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战争的见证者

个人日记

朝鲜战争的见证者


 

 

       朝鲜战争,转眼已经过去了六十多年,对于我们这些七零后来说遥远而陌生,我们可以了解的渠道就是现在的媒体,和身边的老一辈讲述些零散的故事,小时候甚至在二十几年以前媒体的落后,广播的顾忌,都让那段惨烈的历史深埋在历史的岁月中,让那些动人的事迹压抑在援朝老兵的心中,如不及时抢救发掘,恐成千古遗恨。

       
四川省革命伤残军人休养院是全国最大的荣军医院,目前仅存29位志愿军残疾军人。这些耄耋之年的老兵,是一场战争最后的记忆。他们带着满身伤痛,顽强地活着;因为他们活着,那些血染沙场、英灵永逝的战友们也就还活着。据统计,1950-53年朝鲜战争期间,中国人民志愿军伤亡36万,其中阵亡183108人,只有不超过3000人运回国内安葬。

       今天看腾讯新闻,被这些健在的伤残志愿军英雄们的经历深深震撼,感动之余方知和平的来之不易,祖国的强大,人民的安居乐业都离不开这些为了祖国的安宁而牺牲的和伤残的荣军们,让我们为了新中国的解放,为了维护祖国的和平安宁而牺牲和负伤的将士们身鞠一躬!愿逝者安息,生者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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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富君,77岁,四川省资阳市人,二等功臣,三级伤残癫痫腰骶部炸伤。陈富君参加过第五次战役,反击过美军秋季攻势,只有回忆上甘岭战役时用到了“残酷”。上甘岭战役联合国军投入大量飞机和坦克,向四个山头倾泻了无数炸弹,山头被削去3米。敌人15倍于己,战友不断牺牲——1952年11月3日,陈富君与两名战友赶挖工事,炮弹呼啸而来,他下意识把两个战友推回战壕,自己被炮弹震飞。炮弹对他造成了癫痫和腰部受损,在医院醒来时,他不知道是如何获救的,只记得阵地上原本有900名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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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举红,84岁,四川乐至县人,一级伤残双目失明手指、左腿伤残。1951年2月,李举红入朝,两年参加了五次战役,作为后勤部队虽不在前线厮杀,危险却有过之而无不及。1953年4月,李举红来到交通要道阳德,负责保卫桥梁和铁路。当时桥梁已被炸毁,上级要求2小时内完成抢修任务。此时已是凌晨1点,敌人的攻击没有停息,志愿军只能冒着炮火抢修。一枚炸弹在李举红身边炸开,他全身扎满弹片,眼中一片血红。红色是他最后看见的色彩,之后他失去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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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先聪,83岁,四川中江县人,三级伤残左腿截肢。1951年1月,第三次战役,李先聪的任务是牵制敌军。阵地上,战士们以三人为一组作战单位。后来,一枚炮弹炸毁了李先聪的左腿。李先聪包扎了伤腿,没有退路,在寒冷的战场上坐了三四个钟头……李先聪被抬回医院,左腿因为严寒,伤上加伤,最终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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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重稀,79岁,重庆人,三级伤残一目失明右手截肢。汤重稀是一名手风琴手,1951年3月入朝,他随部队参与了第五次战役,给参战部队做宣传表演。1953年1月15日,上甘岭战役结束后的转移。野外并无防空警报,而是由防空哨兵鸣枪示警,事后汤重稀知道,这一天志愿军与朝鲜人民军换防,防空哨出现了空当。飞机的机关炮打来时,人们惊慌失措,拿不准是隐蔽还是伪装……手没有再找到,这时他发现,前面的女同志从后背到前胸被击中,杀死她的和夺去他手的是同一颗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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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文天,78岁,四川剑阁县人,一级伤残双眼失明、头部受损。入朝时,母文天的部队准备投入第五次战役,但抵达时战役已结束。之后,朝鲜战场进入僵持阶段,母文天在朝鲜东线随部队作战,战斗随时都在进行。1953年6月10日,母文天在一次战斗中负伤,他昏迷了9天,由于大脑受到伤害,如何负伤的细节已全然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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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道凯,85岁,重庆合川人。1951年11月入朝时,唐道凯已经是连级干部了,作为敌工助理员,管理俘虏。作为政工干部,他还要负责当地朝鲜军民的工作。1958年4月安全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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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成华,83岁,成都人,八级伤残。联合国军企图在朝鲜东西海岸实施两栖登陆,50军担任了战争第二阶段中西海岸防御任务。从1952年底到1953年4月,唐成华一直在龟城郡青龙里随军部工作,直到因空袭受伤。军部是在4月12日晚被发现的,12架B29轰炸机在青龙里上空盘旋,美军针对朝鲜多山地形,使用了在空中爆炸的炸弹,炸弹如雨,天地之间都在爆裂。弹雨中,唐成华感觉大腿上被猛击了一下,就势滚进山沟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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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正恩,81岁,重庆市秀山县人,一级伤残双目失明。1951年7月,王正恩到朝鲜的第三天就投入了战场。第五次战役收尾,双方部队都在换防,王正恩的第一仗是和联合国军的英军29旅打的。双方阵地相持,又是挖战壕,又是放哨,每天只能睡2小时……1953年4月15日,在第二阶段线一次反击战中,王正恩被一枚炮弹炸伤。他昏迷了两天,醒来时已永远失去了光明。此时离朝鲜战争签署停战协定只剩下3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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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如元,79岁,重庆人,三级伤残左手截肢。1951年5月28日,参军还不到一个月,16岁的易如元随部队入朝。此时第五次战役基本接近尾声,制空权仍是志愿军的软肋。1952年易如元来到板门店铁架山281.7高地,负责观察敌机。那时他用手臂一伸,手指一竖,便能测出敌机的高度和速度。战士们每两小时换一班,隐蔽得很好。危险来时毫无征兆,一声巨响下易如元就失去了知觉……他被四个战友用门板抬下了阵地,除了左手,他还失去了右眼的光明,即使是左眼也只有0.04的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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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发坤,80岁,成都市金堂县人,二级伤残双腿截肢。1953年7月13日,金城战役是朝鲜战场上最后一场大的战役,也是叶发坤的最后一战。战斗在晚上10点打响,在向一处战壕暗堡进攻时,叶发坤左腿受伤,他翻出战壕求生,然后就是一声巨响。他碰上了地雷,右腿瞬间就没有了。战前,许多战士图省事,没有拿急救包,叶发坤全收了下来,皮带上串满了急救包。他几乎是用完了绷带才将伤腿包扎好。经过一夜的等待,叶发坤被后方部队救下,失去了两条腿。这一天,离停战协定签署还有2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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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正兴,84岁,四川开江县人,六级伤残。于正兴是最早一批入朝的战士,当时他还是42军军政干校的学员。其后,他作为炮兵测绘员,参加了第一次战役至第四次战役。1951年5月的一天,于正兴和战友们注意到敌人炮兵准备攻击,立刻向山湾隐蔽。他听到炮弹声音来得低沉,知道这是弹着点就在身边的征兆……天旋地转后,于正兴躺在沟里无法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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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光华,81岁,重庆人,五级伤残烧伤。郑光华本是重庆会计学院的一名学生。重庆解放后,受身为地下党老师的影响,他参了军。他入朝是在1951年3月21日晚,脖子上挂着炒面、饼干和罐头,背着棉被和铁锹,踩着积雪走了一百多里地。1953年6月28日,联军空袭志愿军后勤线,12军军部所在地被察觉。20架敌机袭来,郑光华听到炮声马上去拿墙上的皮包,里面是部队所有的数据统计表。就只晚了这么一步,他在门口被热浪冲倒,全身是火……三个月后,因全身烧伤,郑光华回国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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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成松,80岁,四川省乐至县人,二级伤残双上肢截肢。1953年春节,周成松随部队入朝。作为战争的补充兵源,他很快被派到了一线与敌军相持。1953年7月27日,朝鲜战场迎来了停战。但停战协定并未就外国军队撤出达成一致,志愿军仍然留在朝鲜,周成松也在其中。1956年2月,周成松所在部队进行军事演习。在挖工事的时候,一枚雷管不慎被引爆,周成松不幸失去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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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全弟,80岁,四川南部县人,一级伤残四肢截肢。1949年,年仅16岁的农家少年周全弟被抓了壮丁。不到半年,国民党47军起义,周全弟被编入解放军三野26军。1950年10月25日,周全弟随部队秘密渡过鸭绿江,参与第二次战役。12月底,连队奉命进入黄草岭,阻击美军海军陆战队第1师。为完成包围,靠着每天三个土豆、身边的雪水和惊人的毅力,周全弟和战友们在雪地里埋伏了三天……战后,战友打扫战场时发现了一息尚存的周全弟。在陆军35医院,他被截去了双腿双臂。那时,他还不满1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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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伯毅,82岁,重庆市云阳县人,一级伤残大面积烧伤、面部被毁双手致残。涂伯毅参加了第一、二、三次战役,1951年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正是第四次战役坚守防御的阶段,志愿军必须在没有制空权的情况下坚守汉江一线。美军飞机在头上周而复始,凝固汽油弹炸开时,涂伯毅扑倒在地,十指紧抠冻土,一声闷响后,山坡上随即硝烟弥漫,草在烧,树在烧,连石头也在燃烧……躺在担架上,他的手湿漉漉的,不知是血还是组织液。后来,这双手蜷曲如生姜,似乎仍紧扣着那片死亡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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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于腾讯新闻         2014 年 3 月 18 日




文章评论

蓝色雨

向伟大的革命前辈致敬!没有他们何来今天的和平安宁![em]e179[/em]

梧桐飞雪

我父亲也参加过抗美援朝,因为他是通讯兵,危险性可能少点,也可能是总在后方吧?和他一起参军的一个屯子的人,只回来他们两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