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画

岁月沧桑（故事之二、亲事）

兴之所致

小西结婚的第二年我毕业分在了文化局。
照例每逢星期便回家。
逐渐便有人来家里提亲。在父母的安排下先后见过几个姑娘，都没什么心动的感觉，用现在的话说没有眼缘，便放了下来。
这样过了大半年。一天回到家，母亲和我说：你二婶给你说了她的娘家侄女，在公社商店里当会计，叫丽萍，和你同岁，说你回来就去见面。母亲说完拿过来一张照片，黑白的，背景是一辆面包车，一个扎了马尾辫的姑娘灿烂的笑着。满漂亮。
我和二婶骑车来到公社（乡政府所在地），我去供销社的食品门市部买了两盒点心（那种长方型的硬纸盒，用纸捻提的）二斤水果糖（这是相亲见面的必备之物）。随后二婶领我来到供销社院里的一个屋子。
屋里有两个人，我认出一个是丽萍，比照片上还要漂亮。一个是年纪比较大的。二婶进门就介绍说：“嫂子，这是愚子”。我知道了这是丽萍的母亲，有些紧张，忙叫了声婶子。她上下看了我便满眼笑的说：“别站着了，快坐下吧”。这时丽萍脸红红的端了水过来给她姑和我。嫂子，你和我到街上。二婶拉了丽萍的母亲出了屋。
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了。她脸不似方才那样红了。我和她说了我的上学和工作情况，也知道了她中专毕业后就来供销社上班了，开始站柜台，半年前开始做出纳。
我们互相说着话，有时眼神碰在一起便都慌慌的躲开。
她的确很漂亮，一对酒窝和那灵动的双眸张扬出娇美和俏丽，近一米七的身材和那条马尾辫流溢着活泼与洒脱。
我有些醉的感觉，这是从相亲以来从不曾有过的。
回到家，二婶和我母亲说她嫂子和侄女都同意，说约个时间你也看看这闺女，如没意见就定下来。母亲说只要愚子相中就行，我就不看了。“愚子说同意不”？二婶问我。“我听婶子的”。我讨好着二婶说。“傻小子有福吧，多好的闺女便宜你了”。二婶笑骂道。“我去告诉我嫂子，咱这就算定下来了吧”。二婶对我母亲说。跑来跑去的让你受累了。母亲忙说。将来可要记住疼你婶子。母亲又对我说。
以后的星期天我又多了一个去处，乡供销社。一个月后我和丽萍共同来了我家，父母看了很是高兴。母亲邀了二婶，吃了顿饭，其乐融融。
几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天，丽萍让我和她晚上去乡小礼堂看录像。说是乡里一个万元户给请的，平时看录像是要买票的。那时还是盒带录像机，乡下很少的。
放了两部武打片，已是晚上十点多了，换带子时有人喊：放点好的。接着起哄似的很多人跟着喊。好象迟疑了一会，电视里便出现了很撩人的画面，人们的尖叫和口哨混杂在了一起。随即全场就静了下来，只有电视音箱里那喘息的呻吟声在敲击着人们的心灵。无怪公安要打击黄带，它的确对未婚者是一种莫大的诱惑和考验。
礼堂里是连排椅，我和丽萍本来就坐的很挨，身体内便有了某种躁动，我的腿不由自主的挤了她一下，她条件反射似的回一下。我随即用手揽住她腰，她用手紧紧的把我的手按在她的身体上。稍倾，手在她的引领下滑向她的胸部，握住那尖挺的**，**还是个凹陷，轻抚之下，她嘤了一声，突然拉了我的手就走。
外面很暗，那时乡里还没有路灯。我半搂着她，她软软的靠在我身上。我们回到她的宿舍，我说我该回家了。她幽幽的看着我，我伸出双臂把她拥入怀中，我们紧紧吻在了一起。我的手在她的身体上不得要领慌乱的游走，她**着示意性的推了一下我的手，我第一次懂得了江河横溢，湖海漫流。
很急切的脱掉一切，我们裸抱着倒在床上，陶醉在这没有章法慌乱的拥吻中，感觉到引领下滑腻的轻松进入………………。
这夜我没回家。这年我二十三岁。
…………
我们在计划婚期，父母在筹备一切。
…………
又是一个星期天，我回到家。父母闷闷不乐，似有很重的心事。我再三催问，母亲说她把亲事退了。母亲说，商店主任欺负了她才当上会计的，还被人抓了现行。我如五雷轰顶，呆在那里。
我去了供销社，说没上班，去了她家，她母亲说她去了邻县她姨妈家了，还说是萍儿没福，说着哭出声来。我也差点掉下泪来。
说实话，我当时也是很在意这事情的，可能是那个年代的关系。不象现在这样觉得无所谓。所以也没有再坚持什么。
有些事到结了婚才明白…………。
她以后调去她姨妈那里了，在那里结了婚。听说后来两人都下了岗。
两年前回老家，二婶家的妹子说她表姐回来了。
我踌躇再三，还是去了她家。
有了很多的白发，依稀还有些当年的影子。境况不算怎么太好，男人在外打工，她在家照顾孩子。我说你是供销社出来的，应该办个摊位什么的。她弟弟说以前我姐有过这打算，只是因为……我这些年也懒了，不想去做了。没等弟弟说完丽萍就抢过话头说。我又单独问了她弟弟……
我和她弟弟去乡里农行办了一张卡，我记了卡号，留了我的电话。有事让你弟弟找我。我对丽萍说。我不会忘记我们！我心里说。丽萍眼中有泪，我眼中也有些湿润！
回到厂里，按卡号打了五万块钱。虽微不足道，可能也不一定帮到什么，只算是对自己心灵的一点抚慰。对自
己当初弃她而去的不怎么洁净思想的一种救赎吧。


文/若愚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