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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是在我眼前开了，又谢了；

雪花，是在你的话语里飘落的；

樱花，是在我们还没想起的时候凋零的；

紫云英，他们说，他们也没赶上，已经就开过了；

油菜花，她们说，她们也只看到末期的，很多都结籽了。

我没看见，我在静静地听着，渐渐地，回到了是我在兴奋地描绘述说的情境……

好一会儿，才清晰起来，我在兴奋地描绘述说的情境，是出现在往年。

总可以看到一片花海里某个倩影，不觉嘴角上扬，仿佛又回到自己对着一朵花儿痴痴地笑的那些刹那……

年年岁岁花相似。在人们的嘴里，在人们那一镜镜方框里，我也算看过那些花了吧。

岁岁年年人不同。

清晰地记得，我是不曾在花海中留个身影在一镜方框世界里的。我的方框世界，最多的留给花儿。

人们口中的，人们那一镜镜方框里的花儿，怎可能似曾相识与她们从未谋面的我呢？

听着，看着，我竟没想起要赶一场花事。

他们疑惑：你的狂热呢，你不再花痴？

我笑而不语。

我不狂热，也许是，我不该再花痴；

我不狂热的是我的举止，依然痴花的是我的心。

我不再言说：

我每天早晨回来，一进校门首先要看的是那盆留给门卫看管的花。

那压枝培植的巴西鸢尾在寒假里就含蕾了，新年回校来时，花蕾已经要突破叶片了；新学期这两周里，花蕾在一天天胀大，突破了叶片，独立出来了；今天早晨，露花苞了；明天，她就要开放了。

同一个花盆里那几株百合，最壮的那株，花蕾也在胀……

一天天看着阳台上的花草抽枝长叶，不再兴奋得蹦跳、拍掌；只细细地看，痴痴出神；然后，等着她们含蕾，等着花蕾一天天缓慢地膨胀，然后，绽放。然后，对着花儿痴痴地笑。

不再问：哪儿花儿开了？不再说：今天花儿开了！

赶花开，花儿开在眼睛里；

想花开，花儿开在梦幻里；

等花开，花儿开在心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