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大海一九四九·龙应台

读书笔记

所有的颠沛流离,最后都由大江走向大海

行道树用脚,往下守着道路,却用脸,朝上接住整个城市的落尘。

行道树不会把一生的灰尘回倒在你身上,但是他们会以石头般的沉默和冷淡来对付你。

人会死,家会散,朝代会覆灭,但是一个城,总不会消失吧?

历史往往没有声音。

原来朝代可以起灭,国家可以兴亡,连城,都可以从地球上抹掉,不留一点痕迹。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暂别,如果碰到乱世,就是永别。

从战争的地狱中奏出来,一个法国号,像是天使手中最温柔的武器。

 

荷——管管

哪里曾经一湖一湖的泥土

你是指这一地一地的荷花

现在又是一间一间的沼泽了

你是指这一池一池的楼房

是一池一池的楼房吗

非也,是一屋一屋的荷花了

 

有一种人,愈是在风雨如晦的时候,心灵愈是宁静。他能穿透所有的混乱和点到,找到最核心的价值,然后笃定地坚持。

四月,是花开的季节;所有的苹果树、梨树、樱树,都绽放出缤纷的繁华。

有的时候,感觉整个荒原,只需要一株山顶上的小树。看它孤独的影子映在黄昏萧瑟的天空里。

我不敢随便的将你抛弃,我的心永远的印上了你对我的赤诚的烙印痕

战争是为了制敌。

有些人上了去的,却到不了彼岸。

一九四九年,像一只突然出现在窗口的黑猫,带着深不可测又无所谓的眼神,淡淡地望着你,就在那没有花盆、暗暗的窗台上,软绵无声地坐了下来,轮廓融入深夜,看不清楚后面是什么。——后面,其实早有埋得极深的因。

一滴水,怎么会知道洪流奔腾的方向呢?

“但是我相信人性就像你们东方的竹子,是有韧性的,你一松绑,它就会弹回来。但是呢,如果你刚好被压在最底层的话,那可是怎么挣扎都出不来的。”

有些人生,像交叉线,在一个点偶然交错,然后分散没入渺茫大化。

烈士还是叛徒,荣誉还是耻辱,往往看城里头最高的那栋建筑盯上插的是什么旗子。或者,人们选择记得什么、忘记什么。

如果说,当年,是国家让他们过江过海来到这蛮荒的丛林,让他们受尽伤害之后无助的倒下,然后任火山覆盖他们的脸,那么六十年以后,国家,也可以过江过海牵引他们回到故乡吧?

信仰与良心之自由及宗教与监制关表达之自由不可侵犯。——德国宪法

如果每一个十九岁的人,自己都能独立思考,而且,在价值混淆不清、局势动荡昏暗的关键时刻里,还能够看清自己的位置、非编什么是真正的价值,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一点不一样?

每一个个人的决定,其实都会影响他的同代人,没一代的决定,都会影响他的下一代。爱,从来少不了责任。

我来自贫穷,亦将回到贫穷。——王晓波

站到历史错的那一方去了,你要受得起寂寞。

我不管你是哪一个战场,我不管你是谁的国家,我不管你对谁效忠、对谁背叛,我不管你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我不管你对正义或不正义怎么诠释,我可不可以说,所有被时代践踏、侮辱、上海的人,都是我的兄弟、我的姐妹。

卡夫卡被问到,写作时他需要什么。他说,只要一个山洞,一盏蜡烛。

我没有余地把情感升华为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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