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
个人日记
依然为一杯茶,煞有介事地摆放于桌角,被沸水冲淋的当归、佛手、决明子,及菊花,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水,或许是烫了点,但,亦惟有这沸腾之水,方可令你们迎来第二春,权当将这透明的玻璃杯,视为复开之季节,一枝香,一口涩。
——引语
喝了300毫升之中药,用舌尖于口中轻搅,挡不住的苦味,又一次袭来,一如我此时想写作的欲望。大理,大理这个名字,是两年前TTCV3就中国地理有过一期《人在旅途》之诗朗诵。诗文,很美,而朗诵者那带有磁性的男音(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中央电视台主持人熊雄),着实让我痴迷,那一刻,大理便入驻我心,这两年来,我不曾放下。
近几年来,每年的暑假都(会)有一个计划,那就是带孩子们出去走一走,2014年的今年也不例外。 但凡喜欢出行的人,都有一颗蠢蠢欲动之心,他人我不敢肯定,但,我真的是这样子。我喜欢户外活动,尤其喜欢远足,如果条件允许,我更喜欢徒步。这里不是浪漫,而是一种真实之需求。自觉于都市里待久了,对大自然便有了渴望之情,就像寂寞已久的身子,没日没夜地想着异性,想着他那挺拔的身子,还有坚硬的下体。
大理,于我而言,应该为云南之腹,说来惭愧,应该说遗憾,此次云南之旅,与大理仅有“擦肩而过”之缘,并未真正走进大理之怀。大理,多好听的名字,阳刚而不失温柔。若,用手去触摸,会有什么的感觉,温热,抑或冰冷? 打个岔,方才有信息提示海洋之心就《一个人的夏天》回复了您的评论:“难。‘一笔文字近’?还是算了吧。不敢无病呻吟,不敢乱了心情。再者,我文字粗浅不堪,实在羞于‘写字’……抱歉,吾友!海洋敬上,顺祝心安!”看了该回复,我只想说:年轻,真好!可惜的是,我再也回不去了,就拿大理来言,我还可以回去吗?当然不可以!我们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只有一刻不停地往前行,从来没见过可以掉头往回走的,读者您不可以,我亦不可以。不过大理可以,君不闻城墙依依,但见石板块块,或翘首,或半蹲,或匍匐,于云南红色之土壤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为与你一见。我不敢说我是“你”,因为我不能给大理一笔镌刻之文字,更不能还其一怀之绵柔。借吾友海洋所言:“还是算了吧”。“还是算了吧”,我这么一说,有多无力多无奈,只有我自己知道。 洱海 ,身在大理,由洱海之脉,便可听到大理之心跳——日复日,年复年,怎言相思苦,相见不待时。
且将大理埋葬吧,也只有腐了肉露了骨,我方可心安。
饶恕我吧,我是罪人,您的慈悲,令我羞愧不已。扒去坟土,又是一见。
大理,大理。
云南有22个名族,以纳西族为多。说纳西族,不论从服饰,还是语言,与白族、彝族、苗族等,我根本分不清,感觉都一个样:穿着名族服装,说着名族语言,过着名族生活。这里所说的穿着名族服装,并不是想象的那种大街小巷皆可见,也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例如舞台上方可见。由张艺谋执导之《印象丽江》, 于舞台上表演的就有11个名族。这11个名族,就穿有11种不同的服饰,于舞台上似缤纷之花,开放展姿。纳西族的男人们喜欢喝酒,他们边喝边唱。酒,未尝,不过应该很甘甜,要不然为何举坛而灌?单这一坛酒,我在想,嫁了吧,女人,嫁了这喝酒的男人吧;歌,听不懂,但,力量无处不在。尤其是一段击鼓表演,场面之震撼,足矣将一个死去的人唤醒……这种力量,来自红色之土,源自名族之魂。
鼓声,似在耳畔,又若前世,亦如来生。
前世,我为大理寻。来生,我因大理行。
云南之旅,我带着多种答案上路,例如:生生将大理想象成舞蹈家“杨丽萍”的样子,最终答案被一一否定。很多时候,我们仅凭想象去想一件事,抑或说一个人,真的不够。不是我们的想象力不够,而是我们过于“想象”了!
事,必须去经历。人,必须去接触。只有经历了接触了,这事你便有了了解,那人你才有了晓知。有智者言:男人需要阅历,女人需要经历。我为女人,如此说来,我需要经历。经历,不外乎事与人。这事与人,不在家里,亦不在文字里,其在一脚远足里。远足,可以去一陌生的地方,与陌生人说着话,感受陌生之气息。气息,当指生活。何为生活,说白了,就是过日子。“过日子”,让我又一次想到清风老师那三盘菜:鸡蛋炒木耳、木耳炒鸡蛋,及鸡蛋木耳合炒。“三盘菜”,呈圆形摆放在木质的桌面上,陌生的主人,用方言热情地招呼着陌生的来客。陌生,好呀,您不知我来自哪里,又将去向何方,我只不过于此借宿一宿……如果可以,我想将“何方”定为远方,可以么?
远方,玉龙雪山么?
玉龙雪山,位于云南省丽江市纳西族自治县境内,海拔五千多米,为北半球最南边之雪山。未去云南之前,合肥中青旅的工作人员称:您此番大理(云南)之旅,唯玉龙雪山最为景点。果不其然,玉龙雪山。由索道坐缆车,经近15分钟,便可到达雪山。雪山的温度,与地面想比,应该不少于15°,这15°之差,让人直觉身在寒冬,所幸大家都穿着雪山备用的红色的羽绒服。山,多以成块成块的石头铺地,几乎见不着泥土,更别说青草树木什么的,如果用“寸草不生”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或许因了常年气温之寒,雪山石头的表面,皆泛着白色,仿佛堆积了一层白霜,感觉用手抓上几把,要不了几秒钟就会自指间“啪啪”地滴出水来,清凉凉的,好想吐出舌尖舔一舔,一定很甜……云南的山,没有哪一座不云雾缭绕。云,白蓝白蓝的,雾,蓝白蓝白的,真正的将天地连接,成了一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此乃杨万里笔下之诗句,我想“改笔”该诗句,且让我一试:天连雪山无俗韵,雾浓人远见禅心。
“改笔”这一说,我便是自傲了,所谓“稻穗不熟自昂首”,便是如此,实乃惭愧。
未登山之前,导游何说:玉龙雪山,其高度乃西藏拉萨布达拉宫不可比,可在山上给自己家人,还有所爱之人打个电话,将雪山之神韵之灵气传递给他们,同时,亦让他们的声音于山上,随那千年之雪而千年。没有随人流一起爬山,忙不迭地掏出手机,解开“chen jin he",给孩子们的父亲打去电话,一连打了三次,均在通话中,第四次终于拨通了:“是我,老母猪(因我一连生了三个孩子,像母猪下崽一样,老公便送了我这么个美称),我在云南一个景点,这里好高好高哟……”给孩子们父亲打完电话之后,又相继拨通了老大(张林),二子(张左林,因要代表合肥市少年宫与韩国某街舞团比赛,此次大理之行未随行)的电话……之后,又拨通了家里的固定电话,想与阿姨说几句,因阿姨有事,未接听。“给自己的家人,还有所爱之人打个电话”,这所爱之人……?略一犹豫,自联系人里翻出1539581****,思忖了足有三分钟,最终没有按下“通话键”。拨通电话,是为了给对方送去祝福与心愿,若我拨通了电话,他该接,还是不该接,怎么着都是给他添麻烦,皆为一种打扰,这非我想我要,不可以!电话可以不打,不能没有信息:风儿……!
常听人说缺氧,换句话说高原反应,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清楚。在玉龙雪山下,小三子(张右林)直喊想吐,当时我以为孩子听了导游的话,是心理作用。到了山上后,孩子真的吐了,尽管不断地吸着氧气瓶里的氧气,仍嘴唇发紫,浑身哆嗦,打不起精神。待打了几个电话,发完信息后,我再也无心爬山,领着孩子乘上缆车,匆匆地赶向山脚。在去看《印象丽江》的大巴上,孩子流了一些鼻血,当时没把我吓死,暗忖: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高原反应。
玉龙雪山,我想我再也不会涉足了,但,这并不妨碍山之一日日拔高,一层层积雪。
山,到了一定的高度,应该不会再拔高了,要不然将天顶了一个大窟窿,怎么办,难不成还将女娲请来?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以前仅知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现在才明白“阅人无数,不如高人点拨”。高人是谁,尽在旅途中。此次去大理,我与小三子作为散客,落地昆明后,被当地旅行团拼凑进车号2726一个34人团队里。团队里的游客,分别来自全国各地:深圳、福建、西安、重庆等等,都来自大城市,但,我并不因此而自卑,怎么说我也是来自安徽合肥,别的不说,单黄山,试问:你们那有吗?何为“一览众山小”,你们知道吗?要说玉龙雪山之高,也高不过我们黄山。再说了,那玉龙雪山本为“不毛之地”,又怎可与绿草铺地,众树攀拔,山峰连绵之黄山相提并论。说笑了,其实玉龙雪山与黄山皆为中国一块瑰宝,自是不分伯仲。
于“2726”里,我与小三子为9号家庭。但凡出门旅游,都以家庭为“单位”,很少有一个人。“2726”里,有一来自福建的6号家庭,由一对老夫妻,一双小夫妻,及一个8龄小男孩所组成。老夫妻均有70多岁,毕竟年岁不饶人,加之一路疲劳,不论是走路,还是用餐,看上去都有那么点力不从心。一双小夫妻,乃他们的儿子与儿媳,从头至尾,一直呵护着他们身边的孩子,至于他们的老父母,怎么说呢,与团队走散了有半小时之多,他们居然没发现,仍领着孩子赏景购物。孩子,你们一直领在身边,殊不知你们年迈的父母,亦如孩子般需要照顾。说到这,实际上我是心虚的,因为我对我的父母没有尽到做女儿的责任。一个对父母都不能尽责的人,她,还能说些什么。就像后来众多游客就走散一事议论纷纷时,我未发一言,极力“闭目养神”……我想到了我的妈妈,妈妈很少走出家门,仅有的两次:第一次是十多年前,妈妈因我要求,到我这边小住几日,没想到当晚老公就于妈妈面前骂我“没事找事”。第二次是妈妈有肝病在身,又因了我的要求,来到合肥市第二人民医院医治,期间老公未有一次探病。
人,都会成长,亦都在成长,就像那玉龙雪山一日日拔高一样。这里的人,可以说是我们每个人,例如:“2726”。小夫妻那8龄孩子,一路上断断续续地大声说着话,于他父母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地夸着这孩子聪明,原因是爱说喜动的孩子,没有不聪明的,听得孩子的父母,那对小夫妻不时地笑着。也就一个小时不到,于一个临时休息站,待小夫妻领着孩子走开后,有一个声音说:“一路上吵死了,真没家教。”话音一落,纷纷支持。当时我想起了初中时读的课文《变色龙》……
好怕,人,为什么要这样?
汗,自额头流进眼里,眼睛被刺得生疼,忙用桌角备用的小毛巾将眼睛捂起来……近几天,合肥的温度达到38°,与大理上下20°相比,确实是热了点,小三子从机场回来,直哭着说热。中国的地域差别,单从气温上来言,就悬殊分明。人说胖子怕热,我承认我怕热,但,也得看什么时候,什么环境。就拿现在来说,汗,几乎将我上身这黑色的吊带衫浸透,阿姨来给我续水,见状问我为什么不开空调,是不是舍不得交电费,我含糊地说是……真是这样吗?当然不是!人的一生,有多少次机会去流汗?人死了,可以流汗吗?当然不可以,因为身体冰冷了,再也不会因热而流汗……那,有好友直言不讳地说我的文字呈病态,“引申义”就是无病呻吟。说真的,这要是搁在两年前,无论如何我都难以接受,因为,即便我有病,亦不会呻吟。所谓“呻吟”,摇尾乞怜么?有时候,我们都分不清狗与人的位置,或者说是高度,又怎可糟蹋了“呻吟”。真想呻吟一回,是彻底的那种,可,终是无病重。
很容易想到死亡,因为死亡就在眼前,乃不可回避之事实。
此次去大理,导游吴(云南之行,共有三位导游轮流跟团),女,30来岁的年纪,于“2726”上,从古谈到今,复自今说至古。其说,纳西族之图腾为乌鸦,为什么,因为懂得“乌鸦反哺”,还有“乌鸦喝水”,也就是说,纳西族尊崇孝敬父母,尊师重教。于我们汉族而言,但凡见到乌鸦,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吉利,或因了乌鸦“独特”之叫声。纳西族人深知:乌鸦有着一种超凡之嗅觉,能嗅到人即将死去之味,因此,它的叫声是恐慌的恐惧的,由此,听起来也就显得较为“独特”。
生死乃大界,看到过一些葬礼,也有亲身参加的,白花花一片,儿孙们头缠白布,腰系麻绳,瓦盆里燃烧着纸钱,此乃几千年的延续。我想,我死后亦想有这么个过场,那样的话,我躺在棺材里也会笑着睡去……
中国人很避讳谈“死”,因为死了就“死了”,再也不会醒来。《圣经》有言:人,可以活到九百岁,但,终会死去。就死亡,鲁迅有过这么一段话:一个孩子生下来,有人说这个孩子一脸的官相,长大必当官;亦有人说这孩子一脸的福相,长大必是富贵之人;只有一个人说,这孩子将来一定会死。最后,说了实话这个人毫不客气地被主人撵走,并被众人吐了一身口水。我想,鲁迅之所以能说出这样的一段话,必定是也看清了,更有可能是看轻了生死。此时,我想起仓央嘉措那句话: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闲事。
10086有信息提示:您好!截至(止)07月22日23时,您账户余额为9.15元,将启用300.00元信用度。于10086而言,1350560****的信用度仅300元,不知“林丽”的社会信用度是多少,或许,也就300元吧,甚为惭愧!
近10天未去广场锻炼了,那种大汗淋漓的感觉,让我对广场竟有了不舍之情。每去一个城市,即便那座城市比合肥要好很多,或翻倍,但,也只有合肥为我最爱。行走在他乡,我身背行囊,怀揣“野心”,我,不过是过客。也只有回到合肥,放下行囊的那一刻,我方能感受到什么是故乡,什么为家,那种“母唤乳归”,也只有行走于异乡的人,方可深深地懂得!
我们每个人都有过出门行走的经历,如果给个称谓就叫旅游,或者说旅行。于“旅游”与“旅行”间,我喜欢后者,因为“游”是心情,而“行”则为心境。我在想,如果我不喜欢文字,想必亦不会于“游”与“行”之间纠缠。文字是什么,如果真要我给个答案,毒品,可否?我知道,当一个人女人沾染上文字,便注定该女人将与寂寞终老,以文字了断此生……
前一段时间,与一自称为“烟儿(拙作《一个人的夏天》里有提及”的好友聊天,当我们聊到文字时,我说:不要相信文字,必要时可以丢弃文字,因为文字蛊惑人心,垄断我们的情感。“烟儿”没有说话,只发来三个哭泣的“表情”。一个大男孩,会因文字而哭,我见得并不多。该好友之《过客》,一直在我心里喜欢着,一如清风老师那“三盘菜”。
汗,一直在淌,不,应该说“冒”更贴切一些。从字面上去理解,“淌”为急,而“冒”则为缓。不就一身汗么,如果加点形容词,无非多了一字“酸”,或“臭”。“酸臭”,本就难登大雅之堂,何须多此一笔,就像此次云南之行,本一心见到大理,可,却偏偏与大理仅有“擦肩而过”之缘,对大理所有之想象所有之爱,就这么夭折了。
不好意思,再打个岔。几日前在云南,收到好友呔逅?的信息,要我赠送李娜之《南(na)无(mo)阿(e)弥陀佛》一曲,以作背景音乐。收到信息后,我立马给呔逅?去电,告诉她我在外地,等回合肥再赠送,因为只有电脑方可操作。昨天赠送没有成功,今天试着再赠送,不知是操作程序有误,还是其他原因,依旧没有成功。实际上,我并无分享音乐,何故空间动态有显示?有一好友看了我的“分享”,评论如下:
宝贝 你信佛了吗
很突然,我们并不熟悉,也从未有过聊天,这一声“宝贝”从何而来?试问:您对我(1~ 2)了解有多少?我该如何回复您,该位好友?
“你信佛了吗(没打‘?”,我看着难受。可以说,我对“标点符号”或多或少有那么点‘敏感’)”,佛,不是信与不信,而是佛在心中,不信也是信。坦诚地说,我信佛,因为我知道何为因果。凡夫畏果,菩萨畏因。对佛的领悟,我仍是“凡夫”。虽为凡夫,但,畏因之心,已然成熟。
有人问过我,或者说我有过自问:何为佛?佛,就是与人为善,一心向善。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或许是在某个花开季节,又抑或于某个青灯黄卷时,那“一枝花开谢满地,一卷黄书染禅房”,该是怎样的一怀佛?这是想象,还是意境,不,都不是,不过“一盏油灯苦熬,一耳梵音空等”。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如何再说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喜欢上(使用)悠长的“省略号”。
蝉在树梢聒噪——断断续续。隐隐约约。
回头读我自己的文字,何尝不是这样。能一气呵成,将内心所想,可淋漓尽致去表达,这该是一篇怎样的佳作!
我们写文字,都力求将文字写好,就像去某个城市,或某个地方将当地的“风土人情”,一一揽怀一样。
大理,我有过很多次想将其拥怀的想法,可,终是落空。或许,我不够温柔,难以“以柔克刚”;也许,我不够修力,难以“同为众生”。某日,于昆明某酒店用完晚餐,我一人走到酒店门口透透气(酒店里的冷气太足,我不怎么喜欢),见同团的一位游客也在门口,闲聊几句后,我问道:“您去过大理吗?”“大理吗?09年去过一次,是三八妇女节期间,领着单位女职工们去过一次。”“好玩吗,大理?”“不怎么好玩……”“您能简单描述一下大理吗?大理是不是到处都是石块,类似我们家铺在客厅的大理石?大理有用大理石垒砌的城墙,像万里长城那样的?”“没有,没有什么石块,也没有什么城墙。不过,有几所寺塔。”“寺塔……?”“寺塔……”这时,有电话打过来,他不好意思对我笑笑:“接个电话……”“没事!您忙去吧!”我也笑了笑说。我心里在想:一定是情人打来的电话,要不然不会一脸的不好意思!看看,我有多坏,人家一一给我解答,我还说人家有情人,这要是被他老婆知道了,还不打死架。
Shut up(闭口)。
大理,如果用百度去搜查,轻而易举可得。但,我不想走“捷径”,因为,只有经过跋山涉水之“大理”,方为真正之大理。
山高水深,如何去“跋涉”,此生再也无缘大理了。
何故单恋大理,而置他处不顾?于我看来,大理理应色为青灰,表面有细密水珠泛出,漂浮于大理上空的空气,潮湿柔软,若深呼吸,会有缕缕冰冷之味,既现代又古老,既古老亦现代。突然有了欲穿越之感:如果可以,我想将“人心不古”放进背囊,马不停蹄地赶到古代,于那里过着“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之日子。
真有这样的日子吗?我也就这么随便一说,也请读者您就那么随意一听吧。若是您认真了,我以后不敢提笔是小事,您输了,那才是大事。我们读他人的文字,得有个思想准备,随时随文字而虚空,此乃阅读之一种智慧,更是一种慈悲。喜欢文字已有多年,却越发感到寂寞。我不知道我是因了文字而寂寞,还是文字因为我而寂寞。
说不清楚。
我敢说,大理也身处寂寞中。每天有大量的游客来来往往,但,哪一位有心将其抱在怀里,给予温柔,哪怕是片刻。我倒是有心,可,我双臂过短,怀里过浅,大理无法依偎。如果“抱歉”一声能解了遗憾,我愿用残生去“抱歉”……
时光清淡,人生倥偬。
人生,乃老掉牙之话题,即便如此,其也为话题不是。自合肥至大理,这其间的路程,量来算去,也就“时光”之短,不过“人生”之长。所谓“远近山水叠又叠,无味缠绕久又久”,也就体现于此。
阿姨轻轻地将房门推开,说开了客厅的空调。我略起身:“谢谢大姐……”不知不觉,阿姨来我们家已有一年好几个月了。犹记得阿姨初来时的样子……阿姨是个好人,更是老实人。如果可以,改天我将因阿姨而专笔一篇,届时,我将一字一句读给阿姨听,阿姨不识字,我有这个责任。
我的父辈们都不识字,小时候听得最多的便是:我们这一代一定要读书,好歹去城里也认得男女厕所,要不然就会被憋死,不能像他们一样,扁担长的“一”字都认不得。时代在更新,躺在地下的父辈们,我的亲人们,你们又如何知道,现在城里的厕所岂是男与女这么简单。十年前年前,合肥长江路豪享来西餐厅的厕所,就以领结与蝴蝶结,分别代表男厕与女厕;七八年前,合肥某些购物商厦,用烟斗与艳唇,作男女如厕之分;更有甚者,某些娱乐城居然以男女生殖器为示,用以男女方便之别。近几年,“厕所”,已被卫生间,或洗手间所替代,听上去要文雅很多,但,却少了实质性。
我的父辈们,我的那些不识字,早已躺在地下的父辈们,女儿巧盈想问:另一个世界的“厕所”,是什么样子!?那里,也有一个叫大理的地方么?!
我觉得我这么一问,并无不妥之处,因为,我死了,大理也会随之而死。且不问情愿与否,而是必须与我同死,因为我不舍大理仍留在人间,从叹人者,最终成为被叹人。
掸尽满袖灰尘,别离尘世萧瑟。
此次云南之行,车多以盘山而驶。山,多被云雾覆盖。听说,也只有云南及西藏才可见。坐在车里,我在想:那云深之处,是否藏有大理?
心里有很多疑问,亦有很多答案,但,无一成立。折腾了一天,回到宾馆,却毫无睡意。不是因为不累,而是因为恐惧。怎么说呢,这恐惧之来源,原是受村上春树《舞!舞!舞!》之诱:海豚宾馆,位于札幌市区一处不甚堂皇的地段。宾馆前台,有一位叫由美吉的女孩。某日该女孩值夜班,待处理完事务后,乘电梯到16楼职工小睡室去休息。当跨出电梯时,才发现走廊上一片漆黑,就连空气也有发霉的味道,好像几十年前陈腐的空气。她想乘电梯回到一楼,这时电梯开关显示灯不见了。走廊里静得出奇,令她毛骨悚然。就在这当儿,前方出现微弱的光亮,她循着光亮走去,发现光是从一个微微裂开的门缝里泻出来的。门,很奇特,她从未见过。她试着小声地“橐橐(tuo)”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又传出“嚓……嚓……嚓……”的声音,直觉告诉她,那不是人的足音,而是鬼……她不寒而栗(中国的成语,村上春树居然也会运用?应该为林少华翻译之结果。)……一直喜欢听鬼故事,但,每每听过之后,就会联系到实际生活,然后就拼命地害怕……于丽江,我与小三子住在五星级宾馆大港旺宝。宾馆里的设施,还有走廊,几乎与海豚宾馆无异,于是,我就不由自主地将两宾馆混淆了,到最后根本不敢睡觉,总是感觉有“嚓……嚓……嚓……”之声,在铺有厚厚地毯的走廊上,游来荡去……
到了这个年龄,人到中年不是,再说怕,自个儿都觉得不好意思。但,怕,确实存在,就像日本真有个作家,名曰村上春树一样。怕,既已形成,何不想办法解决,我心想。打开手机,于微信里以“百度”之心,查询着36位好友,用“排除法”想着这深更半夜找哪一位好友聊天适合,最后我挑选了好友逝水无度(梦晓)。之所以挑选该好友:一,该好友加我为好友时于“附加消息”里所言,我一直记忆犹新。二,该好友之文字也非常了得,尤其是那一笔诗文,有着一种超凡脱俗之美。三,与该好友就2014年巴西世界杯“射门”,有过聊天基础。鉴于以上三点,我打出“雷锋,你知道吗?”“美艺家”很快回复:“知道!”“雷锋同志喜欢做好事,你知道吗?”“知道……”“那好,今晚你就是雷锋,陪我说话,好不好?”“Ok!”
……我们聊文字,并由此达到共识——文字起源生活,生活也埋葬文字。
时间不知不觉近了凌晨……睡意最终袭来,我对梦晓道声“晚安”,便自顾自睡去,竟没有丝毫恐惧感。
第二天晚上,约十点多钟,好友梦晓发来信息:电话是多少?待我打出一串数字后,手机随后响起……我们依旧聊文字,聊文字给我们带来的感受,还有感动。我们几乎不约而同地说“感谢文字,也感谢你!”聊到最后,好友梦晓说要唱歌给我听,并问我喜欢什么歌。我说什么歌都行,于是好友便自选自唱起来……第一首歌,我现在想不起来。第二首为费玉清之《一剪梅》。说实话,歌,唱得很一般,但,好友那种信心满满,确实感染了我,于是乎,于电话这头,我也随之哼唱起来……
我想说,感谢你,吾友梦晓,感谢你连日来的陪伴;更感谢你有心邀我(1~ 2)合笔《鱼》。鱼,离不开水。人,难离情。正如吾友所言,我们每个人都如鱼一样,于社会上游动。可,社会不是缺水,就是缺氧,最终让我们精疲力竭,惟有求死为赢。
《鱼》……鱼……
——逝水展纸吾研墨,一笔细润水里游。
再打个岔,怎么说呢,是不是……刚才有好友幸福的鱼于QQ说的那几句话,怎么说呢,是不是,正如该好友所言:人的一生,都是在苦难中熬。实际上,我此时的文字,也是在苦难中熬,苟延残喘,不作挣扎。前面我说了,能一气呵成之文字,不论其笔下流淌的是什么样的文字,读上去应该是很美的有感觉的。我也想,可,条件不允许,这事那事的,唉……!说到哪里了,现在……?这么一问,不傻,即痴,毫无悬念。很多时候,我说了前半句,却不知后半句该怎么说,没急着他人,倒慌了自己。更有甚者,有几次走在路上,居然不知要去向何方,原地愣了几秒后,一拍额头,噢……
15日落地昆明后,想以势不可挡之势,切开大理之腹部,然后猫着腰钻进去,一一抚摸,一一感受。
没办法去想象,很多事很多人。想多了,你累!想少了,你空!我很想在这举个例子,以证明“想象”,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好。我不可以这样做,因为这样一来,不仅伤着了他人,同时也伤了我自己。不能再伤了,是不是,真会疼!最主要的是,疼多了疼久了,你会麻木,就像被注了麻醉剂似的,感觉不到疼了!实际上,伤口尚在颤动,既具体又隐约。
大理就在云南,地理位置非常的具体,可,给我的感觉,却是隐约的,我见不到,亦摸不着,有着一种“远看清晰近却无”之无奈,或遗憾。
诚然,很多遗憾可以用金钱去解决,也就是说,说不准明年的暑假我还会出行云南。我可以自主游,到了当地我可以以适当的租金包一辆车子,然后直驱大理……此时,我想到了梅(前面拙作有提及)。原本梅想与我一起去大理,其老公不赞成,说云南有高原反应,而梅自切除子宫后,体质一直不是很好。考虑到老公说得有道理,梅也就没再坚持。亏得梅没去,那玉龙雪山,梅去了我会心疼。“心疼”,按常理来言,乃长辈对晚辈之爱。但,我不会这么想。对梅,我经常自然而然地生出心疼的感觉。不仅如此,有时候与好友聊起来,聊到动情处,我还会以“妈妈”自居,称对方为“孩子”。
突然有了语塞之感,不知道说什么了。
2013年去的是三亚,蜈支洲岛有一寺庙,我领着小二子与小三子进去进香,完毕后,与年龄约38岁左右一蓄发师傅面对面而坐,当时师傅所说的话,我想我此生再也不会忘记:
“女施主面带愠色,不要吵架,伤人又伤己!”
“您是如何得知的,师傅?不瞒您说,来时,我确实(因生意投资问题)大吵了一次,我……”当时被师傅说中,差点没把我吓死。
“施主原本善良之人,只是脾气急躁了点,有些事情便多了些曲折!”听了师傅这么一说,我立马流下了眼泪,包括现在想到当时的场景,我又流下了眼泪,直觉自己好没用。
“师傅,我……怎么办?”
“有些事情要看淡,不是你的不要强求!你的善良,会给你带来很多善缘!你将有第二次婚姻……你老了,会很幸福!”
“我,我,我怎么会有第二次婚姻呢?我不想离婚……老公现在对我很好!”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而是你根本无法去控制!”
“您说我善良,善良吗,我?是不是因为我捐了善款,您才这样说……?”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感谢师傅一番教诲与点拨,弟子林丽记住了!我佛慈悲,愿众生脱离苦难!阿弥陀佛!!!
以上“对话”,稍显“偏题”。我想说得是,或者说我所追求的文字,很大程度上力求“随意性”,不主观非刻意。文字,好比枝头的花,说“花”,有点矫情,那就说草,狗尾巴草。该草,处处可见,即便“生不逢时,死不逢时”,却也可以“心无所恃,随遇而安”。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可以于每个角落,随时随地都可见着该草之身影——驼着背,低着头,于凄凄冷风里,顾影自怜。这里我用四字“顾影自怜”,并不夸张,草,本就有生命,我又如何能做到熟视无睹,不可以!
梅,乃我好友,已然走进我的生命,她的点点滴滴,就像狗尾草一样,在我眼里,更在我心里。之所以将梅与狗尾巴草放在一个高度,或者说一个位置,乃受丰子恺散文《爱子之心》所启发,现照抄如下:
常见庄户人家给孩子取名,“丫头”、“小狗”、“和尚”,为什么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经窥察,他们的理论是这样的:世间可贵的东西,往往容易丧失。而贱的东西,偏生容易长养。故要宠儿或独子长养,只要在名字上把他们假装为贱的,死神便受他们的欺骗,不会来光顾了,就放他在世间健壮地活着。 注:以上摘抄,有三五字改动,特此说明。
日常生活中,和尚,怎么说都是受人尊敬的,尤其是对信佛人来说,例如:我。而丰子恺何故将“和尚”视为贱,原因是那些穷苦人家,日子过不下去,即便是丰年也难以饱腹,于是只得将儿子卖给寺里作小和尚。丰年可卖三块钱一岁,照这样计算,十岁应该可收三十元,3×10=30,对不对……?权当对吧……如果,3×10=100,这才好呢!如若遇到荒年,实际上荒年是常有的事,孩子白送人也没人要,这样一来,岂有不贱之理。再说了,和尚乃修行人,可积福聚寿,还是很划算的。
我估计丰子恺也是这样想的,要不然就不会有《爱子之心》一文。如若我说错了,还请丰子恺丰先生看在弘一法师(李叔同)的面子上,原谅我的“揣摩”。也请梅原谅我,原谅“林子(‘子’,听起来像日本女人,不要……)”将你视为“狗尾巴草”……实际上,你就是狗尾巴草,有着不择环境不惧季节之顽强生命力。佛会保佑你的,包括读者您,一生平安,一世幸福!
“一生一世 ”,如果换作“永远”,应该会更入心。但,我不想那样说,因为这人世本无永远。
二十天前,与一好友(这里不便说出他的网名,因为我们有几位共同好友)聊天,他说他通过聊天,就知道我的文学很好。某日下午,聊天中他说要来合肥看我,我没有拒绝,因为,不论从公,或从私来说,我都不会。这里的公,当指礼貌。而私,自然是我内心的“想法”。他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看到“永远”两个字,我想到风儿也这样对我(蝶儿)说过,突然悲从心起,没有一丝的犹豫,我主动将手机号打出来,然后要他给我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于电话里我泣不成声:
“这世间哪有‘永远’,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如果你想要永远,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有时候,‘一次’,反而会更长久,更有延续力!”
“妈呀,你的声音太漂亮了,没想到会这么温柔……不行,就凭你这声音,我也要去合肥!”
“来,来合肥做什么?”我边哭边噗嗤一笑,问道。
“不做什么,看看你还不行呀!”
“……下次不要说‘永远’,好不好?”
“不说了……不说!”
“你,什么时候来(合肥)?”
“十天左右……一周之内,怎么样?”
“……这么快!?”
“怎么,你不想(早些)见到我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感觉就是太快了!”
“……什么都别说,等着我就行!”
……
凭“记忆”,将那日对话,以“文字”形式呈现出来,或许,过于“简明扼要”,但,总比憋在心里要好受些。换作他人,其笔下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对话”,因为我们都想将自己包装成君子。这里的君子,不仅仅单指男性。于古代,“君子”,男女都受用。
有什么不可以,我的文字,我的私生活,没有什么不可以。
犹记得某夜与好友海洋聊天,他说我很勇敢(指我的文字),言下之意是说,我将很多隐私写在文字里面,让好友们看到了,难免会有一些人之常情之“议论” 。虽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我没有作解释,只说了我没有那么多观众(我将文章视作人生舞台),因此,何来畏惧之心。要说勇敢,越货杀人,那才称得上勇敢,因为其不惧“因果报应”,不怕下地狱。所谓“凡夫畏果,菩萨畏因”,很多时候就体现于此。我不能说我是菩萨,也不能说我有“未卜先知”之智慧,但,我知道人若作恶过多,必遭报应。孔子孔圣人有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里的过,当然指过错之意。我(们)可以允许自己有小错,但,涉及到金钱、家庭、自尊等,就不是小错了,与孔子所言之过,已然背道而驰,生生成了罪人。
退一万步说,我可以成为罪人,但,万不可因我而让他人也成了罪人,如此,我便是罪上加罪,我不允许我这样,也不会这样。
我善待我身边的每个人,不是说我已经做得很好,但,最起码我是朝着这个方向在走……说句实话,我周围也有我不喜欢的人,但,我依旧可以去善待。不是说我有多么的好,只能说我内心成熟了,成熟到可以容纳这些不喜欢……就拿我在玉龙雪山来说,将风儿电话翻出来,犹豫了好几分钟,最终没有按下“通话键 ”,这就我而言,非常不容易。回到山脚,回首再看玉龙雪山,只有茫茫云海,于天际孤独寂寞。那一刻,我想到了唐代诗僧贾岛之《寻隐者不遇》: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小时候,从未完整地背诵过类似这样的诗文,更别说去理解,经常被老师拧耳朵,有一次与几个男生被老师还揪了眼皮……眼下老了,丢开书包都几十年了,居然能一字不落地背出来,并能加以理解。按理说,人越老越糊涂,我怎么越来越聪明了呢,说笑了,不过“触景生情”而已。
有智者言:不论是什么感情,长时间不联系,都会淡下来。对此,我不敢肯定,亦不敢否定,只能说“顺其自然”吧。
(2014年)7月10日上午8:33,好友他自QQ发来信息:已经出发!等我电话,盈儿!
收到信息后,我呆坐电脑前,眼泪“哗哗”往下流:从山东烟台到合肥,路程有900公里,用时需要9小时,仅高速收费就得支付400元。这些“数字”,非好友告诉我,而是经“百度”而得。一路颠簸不提,所支付金钱亦不说,单这时间……
桂峰,乃你的名字,是你告诉我的。好像我从来没有喊过你的名字,从头至尾一直都喊你流氓……这里我无需将流氓打上“双引号”,我还是那句话:流氓的男人,方为真正的男人。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资本去流氓,包括体质,包括金钱,包括外在与内在的修养等。男人这个称谓,与年龄大小无关,二十岁与八十岁,同样可以被称为男人。渡边淳一(日本小叔家,于今年4月30日因前列腺癌离世,享年80岁)说他七十多岁,对异性的身子,依然有渴望之情,按他自己的话来说,说明他还年轻,换句话说,对异性失去了感觉,你也就彻底老了。个人以为:男人什么地方都可以软,唯独下体不能软,软了你就无法了解女人,继而也就无法了解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乃女人所滋养。
女人……?我……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重拾做女人的信心,流氓!(盈儿)想说:
——你——真的——流氓——
合肥在下雨,雨很大,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似无数个玻璃球在滚动,听起来甚为悦耳。推开窗,风夹着雨丝,急急地扑在我的脸上,一股清凉瞬间渗透我的皮肤,并随血液在我体内奔腾起来。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啊……啊……!
好久没有深呼吸了,也好久没有伫立于窗前,安静地望着远方。天,阴沉得就像栖息在纳西族乌鸦的叫声,失落、哀怨、恐惧。几道闪电划断雨幕,似一条长长的火蛇于鳞次栉比的楼顶翻腾跳跃,稍顷,“轰隆隆”的雷声,便在合肥上空炸开了,一时间,蝉声鸟声人声, 隐匿尽无。
大理,不知有无下雨?
总该会下一场雨,想必这会儿正下着呢,多半不紧不慢……用石块铺就的巷弄,用石块拼凑的拱桥,用石块堆砌的寺塔,无不因了这场雨,湿润,并慈悲着。一位穿在巷弄,行于拱桥的信徒,她手里撑着一柄伞。伞,看上去有些破旧,甚至有几眼小洞,但,她的身上并无一点湿迹。稍显臃肿的身子,被一身织染的粗布裹着,好似夜晚被闲搁在木质织布机上那一捶棉线。巷弄很深,拱桥很滑,她一心一意地走着,朝着寺塔的方向走去。巷弄,似从电视剧里走出,三五七九人家,家家厅堂里都摆有四方桌,红檀木的那种,油亮油亮的,散发着幽幽的香味。想必莫言的“檀香刑”,就是在这削得一角。拱桥,如蹙眉,于滴答的雨声里,作词谱曲,“但见泪痕深,不知谁人疼?”难不成霍尊之《卷珠帘》,就是于此生烟煮味的?桥墩不远处,有几小片荷叶漂浮于水面,不见一粉,亦不嗅一红,素然恬淡。寺塔,应该不远了,因为她听到了浑厚有力的撞钟声,亦听见了绵长悠远的木鱼音,甚至听到了一只虫儿偎在塔角的唧唧语。她,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山那边有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声音听起来有点嘶哑,许是被雨水淋着了。谁家又死人了,这鞭炮声分明在那招魂?死者是男还是女?年岁为老还为少?趁着泥土还算松软,挥几锹挖几铲,埋了吧,就埋在大理,先用红土覆身,再用石块加固。
人死入土,昄依自然。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也无什么可恐惧的了,还有什么比睡在地底下更让人踏实的。不闻风雨,不问世事,睡上个百千年,醒来,也许大理犹在,那巷弄、拱桥、片荷,亦应一一犹在……
有些地方,此生一定要去,例如:大理、西藏、日本、印度等。
有些人,该生一定要见,例如:风儿等。
真好——欲去有处,欲爱有人。
于丽江吃到了枣子,是在午餐后一胖金妹(纳西族称未嫁的姑娘为胖金妹,未婚的小伙子为胖金哥。)用果盘端上来的。枣子,个头不大,十几二十枚,多以青黄色为多,少有三两枚周身红透,被西瓜梨子哈密瓜簇拥在盘心。初咬,味,轻酸,复嚼,淡甜。
丽江枣子熟了,厨房窗前那两棵枣树,还有鲁迅后花园那“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呢,熟了吗?
回到合肥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本月的23号,眼见天要下雨,我心不在焉地扒了几口饭,换上运动装就冲出了家门。合肥的晚上,比云南要温暖美丽得多(如果读者您为云南人,1~ 2于此所言,万不可放在心上,试问:谁人不爱故乡!?这里敬‘茶’一杯,请慢用!)。一排排绿色的植物,小到低矮的花木,大到扶摇直上之树木,无不苍翠欲滴,差一点儿就将合肥的夜晚涂成了绿色,真是这样的话,乖乖,路灯、行人、和平广场、还有厨房窗前那两棵枣树,岂不都成了绿色,哇,好厉害哟!“心有暖爱无关绿”,即便合肥乃一座空城,爱合肥又何妨!“母唤乳归”,不论我身在何处,合肥自始至终都在我心里!没有哪一座城市比合肥美,没有哪里的人比合肥亲,因为合肥乃我的故乡,为我赖以生存之土壤。
与我国其他都市相比,合肥还是个嗷嗷待哺之婴孩,还需成长长大!
听老人说,房子长期空着不住人,少了该有的人气,不怎么好。老人的话,总该要听的,常言道: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老人,集生活经验,及智慧经验于一身,可以说老人们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要多,由此,面对老人的善言,我连声“谢谢”!前一段时间将紧邻和平广场一套原住房租出去了,租金为每月2800元。房子是租出去了,但“厨房窗前那两棵枣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租,因为,那两棵枣树已然融进我的生活,亦融进我的生命。
有些东西,有些事情,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责任,还有习惯。
枣树,开花结果,无不在我心里。枣树开花了,我也开花了,包括我的文字,甚至合肥也随之开花了;枣树结果了,满树满枝挂着枣儿,于太阳底下,闪着亮散着香,诱死人哟!别的不说,单舔一舔我此时的文字,保准甜……七月末了,再过几日就八月了,还有不甜的……习惯了,无法不甜!
“荣成雅居苑”,还是原来的样子,虽显破旧,却不失温馨。环顾四周,灯光暖暖,人影依依,还有几声狗吠,太熟悉了,这一切,我好喜欢……与现居住的“城市绿苑”相比,这里的烟火味则浓一些,因为楼房没有那么高,车辆亦没有那么多,这就老实本分的我来说,更容易融进这种生活。
远远望去,两棵枣树没在一片昏黄之灯光里,一抹婆娑之影,温柔地贴着草坪。野草萋萋,女人凄凄,皆期期。枣枝弯着腰,无需踮脚也够得着。我以左手固定枣枝,再伸出右手一摸,呀……呀呀……呀呀呀……好多枣儿,清凉圆润,于细密的枣叶里,正睡着呢……一种满足喜悦之情,瞬间自我的心底蔓延开去,一如我看到吾友香水有毒于拙作《一个人的夏天》之留评:“且不问荷香浓淡,但问我的林姐,别来无恙?林姐,我来了!”那一刻,我方理解何为“失而复得”。
落地昆明之夜(班机晚点),回到宾馆打开手机,看到吾师三道口(宝哥)于拙作《 蝶儿与风儿》就我的“自评”给予回复:“走出去海阔天空……旅途愉快!”那一时,我才明白何为“恩师”!
一样的满足,同样的喜悦。
近段时间,空难事件,屡屡发生,感谢关心及牵挂我的好友您(不好意思,请允许我称呼您为‘您’,因为我不想伤害您)!感谢!感恩!
——引语
喝了300毫升之中药,用舌尖于口中轻搅,挡不住的苦味,又一次袭来,一如我此时想写作的欲望。大理,大理这个名字,是两年前TTCV3就中国地理有过一期《人在旅途》之诗朗诵。诗文,很美,而朗诵者那带有磁性的男音(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中央电视台主持人熊雄),着实让我痴迷,那一刻,大理便入驻我心,这两年来,我不曾放下。
近几年来,每年的暑假都(会)有一个计划,那就是带孩子们出去走一走,2014年的今年也不例外。 但凡喜欢出行的人,都有一颗蠢蠢欲动之心,他人我不敢肯定,但,我真的是这样子。我喜欢户外活动,尤其喜欢远足,如果条件允许,我更喜欢徒步。这里不是浪漫,而是一种真实之需求。自觉于都市里待久了,对大自然便有了渴望之情,就像寂寞已久的身子,没日没夜地想着异性,想着他那挺拔的身子,还有坚硬的下体。
大理,于我而言,应该为云南之腹,说来惭愧,应该说遗憾,此次云南之旅,与大理仅有“擦肩而过”之缘,并未真正走进大理之怀。大理,多好听的名字,阳刚而不失温柔。若,用手去触摸,会有什么的感觉,温热,抑或冰冷? 打个岔,方才有信息提示海洋之心就《一个人的夏天》回复了您的评论:“难。‘一笔文字近’?还是算了吧。不敢无病呻吟,不敢乱了心情。再者,我文字粗浅不堪,实在羞于‘写字’……抱歉,吾友!海洋敬上,顺祝心安!”看了该回复,我只想说:年轻,真好!可惜的是,我再也回不去了,就拿大理来言,我还可以回去吗?当然不可以!我们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只有一刻不停地往前行,从来没见过可以掉头往回走的,读者您不可以,我亦不可以。不过大理可以,君不闻城墙依依,但见石板块块,或翘首,或半蹲,或匍匐,于云南红色之土壤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为与你一见。我不敢说我是“你”,因为我不能给大理一笔镌刻之文字,更不能还其一怀之绵柔。借吾友海洋所言:“还是算了吧”。“还是算了吧”,我这么一说,有多无力多无奈,只有我自己知道。
且将大理埋葬吧,也只有腐了肉露了骨,我方可心安。
饶恕我吧,我是罪人,您的慈悲,令我羞愧不已。扒去坟土,又是一见。
大理,大理。
云南有22个名族,以纳西族为多。说纳西族,不论从服饰,还是语言,与白族、彝族、苗族等,我根本分不清,感觉都一个样:穿着名族服装,说着名族语言,过着名族生活。这里所说的穿着名族服装,并不是想象的那种大街小巷皆可见,也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例如舞台上方可见。由张艺谋执导之《印象丽江》, 于舞台上表演的就有11个名族。这11个名族,就穿有11种不同的服饰,于舞台上似缤纷之花,开放展姿。纳西族的男人们喜欢喝酒,他们边喝边唱。酒,未尝,不过应该很甘甜,要不然为何举坛而灌?单这一坛酒,我在想,嫁了吧,女人,嫁了这喝酒的男人吧;歌,听不懂,但,力量无处不在。尤其是一段击鼓表演,场面之震撼,足矣将一个死去的人唤醒……这种力量,来自红色之土,源自名族之魂。
鼓声,似在耳畔,又若前世,亦如来生。
前世,我为大理寻。来生,我因大理行。
云南之旅,我带着多种答案上路,例如:生生将大理想象成舞蹈家“杨丽萍”的样子,最终答案被一一否定。很多时候,我们仅凭想象去想一件事,抑或说一个人,真的不够。不是我们的想象力不够,而是我们过于“想象”了!
事,必须去经历。人,必须去接触。只有经历了接触了,这事你便有了了解,那人你才有了晓知。有智者言:男人需要阅历,女人需要经历。我为女人,如此说来,我需要经历。经历,不外乎事与人。这事与人,不在家里,亦不在文字里,其在一脚远足里。远足,可以去一陌生的地方,与陌生人说着话,感受陌生之气息。气息,当指生活。何为生活,说白了,就是过日子。“过日子”,让我又一次想到清风老师那三盘菜:鸡蛋炒木耳、木耳炒鸡蛋,及鸡蛋木耳合炒。“三盘菜”,呈圆形摆放在木质的桌面上,陌生的主人,用方言热情地招呼着陌生的来客。陌生,好呀,您不知我来自哪里,又将去向何方,我只不过于此借宿一宿……如果可以,我想将“何方”定为远方,可以么?
远方,玉龙雪山么?
玉龙雪山,位于云南省丽江市纳西族自治县境内,海拔五千多米,为北半球最南边之雪山。未去云南之前,合肥中青旅的工作人员称:您此番大理(云南)之旅,唯玉龙雪山最为景点。果不其然,玉龙雪山。由索道坐缆车,经近15分钟,便可到达雪山。雪山的温度,与地面想比,应该不少于15°,这15°之差,让人直觉身在寒冬,所幸大家都穿着雪山备用的红色的羽绒服。山,多以成块成块的石头铺地,几乎见不着泥土,更别说青草树木什么的,如果用“寸草不生”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或许因了常年气温之寒,雪山石头的表面,皆泛着白色,仿佛堆积了一层白霜,感觉用手抓上几把,要不了几秒钟就会自指间“啪啪”地滴出水来,清凉凉的,好想吐出舌尖舔一舔,一定很甜……云南的山,没有哪一座不云雾缭绕。云,白蓝白蓝的,雾,蓝白蓝白的,真正的将天地连接,成了一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此乃杨万里笔下之诗句,我想“改笔”该诗句,且让我一试:天连雪山无俗韵,雾浓人远见禅心。
“改笔”这一说,我便是自傲了,所谓“稻穗不熟自昂首”,便是如此,实乃惭愧。
未登山之前,导游何说:玉龙雪山,其高度乃西藏拉萨布达拉宫不可比,可在山上给自己家人,还有所爱之人打个电话,将雪山之神韵之灵气传递给他们,同时,亦让他们的声音于山上,随那千年之雪而千年。没有随人流一起爬山,忙不迭地掏出手机,解开“chen jin he",给孩子们的父亲打去电话,一连打了三次,均在通话中,第四次终于拨通了:“是我,老母猪(因我一连生了三个孩子,像母猪下崽一样,老公便送了我这么个美称),我在云南一个景点,这里好高好高哟……”给孩子们父亲打完电话之后,又相继拨通了老大(张林),二子(张左林,因要代表合肥市少年宫与韩国某街舞团比赛,此次大理之行未随行)的电话……之后,又拨通了家里的固定电话,想与阿姨说几句,因阿姨有事,未接听。“给自己的家人,还有所爱之人打个电话”,这所爱之人……?略一犹豫,自联系人里翻出1539581****,思忖了足有三分钟,最终没有按下“通话键”。拨通电话,是为了给对方送去祝福与心愿,若我拨通了电话,他该接,还是不该接,怎么着都是给他添麻烦,皆为一种打扰,这非我想我要,不可以!电话可以不打,不能没有信息:风儿……!
常听人说缺氧,换句话说高原反应,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清楚。在玉龙雪山下,小三子(张右林)直喊想吐,当时我以为孩子听了导游的话,是心理作用。到了山上后,孩子真的吐了,尽管不断地吸着氧气瓶里的氧气,仍嘴唇发紫,浑身哆嗦,打不起精神。待打了几个电话,发完信息后,我再也无心爬山,领着孩子乘上缆车,匆匆地赶向山脚。在去看《印象丽江》的大巴上,孩子流了一些鼻血,当时没把我吓死,暗忖: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高原反应。
玉龙雪山,我想我再也不会涉足了,但,这并不妨碍山之一日日拔高,一层层积雪。
山,到了一定的高度,应该不会再拔高了,要不然将天顶了一个大窟窿,怎么办,难不成还将女娲请来?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以前仅知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现在才明白“阅人无数,不如高人点拨”。高人是谁,尽在旅途中。此次去大理,我与小三子作为散客,落地昆明后,被当地旅行团拼凑进车号2726一个34人团队里。团队里的游客,分别来自全国各地:深圳、福建、西安、重庆等等,都来自大城市,但,我并不因此而自卑,怎么说我也是来自安徽合肥,别的不说,单黄山,试问:你们那有吗?何为“一览众山小”,你们知道吗?要说玉龙雪山之高,也高不过我们黄山。再说了,那玉龙雪山本为“不毛之地”,又怎可与绿草铺地,众树攀拔,山峰连绵之黄山相提并论。说笑了,其实玉龙雪山与黄山皆为中国一块瑰宝,自是不分伯仲。
于“2726”里,我与小三子为9号家庭。但凡出门旅游,都以家庭为“单位”,很少有一个人。“2726”里,有一来自福建的6号家庭,由一对老夫妻,一双小夫妻,及一个8龄小男孩所组成。老夫妻均有70多岁,毕竟年岁不饶人,加之一路疲劳,不论是走路,还是用餐,看上去都有那么点力不从心。一双小夫妻,乃他们的儿子与儿媳,从头至尾,一直呵护着他们身边的孩子,至于他们的老父母,怎么说呢,与团队走散了有半小时之多,他们居然没发现,仍领着孩子赏景购物。孩子,你们一直领在身边,殊不知你们年迈的父母,亦如孩子般需要照顾。说到这,实际上我是心虚的,因为我对我的父母没有尽到做女儿的责任。一个对父母都不能尽责的人,她,还能说些什么。就像后来众多游客就走散一事议论纷纷时,我未发一言,极力“闭目养神”……我想到了我的妈妈,妈妈很少走出家门,仅有的两次:第一次是十多年前,妈妈因我要求,到我这边小住几日,没想到当晚老公就于妈妈面前骂我“没事找事”。第二次是妈妈有肝病在身,又因了我的要求,来到合肥市第二人民医院医治,期间老公未有一次探病。
人,都会成长,亦都在成长,就像那玉龙雪山一日日拔高一样。这里的人,可以说是我们每个人,例如:“2726”。小夫妻那8龄孩子,一路上断断续续地大声说着话,于他父母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地夸着这孩子聪明,原因是爱说喜动的孩子,没有不聪明的,听得孩子的父母,那对小夫妻不时地笑着。也就一个小时不到,于一个临时休息站,待小夫妻领着孩子走开后,有一个声音说:“一路上吵死了,真没家教。”话音一落,纷纷支持。当时我想起了初中时读的课文《变色龙》……
好怕,人,为什么要这样?
汗,自额头流进眼里,眼睛被刺得生疼,忙用桌角备用的小毛巾将眼睛捂起来……近几天,合肥的温度达到38°,与大理上下20°相比,确实是热了点,小三子从机场回来,直哭着说热。中国的地域差别,单从气温上来言,就悬殊分明。人说胖子怕热,我承认我怕热,但,也得看什么时候,什么环境。就拿现在来说,汗,几乎将我上身这黑色的吊带衫浸透,阿姨来给我续水,见状问我为什么不开空调,是不是舍不得交电费,我含糊地说是……真是这样吗?当然不是!人的一生,有多少次机会去流汗?人死了,可以流汗吗?当然不可以,因为身体冰冷了,再也不会因热而流汗……那,有好友直言不讳地说我的文字呈病态,“引申义”就是无病呻吟。说真的,这要是搁在两年前,无论如何我都难以接受,因为,即便我有病,亦不会呻吟。所谓“呻吟”,摇尾乞怜么?有时候,我们都分不清狗与人的位置,或者说是高度,又怎可糟蹋了“呻吟”。真想呻吟一回,是彻底的那种,可,终是无病重。
很容易想到死亡,因为死亡就在眼前,乃不可回避之事实。
此次去大理,导游吴(云南之行,共有三位导游轮流跟团),女,30来岁的年纪,于“2726”上,从古谈到今,复自今说至古。其说,纳西族之图腾为乌鸦,为什么,因为懂得“乌鸦反哺”,还有“乌鸦喝水”,也就是说,纳西族尊崇孝敬父母,尊师重教。于我们汉族而言,但凡见到乌鸦,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吉利,或因了乌鸦“独特”之叫声。纳西族人深知:乌鸦有着一种超凡之嗅觉,能嗅到人即将死去之味,因此,它的叫声是恐慌的恐惧的,由此,听起来也就显得较为“独特”。
生死乃大界,看到过一些葬礼,也有亲身参加的,白花花一片,儿孙们头缠白布,腰系麻绳,瓦盆里燃烧着纸钱,此乃几千年的延续。我想,我死后亦想有这么个过场,那样的话,我躺在棺材里也会笑着睡去……
中国人很避讳谈“死”,因为死了就“死了”,再也不会醒来。《圣经》有言:人,可以活到九百岁,但,终会死去。就死亡,鲁迅有过这么一段话:一个孩子生下来,有人说这个孩子一脸的官相,长大必当官;亦有人说这孩子一脸的福相,长大必是富贵之人;只有一个人说,这孩子将来一定会死。最后,说了实话这个人毫不客气地被主人撵走,并被众人吐了一身口水。我想,鲁迅之所以能说出这样的一段话,必定是也看清了,更有可能是看轻了生死。此时,我想起仓央嘉措那句话: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闲事。
10086有信息提示:您好!截至(止)07月22日23时,您账户余额为9.15元,将启用300.00元信用度。于10086而言,1350560****的信用度仅300元,不知“林丽”的社会信用度是多少,或许,也就300元吧,甚为惭愧!
近10天未去广场锻炼了,那种大汗淋漓的感觉,让我对广场竟有了不舍之情。每去一个城市,即便那座城市比合肥要好很多,或翻倍,但,也只有合肥为我最爱。行走在他乡,我身背行囊,怀揣“野心”,我,不过是过客。也只有回到合肥,放下行囊的那一刻,我方能感受到什么是故乡,什么为家,那种“母唤乳归”,也只有行走于异乡的人,方可深深地懂得!
我们每个人都有过出门行走的经历,如果给个称谓就叫旅游,或者说旅行。于“旅游”与“旅行”间,我喜欢后者,因为“游”是心情,而“行”则为心境。我在想,如果我不喜欢文字,想必亦不会于“游”与“行”之间纠缠。文字是什么,如果真要我给个答案,毒品,可否?我知道,当一个人女人沾染上文字,便注定该女人将与寂寞终老,以文字了断此生……
前一段时间,与一自称为“烟儿(拙作《一个人的夏天》里有提及”的好友聊天,当我们聊到文字时,我说:不要相信文字,必要时可以丢弃文字,因为文字蛊惑人心,垄断我们的情感。“烟儿”没有说话,只发来三个哭泣的“表情”。一个大男孩,会因文字而哭,我见得并不多。该好友之《过客》,一直在我心里喜欢着,一如清风老师那“三盘菜”。
汗,一直在淌,不,应该说“冒”更贴切一些。从字面上去理解,“淌”为急,而“冒”则为缓。不就一身汗么,如果加点形容词,无非多了一字“酸”,或“臭”。“酸臭”,本就难登大雅之堂,何须多此一笔,就像此次云南之行,本一心见到大理,可,却偏偏与大理仅有“擦肩而过”之缘,对大理所有之想象所有之爱,就这么夭折了。
不好意思,再打个岔。几日前在云南,收到好友呔逅?的信息,要我赠送李娜之《南(na)无(mo)阿(e)弥陀佛》一曲,以作背景音乐。收到信息后,我立马给呔逅?去电,告诉她我在外地,等回合肥再赠送,因为只有电脑方可操作。昨天赠送没有成功,今天试着再赠送,不知是操作程序有误,还是其他原因,依旧没有成功。实际上,我并无分享音乐,何故空间动态有显示?有一好友看了我的“分享”,评论如下:
宝贝 你信佛了吗
很突然,我们并不熟悉,也从未有过聊天,这一声“宝贝”从何而来?试问:您对我(1~ 2)了解有多少?我该如何回复您,该位好友?
“你信佛了吗(没打‘?”,我看着难受。可以说,我对“标点符号”或多或少有那么点‘敏感’)”,佛,不是信与不信,而是佛在心中,不信也是信。坦诚地说,我信佛,因为我知道何为因果。凡夫畏果,菩萨畏因。对佛的领悟,我仍是“凡夫”。虽为凡夫,但,畏因之心,已然成熟。
有人问过我,或者说我有过自问:何为佛?佛,就是与人为善,一心向善。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或许是在某个花开季节,又抑或于某个青灯黄卷时,那“一枝花开谢满地,一卷黄书染禅房”,该是怎样的一怀佛?这是想象,还是意境,不,都不是,不过“一盏油灯苦熬,一耳梵音空等”。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如何再说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喜欢上(使用)悠长的“省略号”。
蝉在树梢聒噪——断断续续。隐隐约约。
回头读我自己的文字,何尝不是这样。能一气呵成,将内心所想,可淋漓尽致去表达,这该是一篇怎样的佳作!
我们写文字,都力求将文字写好,就像去某个城市,或某个地方将当地的“风土人情”,一一揽怀一样。
大理,我有过很多次想将其拥怀的想法,可,终是落空。或许,我不够温柔,难以“以柔克刚”;也许,我不够修力,难以“同为众生”。某日,于昆明某酒店用完晚餐,我一人走到酒店门口透透气(酒店里的冷气太足,我不怎么喜欢),见同团的一位游客也在门口,闲聊几句后,我问道:“您去过大理吗?”“大理吗?09年去过一次,是三八妇女节期间,领着单位女职工们去过一次。”“好玩吗,大理?”“不怎么好玩……”“您能简单描述一下大理吗?大理是不是到处都是石块,类似我们家铺在客厅的大理石?大理有用大理石垒砌的城墙,像万里长城那样的?”“没有,没有什么石块,也没有什么城墙。不过,有几所寺塔。”“寺塔……?”“寺塔……”这时,有电话打过来,他不好意思对我笑笑:“接个电话……”“没事!您忙去吧!”我也笑了笑说。我心里在想:一定是情人打来的电话,要不然不会一脸的不好意思!看看,我有多坏,人家一一给我解答,我还说人家有情人,这要是被他老婆知道了,还不打死架。
Shut up(闭口)。
大理,如果用百度去搜查,轻而易举可得。但,我不想走“捷径”,因为,只有经过跋山涉水之“大理”,方为真正之大理。
山高水深,如何去“跋涉”,此生再也无缘大理了。
何故单恋大理,而置他处不顾?于我看来,大理理应色为青灰,表面有细密水珠泛出,漂浮于大理上空的空气,潮湿柔软,若深呼吸,会有缕缕冰冷之味,既现代又古老,既古老亦现代。突然有了欲穿越之感:如果可以,我想将“人心不古”放进背囊,马不停蹄地赶到古代,于那里过着“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之日子。
真有这样的日子吗?我也就这么随便一说,也请读者您就那么随意一听吧。若是您认真了,我以后不敢提笔是小事,您输了,那才是大事。我们读他人的文字,得有个思想准备,随时随文字而虚空,此乃阅读之一种智慧,更是一种慈悲。喜欢文字已有多年,却越发感到寂寞。我不知道我是因了文字而寂寞,还是文字因为我而寂寞。
说不清楚。
我敢说,大理也身处寂寞中。每天有大量的游客来来往往,但,哪一位有心将其抱在怀里,给予温柔,哪怕是片刻。我倒是有心,可,我双臂过短,怀里过浅,大理无法依偎。如果“抱歉”一声能解了遗憾,我愿用残生去“抱歉”……
时光清淡,人生倥偬。
人生,乃老掉牙之话题,即便如此,其也为话题不是。自合肥至大理,这其间的路程,量来算去,也就“时光”之短,不过“人生”之长。所谓“远近山水叠又叠,无味缠绕久又久”,也就体现于此。
阿姨轻轻地将房门推开,说开了客厅的空调。我略起身:“谢谢大姐……”不知不觉,阿姨来我们家已有一年好几个月了。犹记得阿姨初来时的样子……阿姨是个好人,更是老实人。如果可以,改天我将因阿姨而专笔一篇,届时,我将一字一句读给阿姨听,阿姨不识字,我有这个责任。
我的父辈们都不识字,小时候听得最多的便是:我们这一代一定要读书,好歹去城里也认得男女厕所,要不然就会被憋死,不能像他们一样,扁担长的“一”字都认不得。时代在更新,躺在地下的父辈们,我的亲人们,你们又如何知道,现在城里的厕所岂是男与女这么简单。十年前年前,合肥长江路豪享来西餐厅的厕所,就以领结与蝴蝶结,分别代表男厕与女厕;七八年前,合肥某些购物商厦,用烟斗与艳唇,作男女如厕之分;更有甚者,某些娱乐城居然以男女生殖器为示,用以男女方便之别。近几年,“厕所”,已被卫生间,或洗手间所替代,听上去要文雅很多,但,却少了实质性。
我的父辈们,我的那些不识字,早已躺在地下的父辈们,女儿巧盈想问:另一个世界的“厕所”,是什么样子!?那里,也有一个叫大理的地方么?!
我觉得我这么一问,并无不妥之处,因为,我死了,大理也会随之而死。且不问情愿与否,而是必须与我同死,因为我不舍大理仍留在人间,从叹人者,最终成为被叹人。
掸尽满袖灰尘,别离尘世萧瑟。
此次云南之行,车多以盘山而驶。山,多被云雾覆盖。听说,也只有云南及西藏才可见。坐在车里,我在想:那云深之处,是否藏有大理?
心里有很多疑问,亦有很多答案,但,无一成立。折腾了一天,回到宾馆,却毫无睡意。不是因为不累,而是因为恐惧。怎么说呢,这恐惧之来源,原是受村上春树《舞!舞!舞!》之诱:海豚宾馆,位于札幌市区一处不甚堂皇的地段。宾馆前台,有一位叫由美吉的女孩。某日该女孩值夜班,待处理完事务后,乘电梯到16楼职工小睡室去休息。当跨出电梯时,才发现走廊上一片漆黑,就连空气也有发霉的味道,好像几十年前陈腐的空气。她想乘电梯回到一楼,这时电梯开关显示灯不见了。走廊里静得出奇,令她毛骨悚然。就在这当儿,前方出现微弱的光亮,她循着光亮走去,发现光是从一个微微裂开的门缝里泻出来的。门,很奇特,她从未见过。她试着小声地“橐橐(tuo)”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又传出“嚓……嚓……嚓……”的声音,直觉告诉她,那不是人的足音,而是鬼……她不寒而栗(中国的成语,村上春树居然也会运用?应该为林少华翻译之结果。)……一直喜欢听鬼故事,但,每每听过之后,就会联系到实际生活,然后就拼命地害怕……于丽江,我与小三子住在五星级宾馆大港旺宝。宾馆里的设施,还有走廊,几乎与海豚宾馆无异,于是,我就不由自主地将两宾馆混淆了,到最后根本不敢睡觉,总是感觉有“嚓……嚓……嚓……”之声,在铺有厚厚地毯的走廊上,游来荡去……
到了这个年龄,人到中年不是,再说怕,自个儿都觉得不好意思。但,怕,确实存在,就像日本真有个作家,名曰村上春树一样。怕,既已形成,何不想办法解决,我心想。打开手机,于微信里以“百度”之心,查询着36位好友,用“排除法”想着这深更半夜找哪一位好友聊天适合,最后我挑选了好友逝水无度(梦晓)。之所以挑选该好友:一,该好友加我为好友时于“附加消息”里所言,我一直记忆犹新。二,该好友之文字也非常了得,尤其是那一笔诗文,有着一种超凡脱俗之美。三,与该好友就2014年巴西世界杯“射门”,有过聊天基础。鉴于以上三点,我打出“雷锋,你知道吗?”“美艺家”很快回复:“知道!”“雷锋同志喜欢做好事,你知道吗?”“知道……”“那好,今晚你就是雷锋,陪我说话,好不好?”“Ok!”
……我们聊文字,并由此达到共识——文字起源生活,生活也埋葬文字。
时间不知不觉近了凌晨……睡意最终袭来,我对梦晓道声“晚安”,便自顾自睡去,竟没有丝毫恐惧感。
第二天晚上,约十点多钟,好友梦晓发来信息:电话是多少?待我打出一串数字后,手机随后响起……我们依旧聊文字,聊文字给我们带来的感受,还有感动。我们几乎不约而同地说“感谢文字,也感谢你!”聊到最后,好友梦晓说要唱歌给我听,并问我喜欢什么歌。我说什么歌都行,于是好友便自选自唱起来……第一首歌,我现在想不起来。第二首为费玉清之《一剪梅》。说实话,歌,唱得很一般,但,好友那种信心满满,确实感染了我,于是乎,于电话这头,我也随之哼唱起来……
我想说,感谢你,吾友梦晓,感谢你连日来的陪伴;更感谢你有心邀我(1~ 2)合笔《鱼》。鱼,离不开水。人,难离情。正如吾友所言,我们每个人都如鱼一样,于社会上游动。可,社会不是缺水,就是缺氧,最终让我们精疲力竭,惟有求死为赢。
《鱼》……鱼……
——逝水展纸吾研墨,一笔细润水里游。
再打个岔,怎么说呢,是不是……刚才有好友幸福的鱼于QQ说的那几句话,怎么说呢,是不是,正如该好友所言:人的一生,都是在苦难中熬。实际上,我此时的文字,也是在苦难中熬,苟延残喘,不作挣扎。前面我说了,能一气呵成之文字,不论其笔下流淌的是什么样的文字,读上去应该是很美的有感觉的。我也想,可,条件不允许,这事那事的,唉……!说到哪里了,现在……?这么一问,不傻,即痴,毫无悬念。很多时候,我说了前半句,却不知后半句该怎么说,没急着他人,倒慌了自己。更有甚者,有几次走在路上,居然不知要去向何方,原地愣了几秒后,一拍额头,噢……
15日落地昆明后,想以势不可挡之势,切开大理之腹部,然后猫着腰钻进去,一一抚摸,一一感受。
没办法去想象,很多事很多人。想多了,你累!想少了,你空!我很想在这举个例子,以证明“想象”,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好。我不可以这样做,因为这样一来,不仅伤着了他人,同时也伤了我自己。不能再伤了,是不是,真会疼!最主要的是,疼多了疼久了,你会麻木,就像被注了麻醉剂似的,感觉不到疼了!实际上,伤口尚在颤动,既具体又隐约。
大理就在云南,地理位置非常的具体,可,给我的感觉,却是隐约的,我见不到,亦摸不着,有着一种“远看清晰近却无”之无奈,或遗憾。
诚然,很多遗憾可以用金钱去解决,也就是说,说不准明年的暑假我还会出行云南。我可以自主游,到了当地我可以以适当的租金包一辆车子,然后直驱大理……此时,我想到了梅(前面拙作有提及)。原本梅想与我一起去大理,其老公不赞成,说云南有高原反应,而梅自切除子宫后,体质一直不是很好。考虑到老公说得有道理,梅也就没再坚持。亏得梅没去,那玉龙雪山,梅去了我会心疼。“心疼”,按常理来言,乃长辈对晚辈之爱。但,我不会这么想。对梅,我经常自然而然地生出心疼的感觉。不仅如此,有时候与好友聊起来,聊到动情处,我还会以“妈妈”自居,称对方为“孩子”。
突然有了语塞之感,不知道说什么了。
2013年去的是三亚,蜈支洲岛有一寺庙,我领着小二子与小三子进去进香,完毕后,与年龄约38岁左右一蓄发师傅面对面而坐,当时师傅所说的话,我想我此生再也不会忘记:
“女施主面带愠色,不要吵架,伤人又伤己!”
“您是如何得知的,师傅?不瞒您说,来时,我确实(因生意投资问题)大吵了一次,我……”当时被师傅说中,差点没把我吓死。
“施主原本善良之人,只是脾气急躁了点,有些事情便多了些曲折!”听了师傅这么一说,我立马流下了眼泪,包括现在想到当时的场景,我又流下了眼泪,直觉自己好没用。
“师傅,我……怎么办?”
“有些事情要看淡,不是你的不要强求!你的善良,会给你带来很多善缘!你将有第二次婚姻……你老了,会很幸福!”
“我,我,我怎么会有第二次婚姻呢?我不想离婚……老公现在对我很好!”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而是你根本无法去控制!”
“您说我善良,善良吗,我?是不是因为我捐了善款,您才这样说……?”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感谢师傅一番教诲与点拨,弟子林丽记住了!我佛慈悲,愿众生脱离苦难!阿弥陀佛!!!
以上“对话”,稍显“偏题”。我想说得是,或者说我所追求的文字,很大程度上力求“随意性”,不主观非刻意。文字,好比枝头的花,说“花”,有点矫情,那就说草,狗尾巴草。该草,处处可见,即便“生不逢时,死不逢时”,却也可以“心无所恃,随遇而安”。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可以于每个角落,随时随地都可见着该草之身影——驼着背,低着头,于凄凄冷风里,顾影自怜。这里我用四字“顾影自怜”,并不夸张,草,本就有生命,我又如何能做到熟视无睹,不可以!
梅,乃我好友,已然走进我的生命,她的点点滴滴,就像狗尾草一样,在我眼里,更在我心里。之所以将梅与狗尾巴草放在一个高度,或者说一个位置,乃受丰子恺散文《爱子之心》所启发,现照抄如下:
常见庄户人家给孩子取名,“丫头”、“小狗”、“和尚”,为什么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经窥察,他们的理论是这样的:世间可贵的东西,往往容易丧失。而贱的东西,偏生容易长养。故要宠儿或独子长养,只要在名字上把他们假装为贱的,死神便受他们的欺骗,不会来光顾了,就放他在世间健壮地活着。 注:以上摘抄,有三五字改动,特此说明。
日常生活中,和尚,怎么说都是受人尊敬的,尤其是对信佛人来说,例如:我。而丰子恺何故将“和尚”视为贱,原因是那些穷苦人家,日子过不下去,即便是丰年也难以饱腹,于是只得将儿子卖给寺里作小和尚。丰年可卖三块钱一岁,照这样计算,十岁应该可收三十元,3×10=30,对不对……?权当对吧……如果,3×10=100,这才好呢!如若遇到荒年,实际上荒年是常有的事,孩子白送人也没人要,这样一来,岂有不贱之理。再说了,和尚乃修行人,可积福聚寿,还是很划算的。
我估计丰子恺也是这样想的,要不然就不会有《爱子之心》一文。如若我说错了,还请丰子恺丰先生看在弘一法师(李叔同)的面子上,原谅我的“揣摩”。也请梅原谅我,原谅“林子(‘子’,听起来像日本女人,不要……)”将你视为“狗尾巴草”……实际上,你就是狗尾巴草,有着不择环境不惧季节之顽强生命力。佛会保佑你的,包括读者您,一生平安,一世幸福!
“一生一世 ”,如果换作“永远”,应该会更入心。但,我不想那样说,因为这人世本无永远。
二十天前,与一好友(这里不便说出他的网名,因为我们有几位共同好友)聊天,他说他通过聊天,就知道我的文学很好。某日下午,聊天中他说要来合肥看我,我没有拒绝,因为,不论从公,或从私来说,我都不会。这里的公,当指礼貌。而私,自然是我内心的“想法”。他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看到“永远”两个字,我想到风儿也这样对我(蝶儿)说过,突然悲从心起,没有一丝的犹豫,我主动将手机号打出来,然后要他给我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于电话里我泣不成声:
“这世间哪有‘永远’,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如果你想要永远,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有时候,‘一次’,反而会更长久,更有延续力!”
“妈呀,你的声音太漂亮了,没想到会这么温柔……不行,就凭你这声音,我也要去合肥!”
“来,来合肥做什么?”我边哭边噗嗤一笑,问道。
“不做什么,看看你还不行呀!”
“……下次不要说‘永远’,好不好?”
“不说了……不说!”
“你,什么时候来(合肥)?”
“十天左右……一周之内,怎么样?”
“……这么快!?”
“怎么,你不想(早些)见到我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感觉就是太快了!”
“……什么都别说,等着我就行!”
……
凭“记忆”,将那日对话,以“文字”形式呈现出来,或许,过于“简明扼要”,但,总比憋在心里要好受些。换作他人,其笔下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对话”,因为我们都想将自己包装成君子。这里的君子,不仅仅单指男性。于古代,“君子”,男女都受用。
有什么不可以,我的文字,我的私生活,没有什么不可以。
犹记得某夜与好友海洋聊天,他说我很勇敢(指我的文字),言下之意是说,我将很多隐私写在文字里面,让好友们看到了,难免会有一些人之常情之“议论” 。虽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我没有作解释,只说了我没有那么多观众(我将文章视作人生舞台),因此,何来畏惧之心。要说勇敢,越货杀人,那才称得上勇敢,因为其不惧“因果报应”,不怕下地狱。所谓“凡夫畏果,菩萨畏因”,很多时候就体现于此。我不能说我是菩萨,也不能说我有“未卜先知”之智慧,但,我知道人若作恶过多,必遭报应。孔子孔圣人有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里的过,当然指过错之意。我(们)可以允许自己有小错,但,涉及到金钱、家庭、自尊等,就不是小错了,与孔子所言之过,已然背道而驰,生生成了罪人。
退一万步说,我可以成为罪人,但,万不可因我而让他人也成了罪人,如此,我便是罪上加罪,我不允许我这样,也不会这样。
我善待我身边的每个人,不是说我已经做得很好,但,最起码我是朝着这个方向在走……说句实话,我周围也有我不喜欢的人,但,我依旧可以去善待。不是说我有多么的好,只能说我内心成熟了,成熟到可以容纳这些不喜欢……就拿我在玉龙雪山来说,将风儿电话翻出来,犹豫了好几分钟,最终没有按下“通话键 ”,这就我而言,非常不容易。回到山脚,回首再看玉龙雪山,只有茫茫云海,于天际孤独寂寞。那一刻,我想到了唐代诗僧贾岛之《寻隐者不遇》: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小时候,从未完整地背诵过类似这样的诗文,更别说去理解,经常被老师拧耳朵,有一次与几个男生被老师还揪了眼皮……眼下老了,丢开书包都几十年了,居然能一字不落地背出来,并能加以理解。按理说,人越老越糊涂,我怎么越来越聪明了呢,说笑了,不过“触景生情”而已。
有智者言:不论是什么感情,长时间不联系,都会淡下来。对此,我不敢肯定,亦不敢否定,只能说“顺其自然”吧。
(2014年)7月10日上午8:33,好友他自QQ发来信息:已经出发!等我电话,盈儿!
收到信息后,我呆坐电脑前,眼泪“哗哗”往下流:从山东烟台到合肥,路程有900公里,用时需要9小时,仅高速收费就得支付400元。这些“数字”,非好友告诉我,而是经“百度”而得。一路颠簸不提,所支付金钱亦不说,单这时间……
桂峰,乃你的名字,是你告诉我的。好像我从来没有喊过你的名字,从头至尾一直都喊你流氓……这里我无需将流氓打上“双引号”,我还是那句话:流氓的男人,方为真正的男人。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资本去流氓,包括体质,包括金钱,包括外在与内在的修养等。男人这个称谓,与年龄大小无关,二十岁与八十岁,同样可以被称为男人。渡边淳一(日本小叔家,于今年4月30日因前列腺癌离世,享年80岁)说他七十多岁,对异性的身子,依然有渴望之情,按他自己的话来说,说明他还年轻,换句话说,对异性失去了感觉,你也就彻底老了。个人以为:男人什么地方都可以软,唯独下体不能软,软了你就无法了解女人,继而也就无法了解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乃女人所滋养。
女人……?我……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重拾做女人的信心,流氓!(盈儿)想说:
——你——真的——流氓——
合肥在下雨,雨很大,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似无数个玻璃球在滚动,听起来甚为悦耳。推开窗,风夹着雨丝,急急地扑在我的脸上,一股清凉瞬间渗透我的皮肤,并随血液在我体内奔腾起来。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啊……啊……!
好久没有深呼吸了,也好久没有伫立于窗前,安静地望着远方。天,阴沉得就像栖息在纳西族乌鸦的叫声,失落、哀怨、恐惧。几道闪电划断雨幕,似一条长长的火蛇于鳞次栉比的楼顶翻腾跳跃,稍顷,“轰隆隆”的雷声,便在合肥上空炸开了,一时间,蝉声鸟声人声, 隐匿尽无。
大理,不知有无下雨?
总该会下一场雨,想必这会儿正下着呢,多半不紧不慢……用石块铺就的巷弄,用石块拼凑的拱桥,用石块堆砌的寺塔,无不因了这场雨,湿润,并慈悲着。一位穿在巷弄,行于拱桥的信徒,她手里撑着一柄伞。伞,看上去有些破旧,甚至有几眼小洞,但,她的身上并无一点湿迹。稍显臃肿的身子,被一身织染的粗布裹着,好似夜晚被闲搁在木质织布机上那一捶棉线。巷弄很深,拱桥很滑,她一心一意地走着,朝着寺塔的方向走去。巷弄,似从电视剧里走出,三五七九人家,家家厅堂里都摆有四方桌,红檀木的那种,油亮油亮的,散发着幽幽的香味。想必莫言的“檀香刑”,就是在这削得一角。拱桥,如蹙眉,于滴答的雨声里,作词谱曲,“但见泪痕深,不知谁人疼?”难不成霍尊之《卷珠帘》,就是于此生烟煮味的?桥墩不远处,有几小片荷叶漂浮于水面,不见一粉,亦不嗅一红,素然恬淡。寺塔,应该不远了,因为她听到了浑厚有力的撞钟声,亦听见了绵长悠远的木鱼音,甚至听到了一只虫儿偎在塔角的唧唧语。她,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山那边有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声音听起来有点嘶哑,许是被雨水淋着了。谁家又死人了,这鞭炮声分明在那招魂?死者是男还是女?年岁为老还为少?趁着泥土还算松软,挥几锹挖几铲,埋了吧,就埋在大理,先用红土覆身,再用石块加固。
人死入土,昄依自然。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也无什么可恐惧的了,还有什么比睡在地底下更让人踏实的。不闻风雨,不问世事,睡上个百千年,醒来,也许大理犹在,那巷弄、拱桥、片荷,亦应一一犹在……
有些地方,此生一定要去,例如:大理、西藏、日本、印度等。
有些人,该生一定要见,例如:风儿等。
真好——欲去有处,欲爱有人。
于丽江吃到了枣子,是在午餐后一胖金妹(纳西族称未嫁的姑娘为胖金妹,未婚的小伙子为胖金哥。)用果盘端上来的。枣子,个头不大,十几二十枚,多以青黄色为多,少有三两枚周身红透,被西瓜梨子哈密瓜簇拥在盘心。初咬,味,轻酸,复嚼,淡甜。
丽江枣子熟了,厨房窗前那两棵枣树,还有鲁迅后花园那“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呢,熟了吗?
回到合肥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本月的23号,眼见天要下雨,我心不在焉地扒了几口饭,换上运动装就冲出了家门。合肥的晚上,比云南要温暖美丽得多(如果读者您为云南人,1~ 2于此所言,万不可放在心上,试问:谁人不爱故乡!?这里敬‘茶’一杯,请慢用!)。一排排绿色的植物,小到低矮的花木,大到扶摇直上之树木,无不苍翠欲滴,差一点儿就将合肥的夜晚涂成了绿色,真是这样的话,乖乖,路灯、行人、和平广场、还有厨房窗前那两棵枣树,岂不都成了绿色,哇,好厉害哟!“心有暖爱无关绿”,即便合肥乃一座空城,爱合肥又何妨!“母唤乳归”,不论我身在何处,合肥自始至终都在我心里!没有哪一座城市比合肥美,没有哪里的人比合肥亲,因为合肥乃我的故乡,为我赖以生存之土壤。
与我国其他都市相比,合肥还是个嗷嗷待哺之婴孩,还需成长长大!
听老人说,房子长期空着不住人,少了该有的人气,不怎么好。老人的话,总该要听的,常言道: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老人,集生活经验,及智慧经验于一身,可以说老人们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要多,由此,面对老人的善言,我连声“谢谢”!前一段时间将紧邻和平广场一套原住房租出去了,租金为每月2800元。房子是租出去了,但“厨房窗前那两棵枣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租,因为,那两棵枣树已然融进我的生活,亦融进我的生命。
有些东西,有些事情,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责任,还有习惯。
枣树,开花结果,无不在我心里。枣树开花了,我也开花了,包括我的文字,甚至合肥也随之开花了;枣树结果了,满树满枝挂着枣儿,于太阳底下,闪着亮散着香,诱死人哟!别的不说,单舔一舔我此时的文字,保准甜……七月末了,再过几日就八月了,还有不甜的……习惯了,无法不甜!
“荣成雅居苑”,还是原来的样子,虽显破旧,却不失温馨。环顾四周,灯光暖暖,人影依依,还有几声狗吠,太熟悉了,这一切,我好喜欢……与现居住的“城市绿苑”相比,这里的烟火味则浓一些,因为楼房没有那么高,车辆亦没有那么多,这就老实本分的我来说,更容易融进这种生活。
远远望去,两棵枣树没在一片昏黄之灯光里,一抹婆娑之影,温柔地贴着草坪。野草萋萋,女人凄凄,皆期期。枣枝弯着腰,无需踮脚也够得着。我以左手固定枣枝,再伸出右手一摸,呀……呀呀……呀呀呀……好多枣儿,清凉圆润,于细密的枣叶里,正睡着呢……一种满足喜悦之情,瞬间自我的心底蔓延开去,一如我看到吾友香水有毒于拙作《一个人的夏天》之留评:“且不问荷香浓淡,但问我的林姐,别来无恙?林姐,我来了!”那一刻,我方理解何为“失而复得”。
落地昆明之夜(班机晚点),回到宾馆打开手机,看到吾师三道口(宝哥)于拙作《 蝶儿与风儿》就我的“自评”给予回复:“走出去海阔天空……旅途愉快!”那一时,我才明白何为“恩师”!
一样的满足,同样的喜悦。
近段时间,空难事件,屡屡发生,感谢关心及牵挂我的好友您(不好意思,请允许我称呼您为‘您’,因为我不想伤害您)!感谢!感恩!
2014 7 26
文章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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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篇拙作,因某种原因,不想再用时间,还有精力去修改,对不起认真阅读之读者您!抱歉!
逝水无度
先点了赞,忙着没有看。吃晚饭的时候细读了一遍,饭完文未尽。不禁感叹,你的执着,如水的文思,独异的观点。坦荡,深剖。我想说,裸体本就是美。
逝水无度
感谢对我的抬举,而我……,只是一笔细润水中游,这句有点诙谐啦[em]e112[/em][em]e112[/em]
正气浩然
[ft=,,courier][/ft]要么旅行,要么读书,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人生,就是一段路,或长或短,或弯或直。要么,让身体硬朗地行走,要么,让灵魂高贵地云游。您能触及的,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是一种阅历。旅行,亲历各种不同的风景;读书,领悟各种不同的人生。只要在路上,光阴就不是虚掷。阿姨,祝您健康快乐。[ft=,,courier][/ft]
赶路人
“人”在旅途,需要良师点拨,更需要自悟成长……为你高兴,共勉!
玫瑰女人【快乐常伴 】
┈┾ *惦記 妩需哆唁...
玫瑰女人【快乐常伴 】
祝福依旧,开心依旧,幸福依旧[em]e7287[/em][em]e7287[/em]
一叶飞渡
[em]e129[/em] 大理,史称需大治理而得名。观楼主文章,大理乃大道理,即是顺乎自然之理,非世俗眼光判评得了。因此无遮无拦地写下来,让我们耳目一新。
念
[em]e163[/em] [em]e163[/em] [em]e163[/em]
平安
拜读啦!oK![em]e179[/em] [em]e163[/em]
莼涩つ咝语
林姐又出新作,最间关系,只是略过一遍,未能细读,晚点再细品,林姐来云南太理都不来怒江,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闪现
你的文笔太厉害了!拜读了!
闪现
女人有太多的理想,写出了就轻松了。
轻风飞过
说东道西,扬扬撒撒,真的很好看
轻风飞过
我的好朋友1—2[em]e179[/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