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夏天

个人日记

      但凡读过1~ 2拙文的读者,都知道1~ 2有个习惯,喜欢以“茶饮”作“引语”。所谓茶饮,不外乎玫瑰、(白)菊花、决明子、佛手什么的。今天依旧泡了一杯,不过多了一片当归。当归,看上去与普通的树皮无二,似有“年轮”可寻。好友六盘山原住民于《浙江省杭州市网友》有评:“老中医!”老,不假。至于中医,只能说“久病成良医”。



                                                                    ——引语 

     
      方才有好友舟足印,称其下班途中,看到某处有荷花,知道我喜欢,遂用手机拍了下来,于微信传给了我。图片中有一架桥,桥上两边的路灯已“华灯初上”。桥的左侧有一池荷花,于日暮中朦胧隐约,一种别样之美之诱,让原本驻足于“人间四月芳菲尽”的我,竟有一种惊诧之感:怎么,又是小荷初放时?满池挨挨挤挤的荷花,天空摇摇欲坠的残阳,桥上来来去去的人流,看着这一切,还有什么可惊诧的,矫情了不是。
      一直喜欢荷花,就像喜欢栀子花一样。这个季节,六月是吧,也是栀子花盛开时。在时间上来讲,栀子花要早一些。按生活经验来言,栀子花一般都在早上开放,而荷花通常于晚间吐蕊。个人以为。
      近段时间,乃农忙时期,公司的驾驶员及搬运工,轮换着回农村割麦子插秧,没有不准假的,都是农村人,我也是。
      有一段时间了,合肥没有下雨,不知水田里是否缺水?这一缺水,就没法插秧。记得没水的时候,可用抽水机(一种农用工具),将水田附近开满荷花水塘里的水抽上来,再灌进此时尚不能称为稻田的水田里。水,被“哗哗”地抽上来,却不见水塘里的水位有下沉的迹象,看来水塘应该很深,而扎根塘底淤泥里的荷,想必根系很长很长,就像前几日我送货去合肥周遭三河镇,于一处废弃破败的土墙上,看到的喇叭花的藤蔓一样,细长而柔软,几乎可以将“一个人的夏天”缠绕个够。
      荷,又为莲。莲,多有禅境,或佛意其中,由此,我不敢多言,怕有冒言之处,违了禅拂了佛,岂不罪过。莲,不可多言,那,就说荷吧,就说日暮下那一池荷。荷,似开非开,呈妩媚羞涩态,给人以一种苟且感。就苟且吧,要不哪来暧昧。不过,只允许与我一人暧昧,因为这个夏天只有我一人,一个人的夏天。
      不要说我贪婪,我就这么个人,夏天也就这么个夏天,若不嫌弃,不妨以一秒钟的速度,来我怀里,不为偷情,只为偷欢。
      桥上依旧人来人往,远去的身影依然如豆。突然觉得,我有点词不达意,我……想哭……其实,偷欢,可以与男人无关,最起码可以将男人略去不提。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拿我来说,即便遇到自己欣赏的男人,也不会像十几岁二十来岁小姑娘一般,蜜蜂一样叮过去,嘤嘤嗡嗡,制造情心,只会选一个安静的角落,以一种隔岸的距离,看他与别的女人说话,或者打情骂俏。再也无心去制造了,制造出来的东西,能叫情么?索性不如偷欢来得痛快,换一句文邹邹的词来说,倒不如偷欢来得惬意。
      残阳落尽,风瑟瑟雨潇潇。勾月初现,恰是偷欢惬意时。
      偷不到人间情,偷不尽世间欢。该去的去了,该来的亦来了,随便一笔吧,不刻意,非强求,就像那满池的荷花,就那么随便一开,经过的人,欣赏的人,可千万别当真,当真了你就输了。
      ——且不闻荷香浓淡,但问那年那人: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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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有点疼,不知是腰间盘突出所致,还是近期运动过量引发,真的有点疼。疼,好呀,说明我还活着,还有感知。一个人,若不知疼,或者说失了疼觉,可以说是不幸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过疼的经历,就拿昨天下午来说,我正在午休,接了一位称我为“林子”的人的电话,其称在某处等我,若我忙,可以不过去,若我不忙,其希望能看到我。于“过去”与“不过去”间,我踌躇了足有十来分钟,最终我还是拒绝了。在拒绝的同时,我的身子早已迎了上去,但自尊告诉我,此人不可接近,需避而远之。
      我们可以没钱,我们亦可以没德,但做人最低底线之善良,必须像我们的灵魂一样,存活于我们的肉身里。我本善良,但不想因我的善良让“你”远离“你”自己的善良,以至于陷入一种善良与另一善良不能兼顾之悖论之中……说来好笑,我至今不知“你”姓字名谁,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在一起时的默契度。不可否认,我的身子对“你”仍有依赖,只是我们非同路人,不论我怎么抄近路,我们都不可以同行。
      立起身,活动活动,腰稍显舒服。
      一般来说,我不喜欢用二字“舒服”去说话,感觉有点“那个”,说白了,就是有点流氓,或许因了我想象力过于丰富吧。自诩自己乃文人,怎么可以“舒服”,不可以!说到“那个”,我想到了一个人,想到该人说过的一句话:“那个,那个,那个你逗我呗!”该人就是风儿,风儿是笑着说这句话的。笑,本身就是一种舒服,如此,那就笑吧!
       听听,那满池的荷花,也在笑呢,花枝乱颤着……散落叶面的月色,雾一般轻柔,有风吹来,四散开去。桥墩上一截若隐若现的铁链,已然锈迹斑斑,不知当初那位光着膀子,挥舞着铁锤的打铁人,是否也斑斑铁锈?毕竟有一些年头了,那年也是这一池荷花,也是那么一个人,一个人的夏天。



       好友“潘教练”就拙作《浙江省杭州市网友》,提了个建议,按其原话来说提个小小的建议,希望我“下一篇”文章能将字数控制于千字之内,这样读起来才不费神,更不费时。这让我记起读初中时语文老师在课堂说过的几句话:“同学们听好了,写作文呀,不要只顾凑字数,要多考虑重点,也就是‘主心骨’,不要像王奶奶裹脚布那样,又臭又长……”好家伙,居然“直言不讳”起来,我就“王奶奶裹脚”臭死你,怎么着!
       说笑了。尽量吧,尽量“删繁就简”,一个人的夏天,还能怎样。
       于此,想与您说几句“私话”。之所以将“你”改称为“您”,说明我此时的态度并无说笑之意:请用心地与刘莹刘小姐相处,那么个美人儿,如此个女人儿,您怎么会没感觉?不要再说我因为不喜欢您,然后再将您卖给刘小姐,真的不可以这样说。“卖”,必有盈利其中,试问:从中得利几许,我?没有!“卖”,让我心疼了很久,不可,万万不可。
      两年了,请试着去爱,去爱刘小姐,好吗?
      看看,一不小心说这么多,我数数看,有多少字……一三,五六,八四,加上标点符号,也就十多个字,不错!
      一个人的夏天,也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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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来敲门,阿姨喊我去看看(对阿姨说过,不要轻易开门,以防恶人入室),原来是同住一小区一朋友的姐夫,说是应了孩子们他爸之约,来查看厨房房顶那盏灯。灯,坏了好几天,阿姨凑乎着在厨房忙活了好几晚。我忙将“姐夫”让进厨房,然后让阿姨伺候着,我重新回到这里,用“裹脚布”欲将夏天再缠那么几层。屁股落座没几分钟,阿姨推门进来,满脸通红地笑着直不起腰来,用手对我指划着。我茫然地随着笑:“笑什么,大姐?”阿姨强忍住笑,拉着我就往厨房去。到了厨房,我以表情“怎么那”不解地看着阿姨,阿姨用手指指已站在椅子上用电笔在打开了灯罩的灯上捣鼓来捣鼓去的姐夫,然后捂着嘴笑着跑出去。“笑什么?”,我心想。不待我再说客气话,“姐夫”先开了口:“你长胖了,还胖了不少哟!”我不好意思笑笑:“是胖了……!”“就是嘛,整天吃着睡睡着吃,哪有不长肉的!你现在是福人呢”末了,不忘补一句:“说你胖,你不气噢?”“什么人,知道这话说出来不好,还说……”我心里嘀咕着,仍满脸笑意地答着:“要什么紧,胖就胖!”“姐夫”一连声“对的”着,豆大的汗水,顺着他胖得像被人打了几拳而肿胀的脸,蜿蜒爬行。有几滴汗珠,调皮地想挤进俨然成了两条细缝的眼睛里,挤了挤,终因眼睛太小不得不改了方向,随先前的汗珠们,爬行蜿蜒。
      “大姐,拿条毛巾来……”我大声喊向阿姨,阿姨应声拿来一沓抽纸,边递给我边用手指指“姐夫”,顺着阿姨手指之处看去,“呀……!”我几乎惊呼而出,原来“姐夫”裤子的拉链没拉严,有几丛黑乎乎的毛发,自敞开的拉链口,争前恐后地向外探头探脑,一脸的好奇……这里我用“丛”而不用“根”,是因为我从来没见过毛发如此茂盛,简直就像和平广场草坪上那一片青草。由点到面,不难想象,若脱去裤子,应该是密密匝匝一片,翳翳蔽蔽一层,这该是怎样一处草场,能养肥多少饥渴,可供多少欲念驰骋,应该为数不少。恍惚间,好似又在捧读姜戎之《狼图腾》:成片成片之青草,朵朵白云般之羊群,嘶鸣蹄急之群马,还有彻夜“呜呜”之狼嚎。读《狼图腾》那会儿,我经常学狼叫,有时候夜里也学,学着学着,感觉还真像那么回事,按姜戎来说,“呜呜”应该由低至高,然后音调悠长,只有这样的“呜呜”,才是孤独的寂寞的,一如那头彻夜游荡于草原的跛脚老狼。
      《狼图腾》,已闲置很久了,落了一层灰尘的封面,已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不知躲在字里行间的那头跛脚老狼,是否孤独如初,寂寞如故?
      “呜呜”,此时我又一次学来,居然有了凄楚哀婉之音,“嘘”……别吓坏那几丛黑乎乎的毛发,还有那一脸的好奇样,说不定这个夏天,会因了这几丛毛发而越发萋萋茕茕。
       呜呜……



       承蒙几位好友关心,问为何微信里至今不见我的短文。说句实话吧,因为微信里的短文,抑或说文字,一位生活中的朋友,对我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无貌无才,拿什么去回应人家,怎么说人家也是某医院某科主任,面对该朋友,我无法做到自信,仅有的也只是自卑。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自卑之姿态活着,连大口喘气都不敢,也没想过去大口喘气,怕一不留神被呛着了卡着了,然后就一命呜呼。“一命呜呼”,多用于古代祭文。昨天为“古代”,今日是“现代”。从古代走至今日,我们都是过客。前一段时间,我读过一篇文章,名曰《过客》,于微信里我有过专篇提及,并附有我的拙评。该文章作者,乃一位年轻之好友。自读了《过客》之后,我就一直在感叹,包括现在我仍有感叹之意:如此年轻,笔力竟这般深沉内敛,试问几人可及!由《过客》,我想到了清风老师笔下那三盘菜:鸡蛋炒木耳、木耳炒鸡蛋,及鸡蛋木耳合炒。这“三盘菜”,都是农家人炒出来的,可谓原汁原味,嚼一口唇齿留香,咽一口养胃润肠。很久未读清风老师的文字了,这就我而言,不仅是遗憾,更是抱憾。所幸于《苍茫》里,我又一次读到了那“三盘菜”,嗅到了“鸡蛋”与“木耳”之香,只不过已改名为“刺槐”——一棵是刺槐,另一棵也是刺槐,自泥土里钻出来,土生土长的样子,不起眼不引人。感谢《苍茫》,也感谢作者,我的好友海洋。
       茶饮,此时喝起来已然无味,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杯子里的水,已然透明,不寻任一药味。一杯茶,喝到无味,人生也算是行至尽头。茶无味,人尽头,须叟间,谁言岁月长。
       一次与《过客》作者,那位年轻之好友聊天时,我们聊到了他的《过客》,当时他打出这么一行字: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出自辛弃疾《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如此年轻,何故这般无奈?我欲出语“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他又打出一行字:阿姨,从你的文字里,烟儿也读到了孤独,还有寂寞。阿姨您受苦了。两年来,烟儿一直喜欢着阿姨的文字,也一直视阿姨为忘年交。烟儿愿意一直依偎在阿姨的文字里,守护着阿姨,与阿姨不离不弃。如果有机会与阿姨见面,烟儿一定会紧紧地抱着阿姨不放,烟儿愿意将二十几岁的身子,献给阿姨,与阿姨同感鱼水之欢,共尽肌肤之亲,阿姨……“献给阿姨”,一字“献”,让我羞愧不已。“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秋凉,一身轻。
      烟儿,你本读书人。读书人,皆君子。君子,均老实人。老实人,遇到妖娆的女人,猛然情欲纷纷……阿姨可以这么说吗,烟儿?
      因为爱,我们爱上了文字;因为文字,我们成了孤独之人。我们在文字里,日复一日地找另一个人,年复一年地找另一句话。另一个人,他(她)在哪里?另一句话,又会因了何人而说?
      张爱玲的文字,相对而言,我们应该比较熟悉。她的孤独,孤独到清寂的内心,及满箱的旗袍,都无法承载其之重量,到最后只能穿上纸做的衣服……“因为懂得,所以慈悲”,让多少人爱上她,包括我们。当她说出这一句话时,对我们读者来说,那仅是一句话,而就她自己而已,则为一种经历,乃从生到死之经历。
      一代文豪鲁迅先生,他也是孤独的。他孤独到什么程度,没有任何原因地躺到阳台冰冷的水泥地上,无人可理解。他的妻子朱安朱女士,一生未走进她的丈夫鲁迅心里。1936年10月,55岁的鲁迅留下最后一句话:“忘记我,走你想要的人生”,于上海永远地离开人世。鲁迅去世后,有一段时间朱安靠卖鲁迅生前一些书籍文稿度日,被鲁迅一些朋友加以制止后,她说:你们只知道保护先生(指鲁迅)东西,我也是先生留下的,怎么不保护我?所言极其孤独悲凉……以后的日子里,朱安称许广平为“先生”,不知是否发自她的内心?
      孤独,让烟儿成了“老实人”。孤独,也令我成为“妖娆女”。周国平:孤独源自爱,无爱之人不会孤独。原来,爱才是孤独之根源,得以这般蛊惑人心。
     “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若我们有缘见面,届时阿姨希冀将此句话送给烟儿,还请烟儿不嫌弃,收下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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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之所以最苦别离,是因为别离最使人感受到人生无常。”,此乃周国平于《中秋读词曲》里所言。佛曰: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为人生七苦。“爱别离”?,难不成这世间还有“恨别离”?别离,不论爱与恨,我想应该都是痛苦的。
      半月前,不,时间应该还要久一点,有二十来天吧,那天下午我刚睡醒,打开手机微信有消息(微信接受离线消息),为来自好友香水有毒于QQ留言:“琳(我本林姓,她误会将“琳”视为“林”)姐姐,我要离开网络一段时间,或许很久,不要忘记我,也不要加黑我,因为我喜欢你,你始终在我心里,永远,我那个最特别最个性的姐姐,永远的朋友。我会回来看你的文字,我好喜欢它们。等着我,不管多久,姐等我……珍重,我的琳姐!”这一段话,我原封不动地抄下来,连标点符号都不曾改动。一来,以求真实性;二来,乃对好友一份尊重。
      香水有毒该位好友,其留给我的印象是:善良、聪慧、空灵。这里没有什么客气话,也没必要说客气话。退一步说,说给谁听……?人与人之间,如果靠客气话去维系彼此的关系,我相信,总有一天“客气话”会被说尽,彼此之间的耐心也会随之荡然无存。接触过我的人,不论来自真实之生活,抑或虚拟之网络,都知道我不善言辞,反应迟钝,用生活语言来说,就是嘴笨脑呆。可,就是这么个1~ 2,仍被香水有毒等好友怜爱着喜欢着。
      对不起,我想哭!我已经流泪……“此时难为情(引用《卷珠帘》之歌词)”!
      厨房传来阵阵香味,不知阿姨又做什么好吃的了?阿姨的厨艺,与一年前初来,可谓突飞猛进。感谢阿姨的付出与操劳!不行,太香了,我得去看看……
      不好意思,让您等久了!所谓的香,乃阿姨在煎带鱼。简单问了一下,煎带鱼步骤为:首先将带鱼洗净切段,再用盐姜淀粉蛋清鸡精等裹体,搁置一至两小时后再放油锅里文火煎之……怎么能这样,本说“别离”,这一提到吃,我就兴奋起来,敢情我真如“姐夫”说的那样“吃着睡睡着吃”么,如此,我岂不懒猪一头。
      实际上真有好友在聊天时喊我懒猪,此人就是好友“潘教练”。“呀……“千字之文”……”,我再数数:三六,二八,五七,仍是十多个字,不错!
      别离,其实也不错!今日的别离,乃为了日后更好之相见!丰子恺之散文《白采》里有话:“这一天白采君突然冒雨来道别,使我发生异样的感觉:我懊恼从前不去望他,同他谈谈,如今他要去了,我又感激他对我的厚意,惭愧我对他的冷淡。”后来偶然得之,白采死在从广东出发的某轮船上后,说:“我半响如入梦,感到无限惊讶与悲哀。”然后以《白采》,作“元宵初六,醉别于丰子恺家,雨中登舰……”永远之饯行。我非丰子恺,香水有毒亦非白采(君),但他们之间的友情,同样可以存在我们之间。
     “君子之交淡如水”,平时我们空间往来并不多,像此次QQ留言,还是首次。我不想说感动,但我确实被感动。人生有多少人值得我们去告别,我们又有多少次机会去告别,此时我头摇得像拨浪鼓,因为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我敢肯定:“一声叹息”有一杯清茗,永远因香水妹妹而温暖生香!
      不见不散,我的好友!珍重,我的姐妹!
      一次别离苦,几多无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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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居然下起了雨,马路上疾驶的车轮,“呼”地来“呼”地去,不用看地面的水一定水花四溅。这几天的早上一直有雾,待太阳逐渐挑高时,方渐次由浓转淡,直至不见。农村的麦子应该收进仓了,正是插秧的时候,这一场雨下得真及时。我们农村有一谚语,怎么说来着,噢:“收成好与坏,全靠天气带(这句话是我自己编的……!)!”种田,有时候真的靠“天运”。
      雨,还在下。看势头,还不小。那满池的荷花,一定“滋滋”地吸着雨水,不要一盏茶的工夫,想必那荷叶荷花已然一一饱满,看上去细瘦而不干瘪,丰腴而不臃肿,可谓减一分太瘦,增一分则过肥,风情不过如此,万种却已多余。
      于夏天开放的花有很多,例如:石榴花、喇叭花、狗尾巴草(我自认为此草为花)、麦子花(麦穗熟了自成花)等等。这些花,我都喜欢,简简单单的长势,安安静静的姿态,或许合了我的长相,随了我的性格吧。至于小荷,我也喜欢,但总觉得有点距离,可能因了其“出淤泥而不染”之品,又可能因了其“万种却已多余”之韵。就小荷是这样,对男人何尝不是如此——想爱,不敢爱,只能隔岸欣赏。
      雨,仍在下,落在荷叶的叶面上,“啪啪”有声,似无数个小珍珠滚来溜去。林黛玉说她最不喜欢李商隐的诗,但却偏偏独喜欢“留得残荷听雨声”。没办法,我也是。
      这样的雨,如此之荷,怎能不赋诗一首呢——
      半雨半荷日又日。生来死往年复年。


      
       厨房窗前那两棵枣树,还是在一月前看过一次,枝发了芽,叶抽了绿,花,难寻。好几次经过原住处小区门口,心想着进去看看,看看枣树怎么样了,考虑到见着小区那些熟人,不知道如何去说话,也就打消了一次次的念头。不知是不是到了这个年龄,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独处,不愿与他人过多的交往,喜欢将自己所有的人与事,事和人,皆一股脑地原原本本地融于文字里,因为只有文字才可理解,并愿意接纳我。
       说不好我自己,这么多年来,感觉从来没活过,死人一般无味。
       很多次想象人死时,会怎样的憋气,会怎样的胸闷,会怎样的无助,会怎样的无奈,会怎样的恐惧,会怎样的绝望,到最后会怎样的欢喜,欢喜至喜极而泣,流尽最后一滴眼泪。我在想象,一直到我真正死亡那一刻。
       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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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好像停了。
       嗯,真的不下了。
       有半年未见了,自去年过年后,我们就没见了,QQ、微信、电话,我们没有任一联系,是吧,风儿?没有怪罪之想,更无责备之意,就是问怎么样,身体怎么样,过得怎么样,工作怎么样,都好吧,风儿?从未忘记你,你的笑与哭,你的身与心,怎么会忘记呢,是不是,我们经历那么多,日日夜夜,夜夜日日。你对我真心好,我对你真心想,很自然的事情,你说呢,风儿?
       我(蝶儿)不知会想你多久,我给自己定个期限:三年少了,十年多了,那就五年吧。
       五年,蝶儿可以想你五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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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厚明,于此写出你的名字,是因为你于“姐姐”心湖投了一块石子,虽未起涟漪,却也“咕咚”一声……还是那句话:你可以不喜欢“姐姐”,但不可恨“姐姐”,更不可恨你自己,因为恨会让你很累很累……多走出家门,多做有氧运动,“姐姐”看好你!
       加油,李厚明!注:“合肥市望江西路555号,安徽新华学院。”

      
                      
                      
                         

 
                                               
                                                              1 ~  2
                                                        二零一四年六月十五日 





文章评论

1~2

感谢吾友舟足印先生,于百忙中拍得荷花一幅,由此拙作《一个人的夏天》,方得以生成!感谢馈赠![em]e160[/em] [em]e183[/em]

可是我不懂

这个夏天,若不嫌弃,不妨以一秒钟的速度来我怀里,不为偷情,只为偷欢。

丢手绢

我很喜欢你这句,该去的去了,该来的亦来了,随便一笔吧,不刻意,非强求,就像那满池的荷花,就那么随便一开,经过的人,欣赏的人,可千万别当真,当真了你就输了。

竹林

[em]e160[/em] [em]e163[/em]

小手一背[禁言]

[em]e178[/em][em]e163[/em][em]e163[/em][em]e163[/em][em]e163[/em][em]e163[/em][em]e163[/em]

池上红衣

越来越理解姐姐的文字了,是该欣喜呢还是该伤感……

逝水无度

失望并渴望着,但因骨子里的孤独。愿你向六月的荷花,高傲的绽放。荷花,总有鱼戏,荷花,也许人赏。喜欢你的文,入俗但不粗俗,涓涓而不繁琐。[em]e160[/em][em]e160[/em][em]e163[/em][em]e163[/em][em]e181[/em][em]e181[/em]

轻风飞过

扬扬撒撒一个人的夏天,走的好远,翘首难见。

夜へ微凉

一个人的夏天,真好~看不到孤独,听不到寂寞,只闻到那淡雅荷香~恍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好美好美~

照顾好自己[em]e100[/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