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知几许

元人白朴有首与“古道西风瘦马”媲美的《天净沙 春思》:“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的确,当春风送来了枝头的鹅黄浅绿时,也复苏了豆蔻年华的懵懂。春日的暖,春光的媚,都勾起了盈盈心底荡漾的清浅。墙外道上的行人,深院梧桐上的燕子,翦翦的微风,一汀的烟雨蒙蒙,都让人的心随着春意摇摆起来。
终日凭栏,似乎也锁不住内心的明丽;青檐白墙,似乎也遮不住屋外的青山隐隐,绿水悠悠。春日余晖中的池水,竟也映照着浮动的暗香。
终于等到了“杨柳青青着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终于等到了“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终于等到了“春阴垂野草青青,时有幽花一树明 ”,终于等到了“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冬眠后的复苏,是这般生动而明丽。 于是可以看着数栊修竹在春风中盈盈浅笑,让那满眼的青绿渗透到心底,也盼着可以带来一生的春的清香;于是可以看着枝枝桃花在春光中摇曳飘舞,舞醉了春风,舞醉了行人,也舞醉了内心的悸动,人面桃花相映,定格成了记忆中最美丽的风景。于是可以惜取眼前之人,成全“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的美丽,飞花逐水,月上柳梢,一切梦幻的花蕾,似乎都在春光中悄悄绽放着。该喜抑或该惜?
当那尘寰散尽,烟花尽落的时候,当那满树繁华尽归泥尘的时候,当那一朝春尽的时候,“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
一切都交付与记忆,成了画卷。当偶尔翻开的时候,似乎仍携着当年的明媚与清香,虽然不会绽放,却依然可以似融融的,暖暖的,沁入到心底呢------ 春日里,菜花金黄遍地,杏花、桃花前后竞放,点缀于青山绿水之间,柳风帆影,芦荡波光,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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