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一听,勃然大怒道:“周新,你小子想蹬鼻子上脸,我定然不会饶恕你!”
听到纪纲发了这么大脾气,纪夫人从院子里进来,了解原委以后,纪夫人赶忙扇了那个挑事的下人一记耳光,纪夫人说:“周新与我家夫君原是连襟,连襟——连筋,这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纪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央人拿来文房四宝,举笔写下了八个大字:衣襟带花,岁月风平。
乐得纪纲大声叫好!原本可能是一场朝野动荡,却被纪夫人以八个大字给压住了。敬佩于纪夫人如此妙解,真可谓神来之笔。
衣襟带花,岁月风平。即便是这样诗意的句子,说不定也能引人歪解:是鲜花着锦,还是死水无澜?
衣襟带花,多美的裙子呀,若是裙角轻扬是不是要更好看?无可奈何花落去,那风也没有吹起来,好不识趣的风!这是一声叹息。
衣襟带花,岁月风平。好比是岁月静好,我们安享在这样的岁月里,也无风雨也无晴,任由春花肆意地开着,夏虫脆亮地叫着,秋叶多情地红着,冬雪圣洁地塑梦。我们气定神闲,从不担心一场大风把我们的生活摧枯拉朽。这是一声赞叹。
无论是生活还是命途总是如此,叹息和赞叹只不过隔着一层宣纸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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