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

个人日记

      一脚踏进了一个从未见识过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景象并没有原先想象中的那么悲惨,起码表面上看上去还算热火朝天,他们在等待的间隙会支开摊子打牌,要么就是几个特别能言会道的女人在聊一些家事。
    大多数病人是女人,年龄集中在四十到五十左右,也有极个别的男人。
    按照一般的说法,女人经历了生育的过程,生命力会格外坚韧,温柔、宽容、责任、真善美......等等,都使得女人的寿命普遍高于男性。这是社会学的认知。
    按照中医的理论,耗费气血孕育了生命,肯定是一个损伤的过程。
    李大夫六十多岁,经历颇为神奇,是一位云游道人的关门弟子,当年师父选中他,庄严缜密不亚于藏传佛教中的转世灵童。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姓李,是他师傅的姓,还是他本来的姓,又或者道家弟子统统都姓李?
    这两周听他讲故事,有一种强烈的愿望,要是能写一部小说就好了。但我自知才疏学浅,无力完成,而道家又那么神秘精深。
    三姐领着我去的时候,我想从他脸上寻找类似于慈悲亲和之类的神情,但马上意识到,我们还是受佛家影响太深,道家讲究的是“仙风道骨”,我的理解就是一种飘逸超脱之气,他们客观冷静,能真切地动手解决你的问题,至于精神上对生来病死苦的感喟,交给佛门去解决吧。
    他坐下来抽烟的时候,三言两语简明扼要为我解释了儒释道三家的要义——儒家讲究“仁义礼智信”,佛家讲究“生老病死苦”,而道家讲究“金木水火土”。他的解说简单清晰,很好理解。
    我还很多事地建议他,应该找一个徒弟,将自己的医术传下去,他摇摇头否定了,说,专门找来的不算。
    我问我的治疗周期有多长,他说,这个事没法打包票,最起码有一年吧。
    一年就一年吧,我横下一条心来,专门用一年的时间来干这一件事情,而这一件事情关乎生命本身。
    我是从五月二十六号开始治疗的,每周三次,我要好好坚持。

    我现在远离了喧闹活泼的娃娃们,也远离了谨小慎微斤斤计较的同事们。生活在另一群人当中,这一群人,最常说的一句话是:“钱多钱少都不要紧,只要身体健康。”跟这一群人在一起,你就是单纯的“一个人”,而不是什么教师医生官员律师工人农民军人白领蓝领......
    我现在每天都能睡好几觉,这种卸下了所有包袱心无旁骛的睡眠,是以前从未体会过的,每天都像是睡到了极乐世界一样深沉香甜。
    我有时候也上网看看,知道某人还在偏执放不下,很想劝劝他,当一件事情已经变成了单打独斗的局面,也就失去了美好,不如深埋。
    但是,我又是谁?我怎么这么爱管闲事?有人说我像佛教徒,有人说我像基督教徒,我其实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不愿意看见人世的“苦”,我知道“苦”有多苦。
     

文章评论

自由的风

最近带姑娘上古筝课,听西方乐团音乐会,发现音乐比文学,绘画更轻松!当然能多一点体育运动更好!教你一个不法:专听各种进行曲或圆舞曲,再配上或轻或重的掌声![em]e179[/em][em]e163[/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