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无语都关情】精品配乐散文

个人日志


 
彭涯的散文美得没法说。让人不禁对作者彭涯感兴趣,可惜的是有关彭涯资料几乎没有。

接触彭涯的作品基本上都是在央视的电视节目里,以此可以推断彭涯是央视编辑的可能性很大。

能见到的彭涯的作品主要有:《西湖无语》,《惠州西湖一日》,《走边城》,《瘦西湖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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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分进入凤凰,披一件经夕阳濡染的云裳,行在古老的小桥上,灵气扑面而来。这个时候离傍晚很近,往往会有精灵拉你的行囊,那无影无痕流过的是怅然的忧伤。 
  老墙上烟熏的旧痕是古城额前的皱纹,空气中腊肉的陈香如远古飘渺的歌声在游荡,水中的倒影似是而非,江边仅剩的几栋歪斜的吊脚楼收藏了多少流逝的瞬间,不知还能装点多少人的梦。 
  远处吊脚楼上有人影倚着围栏,我猜想那可能是位归来的隐者,守候着凤凰的梦,守望着梦中的情人。那曾经得到的和曾经失去的已不重要。
  这里的雨有时如心丝般细而透明,绣在石板街的风景里,将过客也绣了进去,让人觉得有什么会顺着雨丝滑下来。石板路并不会记得有谁来过,谁又去了,而来过的人大多忘不了这石板路。雨落在雨上,不知谁的心情似这潮湿的石板路一样。 
  很多梦醒时就已忘记,而有些地方却总觉得以前曾经来过,一种迷离涌上心头…… 
  那时江岸的吊脚楼很密,水边开满了山茶花。那个清晨没有太阳,我在古老店铺后面看到一位姑娘,就像两道老墙间闪过的阳光将我的眼睛刺伤,她给我喝的是一杯山茶花上的露水,将那个早晨永远融化了。我是背着空囊离去的,一路上行囊渐渐地丰满,而我却渐渐消瘦。 
  石板路的尽头连着跳跃的神经,牵挂着一处恍如隔世的地方。水牛在秧田中伫立眺望,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文人们牧着梦中的白云,而这里的人,白云看护着他们的梦。有闲的人听风赏雨的季节,正是农民下秧田的时候。那偶尔唱着山歌劳作的人,那离不开泥土的人,借着歌声的翅膀像鸟儿一样在山谷中飞翔。 
  春天懒散的阳光抖落在瓦片间,轻轻的,我缓缓地落在叶上,惬意的麻木片片脱落,生命开始鲜活,只觉得这里是心灵的裂缝中遗落的美丽。 
  云水往事不会留影,风花雪月自然有情。心灵如莲花般慢慢张开,不知不觉,醒时的梦呓被思考穿破,刺向透明的真理。在苦乐界限模糊的生活中,人们怎样坚守那种美,等着外面的人来心痛,来感动? 
  阳光是好东西,可当你刚要渴望它将潮湿的角落照亮时,某种美丽已经蒸发、远去。 
  凤凰就是旅店,情人们一一出现,不管你是虚度昨天,还是预支了明天,真正来过的人即使丢失了一切,这儿也不会计较,因为你再也离不开了。 
  这是收藏灵魂的地方,你用灵魂抵押,然后带着心走。心灵的世界应该有树,灵感会在那里投宿,当阳光洒进时,它会惊醒,带你飞翔。 
  有人在人生的边上作注,有人在心灵的边城出生。我在懦弱与鲁莽之间发现了飘忽的勇敢。在这里,你不会被时间追赶,不会让思考留下的伤口吞噬了快乐,扔掉行囊就找到了故乡。 
  美让人心痛,只有带着心的人才能感到。身在一个注定要消逝的风景里,面对一双留人的眼睛,又怎是心痛所能了得。当眼睛不再是心灵的窗户而可以自娱自乐时,谁还能想起,有一种愉悦叫归来。 
  涅槃之后谁会年轻?发现者已将火把点燃,挖掘者的脚步也近了,在醒来之前,我要将最伟大的礼物留给自己,那就是希望。当回忆重建的过往在心与心之间流传,毁灭前的奇迹就必然出现在毁灭之前。迷人的时候只管陶醉就对了,不定哪一个雨夜,如墨的夜色里,心花怒放,顺着雨丝滑下来,精灵们来一次合唱:年华老去,也要畅饮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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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个人年轻时在烟花三月来到江南,逢一个雨天又恰好在西湖,想象起来都风姿万种。多年以后风雨归来,彼此容颜已改,你依然认得出被西湖收藏的当年的情怀。你感慨的是一种转身间的错过,重来时你既是风景里的人又是旁观者了。 
    胸怀锦绣气自华。西湖已向所有的人敞开,西湖的人文气息使杭州繁华而不轻浮。显然这里的人更有理由骄傲,他们和西湖一起迎接晨光,一起送走夕阳,他们可以滋润地生活在平凡的简单日子中,他们的日子又和西湖一同展示给外来的人。这是世俗的天堂,现代和传统坚硬的碰撞并没能让它走样,它有深厚底韵含蓄的温柔力量,这诗意散淡的日子每每让外来的人羡慕和向往。
    不管什么季节,不管什么天气,西湖的诗情画意随处都是,你留神也会绊着你,千年的才情熬成的芬芳能呛得你不敢胡思乱想。只要一不小心想起哪个古人或脑子里冒起一句诗词,你就会跌进湖中翻腾,就会在陈年的知识和稠腻的情感中犯懵。这里美文佳句、名流痕迹繁密,无处能比。如果你知道的不少又总想知道,还没到这儿你就疲劳了。这就是西湖——挂在江南胸前的一块老玉,看惯了多少秋月春风,被多少人的故事滋养的这般温润。 
    西湖本无语,是每一个年代的人们将它装点,然后再斑驳脱落。
    历史的余温已不再烫手,西湖的夜晚想必无梦。这里被无数只笔填过,满得连写意的空间都不再有,但这里拦不住你做白日梦。 
    对于西湖,我已无法赞美,只有感受还能印证生命的真实。我只感受早晨微雨中的心情,在窗前抽一只烟,喝一壶茶;我只享受下午醺然困意中的美,最好连眼睛也睁不开,在蜂蜜般的阳光里。春意如丝,总是趁易感时刻潜入心里,不知不觉就织起了盛梦的袋子,我将白日梦安放在这样的时刻。
    那时年少,梦想追我,连惆怅都是阳光般的。黑色的眼神中总有一点星辰。现在我有资格追梦想了。梦之花朵本是藏在叶的裙底,能否开花全凭你怎样呼吸。你鼾声大作它也睡去,你轻轻叹息它就开了。而我的夜星星太多,梦恐怕是羞涩地溜掉了,只有白日梦可以借风抓住,风用春丝系着,寄存在恍惚的时光里。 
    那时年少,浑然不觉时间的杀气,总是凝视远方,将时间甩在后面。目空一切时,身轻的像鸟;再赏红尘美时,方觉时光虚度。飞翔似乎只是一瞬间,落地时才知那是十年。总是在后来才明了,枉读了“总将薪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我曾经与诗一样的丁香般的女孩擦肩而过,错过她捧给我的荣耀,错过单纯的快活。一双翅膀怎样追寻两样东西!我还多次与穿绿衣的春天错过,错过她的芬芳、错过她的模样。 
    西湖不语。它静静地看着树下闲坐的人、湖边散步的人,以及那个做梦的人。西湖给闻得到香的人以香,给听得到雨的人以雨,给抓得到风的人以风,给触得到心痛的人以美和忧伤,也陪游逛的人将时光消磨。只有一种人西湖给不了什么,那是手拉着手在阳光下爱着的人。他们手拉着手在柳浪下漫步,他们手拉着手坐在树叶的尖儿上,从清晨到傍晚,从花开到花合,直到黑暗迷昏了星空,青春依然醒着。 
    三月晴朗的下午,阳光下的梦与一瓣云一样清淡,如花儿轻轻的缓缓飘落,放大的春天弥漫过来。阳光揉皱湖水,就当是你在将这块老玉抚玩,不用证明你悠闲,发呆的这一刻生命肯定是你的。 
    你做个轻轻的梦,你梦着拥有杏花烟雨江南,你梦着深深庭院可以收藏月亮,你梦着能闻到过往流香。梦比落花更轻,心软的时候,现实的重就能化作梦想的轻,踏上彩虹之梯,走向精神的圣地。 
    人以为拥有梦,其实只是披了件流行制造的衣裳,当你真正拥有自己的梦时,生命就精彩了,哪怕它小得可怜,像一颗晶莹的水珠,依然闪耀着自觉的光芒,因为它宣告了自己是水。杨柳婆娑的枝条懒懒地垂向水面,终究缠不住水中落日,却撩拨得太阳流了一湖绚烂的涟漪。 
    白日梦淡了、薄了,傍晚悄悄吸走了它的颜色而渐渐黑了。黑夜的梦醒在凌晨,白日梦醒在傍晚。在这交界的时候,隐藏了某种神秘的仪式。 
    白日梦没能被知识漂白的头发染黑,但我也不会为什么而懊悔。我们因梦想而创造,因创造而延续梦想。初到与重来之间,爱的年代已经走远,西湖依然是无言的背景,世俗的天堂。
    今天当我又站在新的起点,带不走的还是那年留在西湖难舍的情结,那些与错过有关的瞬间。我从西湖捞起洗过的身心,就让深沉的落入湖底,清淡的漂于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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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爱与恨的两岸之间,时光是一条河,否则时光就是一团雾,说没就没了。如果你要登岸,就要选择一边,无爱无恨的境界与人们无关。 
  假如给你一日时光停留在惠州,你当然会选择与美相伴,与这里的西湖共度一日的生命。 
  一丝偶然的牵引最容易让人流出那被层层淡忘尘封的情感,一路风尘赴命定之约。这之前记忆不曾留下有关西湖的痕迹,没有知识准备的直接接触,生动新奇。 
  “天下西湖三十六”,惠州西湖当然不是最华丽的,当年这里不是得意者的天堂,而是失意者的故乡,所以一直以来,雕琢不多,附会也少,还是自然清新的本色。自王朝云伴苏东坡谪惠,这湖就有了灵魂,有了生命,与其人一样,得意时不张狂,失意也不露消沉之色。“一自坡公下南海,天下不敢小惠州。”千年的湖绝非一时兴起挖个水坑放几条小船可比。
  如果湖是城市之眼,虽眉目各有不同,养的都是城市的灵气,映的是城市的心,滋润的是一地的人生。惠州西湖曲线优美,标榜“以曲折胜”实不为过,相映的是岭南风物人情,加之蕴含的文化精神,湖水的眼神自然秀慧,湖边的树木花草多有岭南特色,像紫荆、古榕等,可比作城市之眼的睫毛,风起时,睫毛微动,美目流苏。 
  一日可以感受西湖的气质,一日不可度量这里的风物人情。看那挑着水果开始一天生活的人也挑着清晨的露水,黄昏时挑一担夕阳回家,我真不知是浸在感动里还是浸在湖水中了。这里是最早开放的地区之一,很多人富了起来,很多人质朴依然,很多人深爱着西湖,西湖也滋养着、收藏着他们湿润的青春、记忆和梦想。 
  西湖曾经很远,离我二十年,西湖很近,离马路只烟头一闪一灭的距离。岸边一样是尖锐的嘈杂,物欲横流,人气蒸腾。湖山做温柔的抵抗,眠鸥浴露,洗眼净心,这情景陡增了我柔可克刚的信念——温柔就是力量。 
  这里四季并不分明,你依然能神往于她动人的风姿。温暖的下午,看那骑车访友的老者已脱下征袍现真身,那倚着柴门的人可是将芳菲看尽;下雨的早晨,想那楼台听雨的少年还不知真愁;月明之夜,孤庭中有高士抚琴,天亮时西湖睁开秀目,他已消失在人群中;黄昏时分,千年的诗意沁人心脾,白云酣醉,湖上好风如水。
  真诚的来,就会迎面撞上永生在文字里的人物,也是囚禁在时光中的英雄。那唱“大江东去”的人,也曾吟“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比之“临断岸新绿生时,是落红带愁流处”,不留纠缠的酸腻,只有清醒的凉意、自觉的苦闷,沉净如秋水长天。旷达人生的感伤也是明亮的,然纵有高才雅量,也难免悟透现实而又不合时宜的悲凉,只有朝云能解,只有知已落泪。 
  最是那传说惹人疲惫,而这里苏堤的由来却不一样。传说在月白风清之夜,西湖孤山上,苏东坡因思念而梦见已逝的朝云来到面前,衣裙是湿的,因问原由,朝云说:“湖上无路,妾涉水而来”。梦醒后发愿建堤。传说凄美,如樱花似雨落,轻轻地打在会疼的心上。
  几年不读书写字,真过了些清静的日子,时候到了就免不了沉淀的思绪又泛了上来,却已酿造不成某种情怀,风云再起时江湖已改,山河依旧处梦里情怀。今日只因“湖山此地曾埋玉,风月其人可铸金”,所以我要歌唱,我会感伤。子期不听,伯牙摔琴谢知音;朝云一泪,东坡绝唱敬红颜。
  二十年前,井边汲水的少年听到“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留下无名的感伤,二十年后心花开放时却是清晰的寂寥。今人只慕天才高放,千古文章;不识一泪永驻红颜,已漏隔世遗香。恍然间是谁在花瓣里呼吸,温暖的感动里远去的已走近。身在大好湖山,怀想风流人物,我当在“一亭孤月冷梅花”的夜晚来看你挂泪的容颜。一日不短,二十年不长,你是时光的囚徒,我是匆匆过客,你是镜中一湖春水等待风来,我是走进镜中的人不知还能不能出来;你等待了很久,我也等待——香魂归来在晚秋。 
  街灯眩目,只因忘记了星空。在这个演员登台而将英雄当成道具的年代,在这个各路烟尘都敢与日月争辉的年代,我还是要以人们生活的土地立脚,借西湖之水抽空将天空打扫。仰望星晨,勇敢的人们将洒下热泪;低头看水,何日能“见志士弹冠而起,喜英才奋而向前”。
  离去,不做轻轻的走状,离去,不做沉重的回眸,只是离去。别了,那二十年中流出的一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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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是壮阔的历险,精神的回归更是一次远行,一路上损耗和牺牲的风险是必须承担的,这种命运恰似大马哈鱼的回游,无人喝彩时只有自己用心关照,这一站要抵达的是扬州瘦西湖。
  第一次来扬州却不能称是初来,因早已在文章诗词中浸泡与神游过,这更像是一次回归,又可比朝花夕拾,终久带有寻找的态度。旧时文人的扬州梦已做不得了,带着半醒的绮梦上路也不可能,我是醒着来的。
  瘦西湖正是相对于杭州西湖而言,巧合的是与赵飞燕互比格外妥帖,一带细水两岸花柳,曲线玲珑,瘦而不弱。瘦西湖的水离岸很近,几乎在一个平面上,像镶嵌有边的玉,特别是在岸边的风中杨柳与水相应的和谐,别有风姿。且装一瓶三月瘦西湖上的风存着,或折几枝杨柳寄给某人,这是年轻时会做的举动。文墨依稀尚存,而艳迹不在。旧景无痕,是心灵的召唤打开了时光的囚牢,释放出千年的风流。它驾诗而来,与展开想像之翼的我来一场风云聚会。空山钟声远,意在身外;明月箫音长,韵在心边。 
  瘦西湖实在瘦,带着寻找的态度会发现她瘦得有精华,瘦得能见风骨。在这个越来越丰满的时代,丰腴的是别处,肥者越肥,瘦者越瘦,曾经内外辉煌互为依存产生的平衡之美,现在只剩下千年瘦的风骨了。
  此地的园林也体现着瘦的精神,如何园取名寄啸山庄,主人将远志封存、含养,浓缩山水并人格化,自在把玩。将大时代中不可控的命运化作可控,让个人精神在窒息中呼吸,所谓“得闲便是主人”,人各有一解,想将瞬间一节节接长去够永恒,大概是此等园林的精髓。无奈不忍彻底归去,做个闲人,退守中又留“走出”的余地,实为半隐。
  山水怡养人文,人文驻颜山水,一地一风流,一人一个性。有意思的是李白千古送别名句“烟花三月下扬州”,将情思摆在辽阔的时空下,为后人留下壮美起程的想象,扬州则成了渺小的点,在遥远的那一端。而当李白亲自到了扬州后,却没能留下任何与扬州和瘦西湖有关的诗句。大概是视野开阔、侠骨仙风者在此难以舒展,干脆经了商,游戏一番。然瘦水藏龙,而且还很拥挤,有欧阳修、杜牧、扬州八怪等大家云集。
  小桥流水闷其井天,登高望远不免广寒。你曾经对肤浅不耐烦,有一天你也会厌倦深刻。我又重新看待江南文化,重新欣赏那些文人小中见大、杯水风波的功夫,袖里乾坤的陶醉。都说美产生于距离,其实挤压下也能产生美,考验的都是想象力。前进中的丧失属于无奈。大时代有过若干,历史也总有相似之处,中国精神从来没有消亡,它总能恢复,但这一次却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战斗已在每个人心中开始,想象力的伤感旅程将是四面楚歌。我们还能做的是养好想象力这双受伤的翅膀,看黎明前谁会胜利。 
  过去在地理上的游走不是易事,精神与行动的合一更不易,今天虽然在地理上的游走比较容易但精神与行动合一的出行却更难了。当最初的兴奋过去后,我们惊讶于工具和工具带来的速度并没有延长生命,也没能开拓空间,恰恰让我们的世界变小了,想象的空间更是拥挤,连起飞的距离都快没了。离我们最近的旅梦者,恨不能尽兴而劝人别下扬州者当属郁达夫;最老实地说扬州的人该是朱自清了。 
  心境不同所见景自不同,情可以生景,思想不同所描绘的风物也不同。思想也是锁链。希望就是常说的可能性,这是大多数人惟一拥有的东西,一件带翅膀的东西,一件需要天空的东西,怎能用如刀的文字将它斩断,怎能用所谓的真实将它拴住。写景状物各有怀抱,深厚的文化积淀所放大的人文景观让今人不知所措,也未必。人们可以把它解构、当成道具而已。而超越阶级、超越个人境遇的东西,该是文化消脂后瘦的精神及瘦中寓藏的风骨。无处可逃时更应重新珍重身边仅有的好处,这是我重新欣赏“小中见大”、“袖里乾坤”的理由。
  在身边的风物中种植精神吧。水的好处比人能想到的要大要多,先贤早有“上善若水”之说,无风景可看或将风景看透,低头看水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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