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

我老爸擂人的囧言囧行

        1、我老爸离休回到家中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忙带孙孙。走路还踉跄、说话也口词不太清楚的娃娃一不小心跌倒了，爷爷就上前把地踹两脚；娃娃顾此失彼一不留神，头又碰在桌子上哭了，爷爷又说：“是桌子把我宝宝的头碰疼了吧，你看爷爷打它几下。”当然桌子被打了。我轻声说：“您别教娃娃找借口，是他不小心，教他再玩时注意障碍就是了。” 老爸愤愤滴、不屑一顾滴：“什——么借口不借口！”

        2、小大、小二上幼儿园时都很淘气，当时我爸妈住的是开放式旧楼。星期日的一天他俩在阳台上（我房门口）尽干坏事，我为了不让他俩继续，就心平气和地吓唬道：“你们再这样淘气不听话，就再不接你们回来玩了。” 老爸在阳台的那一头用手一招，嘿，俩家伙好乖，立马就去爷爷那儿了。我就进到我的房间了。不一会儿，小二一掌推开我房门，很神气的样，小大面带笑容忍着声跟在其后，我这想着是不是来认错的呢？小二开口了，还右手一挥画了个圈：“这都是我滴，哼！”小大脑袋瓜子灵活，咯咯地笑着跑开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不，该滚蛋的是孩子王姑姑我呀！

        3、一次老爸与我发生嘴上冲突时，轰到我房间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着警告我说：“我跟你讲，我万事不求人！” 此话刚过二天，第三天天刚朦朦亮，他老人家就急急地拍我的房门并急促地喊我“快起来给我拦的士去医院、、、”

         4、住在旧楼时，娃娃们都长大了忙于学习后，来看爷爷奶奶的次数就少了，老爸老妈的牌友也就多起来了，比上班还准时哦。一日上午十点多了，老妈外出购物还没回来，我在洗衣。老爸接了一个电话就立即叫我烧饭，我答应着，仍然洗衣。过了一会儿，老爸又催我了，我答应着说：“快洗完了，一会就好。” 共催了我5次。

        不到12点，饭菜烧好了，老妈还没回，老爸自个开饭了。

        12点刚过，老爹爹、老婆婆们陆续到来。

        其中一位爱说笑话的爹爹对我老爸说：“你从来都不守纪律，我们每次来，你都在吃饭。”

        老爸接着解释道：“跟年轻人一起住就这麻烦。”

        我正在给人家搬椅子、摆牌桌，听到了，就立马证言：“是您请了我5次要烧饭，不然，这时您还饿着呢！”

        那位爹爹对我老爸说：“你不知福啊！” 又对我说：“不烧他吃。”

        我笑着说：“他郎就爱瞎找借口，风吹过。我妈一早去商城购物到这时还没回来、、、”

        5、住旧楼时，我家在阳台上用蜂窝煤炉炖米饭。老妈在厨房炒菜，老爸就负责看管这锅饭，时不时拿了筷子给这饭翻身、插气眼。

         一次我小哥回来了，站在阳台上与老爸讲话，同时看着他郎操作这些：老爸插了气眼就把筷子横着送到嘴里一咪，再插一遍。小哥忍不住说：“这是公饭，您像哪这样啊？” 老爸不紧不慢地说：“嫌我污浊撒，我又没请你回来。”唉，老爸继承了我奶奶的习惯。奶奶在世时，与我妈偶尔小有摩擦也大多是因为如此。

        6、一次，老爸小手术后可以自己走动了，我从异地一赶回来就直奔医院照顾他郎，换下哥。

        老爸诉苦道：“别人坐起时都有人在背后撑一把，我都是翻个身，自己起来。”

        我说：“您现在想起来吗，我撑您一把？”

        老爸说：“我现在就想起来呀。”

        我用手掌托了他郎的肩胛和颈椎以下部分，老爸起头时，我又顺势用全胳膊均衡用力撑起他郎的脊梁，老爸轻松坐起，高兴且幸福地笑着说：“这样就好，我基本不费力啊！”

        我悄悄问老妈，老妈说：“别人是车祸伤，命都差点捡不回来，手术后两个多月了，现在还不能走路，睡的是手摇式升降床，吃饭还需家人喂、、、”

        下午4点多钟，老爸要大解说：“你帮我把凳子搬到卫生间去。” 我搬去，放在便池前面了，出来守候在门外。

         不一会，老爸喊话：“你给我把棉球拿来。” 我去拿来，递给他郎了。

         不一会，老爸喊话：“你给我把纱布拿来。” 我去拿来，递给他郎了。

         不一会，老爸喊话：“你给我把痔疮膏拿来。” 我去拿来，递给他郎了。

          不一会，老爸喊话：“你给我把那小剪刀拿来。” 我去拿来，递给他郎了。

          不一会，老爸喊话：“你给我把那卷纸还那点来，一起拿来。” 我去拿来，递给他郎了。

          其实，这些东西全装在一个小塑料袋里，一次就能全拿来。

          怪不得老妈抱怨：“他磨死人啊···！”

         哥也如是说

        回到病房，老爸洗了洗说累了想睡会儿，我帮他郎脱了鞋，又照护他郎躺下，帮助盖好了毛巾被。突然毛巾被的一角打到了我的脸，我正纳闷是怎么回事，并以最快的速度扫视了一遍毛巾被，原来靠我站的这边毛巾被的右下角有几个醒目的红字：“XX市市委组织部赠”。呵呵，怪不得盖好了的毛巾被又被他郎突然翻了个面，原来是“标签”，身份的标签 ！我禁不住暗自发笑。可再一想，我老爸这是“老年痴呆症”的表现，至少是轻微的。人老了，自尊心还特别强，怕人小瞧，显摆了吧。

        7、一次住院，中午，他老人家用右手往右边一指，温和且小声地对孙女说：“你去那里给我买2馒头来。” 孙女顺着他郎手指的方向去了，回到病房说：“爹爹呀，那边是卫生间，没有卖馒头的呀？” 爹爹想了想说：“哦，是从医院的大门出去，那边。”

        8、一次冬天老爸心脏病复发，病房爆满，3个床位的小病房加到了5铺，只能挤在统间（8个床位加铺到了13）。深夜“心内”病房里静悄悄，唯有那此起彼伏的鼾声高低错落有致。睡不着的人们辗转反侧，便索性发表言论大声地说：“今天评一评，看哪位的鼾声最响。”（他们担心自己的声音小了会被鼾声淹没）。这一倡导，大伙来精神了，便七嘴八舌开始了评论。我爸被公认第一。不一会，我爸还真被他们给吵醒了，像说梦话似地制止大家：“嗯——不要讲话啊——心脏病人睡觉不能吵，心脏病人睡觉要安静！” 大家哄堂一声笑；爸闭着眼睛接着埋怨道：“叫你们不说话，你们还笑！” 不一会，他郎的鼾声再次拉响······

        9、老爸上年纪了一向起夜不方便上卫生间，就在床边。一日冬天的早晨老爸如厕时就将没盖盖的痰盂放在卫生间门前，他郎蹲的时间比一般人都长许久，我从房间一出来就闻到那股“大”味，我找来一张硬的纸盖上了（平常天天如此不盖盖）。

        我买了菜回来在客厅的小桌上理着，老爸从房间出来在我身后踱步，大声地喊我老妈：“奶奶——，早晨我那痰盂是您盖的吗？” 我妈在厨房大声答道：“不知道呀，我没盖呀，您放在哪儿的呀？” 老爸接着自言自语道：“士可杀，不可辱！老子有钱呢，了不起老子走呃、、、”   

        10、去年冬，一天上午我买菜回来刚放下手中物品，老妈从房间出来说：“你老爸刚才接到某局肖奶奶的电话说，某爹爹得了粪（贲）门癌，正住院呢。这粪（贲）门长在哪儿啊，该不是直肠或者是屁屁那儿吧？”

        我笑喷，解释说：“是胃癌······。”

        11、我老爸常常对我们提起的一件事，是他小时候与他妈（我奶奶）去拜访他的表舅。当天他的表舅妈煨了鸡汤，给她自己的孩子在厨房吃，至始至终没给我爸吃。我老爸说了一辈子的语录是：“谁轻视了老子，老子一辈子不走他的。”事实上也是如此，再没来往过。

        我常常开导他郎放下嫉恨，别人不给你吃有别人的难处，各家的家境也不一样，各人的“怪”各人爱吧，或许您的那位表舅妈缺少待人处事之常礼呢，嫉恨人家一辈子，自己不累吗？不要那么的小心眼，只当是对自己心智的一次磨练吧。可是，我老爸一直嫉恨到现在，还常常教导孙孙们：“我跟你们讲，谁轻视了你们，你们给我一辈子不要理他。”

        12、我老爸常常误解我对他的好，还碾我滚，我要一辈子不理他吗？ （······）

       * 我冒雨骑车去菜市场买老爸爱吃的鱼，路上被人撞倒了，身上多处淤青，棉袄和毛裤都被雨水浸透了。回来我对老妈讲了被撞的过程，可是老爸未动鱼一筷。第二天，风停了雨住了，老爸亲自去买鱼，几天也不理我。（因老爸耳背，我正常讲话，他郎听不太清，我声音放高点又说我态度不好。所以我习惯跟妈讲了让她再传声。）

     *去年十月，我一连几天浑身冷还酸疼，一直疼到骨头缝，肌肉也疼，走路时脚上似绑了好重的石头一般拖不动，腿也无力，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想：难道是我身体里的寒气过重了吗？再看看别人，都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我还穿了薄型羊毛背心和牛仔外套，另抱一暖水袋，身上也不生热，双手冷得如过冬天一般想戴手套。确实熬不住了，就去附近社区诊所看医生，才知道是发烧了。取药了回来，我对老妈讲了我的症状就睡了。老爸看电视时对我老妈郫视地说：“还烧啦，还连骨头缝里都疼啦？”

        13、前段时间老妈向我投诉说：“你看这个爹爹哟，他弄了7颗花生米用电饭煲煮了3个小时、、、”

        我劝老妈说：“您就当他是小小孩了吧，只当您多养了一个，他不吵着要您给弄就算是您的福运了。这搭锅码灶的事由着他，对水、火、气的安全问题您悠着点就是了、、、”

        14、去年冬天要用“热得快”烧开水，因为方便：要么烧开了不记得拔插头，要么忘了注水、空烧，爆炸了N个，不再要了。

        去年冬天，电力紧张分片停电，老爸用电炊壶在燃气灶上烧开水，自己蹬在洗手间全然不知。自然，电炊壶报废了

        15、几年前的一年夏天，老妈说腿疼（她一向腰腿疼、背疼），这次比任何时候都疼得厉害，大腿上还长出了成片的红台，但是不痒。

        我说陪老妈去看医生，老爸不声不吭用皮炎平给妈擦。

        第二天，“红台”面积扩大了，老爸用棉签给擦。我说：“皮炎平是激素止痒药不能大面积使用，妈的腿并不痒呀。” 老爸一声不吭继续擦。老妈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无语。可老妈总说腿疼难忍。下床洗脸、吃饭都要拄拐杖

        第三天，“红台”面积更大更红了。老爸又去个体诊所买了好大一把皮炎平（起码有5支），还有止疼栓和口服的止痛胶囊。我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又提醒说：“爸呀，皮炎平是激素药不能大面积使用，您都用了二天了没好转的迹象呀、、、”我话还没说完，老爸咬牙切齿地说：“你别在这里生乱，你又不懂、、、” 我忍着火无能为力！

        第四天，我买了菜回来，一进门就听见妈呜呜地在小声哭。我赶紧问妈是怎么了？妈像孩子似的哭着连声说：“疼呃、疼呃，疼的像刀砍斧头劈哦，天刚朦朦亮就用了止痛栓，都不起作用了、、、”

        我问：“爸呢？” 妈说：“一早出去了，还没回来。” 我说：“那好，现在我赶紧叫辆车来送您去医院。”

        医生一看就说是“带状疱疹”，是神经根发炎，会疼得让人生不如死、、、

        治疗方法：吊点滴、口服药、光疗

        回到家，老妈为自己的病情确诊了感到一丝安慰，心情也略有改善，吩咐我立即做饭。

        老爸仔细检查老妈带回的药品，其中2瓶“复方丹参片”激怒了他老人家：“丹参片是我吃的药，你怎么能吃，这不是混账啊！是哪位混账医生开的啊，什么狗屁医生啦，是在哪个医院看的啊、、、”

         这气不是冲我来的吗？？？  我只能忍着：至少，老妈的病确诊了，不会再让老爸给巫医了！

         老爸啰嗦不停，还牢骚、邀功、叫苦叫累······

         老妈疼痛难耐，又是被老爸“专家”似地谬医了几天，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且会疼痛更长时间，甚至几年。 老妈一再耐心解释无果，终于忍无可忍，战争——爆发了、、、 

        “你又不是医生，凭什么只能你吃得我吃不得？人家是副主任医师，坐专家门诊，人家是专业，临床经验多，人家开药有人家的道理，你是什么？”

       “这丹参片，你不能吃啊，我要弄清楚、、、”老爸说。

       “等你弄清楚，我早没得人在了、、、”老妈说。

         （一直到现在我老妈每天按时按量服用“复方丹参片”）

                  ······

        16、去年11月，老爸天天无事找茬。本无“事”却硬要无限分析说成“事”。还把房门、椅子、凳子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声，吃饭时总挑剔这咸了那淡了、这个应该有汤、那个不削皮我不能吃、还把我烧好了的菜端到厨房用自来水冲洗了，再放到锅里煮、、、，中午烧的菜到下午他就说是隔夜菜，不能吃了，就给倒掉了、、、

         一天，老妈吩咐我在家按时烧饭，她郎与老爸去商厦转转，让他透透气、顺便给他添置点鞋、帽、冬衣之类。

         打的到站口刚一下车，老爸说要小解，又不知道公厕在哪儿。其实站口旁边就有一收费公厕，只是有太多卖“炒货”卖水果的商贩在那儿，挡住了视线；其实商厦每城楼都有洗手间，只是他郎们进去了就迷失方向（最近好几年了都是带着我给导向）。

         无奈，老爸要回，老妈即刻又招一的士返程。

         的士在小区门前停下，老爸立马钻进了绿化带、、、

         老妈一进门就抱怨：“这——个老东西，真是害死人啦，白坐了2趟的士、、、”

        “打车出去兜兜风，也算是活动活动啊，要么以后就坐环城车出游，既便宜又看风景，更划算啦！” 我忍不住笑，说。

        17、几十年来，每年春节前夕和清明节，我老爸都要亲自前往“黄河故园”拜祭、为我奶奶上香，每次都是双泪长流泣不成声：“我的妈妈，我的妈妈、、、” 弄得我也跟着泪如泉涌

        我妈背后嘀咕：“自己都是黄土埋齐脖子的人了，还妈妈、妈妈的，这是老了的黄瓜哭蒂把哦、、、”      

        即使我们代表全家去了，他郎也会自个偷偷地前往。

        我妈一直细致的做他郎的思想工作，教他郎学会“放”、学会“安排”、、、近二年才没偷偷前往了。

        我妈担心的是路那么远、怕他在路上不安全有个啥事，家里人不知道也背“过”呀！既不是儿女们没去，也不是儿女们不孝呀！

        18、我老爸一辈子心肠好，乐于助人。

        他刚离休的那些日子，一天午饭后送孙孙上学，在回来的路上感觉心慌、手麻、、、，便立即前往个体医生门诊治疗，诊断为：高血压、脑血栓，偏瘫、中风先兆。这一诊断就在那儿医了8年（“人家态度好啊，医生、护士个个都是爹爹前爹爹后的将我迎进奉出。吊针时，大家睡的是躺椅，给我的待遇是一张单铺，冬天里还给一暖水袋捂手，别人的都是盐水瓶。医生护士都不定时来我身边询问感觉如何，尽量让滴慢点，疗效会更好些啊、、、我在哪儿治疗不是出钱那，人家干个体的多艰难啦！”）。

         说来也真巧，就是他郎警告我“我万事不求人、、、”的那次，我拦一的士将他郎送到了“一医”才确诊为“冠心病”。会诊时，他郎一再不认同，与“心内科”主任争执，说自己是“脑血栓”。

         唉——，这就是我害人害己的老爸！

         各种检查结果出来后，老爸还嘱咐我不要对家里任何人说他是“冠心病”哦， 囧  o(╯□╰)o 

        19、前几年，我哥因“气胸”手术，是实习医生操作的，不太理想，出院后身体一直不能恢复。老爸受一“个体”西医推荐，带我哥去看一“双手凭脉”的年轻中医（三十多岁），吃了他的100多付汤药不见好转，脸色铁青、乌黑，饮食也没进展。一天午饭间，我提出让哥去“一医”看内科专家，老爸的脸色立马变了。我温和地给哥壮胆说：“你把病历和胶片全带上，先去看看，听医生怎么说，住院费用我承担。” （哥因遭遇下岗没了稳定收入，又因病而贫）

         住院的第二天，我守护在他身边，主任医师用注射器亲手从他背后抽肺里的水，共抽出半盆。

         继而每天打点滴、口服药，定期拍胸片抽水。二十多天后，我哥满面红光出院，带药院外治疗、家中调理、、、

         从此后，我老爸虽然不再进个体诊所，但是与我好像隔了一条不能逾越的大河。事事总与我别扭，无法沟通。

                                 ······

我老爸一生当中表现最为突出的错误就是：

        对陌生人过于客气，对亲密的人过于苛刻，胳膊肘往外拐

        到了晚年还与孙孙争宠，视亲人如大敌，家人对他的好视而不见，只记“仇”不记好

        距离最近的最坏，距离最远的最好，陌生人更好

      ——有一段时期，我因失眠、心情压抑，心态严重扭曲！甚至仇视...

                （再仔细想想生活里的细节，其实最亲近的人总是用你最讨厌的方式与你对抗，或者保护你......  这其实是一种没有距离的亲情的爱！虽然弘扬蜡炬精神，但是太凄凉！“人” 字是二笔，相互需要温暖与支撑啊！ ——20110208 感悟）

       我老爸是最元老的一代独生子，2岁丧父，与我奶奶相依为命，备受他伯父母以及祖母的宠爱。年老了，其性格以及好多的生活习惯都与他幼年时的生活环境息息相关：固执、多疑、争宠、爱讨表扬、爱表现自己、以自我为中心、不考虑他人的感受、不接受不同意见、事事找借口、遇事不饶人、情感脆弱···

       这人那，上了年纪，身体也到了多事之秋。血糖偏高、血压高、血脂偏高、脑缺血、小脑轻微萎缩、冠心病、胆结石、肾囊肿、骨质酥松、、、像水里按葫芦——这个按下去了，那个又浮上来了。

      唉，还老小孩哦——

     易伤感：一点小事就会引起焦虑、回忆、掉泪甚至抑郁。

     易动怒：缺少耐心、自控能力下降、特别在意别人对自己的态度、脸色；过后唠叨没完、长时间记恨。

     自顾自：只要求别人为自己着想，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与难处。还常常说：“我比孙娃子都不如。”完全忘了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的角色，总以弱者自居。

     无反省：侵犯了别人，自己浑然不觉，还倒打一耙。

     恐惧死亡：喜欢住医院。“医生护士都是专业救护，待我态度好、尊重我、关心我”（我说：有谁24小时陪着您呢？人家是三班倒呀！）。

     斤斤计较：与家人斤斤计较到不近人情。喜欢上了谁的书就把封面撕掉，再弄张牛皮纸粘上，写上自己的名，殊不知家人的大名早写在页面里；我给他编织的毛线袜子，她说是老家侄女织的；我给他织的毛裤，他说是自己买的；我新买了毛线给他织的毛衣毛裤，他没话说了就放在衣柜里不穿，吵着要买新的 。哥给他买的收音机都听旧了，拿出来还给他；哥给他买的皮鞋都穿乱了，拿出来要还给他；被我妈训斥了。

     显示特殊：吃东西爱开小灶，以区别于与别人的不同，显示自己的特殊待遇；全家人吃饭，不管有客没客，只要自己喜欢吃的菜就一个人吃光，或者全倒入自己的饭碗拌饭吃。
 

        我老爸不辞辛劳为党建功立业、为人民送饭碗，奉献了一辈子，实属地方知名~。

        我老爸年轻时期的下属（当年的小伙子、小姑娘们），自发的串联了三年，于去年四月中旬为他老人家在酒店举办了一次寿宴酒会（当年的炊事员，如今已是八十多岁的高龄拄着拐杖也来到了会场、还有坐着轮椅的也在老伴的陪伴下赶来了），这个礼遇是一般人连想都不可能想滴到的呀！寿宴酒会不仅见报，“纪实”也被档案局收藏。罗列他郎年老后的囧言囧行过多，还真是有损他老人家的光辉形象哦。以后想起了有趣的笑料再慢续于此。

        我只想说：老年问题，确实是一个 “问题”

         曾有好友善意的说我“不孝”，建议我看连续剧《激情燃烧的岁月》上、下集，特别是“下集”。 前几年热播时我看过。

                                                         ——从第10条开始 于2010/8/26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