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

她落谁家

内容简介：是一个真实的山区农村爱情故事。一个十八九岁的山区农村姑娘在热攀——包办——自由恋爱交织在一起，姑娘曲折的婚姻经过。

一、村姑

     渝黔交界的地方，大山连绵、重重叠叠、溪流潺潺，湾湾曲曲的人行小道把一沟一岭连系着，村民们种地收获成年都踏着这些羊肠小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年复一年的在这大山深处过着清贫的农民生活。

       山里分散居住着很多家农户，有的坐在坡顶，有的坐在半坡，大多居住在山脚下。这里的村民大多以杂姓偏多，同姓较多的要数周家，可能他姓在这里居住几代人了。其他是姓袁的、张的、王的......。

      山村的姑娘可能是环境的关系，不象城里姑娘那样大方，出得色，或叫泼辣。她们老是羞答答的，可她们为人纯朴，爱打伴，着重是山村姑娘的打伴。穿红花花的衣服、浅蓝色的裤子、特爱穿自己亲手做的大花鞋。三五成群一块打猪草，割牛草，上山砍柴什么的，她们在劳动中哼着小调，心灵手巧干着活，有时轻轻的唱着爱情歌曲，因为她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年龄了，心里幻想着未来的心上人。

      周家院的周柳春较为典型，年龄正好十八岁的花季少女，椭圆脸、双眼皮、眉清目秀、头上结两个小发辫，再用闪闪发光的兰色发夹把头发扎得一丝不乱。别人爱穿红花花的衣服，可她不喜欢，她爱穿黑格白底的格子花衣服，下穿深兰色的裤子，脚上常穿亲手做的绿色平口鞋，修长的身材，走起路来随脚步的交换两个殿部左右挪动，姿势轻柔好看，在这半坡村里算是出色的女才。

       半坡村比周柳春年龄大的姑娘都先后出嫁了。有的是自由恋爱选中的心上人，有的则是父母包办强迫到了婆家，还有的独自出外撞荡江湖去了广州和一个商人结了婚。这半坡村就留下周柳春年龄比较大的她，其余的姑娘都比柳春小得多，因此她在就成了这大山深处的一枝花了。

二、山里的小伙子

      在这半坡村，人烟居住相对较密，小伙子当然不少，个个都有强壮的身体，种田耕地人人都是能手，轻活重活没一样能难到他们，上山砍柴更是他们的行家。把树砍成小段，不多时就劈成不大不细的柴禾。背着回家的路上，可能是他们从小习惯了走那些陡峭弯曲的小道，一溜烟就背回了家。

      山坡的农活他们是主力军，犁田、插秧、打谷他们慢慢的从父辈的手里接过来，不声不响的在这大山里默默的耕耘着，年复一年。

       村里住着几家姓袁的，有个小伙子叫袁明石，高高的个子，人长得魁梧健壮，自幼聪明好学，性格温和，为人正派，并能一手好木匠活，做事利索爱帮忙，因此他在半坡村深受乡邻喜爱。

       一群小伙子中，当然也有好逸恶劳的，张家的张黑娃就很典型。人矮小，皮肤带黑，平时调二郎当，特别是见到大姑娘们，出口就是脏话，有时对她们爱伸手出脚的，曾经对周柳春就起过斜心。有天柳春在小溪河里洗衣服，张黑娃见四周没有人，就偷偷的摸到河沟里，当然他也不敢鲁莽行事，只是在柳春洗衣服的上游，轻轻的色迷迷的叫着周柳春的名字：春，洗累没有？息下呀！周柳春知道黑娃的德性，头也不抬一下，根本不理他，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当没看见。张黑娃拾起小石子甩在柳春的前面，水溅到柳春的脸上，这时柳春才抬起头，张黑娃你是不是的，我告你哈。到底柳春要向谁告？要柳春才清楚。

      水在静静的的溪沟里流着，淙淙的流水声象有节奏的乐章，赏心悦耳，此时此地也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张黑娃赖着皮登在离周柳春不远的地方轻轻的自语：哟，春，不理我所，你要钱不？周柳春：谁稀罕你臭钱。张黑娃将一张拾元的人民币放进水里漂到柳春的跟前，被周柳春洗衣服的水浪荡到一石角角里，柳春也没理会，自己登着洗自己的衣，连看也不看张黑娃一眼，张黑娃自感没趣，沮丧着怏怏离去，嘴里还唠叨着：周柳春不够意思！

       后来柳春洗完衣服，见张黑娃早已走了，拾起在水里泡着的拾元钱，不要白不要，端着衣服回家了。

       袁明石有个叔爷，年龄和他差不多，叫袁梦娇，二十二岁还找到媳妇，目光也盯着周柳春。

       山里的单身小伙子们都把目光聚焦周柳春。周柳春因为性格温柔，从不得罪人，兼之人品长得好看，更把小伙子们逗得眼馋。而周柳春的心上人，自己心里有数，和他们说说也就是应付而已。

三、乡俗

        越在山区里，老乡俗越多规矩更严，特别对成年女儿，生怕没出嫁就出现什么差错。女儿未出嫁之前不准单身和别的男子交谈接触，走人户出门都要和娘一道去一道回，有句俗话叫女儿是娘裙带。上坡干活最好要有人陪着，以防不测。

      给女儿选婆家的事更是慎之又慎。

      一选地方，叫看人户，首先看那家的居住平不平，屋基水井好不好，交通方便不；二测男女双方的属相合不合，天命是否相配；三看人品相貌；四访能否知书达理等等，总之规矩繁多。

四、热攀——包办——自由恋爱

       又是一个阳春三月，满坡的桃李花争相开放，山上的野茶花红得逗你喜欢，有的正在含苞欲放。还有很多叫不出名的野花争奇斗艳，这一幅天然美丽的景色是大自然给大山深处独有的画卷。

      半坡村的周柳春已是十九岁的成熟姑娘，她的亲事在这错综复杂的环境下一直没有定下来。今年是她最烦恼也最快活的一年。烦恼的是邻近几个村的有好几家托媒到她家来攀亲，今天这个来明天那个来都说给柳春介绍个好人户，花言巧语说得柳春的父母拿不定主意。只是回答说：说在的吗，我们打听下再回话。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周柳春在半坡村早就有了自己喜欢的心上人——袁明石。

       外面常有人来说亲，女儿的婚姻大事又要父母作主，柳春自己又暗暗的相好了意中人等交织在一起，而还受到乡风民俗、成规陋习的束缚，绞得周柳春如何是好？

       前两年周柳春才十七岁，小学没毕业就在家务农，整天和柴背篼草背篼打交道，在家里煮饭洗衣样样都做。二个弟弟还小，父母亲要上坡种庄稼，所以家里的勤杂活她都基本全包。

      那天，晌午时分，周柳春家的猪并没有得病，突然本村的张兽医背着药包包进了周家门，周柳春的父亲问他吃了午饭没有，张兽医说吃过了，半晌张兽医没说话，最后张兽医把柳春父亲一拍，我给你说句话哟。

进到另一间屋里，正好柳春她妈也在，周柳春在想十有八九张兽医又是来给她介绍人户的。不防贴近门边偷听，张兽医声音压得很低，“我说的是坡下村二队那家姓任的，家庭须说贫寒，但地方好，小伙子大气大力的，还是个中学生呢”，柳春妈插嘴问：叫啥名字哟？叫任忠厚，柳春父风趣的说：忠厚到好咧。屋里传出哈哈的笑声。柳春又听她父亲说：我们柳春，说到好多处都请媒来说，但我们都没放话，说在的，我们双方都了解下，今后回话行吗？

       张兽医看两个老的还较热情，态度还有点诚恳，心里很高兴，背上他的药包包告辞下坡了。

       周柳春和本队的袁明石暗暗的相好，连她的父母也不知情。

       袁明石须说人品长的好又有一手木匠好手艺，就是坐家环境很差，比周家的坐处还要高，还要翻一重坡，袁明石赶集就要经过柳春的门前。袁明石常去柳春家做木匠活，接触时间比较多，两个年轻人暗暗的产生了感情，当然最先发出恋爱信号的是袁明石了。每次周柳春上坡砍柴，总是明石给她砍好装上甚至背着送上一程。

     袁明石和周柳春相好，他的父母有所查觉，暗地里感到高兴。有次柳春在他家门前割猪草，就唤他女儿袁芳，快去给你柳春姐割猪草，袁芳也懂得起，不多时就打了满满一背篓。袁芳在打猪草的同时，袁明石他妈留到周柳春在家，把好吃的糖果、瓜子给她吃，并说：春，你和明石好他都给我们说了，我和他爹都很支持，但就怕你们家不同意。柳春沉思了一下，说：姨，我也再象这样想，我妈常说，今后找个人户到平坝坝去，利脱这个斜坡坡。不过我和明石哥相好他们还不知道，不然你请个媒先去给我爸妈说说，看他们态度如何。袁明石在旁插话，现在都兴自由婚姻了怕哪样。你说哟，我们这儿大多还是父母作主呢，柳春回答。太阳偏西了，柳春说我该回去啦，背着猪草下坡去了。

      农历的五月，太阳火辣辣的。柳春一人在自家屋后苞谷地里锄草，袁明石赶集路过，见就柳春一人，问：你爸妈呢？到后山我家那块最远的地锄草去了。兄弟们呢？周强读书去了，周勇把牛牵起也跟妈他们一路去了，叫我晚点给他们把饭煮起，他们今天下午晚点才回来。柳春回答。袁明石见她家都没人，要去她家好好谈谈。柳春放下锄头，把袁明石引进家里，这是俩个年轻人独自一块谈情说爱的好时候，互相淘出相爱的心里话，袁明石按捺不住内心的热恋，靠近柳春一个响吻。柳春抹去脸上的口溅，说：要爱就要爱到头哈。袁明石说：就看你的，我是海枯石烂不变心的。走时俩个都约好了端午节的天一道去赶集。

       端午节到了，家家都在忙着包粽子。已婚的年轻人成双成对的回娘家，去给丈母娘送节日。

       今天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袁明石早早的来到前几天和柳春约好的地方等她，在一块光光的石板上坐着，随手捡一块小石头在石板上写着画着，心里甜蜜蜜的。抬头一看两只山叉鸟在树上喳喳的叫，他伸手一挥，两只鸟又飞到另一棵树上反而交起嘴来，逗得袁明石一阵微笑，心里自语它们也在求爱。

      袁明石不时朝周柳春来的方向观看，来了。今天的周柳春打扮得比往日更漂亮，头上改变了两个小发辫，把头发用红丝带捆扎在脑后，脸上抹了点淡粉，嘴唇是自然红。衣服今天穿的是翠绿色的短袖衬衣，裤子是粉红色的直管。脚上还是穿的她自己做的平口布鞋，这样的打扮在半坡村也算时髦的。

       俩个年轻人有说有笑。半山村离集镇有五里路程，全是下坡路。在路上袁明石说今天我们去集上照张像片，周柳春也同意。

      在集上周柳春怕半坡村赶集的人看见，先就和袁明石说好的，他们一前一后的紧跟着，找了一家偏僻的饭馆，进了内堂在靠角角的桌子坐下，袁明石问柳春要吃什么就说，最后翻了两个蒸菜，煮了一碗番茄蛋花汤，吃饭中袁明石多次给周柳春把肉夹在碗里。周柳春感到无比的喜悦和欣慰。

      饭后俩个来到照像馆，照像师知道两个年轻人是来照爱情照或定亲照的。端了一条凳子安好，背景是天兰的素色布，柳春坐在右面袁明石紧靠左边坐下，并把手搭在柳春的肩上。照像师把像机推到最佳距离，说：别紧张，放松，自然点。咔喳，快门按下，留住了这对青年终生难忘的一刻。

      照像师说隔三天才能取像片。

      下午时分，太阳偏西了，一对恋人有说有笑走在回家的路上，俩个畅谈着未来的美景。走到早上明石等柳春的地方，此地是林荫小道，茂密的森林把阳光遮挡得射不到地。袁明石叫周柳春坐下息一会再走，柳春说怕回家晚了挨妈骂，直意不肯坐下，袁明石说那好吗，隔天割猪草又来我家地里，我叫袁芳帮你割。柳春接了个吻朝自家的向方走去。袁明石目送着，一直看不到柳春了才慢慢的抄另道回家。

      隔了几天，周柳春背着背篓真去袁明石地里打猪草，顺便去看像片取回来没有。

       袁明石的妹妹袁芳正在坝子边凉衣服，见到周柳春就唤：柳春姐来哟，隔会我给你打猪草。你哥在屋头没有？柳春问。袁芳说：在。周柳春放下背篓径直进到屋里。

     袁明石取回像片，左端详右端详，内心真是说不出的甜蜜。把像片装嵌在新做的像架里，挂在寝室的床头上。

     周柳春那天赶集回家，她父亲板着脸就问，今天去哪来？不分清红皂白就给周柳春一阵棍子，她妈还在一边帮腔，去赶集都不给大人说一声，胆子硬是大。

     原来她俩在集上吃东西和照像都被本队一个人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人是谁？就是袁明石的叔爷——袁梦娇。

     袁梦娇比袁明石大五岁，二十二岁时接过一个媳妇，不到半年就和别的一个男子跑到外地去打工了，从此袁梦娇就再也没有娶着媳妇，他也盯上了周柳春。有好几次找周柳春说这方面的事，都被周柳春不客气的骂了一吨，但他还是不死心，赖着皮扭搀，所以周柳春的行踪他都很了解。那天周柳春和袁明石赶集他都尾随。心想：是说周柳春不理我，原来她和袁明石暗地在恋爱。当即心生呆意，看我放拾她。

      当天，袁梦娇提前回到半坡村周柳春家，把周柳春和袁明石在集上的事，一五一十的都给柳春父母说了，还假装说：我还以为柳春和坡下村任忠厚他们吹了呢！说完他离开了周家，躲藏在周家屋对面林子里看稀奇。

      周柳春一进门就被她父亲打了一吨棍子，被她妈妈也骂一阵，袁梦娇在林子里都看见听见，心里暗暗高兴，朝着林子深处跑回家了。

     夜间，柳春父母把她叫到跟前，说：大人说坡下村任家的，须说他家穷一点，但坐的地势平，交通方便，水源好，任忠厚那个小伙子为人不错，又识文化，那个人户朗个要不得？你偏偏蒙到大人去和袁狗娃（袁明石的乳名）耍，他家坐的比我们家还高，吃的水都要到我们下面来挑，你不晓得呀？你非要到那个干烧坡坡去受罪，你还偷偷去和袁狗娃照像。周柳春一怔！怎么他们会知道呢？肯定那天有人看到了。但死口否认，没有去照像。最后她爸妈说：没有就算了吗，从今以后再不能和袁狗娃来往了，再来往我不打断你的脚干。

      当晚周柳春一夜没睡好，可恶的包办婚姻太无情了！谁叫你袁明石坐的地方那么孬哟，可能今生我俩是没有缘分的，想着想着泪花润湿了枕头。

     这天柳春去袁家地里割猪草，实际也是去说明情况有变。

     明石，明石，柳春在堂屋就唤。袁明石正在楼上寝室，听到是柳春的声音，赶快答应：上来吗我在楼上。柳春没有上楼，在楼下站着，你下来吗我有事给你说。这时袁明石他妈从内屋走出，啊！是春哪，你坐吗。顺手拉过一条凳子。柳春没有落坐，说：姨，我叫明石哥把那天照的像片给我。这话袁明石约有听见，知道柳春没有上楼的意思，才从楼上下来，春，怎么啦，怎么不上楼呢？周柳春站着没有即时答话。怎么啦，春，袁明石又补充了一句。这时柳春才说：那天我们赶集的事，当天我父妈就知道了。不会吧，他们怎么知道那么快？袁明石问。柳春闷闷不乐的说：我也猜不准，可能是我们本队有人看到了。春，那你受苦了？你说呢，我一进门爸就把我打了一吨，妈也不停的骂。袁明石感到很诧意，问：我们照像的事他们都知道了？我死口没有承认。他俩的对话袁明石的妈在旁边听，知道坏了，周家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嗯！长叹了一声，我就知道柳春爸妈是不会同意的，所以我迟迟没有托媒去开话呢，就怕吃闭门羹。

      周柳春要要回像片，说：明石哥，我们今生无缘分，你就把像片给我撕了吧，免得事后生非。袁明石说：你就给我作个纪念吧，我不会张扬出去的。

      大山深处的姑娘最怕坏了名声，兼之周柳春的父母又最讲面子，若引起半坡村的非言非语，说七道八，周柳春哪有脸走路，所以她直意要把像片毁掉。

      袁明石的妈也知道这山村里的旧风俗，给柳春留面子，就对明石说：要得，趁没有人知道，就把像片拿给柳。柳春说：没人知道，还不晓得给我爸妈说的那个人会不会在这半坡村宣不宣传呢！明石哥你把像片给我，今后再发生闲言风波我都不埋怨你，又在袁明石妈的劝说下袁明石把像片给了周柳春。周柳春接过像片，身子转了过去，模糊的看俩人的合影，用颤抖的手撕毁了，回转身时泪水流到了脸上。此时她没有正视袁明石母子一眼，哽咽着背起猪草背篓离开了。

五、她落谁家

      秋天的大山景色，美丽而附有诗意，红红的枫叶把半坡村装扮得象图画一样，小溪的流水清澈见底，半坡村的人们尽情地享受着大自然的美。田间的稻子随风摇摆，翻滚着金灿灿的浪花，传递着丰收的景象。

       周柳春家的稻子即将要收割了。

       自从张兽医给周柳春介绍了坡下村任忠厚后，得到了她父母的同意，因此只要周家在农忙季节，任忠厚都要来帮忙。

      眼看稻田的谷子一天天成熟，各家的劳力都很紧张，有的开始收割了，周柳春家再三五天也要准备挞谷，柳春爸说：挞谷的天还是叫任忠厚上来帮到做，看有没有人下山，有人下山托他给任忠厚代个信。第二天早上本队老张要下山去办事，柳春的爸顺便叫老张给任忠厚代声信，说他家后天挞谷，叫任忠厚上去帮帮忙。

     老张下山去他姑娘家，要路过任家的门前，看去任忠厚的父亲在打扫院坝，老张把代的口信给任忠厚爸说了，并还补充了一句：记到哈我是把信代到的哟。

     袁梦娇那天把周柳春和袁明石一道赶集、吃饭、照像的事给周柳春父母说了后，还是不干心，我要给她把名声搞臭，周柳春欢喜谁我就要去给她忏脱。

      没隔几天，袁梦娇借口说去坡下村办事，在田间里找到任忠厚的妈妈，远远的说起去：大娘，你家忠厚呢？大娘说你找他干啥？他不在家有事就给我说。袁梦娇环视了四周没人，对她说：你家任忠厚还是定的周柳春吗？忠厚妈答，是呀！怎么呢？袁梦娇装着是顺便提提的样子，说：定了就算了，没得啥。任忠厚他妈听袁梦娇说的象话中有话，即追问：梦娇你想说啥子？这时袁梦娇才鬼鬼祟祟的说：你们晓得不听说周柳春前几天和袁明石去集上照定亲像，我还听说周柳春在家隐过产，没有让外面的人知道。任忠厚妈一听，还有这个事，内心很是生气，当时没有流露出来，只是回答袁梦娇：他袁明石坐的地方有我们这些好啊？不过现在的大姑娘呀难得说，青头姑娘又有好几个哟！袁梦娇见奏效不大，没有激起任家吹脱这门亲事的样子，借口说：我还有事，大娘你忙，一溜烟走了。

      吃过晚饭，任忠厚他妈给他父亲说了今天袁梦娇来给她说的事，任忠厚他父亲说：象那种姑娘哪个要，不过我们打听一下再说。所以柳春家代信叫任忠厚去他家帮忙挞谷的事就没有给任忠厚说。

     过了两天，周柳春家就要挞谷了，早上一切准备好，就等任忠厚到来人手足，柳春家以为信是带到的任忠厚一定要来的，哪晓得任忠厚的父亲听到袁梦娇说周柳春在家怎么样怎么样，在家不为好，还刮过娃娃隐过产，有点气因此周家后天打谷的事就没有给任忠厚说。

    这天周家挞谷，就等任忠厚迟迟不到，计划好一张斗的人数少了一个就不好使了。周家老汉急了，叫柳春赶快去看任忠厚为啥子还没来。

    周柳春家在半山去任忠厚家还是有点远，不过是下坡路，柳春连走带跑，头上的小辫子都飞一飞的。心里头在想他（忠厚）是朗个的，为别他没接到信呀？（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