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画

岁月沧桑（故事之三、结婚）

兴之所致

经过上次丽萍的变故，有近一年的时间我没再和任何姑娘“见面”，虽仍有不少提亲的，但总觉有个东西堵在胸口，没有一点的心情。
时间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
元旦过后的一天，会计陈姐来了我们科，办公室就我自己守摊，别人都出去办事了。“郭子，问你个事”。
陈姐笑咪咪的说：“订对象没”？“还没呢”。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一个外甥女中专才毕业，我觉得你们挺合适，我给你提提”？说真心话，我的确是没有多大兴致，只是碍于情面的应道：“那先谢谢陈姐了”！随后她要了我的几张照片。
第二天刚上班，陈姐就兴冲冲的来到我们科，见有别人，就喊我去了她屋。拿出张照片给我，我看了看，很秀气的，感觉还可以。“看看怎样，觉得行的话，我就安排你们见个面”。陈姐说。“让陈姐费心了”。我忙接话。
见面是在陈姐的家中。没有别人，陈姐介绍后就关门出去了。
我们都有些局促，她低了头在沙发上，抬眼看了我浅浅的一笑又腼腆的低下去。
就是眼神触碰的一瞬我的心砰然一动，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近与安定。
不再窘迫，不再陌生。
我们谈了很久。
婚后我们说起这次见面，她说：第一眼看到你，想到了我爸和我哥，觉得

就有了家的感觉。
我感动之余颇觉诧异：抑或冥冥之中真的有人在安排着我们的一切？
她叫墨珍，二十一岁。
她没有小西的自然朴实与乖巧灵动。
也没有丽萍万绿丛中一点红那夺目的妩媚。


她有着十足学生气质的清秀与纯净。
她的美有着一种不事张扬的内敛与厚积薄发的缓释。
她如一束温暖和煦的阳光在消去我心中的阴影。
此后，我们的约会越来越多。
春节过后，去了她家，最后通过了她爸妈的验收。
星期天她和我一起坐车回了我家。爸妈自然又是高兴了一番。

约会愈加频繁。
有时便会放肆，两人走路，僻静
处欲揽其腰，总被打掉或握住相牵而行。
一次在单位宿舍，我灵机一动，假做迷眼，她慌忙来救，我便顺
势抱住，她笑着摇头，抽出身去。
婚前我们的最大尺度就是牵手。
一次，我和她讲了小西和丽萍的事，听完她默默的走了，我没有喊住。
当时就是想把一颗心给她。现在想想真傻，就是夫妻之间也还是要有相处的技巧和艺术的。
我在忐忑和煎熬中度过了一个星期。她来了对我说：以前你有这个自由，记住，以后不再有了。我感动的真想把她抱进怀里，没敢。


我和墨珍原准备十、一双方爸妈参加在
市里举行个订婚仪式，然后去领证。因为我们俩的户口都在市里。
她爸没有同意：订婚还是去你们村里办吧，这需要邀请族中长辈的，你回去和你爸妈商量一下。
我和墨珍一起回了我家，墨珍就把她爸的意思说了，我爸说：还是亲家想的周到。
十、一，筹备好了一切。支书村主任穿戴一新早早来到了我家，所邀长辈也陆续到了。
近十点钟，外面有了汽车喇叭声。我们忙出门去迎。一辆是墨珍她爸单位的“上海”，一辆是我们局的“伏尔加”，这当然是陈姐的面子。
陈姐这个称呼也将成为历史，明天或是一两小时后就应是陈姨了。
陈姐、陈姐夫、墨珍和她爸妈、哥嫂，司机陆续下车，一并让进家来。
递烟、倒茶，忙过后，我一一做了介绍。
人们脸上都挂满了笑，互相之间说着吉祥喜庆的话。
十一点刚过，支书就凑近墨珍她爸说：“我们是不是举行个订婚仪式”？“入乡随俗，我们听书记的安排”。她爸笑着说。
实际仪式很简单，支书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接下来就是“改口”。支书让我先喊了墨珍她爸妈。随后墨珍喊了我的爸妈。双方爸妈都笑成了一朵花。
我妈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墨珍，里面是我爸妈给的“改口费”，每人一百一拾块钱。这是我们这里那时的风俗，寓意是公婆以后会对儿媳“一百一”。
墨珍她爸见状，“我也要表示一下吧”，便去掏钱，支书忙拦下：“你们不必，这只是公婆对媳妇的一个意思”。“还是应该有个纪念”，说着把手表摘了下来，递给我：“我们家的“点”以后就交给你了”。大家都笑了。这表我现在还保存着。欧米茄。
接下来便是吃饭，是十个碗的老席，父亲专门请的师傅。
席间我和墨珍都一一敬了酒。
墨珍拉了我一下，我跟出来，她把“改口费”给我：“我不能要你爸妈的钱”。我拿给母亲，母亲颇感动，说了句：这孩子真好。随后告诉我说这钱她是必须要收的，因为这是认亲钱。我告诉了墨珍，她没再说什么。过后她和我一起回来时，她提了两件羽绒服，她给我爸妈买的。
十、一过后，我在单位开了介绍信和墨珍去办理了“登记”。
接下来便是双方父母选定了婚期。
送亲的车是墨珍爸妈找的，六辆轿车和两辆拉嫁妆的“双排”那时在农村算的上是豪华了。
婚礼办的很“本土”，也很气派。“吃、喝、抽”都是村里的一流水准。
反响很好，终于可以洗尽上次亲事给爸妈带来的屈辱（丽萍的事传开后，爸妈总觉在村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真正看到了爸妈那一脸舒心的喜庆。
………………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墨珍用了
几斤糖块哄走了闹洞房的孩子们。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我族内的一个婶子来到新房，她是来给我们铺床的。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新人的床是要由族中的“全和人”（儿女双全）的长辈来给铺，以求子女兴旺之意。
铺完了被窝，婶子走时开玩笑说：好了，你俩抓紧吧，小子，“悠”着点。我便傻笑。墨珍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我们上了床，墨珍仍穿了衬衣，我去帮她解，她稍作推拒便双手捂了脸。我慢慢的把她拥入怀中。以前在书中读到的“肤如凝脂”今日方知所言非虚。
我轻轻抚摸着她坚挺的前胸，两粒红宝石深嵌于那如雪的小山峰顶，我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她双手从面部移开，有些慌乱的抱住我。我吻着她绯红的脸颊和那滚烫的双唇，她渐渐迎合，我们吻在了一起……。
**唤醒了本能，她不再矜持，我们的身体紧紧的贴合。……

……有了意料之外的困难……。

她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咬牙坚持着……。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融合在了一起……。她眼角滴下了大颗的泪珠。我们相偎相依的睡去。
照习惯，新娘是要早起做饭的。天还很暗墨珍就起来收拾，我惊异的发现床单上的点点血迹，急急的问墨珍怎么了，她羞赧的用手指戳了我额头一下：你傻啊你！
所以我在《岁月沧桑故事之二》中用了“轻松……”和“有些事结了婚才明白”等字样。


结婚以后，局里给了我们两间平房。我们在城里有了自己的小家…………。

侍奉公婆，相夫教子……。

墨珍，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女人！
墨珍，愿我们生生世世都做夫妻！


文/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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