也没搞明白，今早因为偷吃蛋黄酥的事吵架，她才说出来，是因为我没还她钱。

让我抓紧给她10万块钱。

其实，我是蛮理解她的，她需要的是安全感，她一直都觉得我是我，她是她，所以我给她一点钱，她认为就是自己的私有财产了，为了打消她的不安全感，我把房子都登记在她名下了，她还是觉得不塌实，因为手里没有现金，她买车子买车位之类的，都是她自己花的钱，我只是帮着买了个保险和购置税啥的，一共给补贴了2万块钱。

前几天，我爹生日，大家又谈到了“上班”这个话题，建议她去找份工作，经不起大家劝，她去银座应聘，给出的工资是1800元，有销售提成。

她觉得委屈，认为对方有眼不识泰山。

因为这个事，委屈了好几天。

我说：“别觉得委屈，别人给你开出的工资，就是你真实的身价，你可以换几家试试，例如去影楼，去饭店。”

她说：“去年，王锐喊我过去，给我年薪30万。”

我说：“那是锐哥给你面子。”

晚上，在酒吧，我遇到了娇娇，诸城女孩，我从来不主动跟人搭讪，我也不来酒吧，是陪这群年轻的小伙伴，才跟着他们学坏的。

娇娇是主动过来喝酒，认识的。

这里的领舞。

91年的，卖过服装，上过班，做过微商，卖过面膜，招过代理，如今呢？每天都是穿着性感的内衣，只穿内衣，在酒吧里走来走去，抽烟甚是熟练，喝酒也是海量……

我问了她一句：“你当时代理的面膜是哪个品牌？”

她的答案让我很意外。

我在想，大家晒的客户美照，也许是个陪酒女郎……

上次，我还在文章里夸过她，说她不像夜场的，礼貌很好，昨天人很少，我陪她聊了几句，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年轻，去做点具有积累性的工作，哪怕是学习，等你像我这么老的时候，能够有个饭碗。

假如我从06年开始学习打羽毛球，我现在完全可以做羽毛球私人助教，一天赚200元没问题，还能交朋友，还能锻炼身体，就是陪人打球，一场100块钱，这是比较便宜的价格。

10年的专业功底，不值这点钱？

可是，这10年，一晃而过，我啥也不会。

娇娇提出，让我给她买个花环，100块钱，她可以提成50元。

我拒绝了她，理由是没带钱。

我是真没带钱，我骑电动车来的，只带了个手机和钥匙，是春姐说非要到酒吧看看，她没去过酒吧，想体验一番，我和梁子陪同。

我以为我骑电动车来的挺奇葩，其实90%的人都是骑电动车或自行车来的。

上次，我们在的时候，酒能拍到3000元，花能拍到300元，这次呢？

20块钱就成交了。

没人喊，就是一群孩子而已。

娇娇，我原以为她是把我们当朋友对待，我拒绝了她以后，她说，我都陪你们喝了两次酒了，我今天大姨妈来了，我都陪着喝了……

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略有失望？又不失望，其实原本就是如此，是我们多想了，把鱼与熊掌想成了一体，鱼就是鱼，熊掌就是熊掌，牌坊就是牌坊。

下午，参观完诸城的蛋糕店，我们决定看看诸城的羽毛球馆，看看运营的如何，球员水平如何。

不错，有个教练相当的专业，看样子像个学生，貌似又像刚毕业……

我问：“春姐，你9几年的？”

她说：“93年的。”

我说：“你回云南后，可以找个专业教练，教你打羽毛球，你蛮有天赋的，能感觉到，是运动天赋，协调天赋。”

她说：“我也这么觉得。”

我说：“你去学上一两年，把基本动作规范，不在意你能打多好，而在于基础有多么扎实，你边学边做笔记，掌握要领，先不要对打，就练基本动作。”

她问：“然后呢？”

我说：“然后，你做私人陪练，凭你这长相和身材，一小时200元在昆明能抢破头，每天下班后，你去球馆陪打两小时，就可以赚到三四百钱，挺好吧？”

她说：“挺好。”

我说：“然后，你开始搞集训营，1个月的封闭训练，每天三节课，早中晚，等于100节课，基本可以出徒，他们的动作基本上可以规范下来，然后让他们回去在球馆不断地练习，从而可以做私人助教。”

她问：“教练不多吗？”

我说：“打的好的很多，但是动作规范的不多，这东西跟开车是一个道理，有的人没去过驾校，他也会开车，那是野路子，要想把车子开好，必须要遵循交规法，严格遵守每个规则，明白我的意思不？如果能把基础打好，一旦熟练了，打业余选手就跟玩似的。”

她问：“然后呢？”

我说：“然后，你就做一个陪练APP，在这里可以约到附近的羽毛球教练，因为你有学员基数了，那么这个APP就自然推广开了，不管水平如何，必须要通过你的训练营才可以获取资格证。”

她说：“明白了。”

我说：“其实我说的比较长远，说的简单一点，你用10年的时间来有这么一个特长，会给你带去很多机会，你来玩的时候，咱也可以打球玩，另外你有没有发现，羽毛球在继续风靡，因为颈椎病越来越严重，而羽毛球则可以治疗这病。”

一定要做一些有积累性的事情。

我原以为我写了9年日记，前几天我仔细数了数，今年是第10个年头，按照每天7000字来计算，应该接近3000万字了。

这就是一种积累。

现在每天自然打赏的有3000元以上，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打赏200元的挺多，我很满足，至少可以不用为饭碗发愁了，只要我用心写，就不会再饿着了。

我跟梁子也是这么讲的，你可以赚快钱，但是一定不要忘记了给自己修炼一个需要时间沉淀才能得道的功夫，这样年龄越大，越会所向披靡。

平时，我喜欢下午去球馆，偶尔会遇到两个宝马男，开宝马740的，看长相有点像新疆人，鼻子很高，但是说话又是本地口音，请的私人教练，他们俩可听话了，教练让他们拣球，他们就拣球，让他们干嘛，他们干嘛。

其实，在球馆里，我也蛮崇拜这个教练的，打的太好了。

这就是我们前面讲的一维与多维，空与色。

一维里，我们是有统一的评判标准，你是老板，白搭，你是明星，白搭，在这里，谁球打的好，谁是偶像。

也许，教练还在为买房子发愁，甚至骑自行车来的。

但是，在这里，他就是绝对的权威，绝对的偶像。

出了这个球馆，又回到了多维世界，评判标准又变了，可能是人品，可能是财富，可能是官职，总而言之，变了，让教练无从适应，他原本是权威，如今不灵了。

不说别的，假如有人愿意来教我打羽毛球，我乐意给钱，而且还整天好酒好肉地伺候着……

就怕你，一无所长。

你来找我，我害怕，虽然你反复地安慰我：我来没事，就是逛逛，你什么都不用为我做。

你觉得我信吗？

当你满怀希望而来时，我给你的一定是失望，因为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只会说而已，你想学写作吗？你准备写上10年吗？

一方面，我是鼓励大家别害怕，任何人都很容易相处。

一方面，我又不想让大家带着希望找我，我不想贩卖任何希望，我也满足不了你任何希望，纯粹玩，这个可以，随时可以来，我这边有N个常客，他们天天在。

一起打球，一起爬山，一起吃饭，有人陪我玩，又不问我要工资，我求之不得。

培训赚钱不？

我若是搞个写作培训，肯定赚钱，我就是活例子，但是我不想搞，因为我不想给别人希望，也是给我自己自由，我不想被任何东西绑架，包括婚姻，包括家庭，以前媳妇管我的时候，我就跟她说，你这样约束我，我很不开心，我会逃离的。

我不想忍。

既然娶了你，肯定是希望彼此过的更加的自由、幸福。

而不是彼此都变的不像自己了。

婚姻是让你更像你。

我每次建议大家走出去，大家就理解为了去拉萨，去旅行，是我说的太肤浅，还是你理解的太肤浅，我说的走出去，其实是内心走出去，是与自己对话，与高人对话，不一定非要跑到拉萨，何必折磨自己呢？

走出去的意思非常简单，去见见比你强的人，没人会拒绝你！

貌似，我天天喊，也没人敢来找我玩，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