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星的春天2【玉玲珑原创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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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  暗识朱雀玄武惊

天狼星和南门二星,大角星的人发现了一个大型的实验室,而且发现了几个厚厚的文件夹,文件夹中,满是纸张,那是后羿(山本)实验的纪录。还有使人瞠目结舌的就是,经过一番搜寻,除了一些活尸,还有不计其数的尸骨,于是,丹儿向宇宙联盟总部发送求助信息,但凡有救的活尸,都被控制了,各大星体救援在第一时间出现。事情往好的方面在发展着,英姑抱住惠姑的儿子紧紧靠着自己的姐姐,那孩子含着指头,跳下惠姑的怀抱,好奇的到处跑,英姑去追,但惠姑却是一动不动地坐着。我走向前去,将她扶了起来,她毫不挣扎,我向前走一步,她也跟着走一步,像扶着一具会走的木偶。我心中猛地吃了一惊,丹儿也已看出了惠姑的情形不对,忙道:“惠姑!惠姑!”

但是惠姑的面色漠然,她只是抬头望着黑沉沉洞外的天空喃喃自语,似乎根本没听到我唤她。

英姑抱住孩子走了过来,她的眼角流出了眼泪,医疗队扶着惠姑,要往担架上抬,她却动也不动。

“额娘!”孩子突然扑过去紧紧抱住惠姑的脖子,惠姑摇摇晃晃的,只是汗如雨下,这个时候她忽然低下头来,贴着孩子的小脸蛋亲了亲,我和英姑两人,都十分紧张地望着她,她低头约有两分钟之久,才又抬头起来,眼角有泪,声音却变得十分平静了许多,道:“你们只是暂时赢了,你们永远不明白,父亲做的是多么伟大的事情!"我实在无语了,我只是觉得,她可悲又可恨,她的愚忠让她完全丧失了智力,还不如那些被后羿(山本)控制后完全不能自主的白痴活尸。

惠姑伤势太重,面色极其难看,她将英姑拉到身边,虽然眼角还带着眼泪,但是她却笑了起来,道:“我把这孩子交给你了,你知道吗?他会和他的父亲一般,早晚会出人头地的。”

英姑大哭道:“别说傻话了!姐姐,和我们一起走。”

“我不能,你走吧!快走!我还要协助父亲实现他的理想,协助阿玛复位光复大清江山。”

“惠姑,山本的野心害惨了多少人,你知道吗?那不叫协助,那叫助纣为虐。再说说你阿玛!满清早已灭亡,皇帝都已退位,你们为何去死保,自讨苦吃呢?”

“沁云,你在哪里?沁云,沁云……”惠姑却置之不理,不停喃喃自语,只是声音越发细不可闻了……

织女星的医生走过去,摸摸惠姑的鼻息,接着他们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对我道:“说她死了,但是她还活着,体内的机能,也能机械地活动着,能够持续多久,没有人知道。但是在持续期间,她却丧失了一切能力,因为她的精神已经死了,只留下了肉体了。”

“她还有救吗?”

“应该是没希望了,实际上和一个木头假人没什么区别了!”

我竭力地镇定自己的神经,才能忍受那些听来极其残忍的话,虽然曾经我是那么的厌恶她……

接着他们想抬走惠姑,那孩子拼了命的抱住惠姑咬着牙发出小狼一般的低嚎,将头藏在惠姑怀里,不让人动他的母亲,英姑捂了脸在哭泣,我手无足措,

我只好道:“这孩子是伤心过度!”魔姬看看我,过来,帮我使劲往外拽那孩子,只听“滋拉”一声,惠姑脖颈处衣服被撕开,露出肩头,我赶紧找件布单想盖住她,却突然愣住,惠姑的肩头——有一只凤凰,不,不是凤凰,只是形态有点像。我用手抚摸,是天生附着。突然那孩子扑上来狠狠咬住我的臂膀,他似乎对我恨极,我疼的大叫,丹儿也急了,赶紧抓住孩子的脖领子往外拽,那孩子眼含悲泪拼了命“呜呜”的低吼使劲,也是“滋拉”一声,衣服破了,孩子使劲太大,脸朝下摔倒在地,衣服撕裂开处——他!他!他的后背竟然也是天生附着一只大龟……

丹儿突然面色大变,我们互相对视一眼,突然间犹如醍醐灌顶,我想起了女娲的话:“纷纷扰扰,其间的前因后果,十分复杂曲折,也有很多阴错阳差,事先绝意想不到的事,夹在其中,正因为你不是地球人,相对来说,要好着手一些,你一定要利用你周遭的机缘细细了观察,他们且是有特征显示的……”

“我想,惠姑是朱雀,孩子应该是玄武……”丹儿有气无力的自语。

“你叫什么名字?”丹儿蹲下,扶起那孩子,柔声问到。那孩子只是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丹儿,那眼睛里有着和他年龄不相符的酷冷。

“他叫不悔!”英姑走过来看我一眼,目光复杂。然后抱起孩子自动踏上时光机。

“不悔,不悔!”我背部僵直,这一句话令我深深震动,只觉心痛欲绝……

心宿星人在山洞周围,布下了大量的烈性炸药,又在湖边上,也布下了炸药,同时爆炸。

登上时光机的那一瞬,远处响起了"隆隆"的巨响,那声音,十分沉闷,震人心弦,紧接着,便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山洞上,冒起了一道红光,笔也似的一道,冲向霄汉!那一道红光,不一刻,便自隐没,而又传来了一阵嗤嗤之声,有许多浓烟,喷向半空。那种隆隆之声,也静了下去。这个掩埋了许多罪恶的岛即将化为灰烬了……

“走吧!我们也该撤退了!”魔姬过来拉我,“姐!”我控制不住趴在她的肩头:“抱我一下,一小会,就一小会!”
 
魔姬僵直的伸着手愣住了,然后慢慢的环住了我……

三十八章 狡黠少年孤恨肠

将军府内的大厅,我将无悔带到了沁云跟前儿,沁云和孩子对视着,孩子倔强的站在沁云面前冷冷看着他,沁云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叫甚么名字?”那孩子冷笑,说道:“我复姓锁吉,双字不悔。”沁云心头怦的一跳,脸色沉了下来,道:“我好好问你,你怎地开我玩笑?”那孩子顿了顿冷笑道:“怎的开你玩笑了?难道只有你姓得锁吉,我便姓不得?”我叹了口气,心中一酸,背转身,吸口气道:“惠姑她……有许多事体我现在不方便与你说,可不管如何,她也是终于而死,我……这孩子说的实话。”

“如果你要我改姓,我便改了,古拉伊尔可好,阿玛!”不悔低垂眸子嗤笑。

“古拉伊尔!哼,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他的所为可对得起祖宗江山?还有我不是满清皇族,不用叫我阿玛!”

沁云一拳砸在桌上大吼……

“这人是我外公么?他很疼我,投奔阿玛,也不是我自己愿意……我不愿意……”

那孩子眼睛不由得一红,嘶吼道:“是额娘让我来找你的……额娘,额娘,我要额娘……”那孩子只是再也不能遮掩,坐在地下嚎啕大哭起来。

刚说到这里,只见两个人,匆匆从厅外廊上走过,正是马专员和惠姑英姑的阿玛——古拉伊尔亲王。那马专员嘻嘻一笑,说道:“天下真有这般美事,沁云想不到你死了原配,却又得到个如花美眷,天上还掉下这么大个儿子。”

沁云听他调侃自己,心下甚烦,转身和我说道:“紫竹,劳烦你带他先出去好不好?我头痛得很,很不舒服。”那亲王笑道:“头痛不舒服,都是假的,我知道,你现在是有了新欢,平白无故多了个儿子,心里便不痛快。好女婿,我女儿刚驾鹤西去,孩子来投奔你,你不会撇下他便不管了吧?现在兵荒马乱的,要是他有个长短,怎好?”沁云仰头“呵呵”冷笑道:“你本事比我大得多,现在又有了日本人做后台,连北平政府派来的专员,不也和你穿一条裤子,既然这孩子是你古拉伊尔亲王的血脉,怎可会有短长?”

不悔看到大人们在那里争锋相对,眼珠子咕噜噜转着,走过来拉了我的的手故作亲昵,望向亲王道:“外公,你可来的及时,刚才若不是这个姐姐假惺惺的拦着,这牛魔王早就打到我了。姐姐,你说是也不是?”说着又是可怜兮兮的掉下泪来。

我不可思议的看看他,然后和沁云对视一眼,只觉倒抽口冷气……

我不知道这这精灵古怪的小男孩想什么哪,只好说道:“好不悔,咱们去找你姑姑去罢,你猜她到了哪里去啦?我们一起去给你额娘上柱香好吗?”那孩子道:“我知道她到了哪里。你要找,自己找去,我可不去。”我奇道:“怎地你不去?”不悔道:“我年纪这么小,怎找的到?你却不同,你把姑姑藏了起来,我是阿玛的儿子,额娘活着时对我说,你抢了我的阿玛,不让我们亲近他,现在额娘虽然去世了,但是我来了,你怕自己伤心难过,恨不得支开我,找姑姑只是个籍口,让我离阿玛远一些。”

我心下一凛,道:“我只是说去给你额娘……”不悔道:“我额娘是你给害死的。这会子假模假式的上香,倒不如一起去阴世好了。”

我心中甚是不快,说道:“你额娘既已去世,怎可拿这事来诅咒,我不陪你啦。”

亲王假装吼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

不悔和亲王对视了几秒,看过去,我却只觉得亲王的眼神万分狡黠。

不悔收回目光,赶紧抓了我左手,央求道:“好姐姐,我哪里有说错话了?你体谅我一个儿孤苦伶仃的,没人陪我玩儿,你就陪我一会儿好吗?”

听他倒说得可怜,我明知他耍诈,可还是不忍,想了来,这孩子的小手段或许也是,长时间受了惠姑和亲王的影响,于是叹口气便道:“好罢,我就陪你一会儿,可是你不许再说无聊的话。我比你额娘年龄不差上下,你叫我姐姐,也不大对。”不悔笑道:“有些话你以为无聊,我却以为有聊得紧,这是各人想法不同,你比我额娘年纪小,又比我大,我就叫你姐姐,有甚么对不对的?难不成我还叫你小娘么?”

我不禁无奈的笑了,退了一步。他也顺势放脱了我手,笑道:“做小娘有甚么好?姐姐,你生得这般美貌,早早嫁了,以后便有了小阿哥或小格格,颜色便大大减了,我现在看着你,便觉得,你现在那才叫好看呢。”

我听他说得天真,笑道:“我是说,你也叫我姑姑吧!叫小姑姑也好。”

不悔侧过了头,仔细端相我的脸,我被瞅着不自在,脸红了,他叹了口气道:“姐姐,你真美,怪不得阿玛这么喜欢你呢。”我脸色一红,嗔道:“你说甚么?小孩子乱开玩笑,我可要去了。”

不悔笑道:“好啦,我不说了,姐姐咱们出去了便是。”

接着转身抱住亲王的胳膊晃着:“外公,你能给我一把匕首吗?”

亲王奇道:“你小孩子要匕首做什么?不悔:“您不是担心孙儿的短长么?你自给了我,谁要是欺负了我,我便用匕首在他身上刺上十七八个窟窿。”

马专员和亲王一起“呵呵”大笑起来:“这才不愧是我满清皇族的小阿哥,好,不过乖孙儿要等段时日。”

“谢谢外公!”不悔跪下,给亲王扣了个响头。然后过来拉住我,我皱皱眉头,看向沁云,他也皱眉如斯。

“走喽,走喽姐姐!”不悔拽了我手就往外走。

三十九章 全将心事潜云入,却若悲鸢风摆艰 

可就在此时亲王却截住我的去路,狞笑道:“刚才不悔的话是不是真的么?你告诉我,惠姑她是如何死的?咱们万事须得有个了断,别忙就走!”话落,欺上身来,一把锁住我的喉咙……

沁云那里大急:“老匹夫,你敢在将军府撒野!”说着以左脚为轴,跟着又以右脚为已向前趋了四尺,亲王忙挟持我向旁跃开,同时,飞腿踢向沁云的面们,沁云始料不及,斜退数步,站稳身子。

我身在亲王手中,动弹不得,手足虽不能动,头颈却能转动,看到沁云急迫关切的目光,只是酸甜苦辣,百感交集,心疼不已!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霸道的地球将军已经扎根在我内心深处了。

突然,“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又有二人迈进大厅——是英姑,还有丹儿,英姑悲目定定捂着自己的胸口,望着自己的阿玛淡淡的道:“阿玛,实际上,姐姐是你害死的,你利用姐姐,去讨好山本,为虎作伥。如此狠心,已是世间罕有,女儿是你亲生,是你自己不珍惜,和旁人何干?”

亲王心中一凛,他虽然狠毒,惠姑死了,虽然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是间接还是有关系的。所以总不免心虚,突然间听英姑当众叫破,不由得脸色大变,道:“甚……甚么?她几次三番心向外人,虽说我也恼恨这个逆父的东西,可她毕竟是我亲王府的大格格,我怎可害她?否则,刚才不悔怎会如此之说?你的病也好全了是么,也回来了,那正好,今日里,紫竹无论如何都得给我个交代!”

英姑平素对严父甚是害怕,从不敢对他多说一言半语,但自从双胞胎姐姐英姑被自己误杀,而所有前因竟是自己阿玛送己入山本狼口,自己被山本当成了试验品所致。此时,她伤心到了极处,竟然惧怕尽去,就那么冷冷的面对亲王:“如果不是您送我入山本狼口,今天这一切悲剧就不会发生了!您不用紫竹交代,我就来给你一个交代,姐姐是我误杀的!”

这一下石破天惊,亲王先是瞠目结舌,接着纵声笑道:“好好好,乖女儿,真枉阿玛白疼爱你一场,东渡樱花之国为你治病了!”

说着掌风袭向英姑的面门,只是这掌还没有使老,就被沁云狠狠抓住,亲王右臂兀自酸软不已。

英姑见沁云护上自己,虽说是明知少时女儿情节已不可实现,但这一瞬,不由得芳心大慰,脉脉看向沁云,转向自己的父亲:“阿玛!放了紫竹吧,别作了,让女儿和您回亲王府吧伺候您吧,这么些年过去了,已是翻天覆地,江山社稷,权利地位早和您无关了,您也该安享晚年!还女儿一个尽孝道的机会了!”

亲王似有所悟,有那么一瞬间虎目含泪,看向英姑,可转眼之间却又是恼羞成怒,恶狠狠一把把我推向沁云,“好,好,好!今日我暂且不来跟你们计较,日后报应到头,自见分晓。”说着大踏步便往外闯。

沁云一把拥我入怀,恶狠狠咬牙切齿瞪着亲王,想要迈步向前,被我急急一把扯住,“惠姑如何死的,我怎不知道?”我避开目光:“此事我暂不能说破……”

“好吧!我去问这个老匹夫,算了,我问问英姑吧!”沁云在我耳边低语,原来刚才听英姑直斥亲王之非,他对于英姑的出现,惠姑的驾鹤一时没有特别明白,其实,惠姑哪怕再错,毕竟在将军府生活陪伴伺候他那么些年,应该是他心里也不落忍,这会子上前一步挡住亲王去路,我一把没拉住。他面向英姑道:“英姑娘,我有言请问。”

亲王狠狠跺脚,看向英姑,然后推开沁云,自顾弃女而出。

英姑被拦住,再听了他这句话,又看得,他对我的情深,一股自怜自伤之意陡然间涌上心头,暗道:“女儿时的情怀决不能再显露。过了几年,你子孙满堂,自早把我这苦命女子忘了,又何必为了此事,使你终生耿耿于怀?”低声道:“将军有何吩咐?”沁云道:“你适才言道令尊送你入狼口,讨好山本,你却由此误杀惠姑,此事从何说起?”英姑道:“至于其中原委……”顿了一顿,说道:“我阿玛虽如此待我,但终是亲生之父,此事做女儿的不便再说……”

丹儿喝道:“你说啊!他能做得,你便说不得?”英姑摇头道:“将军,不用再问。我……我是个不孝的女儿。”

说完默默口吟一曲鹧鸪天:“旧梦眉间涩纠缠,指尖情韵诉诗笺。冬来雪舞涤懵懂,春尽花飞沧释然。语眷恋,说悲欢,人生苦短负多牵。全将心事潜云入,却若悲鸢风摆艰。”

此时说到此处,再也忍耐不住,捂脸泪流狂奔而出,丹儿回望我一眼,随后奔出,不悔后面“哇哇”急叫“姑姑,姑姑。”

我随后也跟出……

四十章 离歌却是翻新阙 

我看到不悔也尾随我奔了出来,可是再一转头,他却不见了,我也未在意!

一时间,大厅里也只剩下马专员,事起变故,或许他也觉得没趣,仰头打个哈哈:“这事闹得,你看!这个腐朽的遗老好没来由。”

沁云本实在不想理会,此时冷笑一声:“不知马专员光临敝舍有何公干?”

那马专员倒是不紧不慢自顾坐下,毫不客气,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的杯中斟了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伸舌头舐了舐油乎乎的嘴唇,手指头不急不缓的在桌上敲击着:“沁云啊!我只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子,你可以瞧我不起,我却敬你为人。北平政府的委任状下来了……”说完自公文包里取出递上:“你说你这华盖运,还不是多亏我的大力推荐啊!哈哈,卖个老了,我只当你是兄弟,兄弟你抽个时间,选个大日子,图个吉利。哥哥我好替你风风光光的钱行。”

沁云黑着脸,眼光瞥向马专员:“哈哈,那我还真是多谢马专员为我美言了啊!”

“呵呵,那倒不必,对了,我这做哥哥的也只是良言劝你,时间不等人,北平那头要你尽早动身!否则……哈哈……”

“否则怎样?”沁云大怒,他堂堂上海王,哪里能顾忌得这么多?走至马专员面前,伸手在茶几上重重一拍,破口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到得最后关头,这个“屁”字终于忍住了不说。马专员见过山本吃过他的苦头,见他满脸胀得通红,赶紧站起,又退开一步避开。笑道:“沁云啊,是好是歹,你怎地还分辨不出?哥哥哪里做的不周祥了,你倒是只管说便罢,怎地没来由使这大气啊?”

沁云冷笑着一把撕了委任状:“马专员,时候不早了,沁云不奉陪了,卫兵,隆重送客!”

“泼喇喇”进来八名持枪的卫兵,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那马专员也是恼羞成怒,哪里还忍耐得住?悻悻站起,提起桌上的茶壶,摔将地上:“敬酒不吃你吃罚酒!”

壶里的茶水溅了一地。沁云大怒,不管不顾,上前左足反踢,将马专员踢得震出数尺,马专员刚爬了起来,门口突然又进来三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人是龙福官,另一男子上前右足连环又踢,踢得姓马的连打七八个滚,半天爬不起来。然后那男子拎着他脖领子扔了出去,马专员爬起破口大骂:“乌龟王八蛋,哪里来的杂种,生儿子没屁yan!”骂一句,退一步,连骂八jiu句,退开了八jiu步,士兵拉开枪栓,全体怒目相对,马专员屁滚尿流,倒退着鼠窜而去。

“将军!”沁云踱步过去,发现刚进来的“龙福官”。他旁侧站立二人,那女子抿嘴含笑,男子走上前来,双手合揖,和沁云微微一笑……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外面儿雪花儿飘飘,亲王老脸挂不住已经回府去了,但是那亲王府的马车却自在将军府外为着英姑一直侯着,这会子英姑奔了出来,却只见一个身穿家人服色的汉子从马车旁快步走来,他走到近处,行了一礼,道:“格格,小人明珠,奉王爷之命接格格回府。”英姑点头道:“甚好。有劳管家了。”

英姑决意了要随自己的父亲而去,丹儿只是百般劝导,那英姑却已是去意已决,急得丹儿跳脚空自懊恼:“胡闹,胡闹!”和她争执起来,其时雪已是下的越发的大了,街上行人稀少,争执声引得一两只狗儿吠了起来。

硬的不成,又来软的,这时候丹儿伸出一根白白嫩嫩的小手指抵著右颊,星眸闪动,嘴角蕴笑,哄她道:“好姑娘,我带你去冥王星好不好?冥王星人见了你一定很欢喜。”英姑笑着,摇头道:“我不去。”丹儿道:“为什么不去?”她见英姑不答,一心讨她欢喜:“英姑娘,冥王星上现在有许多的地球人了,真是热闹得很。”英姑看着丹儿可爱的样子,内心感动,嘴角边不禁露出笑意。我也走向前去,英姑转身看到我微微一笑,我握了她手道:“好端端的,干麽要走?你身上的毒还没有排尽,难道你非要回亲王府,旧日的生活你好希罕么?丹儿和我都当你是姐妹。”英姑脸现苦笑,道:“我知道的,和你们在一起如沐春风。只是这次醒来,发现……”她顿了一下:“其实阿玛已经老了,他自己不觉得罢了,虽说是他做了那些多错事,可是又能怎样?毕竟血融于水,我沉睡不起,他真若是心狠,大可不管我,自生自灭了去,可他却送我东渡日本,虽说也有私心作祟,可毕竟还是关心着的!再说姐姐去了,我内疚的紧,所以阿玛现在除了不悔,也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其实,别看他倔强的很,其实刚才言语交谈间,我感觉的到的,他很孤独!他真的老了,我……我实在狠不下心来撒手不顾!”说这句话时,声音也不免哽咽了。

“我愿我能劝导阿玛能够改过自新,再不做为虎作伥的事。”

我道:“不悔呢?”…… 
 
四十一章 人生不过糊涂难!何必做茧自缚缠 

就在此时,我看到龙福官和一男一女向将军府走来,那一男一女却是嫦娥和吴刚的本来面目,欧阳海和赛貂蝉身份暴露,所以虽然嫦娥和吴刚要代替二人打入将军府,却也不能以他们二人的面目示人,至于龙福官这些日子在冥王星应该是回来了,我想他经历了这些——对地球人来说,匪夷所思的许多事情,此刻应该是来帮助嫦娥和吴刚顺利进入将军府。协助我们对抗后羿(山本)的,也是帮助他们自己。我和丹儿与他们四目相对,相顾笑意额首。

回过头来,英姑已经踏上马车,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得,停住脚步,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小金盒,伸手递到我面前,说道:“姐姐给我的!”

我一愕走上前去,道:“什么?”英姑黯然神伤道:“是不悔这孩子的生辰八字。当日在荒岛上,姐姐自知来日不多,给我这个——将军和不悔相认的信物。”

我接了过来,和英姑挥手作别。

丹儿和我一起踏进大厅,只见沁云坐在东首椅上,龙福官坐在西首。嫦娥吴刚站在旁侧,向着沁云躬身行礼,说道:“阿海和舍妹婵儿拜会将军。”沁云疑惑道:“这二位?”龙福官站起:“他们是我的远房弟妹,空有一身才能和抱负,却无处施展,特来投奔将军,抱负国家。”

沁云大悦还礼道:“二位光临彼府,未曾远迎,失礼失礼。”我赞赏的看他暗道:“这个牛鼻子手握大权虽傲却不骄。”

吴刚说道:“阿海草野匹夫,求见将军,实是冒昧。“沁云道:“将军”权位仅为俗人而设。大家以后兄弟相称,不必拘这虚礼。”三人分宾主坐下。

吴刚和赛貂蝉本意是想通过吴刚和嫦娥宣扬三民zhu义,加入孙先生的队列。但吴刚和嫦娥认为凡事要遵循渐进,以情服人。当下最紧要是得到将军的信任。

几人倒是相谈甚欢……

沁云安置吴刚嫦娥二人后,内室中,我将英姑所托递给沁云,沁云打开盒盖,见盒中一张小小红纸,写着:“庚子年十二月初八子时”十个小字,字迹正是英姑的手笔。

我冷冷地道:“好是奇怪,这世间男子可都是心口不一的么?那好得很啊,瞧瞧看,人家连儿子的生辰八字也送过来了,同为女人,我倒是对惠姑同情的紧哪!”

我慵懒倚着门,却没防的,沁云看过来,他是心神一荡,我的藕色棉袍有些单薄了,松松向腰里凹陷,显得腰肢纤细。刚才门外站的过久,头发被雪花打湿了,还没顾得梳洗,只是索性将乌黑长发披散下来,几丝凌乱发缕贴着脸颊,我想,我的脸色是透着冷冷的瓷白的,但是他贴过来的时候,我的眸子发出的信息却是不由自主的火热。我很矛盾,我恨他对惠姑的无情,当然其实我明白惠姑是自作多情,可是,是无情又何必有了孩子,至于紫竹和他的情况我不是太了解,但是通过紫竹格格所填的词,却让我……,“唉!”可是这样的他对我却……

我想不下去了,因为他已经贴了过来,我以为我给他的表现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但是真是奇怪,感觉他的拥抱和亲近,又听着他无声的窃笑,我只感到心跳如鼓,口干舌燥。却半是抗拒半是渴望。

“你是吃味了么?”他好像蛮享受!

一把搂过我一起坐在雕花的大床上,我挣扎几下,却也无用,也就索性这么了,我坐在他怀里翻过红纸,只见背后写着几行极细的小字:“伤心苦候,万念俱灰。然是儿不能无父,朝思暮盼,只盼君爱意留恋,心却苦等不至。迫不得已,只是万一,不愿扰君!”字休纤细。我想起慧姑的这份单相思苦恋,眼眶登时红了,

他悄悄向我偷眼忘来,和我目光相接,却立即转头避开。

沁云心里忐忑,本是无情,却做了错事:“六年前的春天,紫竹突然失踪,我痛苦不堪,日日借酒消愁,有一次酒后乱性,和她欢好一夜,没成想便有了不悔这孩儿,我现在也后悔莫及。”

他说了这几句话,心情激荡,也许他觉得已经有点像狡辩,不由自主的感到喉干舌燥,将一杯茶喝得底向天,我又递给他一杯,他也端过来喝了,才继续道:“我……我这件事,是欠妥……却也没料到她那般的工于心计!已经错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只是尊重,像亲人般的!直到后来,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

我使劲挣开站起打断他话:“那样的日子,和你欢好的也不该只惠姑一人吧?”

“权利让我见识了过多的阿谀奉承,反正我没对她动过情。”他却是急了,有点赌气。

他悻悻冷哼一声,松手。我甫一转身,却听他淡淡开口:“先不说紫竹,我的原配夫人过世了,也是她一手操作的,你难道不晓得?”

我一呆,怔了片刻,我该说什么呀?

正在发愣,他却扑过来一把霸气拽我入怀道:“倘若我不是将军,只是个耕田打猎的汉子,要不然,是偷鸡摸狗的小贼也好,是打家劫舍的胡子出好,……你愿意一辈子跟我么?”

看到这个对我一心一意的男人,我突然间感到心疼,不想过多的纠结于他的过去了,这是干嘛呀我?总是自茧做缚!我喜欢,喜欢这个男人。一瞬间只觉胸口蓝血上涌,媚眼儿如丝,浅笑软语道:“那你不做将军了,你做小贼、做胡子去,让我一辈子跟着你好了。”

他低叹一声,在我额头浅吻:“还没告诉我,你前些日子的失踪是去了哪里?惠姑是怎样死的?你貌似有很多秘密瞒着我,我对你却似猜也不透!”揽了我静静躺在床上。我身子一动,却被他按住几乎是耳语祈求:“告诉我好么?别走开,陪着我。”

我意乱情迷,沁云,沁云……那你想我不想?”这几下低呼,当真是荡气回肠。他忍不住细细吻我耳垂,温柔低语:“紫竹,紫竹,我一直在想你,时时记挂着你”

我吃了一惊,半坐起来,随即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说过,我不是紫竹。”

他握了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低声说:“我知道!那有什么关系,我要你告诉我!”他平躺着静静看我。只觉那目光深幽如潭,似要将我溺毙在其中。”但是他语声隐隐透出疲惫,欲说什么,却又沉默。

我怔怔看他,心中突然有些发慌,见惯平日从容潇洒霸气的将军,这样的他让我一时手足无措,也许不管他信与不信,也是该告诉他的时候了!
 
四十二章 晚来风急灾厄袭 

忽听得府里枪声掺杂着人的嘶声惨叫:“啊……保护将军,快”!我和沁云同时一惊。沁云从床上直跳起来,赶紧迈入客厅,这时一个护兵已冲到厅口,满身的血迹,大叫道:“将军……将军,不好了!两个兄弟……还有……还有府里的花匠都被惠姑娘索了……命去啦。”将军脸一沉,喝道:“甚么惠姑娘,惠姑娘早就驾鹤西去了!胡说八道。”士兵道:“是,是!那惠姑娘……这惠姑娘活着已这般强凶霸道,死了自然更加厉害……”他遇到将军怒目而视的严峻脸色,不敢再说下去,只是向我瞧来,脸上一副惊诧害怕祈求的神气。将军拨出枪来道:“你说有几个兄弟死了?尸首在哪里?怎么死的?”这时又有几名护院士兵奔进厅来。前面是龙福官,他胳膊下夹着一个孩子,满头满脸的鲜血,那正是不悔,却见这孩子脸上有深深的五个爪伤,血是从不悔的伤口流出来的,不悔却只是拼了命挣扎嘶吼:“额娘,额娘,我额娘未死,她寻我来啦!”龙福官哼了一声,道:“你额娘倒是给你的好意外!”说着把不悔放下立正道:“惠姑娘如魔似癫,杀了人后既消逝不见。将军请随我来!”

我和沁云龙副官一行人走出去。先只见花匠尸体趴在地下,脖颈被生生拧了个转,脑袋后转睁大双眼茫然望天,那情形诡异极了,他只手抓住一把蓬壶,显是他正在浇水,突然之间便即倒毙,绝无与人争斗厮打之象。这时天色已黑,将军教人提了灯笼在旁照着,前前后后的仔细察看,其他两个士兵也是一模一样的死去,

转身问我道:“不是说惠姑已经……?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的我也是一头雾水,我向龙福官招手道:“你也和将军随我来。”吩咐一名护院士兵:“勿让人打扰我们!去,请阿海先生和婵儿姑娘来!”我们三人到得客房,沁云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龙福官交换了眼色,我主诉,龙福官补充一些细节,当下便将我如何躲避冥王星追杀;如何如何阴差阳错进入地球,如何发现一切尽是在山本(后羿)所掌握中,以及英姑和真正的紫竹如何被他要挟,因而;以后又如何引发各大星体联盟对抗山本(后羿)的过程,如何为了救人质,英姑误杀惠姑;等等等等……一鼓作气,包括嫦娥和吴刚的身份,另外就是还有将女娲的情形也一一照实说了。

沁云听到这里,已掩饰不住满脸惊诧,却是控制不住的伸出右手中指,在桌面上不住敲击,又问:“那她又怎地揪住了伤了不悔?”龙福官伸手比划,怎生不悔不知从哪冒出,扑过去叫额娘,还没近前,却被爪风刮倒。险遭不测,众人开枪射击,她身中数弹,却跳跃不倒。”我心头一震看向不悔沉吟半晌暗道:“她竟未死!如何她连自己的儿子也伤?”

沁云又问龙福官,却语带嘲讽:“看样子,这许多的日子,你俩的默契度倒比我和谐的多!哼!好吧!撇了不说,我只问你,此时的慧姑外貌言语举止之中,有甚么特异之处?”龙福官有点尴尬看我一眼道:“也不见有甚么古怪,只是那慧姑的一双眼珠子……”一言未毕,我接口问道:“可是血红的?”龙福官道:“是,却是呆滞无神!”将军摇摇头,自言自语:“怎地就没了人性,不悔也是她的心头肉啊!”我一凛,问道:“龙福官?她为何却又跑了?”龙福官不答,也是一头雾水,说道:“要不,再问问你姐姐?要她查查,我还怪想她的!”

将军此时却是一笑,连说:“很好!很好!很好!”客厅中本来一片肃然惊惶尴尬之气,他这么一笑,我忍不住也苦笑,撇他一眼,心知肚明。

将军又对着龙福官冷哼道:“你们到底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

龙福官缩了脖子把责任全推给我:“这个……咳咳……是了,要问紫竹夫人才是。”赶紧走出房门,大声叫道:“来人呀!阿海先生和婵儿姑娘哪?怎么请了这许久还不见人?”

两名士兵闻声赶来,说到处找不到。我心下沉吟:“倘若真是慧姑,那么如果没有猜错,是山本又搞了大的动作,和他是脱不了干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非得亲自和丹儿去查一查不可。”

沁云说道:“龙福官,暗兵集合!”将军府的暗兵护哨都是沁云的亲信。他们见有人暴毙,早就等在厅外,听候差遣,一听将军这么说,当即都走进厅来。沁云道:“把几人的尸身先移到地窖中再说。这件事谁也别提,免得多生事端,轻看了我将军府。哼,不管是谁?我要让他知道,我沁云绝不是任打不还手的懦夫,一定要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一士兵大声道:“将军,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大伙儿奋力上前揪出那个暗地里使晦气的家伙,总不能损了咱们将军的威名”。

将军道:“好,咱们现在就去办一件事,我先要挑选几个人手,龙福官,府里一切暂时交与你处理,你们大家跟我来。”

“我和你一起去!咱们先去亲王府问问英姑是否知情!”我看向沁云,沁云沉吟下:“好!”

当下挑选了几人便装出门,我们一行由沁云领先向亲王府前行。不多时,已来到门前,此时的王府也已经没了大清国时期的辉煌,即便是后来亲王抱上了山本的大腿,可还是满满的衰颓之气。王府门已然关上。护卫上前敲门,叫道:“开门。”敲了好一会,府中竟无半点声息。将军双手作个撞门的姿势。那士兵飞去一脚,喀喇一声,门闩折断,两扇门板向后张开,随即又自行合上,再向后张开,如此前后摇晃,发出吱吱声响,偌大的亲王府竟然静悄悄的…… 

四十三章 机缘祸根待涅槃 

那士兵一撞开门,沁云他便拉我闪在一旁,见府中并无动静,于是晃亮火折。几个人里里外外的走了一遍,不见有人,点了油灯,府中各大厢房一干杂物均未有杂乱,这般的状态让人很是奇怪!有几个士兵已经开始东敲敲西敲敲的查询是否有密道之类的……

突然,园中传来一阵急骤的脚步声,走至门口,停顿了下,沁云正站在门口,这时一个人影扑进门来,沁云从后扑上,膝头向上一抬,正顶在他的尾巴骨上,那一顶,使那人整个身子,向后反弯了起来,接着一伸手臂,便已勾住了他的头颈,以枪口对准了他两眼的中心……

“夫人,是我,是我!”那人正面对着,看到我大叫,沁云“哼”的一声,赶紧撒手,大家围拢来,原来是阿海,也既是吴刚。

“你怎么……?”我疑问,阿海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沁云,扭扭腰站直,道:“惠姑杀了人后,我听到墙外有笛哨的声音,再看到惠姑当前的状态,思想还比较混沌,我预料到惠姑是被人牵制的……”话未说完,他看向周围,我一招手:“其他人先去外面儿侯着。”所有人退出门外,只有我和沁云,我看见阿海(吴刚)在犹疑,沁云这会子却说了一句让人捧腹的话来,道:“不碍事的,不打不相识,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中元节的时候,常常见到月亮上的你。”

“见我?”

“是啊!见你老和那棵桂花树过不去,没事就砍!”

“噗嗤……”我憋不住乐了。道:“说吧!他啊,都晓得了”

“呵呵!这样甚好!我刚才言道,惠姑她是死过一回的,她和青龙,白虎,玄武不大同,须再死一回。”

“怎地她是属猫的,还有九条命不成?”沁云插话。阿海摆手,道:“地球还是太落后了,有个成语叫涅槃重生,听过没有,指燃烧烦恼之火灭尽,完成悟智(即菩提)之境地。此乃超越生死(迷界)之悟界,亦为佛教终极之实践目的,故表佛教之特征而列为法印之一,称‘涅槃寂静’,即……置死地而后生。”

“对了,紫竹是否告诉你,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惠姑是朱雀轮回转化之肉身,朱雀也有凤凰一说,本来说,涅槃寂静后是会有两种状况发生的,最可能的一种是天下大光明,另外一种就是事极必反,现在山本控制了惠姑,反而是担心事极必反的状况了!”

听了阿海的作答,我已经略略明白我们离开荒岛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了。山本(后羿)一定已经知道了惠姑的身份,照这样的情形看来,山本(后羿)一定是控制了惠姑的肉身,这倒是不值得怎样担心的,因为现在惠姑只是未曾彻底醒转,还处于大寂静状态中,所以不会有大的危险。因此我感到事情对我,虽是仍然十分不利,但事情总算已渐渐明朗化了。我已弄明白了惠姑为何死而复生了。

如今,我们斗争的对手,只是山本了。和山本斗争,当然不是简单的事,但比起和自己作对的是甚么人,都不知道来,那却好得多了。我想到了这里,忽然又想起英姑来,我的心中,又不禁罩上了一层阴影。因为,此时为止,一直未见到英姑和亲王的踪迹。我问向阿海(吴刚)……

阿海(吴刚)点头道:“是了,我和舍妹,额!是内人——嫦娥,我们一直跟随惠姑身后来到了这里。她既消逝不见,我也奇怪!”

突然听得外面儿士兵敲门叫道:“咦!将军,夫人,你们来看。”沁云拉开门,见士兵手中拿着一块白色帕子。士兵道:“将军,在前面西厢房里找到的,只是落在地上。”我抢过手来,一股淡淡幽香立时传入鼻中,那帕子甚是软滑,沉甸甸的,显是上等丝缎,再一细看,见帕子边缘以金黄丝线围了椭圆边,一角上绣着一朵小小的红色牡丹花,绣工甚是精致。沁云问:“这帕子哪里找出来的?”士兵道:“掉在很明显的厢房地面上,仿佛是不得已离开,顾不起拾上。”

我向沁云道:“沁云,你以为怎样?”沁云道:“我看这帕子看样子是英姑娘的。定和英姑和亲王二人有关,就怕遭了毒手。”阿海(吴刚)道:“对了,你们和我来!刚才我发现这园子有异样。”

阿海(吴刚)带了我们走至院落一角,看到一个大土丘,不远的墙边有一把锄头,沁云指挥旁边的士兵:“你掘开了看看,”那士兵只锄得几下,锄头卡住,不由得大喊:“将军,有猫腻儿!”

沁云一手接过锄头,将火折子交在他手里,举锄扒开泥土,锄不多久,竟然发现了死尸,露出了死尸身上的衣服,又扒了几下,将锄头伸到尸身下,用力一挑,挑起死尸,下面摞着的却还有……

我们众人齐声惊呼,竟是全体亲王府家人装扮。沁云弯腰察看死尸,过了半晌,道:“身上也没伤痕,一模一样的死法。”,阿海(吴刚)蹲下扒开死尸瞧过,尖声大叫:“血已被抽干了!

我心头怦怦而跳,登时脸上变色。

“把所有尸体抬出来!看看有没有……?”

“是,夫人!”

沁云”道:“我和阿海(吴刚)到各处查察,你先在这里等我,别到处乱走。”我此时还在忐忑中,便道:“是了,我理会得。”

一士兵摇头道:“已发现了八具尸体……”我惊道:“八具尸体?”那士兵一脸不忍,道:“正是,八具。”我不打话,快步向前细看,横七竖八的停放着八具尸首,却是放下心了,没见到英姑和亲王的尸首……

四十四章 西风着意扑鬓时

忽听得脚步声急,一人捂着胸口奔将进来,却是巡查的士兵之一,还未近得前来,却听得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大家循声抢过去,见他身子尚在扭动,胸口上插着一把刀,我紧着伸手扶起,忙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那士兵道:“刚才我和两个弟兄发现前边柴房中有个大缸,我们打算挪开,却不知道哪里飞来飞刀暗器,他们都死了,我……我逃了出来”。说完昏了过去。

沁云暴跳如雷,持枪大叫:“有种的便出来决个死战,偷偷摸摸的,是哪一门不要脸的狗杂种?”

忽听得园内屋角上有人嘿嘿冷笑,“当”的一声,又是一把飞刀激射而下,当的一声,插在沁云持枪的臂上。沁云手臂一麻,拿捏不住,枪脱手,余势不衰,那枪直滚到那刚挖出的洞中。士兵们不待将军吩咐,搭了人梯,阿海和几个士兵同声轻叱,上了屋顶,屋角边却空荡荡地,哪里有半个人影?他矮身跑遍几个厢房屋顶,仍不见敌人踪迹。不由得心情愤怒激荡,大声斥骂:“下三滥的狗东西,就只会偷偷摸摸的暗箭伤人,倘若真是英雄好汉,就光明正大的出来,和咱们明刀明枪的决一死战。这般鬼鬼祟祟的干这等鼠窃勾当,谁瞧得起你?”

我抬头大声喊道:“阿海,瞧见了甚么动静?”阿海却大声回应道:“就是没见到动静呀。狗东西,就怕了咱们将军。”

突然大门“咣”的一声大开,从门口跃进几个矮汉子,仔细看过去,却都是日本武士的短打扮,其中两个,疾向我们冲了过来。那两人一面冲来,一面“呵呵”怪叫着,将手中的手枪,发

文章评论

中原刀客

妹呀,能写点赏心悦目的不?总是阴森恐怖,你这么有才应多传递些正触量!你说呢!

中原刀客

[em]e120[/em][em]e120[/em][em]e120[/em][em]e120[/em]妹好!

一如既往【禁言中休网】

悠悠岁月似一杯清茶,淡淡如风,云的飘逸,美在眼里,处处皆是风景,美在心里,云水自成菩提,芸芸众生,情字难解,以缘相识,以诚相待,以真相处,以惜相守,一份懂得,一份洒脱,漫漫红尘如一缕墨香一片树叶厚过一本诗集,青衫草履怀一颗柔和之心慢慢老去,低吟浅唱泛起一丝笑意。随我一如既往的祝福轻盈而至[em]e183[/em][em]e160[/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