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扬愚公移山精神 再访引沁济蟒工程”大型系列报道汇编(下)
个人日记
“弘扬愚公移山精神 再访引沁济蟒工程”大型系列报道之十三:凯歌高奏“东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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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 记者 郑海波 雄奇!如果用一个词语形容东方红渡槽,记者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雄奇”。 在记者的印象中,以“东方红”来命名的事物无不同力量和伟大紧密相连,无不代表着一种战天斗地的精神。 曾经多次从东方红渡槽下经过,但都没有抬头仔细看过它。在这个炎炎夏日,当记者从北侧山坡上远眺,东方红渡槽的全貌尽收眼底。虽然历经半世纪的沧桑,但这个水利史上的巨制,依然能让你在看到它的第一时间就产生强烈的震撼,让你感受到一种与“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异曲同工的气概。 跨度407米,最高高度50.5米,设计流量每秒15立方米——在东方红渡槽之后,我市再没有出现过如此高大的渡槽。 独特的双曲拱设计,以最少的用料产生了最大的强度——东方红渡槽已被写入教材,成为全国水利工程的范本。 完全可以说,东方红渡槽创造的是一个历史奇迹。 丰功伟绩载史册 在焦作市引沁灌区管理局新愚公管理处处长雷鸣的带领下,记者登上东方红渡槽,极目远眺,寻找“桥高人为峰”的感觉。本欲通过近距离接触,感受东方红渡槽厚重的历史质感,却发现渡槽全身已被粉刷一新。“为了保护渡槽,我们刚刚给它刷了碳纤维保护层。”雷处长说。记者暗想,能穿上如此高科技的外衣,东方红渡槽的地位确实不一般。 “东方红渡槽不仅是引沁渠上最高的渡槽,也是全渠最具科技含量、施工最专业的工程。”雷鸣接下来的介绍,证明了东方红渡槽在引沁济蟒工程中的价值,也让记者明白为什么在很多引沁济蟒资料中,东方红渡槽的图片不是被印在封面,就是被编排在最显著的位置。雷处长说,东方红渡槽有3个特色:第一,其设计在当时非常先进。渡槽的设计曾经参考当时苏联的桥梁设计理念,并结合我国的拱桥建设经验,在施工中又根据实际情况采用最节约原材料的双曲拱设计。这样的设计在全国非常罕见。第二,其用料非常坚固。在那个物资和技术相对短缺的年代,渡槽采用了钢筋混凝土箱涵结构,考虑的是工程的长久性。第三,施工队伍非常专业。施工队伍的核心力量,是来自河南省水利厅桥队、新乡地区水利局施工队、济源县机井队、济源县建筑队等专业人员,确保了工程的技术支撑。 由此看来,东方红渡槽从设计到施工,无疑都是整个引沁济蟒工程中的“高大上”。 “上接蓝天,下跨虎岭河,如一抹彩虹飞架高山峡谷之间,如蛟龙腾空,气势壮观。”《引沁灌区志》在写东方红渡槽景观时曾如此描述。如今,当记者面对它,感受其恢宏的气场,才发现所有的比喻都不是凭空想象。 一腔热血斗严寒 如此浩大的工程是怎么实现的?施工中究竟有何难度?顺不顺利?在记者感受了渡槽的气势、了解了渡槽内在的科技含量后,不免要追问,它究竟是怎么建起来的? 据《引沁灌区志》记载,东方红渡槽横跨在南北两岸高约100米的陡坡上,渡槽下为虎岭河,河床平坦,宽约250米,属间歇性河流,汛期山洪猛涨猛落,平时常干涸。因此,施工现场全布置在河滩上。 “要在陡坡和河滩上建桥墩,那真不是一般工程!民工们谁都没有干过。”参与渡槽建设的宋玉温坦言,东方红渡槽的建设,让参加东方红渡槽施工的城关、轵城两个公社的2000余名民工开了眼,长了见识。 在东方红渡槽建设之前,参加过唬魂潭、史寨渡槽的宋玉温就曾获得过“特等劳模”、“英雄炮手”称号,对开山凿石非常精通,但对挖地基、搭模板、浇筑水泥却是个外行。1966年冬天,滴水成冰,宋玉温和其他2000余名民工一起在时称玄坛殿的地方驻扎下来,开始了筑槽工程。 “先撒石灰,画地基线,30米长,30米宽。开始干活后,昼夜不停。”宋玉温回忆说,当时要求把砂石都挖出去,一直挖到山底。河床下面水位高,必须用抽水机来抽水,如果1小时不抽水,水就有一两米深。抽水机不够用,就破冰下水,用脸盆刮水,用水斗戽水。要下水干活,就得穿胶鞋。要穿胶鞋,就得把棉裤脱了。腿冻木了还不敢烤火,一烤火,身上就痒。 “山沟里刮着大黑风,天上下着雨夹雪,筐往地上一放就冻住了。所以,装砂石的时候,人们都是抬着筐。”说起当时的恶劣天气,宋玉温记忆犹新。 时势造英雄,环境再艰苦也挡不住民工们干活的激情。在宋玉温的印象中,民工们不叫苦、不叫累,只比谁能干。有个叫梁国平的年轻人,他跳进水中连续几个小时不换班,腿就像铁打得一般。浇筑桥墩基础时,气温在零下10℃,连水泥都不凝固。这时,工地就发动每个大队垒灶台,用大锅烧热水,用热水搅拌混凝土。民工们割数万斤的白草为混凝土保温,确保了工程质量不出问题。 赤心侠胆建奇功 大工程注定施工中会有大手笔。记者从当年的建设者口中了解到,东方红渡槽的很多施工细节颇有传奇色彩,就算现在人看起来也要竖起大拇指。 现在,建筑施工现场最常见的就是可随意拼接的钢制的脚手架。但在当时,这种东西并不存在。要实现向高处施工,建设者采取了搭建龙门架的方式,并在两侧大山拉上空中索道。 1967年2月,桥墩开始被浇筑,木工们开始在桥墩基础上搭建龙门架。北海三庄居委会年近古稀的史传玉当时就参与其中。史传玉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松木粗得一个人搂不住。木工们把这些松木竖起,打眼,用螺丝互相连接,越接越高。 在史传玉的回忆中,有一次事故让他记忆犹新。当时,有人提议把龙门架在地面上搭好之后再拉起扶正,省料省工。龙门架在躺着被造好后,被几百人用大绳拉起,结果在即将被扶正时轰然倒塌,砸坏了高压线,幸好无人伤亡。工地连夜召开总结会,深刻总结了教训。失败并没有让大家畏惧。后来,工地用同样的办法,顺利实施了38米高架子的吊装任务,一次竖起,既快又安全。 桥墩逐渐升高,高空运料成了问题。当时的吊车扬程只有38米,比渡槽低7米,材料运不上,直接影响了施工。起重工人说:“我们可以把起重臂往上接一节。”又有人说:“还可以把机器下的路基垫高。”就这样一接、一垫,起重机吊臂升高了8米,顺利完成了吊装任务。 在史传玉的印象中,当时的日子里,天天都要搂着大架上下,都要在高空拆装模板。记者问:“在几十米的高空工作,你们害怕吗?”史传玉回答:“渡槽是我们一点点建高的,时间长了,站在上面和站在地面一样。” 是啊,习惯高空作业,就像士兵习惯了战场,就像舞者习惯了舞台,何惧之有呢? 在《引沁灌区志》上,记者找到了这样一组数据:东方红渡槽于1966年12月1日开工,1967年1月底完成基础处理及基础砌筑,4月底完成墩台混凝土现浇,6月底完成混凝土拱板现浇,7月20日完成支墩混凝土现浇,8月初开始浇筑钢筋混凝土槽身,10月3日整个渡槽竣工。工程共开挖土石1.3万立方米,浇筑混凝土9810立方米,砌石1564立方米,总投工47万个。如此建设速度,就算在现在,又有多少工程可以比得上呢? 远眺东方红渡槽,记者看到桥身上写着这样一句话:“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或许正是毛泽东主席的这句话,才让当时的建设者产生了无穷的力量。在渡槽养护工的宿地,有这样一副对联:“朝朝暮暮护渡槽何惧辛苦,年年季季看丰收几多甘甜。”或许正是看到了丰收的希望,建设者们才义无反顾,战严寒、斗酷暑,不怕牺牲,终于勇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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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扬愚公移山精神 再访引沁济蟒工程”大型系列报道之十四:巧手能绣新河山
铁姑娘牛淑清(左)与卫玉荣(右)在工地。 资料照片 “她们本应有乌黑的长辫,她们本应有娇嫩的脸庞,然而,风沙硬是夺走了她们青春的衣裳,沉重的钢钎使她们告别了纤细的胳膊、柔软的腰肢和乌黑的长发……一钎一锤,一锤一钎,就这样锻造出一个响亮的名字,济源铁姑娘!” 翻开那段历史,牛淑清、卫玉荣、黄连芳、李素娥、李小杏、李小婷……一个个女人的名字不时跃入眼帘。时任济源县副县长、引沁工程副指挥长李传清告诉记者,至少有1000名妇女参加了引沁济蟒工程建设。从抡锤打钎、点炮放炮,到背石头、挑水、运料,她们不光在工地干活不输男子,还利用休息时间给大伙洗衣缝被,成为引沁工地一道亮丽的风景。 青石当布片 钢钎绘图案 “姑娘学了‘老三篇’,巧手能绣新河山。钻当针,锤当线,孔山青石当布片。铁锤声声伴新歌,钢钎尖头出图案。打出料石平又方,百孔渡槽垒砌完。滚滚沁水凌空走,浇灌公社万亩田。”这是《引沁诗抄》中一首描写女石工的诗。柿槟村的李素娥、黄连芳等人,当时就在大社村附近的百孔渡槽当石工。 5月28日,记者辗转找到了李素娥老人。当时20来岁的大姑娘如今已是69岁的老人,但李素娥身体健康、精神矍铄。说起当年参加修引沁渠的经历,老人打开了话匣子。“一听说上山修渠,我就主动报了名。我记得柿槟村参加引沁济蟒工程建设的妇女有84名,开始是在盘谷寺一带的山上开石头、打炮眼,后来是背石头,把开好的大石头统一背到一个地方,由队里的铁脚车统一运到工地,再后来是打石头、垒砌。可以说,凡是男同志能干的活,我们妇女全都能干,而且一点不比他们干得差。” 李素娥说,柿槟村有位老石匠叫李世新,他教给妇女们打石头的方法。“师傅给我们示范,左手拿钻,右手拿锤,先斜着往前打,滑下后再拉回来继续打。开始掌握得不好,一不小心就会打到手上。我的左手虎口就被打过好几下。”时间长了,大家慢慢摸索出了门道,打到手上的情况就很少了。“当时我和黄连芳、李世蕊都还没出门(出嫁的意思),心里没啥顾虑,一心就想着干活,也年轻,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其实,在建设百孔渡槽之前,李素娥、黄连芳两人已主动申请上过工地。那时柿槟民工正在山上修渠,老支书从工地回来后,给村里的党团员开会,讲民工们如何“天寒顶得住、干活不怕累”。李素娥、黄连芳两人一听急了,两人说服家长,带着针线、肥皂等上了山。一到工地,两人就抢着给民工们缝补衣裳、拆洗被子,随后又帮炊事员包饺子,让大家改善生活。大伙说:“你们送这礼物比啥都强。” 李素娥采访中多次提到的黄连芳,也是柿槟村一位女民工,还被评为工地的劳动模范。记者千方百计找到黄连芳的电话,却被告知黄连芳老人现随女儿居住在国外,只得作罢。 哪里需要我 就到哪里干 “快步走,一溜风,不多一会到沙东,还有六个语录牌,‘铁姑娘’红旗车上插。还有六个语录牌,也在车上挂起来。我问姑娘李小杏,你写的语录怎样用?李小杏,开了言,才来工地怕困难,自从学了老愚公,克服困难干劲增。脚打泡,腿跑肿,我还照样去上工。大伙都把我来夸,我还觉得干劲差。”这首诗中提到的李小杏,是梨林镇沙东村人,也是引沁工地上有名的女英雄。她所在的班被誉为“铁姑娘班”。 现年64岁的李小杏说,当时她家是全村有名的缺粮户。为了能让家里人吃得饱,年仅15岁的她主动放弃上学,报名来到引沁工地。生活条件非常艰苦,李小杏和同村的姐妹们就住在勋掌村的羊圈里。“我年龄小,谁有事都叫我,不管是干啥活,我都努力干到最好。”李小杏说,打炮眼、点炮、背石头、运料,她啥都干过。 “刚开始的时候,不会打,时常打脱手,腿被打得黑青。”李小杏说,“学会了以后,我就成了全公社炮眼打得最好的人了。别的公社的人还专门围着我,看我如何打炮眼呢。” 出生于1948年的牛淑清,如今已经66岁了。谈起当年的往事,老人说就像发生在昨天。1966年,16岁的牛淑清随着思礼公社西石露头大队上山修水渠。“开始时我们负责挑水,一天下来,一个人能挑30多担水。”牛淑清说。和牛淑清一个队的,还有七八个年轻姑娘,担水时,八九个姑娘排成一排,远看就像是在扭秧歌,吸引了不少目光。但晚上躺在床上,姑娘们的胳膊经常疼得抬不起来。 后来,牛淑清当了一名炮手。刚开始抡大锤,她实在抡不动,拿铁锤的手,不断地磨出血泡,最后满手都是老茧。经过无数次的锻炼,渐渐地,她一天能抡1000次,被人们誉为“铁姑娘”。1969年10月,牛淑清到北京参加了建国20周年国庆观礼,她的照片还被登在了《人民画报》上。 巾帼斗志扬 妇女擎起天 “本应该胭脂打扮,却偏爱与钢钎铁锤为伴。”对这群正值花季的姑娘们来说,谁不想在家享轻闲?但工地热火朝天的场面激起了她们的斗志。于是,这帮爱美的姑娘们脱下红装,来到工地,开始了与钢钎铁锤做伴的激情岁月。 “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今有卫玉荣替哥上工地”。为了让哥哥在家照顾重病的父亲,原轵城公社雁门大队的卫玉荣主动请缨到工地干活。但卫玉荣跟别人不一样,人家都是用右手打钎,她却用左手打钎,刚开始没有掌握要领,她经常打到扶钎人手上。为此,她痛下决心勤学苦练,终于掌握了打钎要领,后来还成了一位打钎高手,工地上的人都抢着跟她搭班。 原轵城公社孙村大队,8个男青年和7个女青年竞赛挖“石塥”,进度由竞赛前日人均1立方米,赛后男青年人均达到3.2立方米,被誉为“铁人班”;女青年人均达到2.6立方米,被誉为“女英雄班”。 原思礼公社有两位妇女,一个名叫牛小玲,一个名叫牛玉英,她们为了练打锤、点炮,经常顾不上吃饭和睡觉,在工地上非常有名。 原坡头公社留庄大队的蒋金兰,是工地的卫生员。她正在工地忙时,家里接二连三捎来口信,说她的外祖母病故,让她回家吊唁。蒋金兰想,引沁修渠正处于决战时期,我怎能够下火线?想到这里,她偷偷抹了把眼泪,继续坚守工地加油干。 原克井公社北社大队的李小婷,从小在广东上学,听说家乡要修引沁渠,就主动要求回到农村。在工地,她一天拉十几趟车,哪里艰苦她就往哪里去,哪里活脏她就冲在最前头,她也因此被称赞为“愚公家乡好青年”。 还有一位落户济源的女青年贾桂荣,“年龄不满20岁,专拣重担挑在肩。深沟担水活最重,越是艰险越向前。” “那时候的妇女多能干啊,挑石头、搬沙子、打钎……什么没干过?有的妇女比男人干得还好呢。”1965年,17岁的杨秀英等人响应全市号召,上山参加全市的重点项目引沁济蟒工程建设。“一天下来,我能挣19个工分,比有些男人挣得还多。”杨秀英自豪地说。 白天干活,晚上也舍不得闲着。克井镇佃头村的乔素花回忆,一到晚上,20多个姐妹就围坐在一起纳鞋底。那时,她嘴上也没闲着,《智取威虎山》、《穆桂英挂帅》、《谁说女子不如男》等都是乔素花喜爱并熟悉的段子。那段时光,对姑娘们来说是“累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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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扬愚公移山精神 再访引沁济蟒工程”大型系列报道之十五:沁水引上北邙岭
现在的红旗渡槽 5月底,记者陪同原孟县引沁指挥部的3位老同志史光敬、魏文选、王茂林,一路颠簸来到了王庄洞所在的山沟。在王庄洞出口处,史光敬老人(原孟县引沁指挥部政治处工作人员)激动地告诉记者,这里就是当年孟县岭区人民战斗过的地方,现在的洞口还是原来的老样子。魏文选老人(原孟县引沁指挥部工程科工作人员)、王茂林老人(原孟县引沁指挥部工作人员、原槐树公社副社长)则向记者讲述了当年北邙岭施工测量和修渠施工的宏大场面。 在王庄洞故地重游后,3位老人来到红旗渡槽。站在红旗渡槽上,3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依然激情满怀,向记者不断介绍着当年他们用青春修建的大渠,讲述至今仍历历在目定把沁水引上岭的一个个可歌可泣的人和事。 多方勘测 终定引沁入孟 史光敬说,1965年,孟县8.1万亩秋庄稼绝收,7.6万亩严重减产,丘陵地区大部分小麦不能出苗。就在济源县人民修建引沁工程时,孟县人民也在积极寻找合适的水源。作为当年参加测量工作的技术人员,魏文选告诉记者,孟县人民一开始找水源走了弯路。最初,孟县人民的设想是“引黄入孟”。1966年4月,孟县水利局在新乡地区水利局的组织帮助下,由地区水利局设计队副队长钱兆德带队,组织了40余名技术人员和民工,一路披荆斩棘,奔赴山西省垣曲县,沿黄河左岸自上游向下游进行实地勘测。最终却因为渠线末端的高程不够,孟县人民只好放弃该设想。 正当孟县人民苦苦寻找水源的时候,济源的引沁济蟒工程已经接近尾声,孟县的决策者们从济源人民劈山引沁水的事迹中得到启发,就有了将引沁总干渠断面加大,将沁水引入孟县岭区,解决岭区的严重缺水问题的想法。1966年5至6月份,以新乡地区水利局设计队为主,济孟两县也组织人员参加的测量队,对引沁总干渠渠首至孟县槐树口的渠段进行勘测。“勘测结果显示,渠首紫柏滩比渠首槐树口高49米,把沁水引入孟县完全可行。”参加测量工作的魏文选说。7月初,测量队又对蟒河口至槐树口渠线进行了复测。 1966年7月12日,原孟县县委书记柴具才、第二书记鱼先、副县长戈向武等带领孟县各公社书记、社长、县直各局委领导一行70余人赴济源参加引沁总干渠一期工程竣工剪彩大会。会后,他们从蟒河口步行至渠首闸进行实地考察。7月28日,孟县引沁工程指挥部成立。8月1日,孟县引沁工程指挥部组织了7000余名民工在济源雁门村举行开工典礼。至此,孟县人民也怀着对水的渴望,加入引沁济蟒的浩大工程中。 攻坚克难 终把渡槽修成 当年参与建设的王茂林说,红旗渡槽是孟县引沁工地上最大的建筑物。由于拱圈设计采用拱轴线与恒载压力线吻合的设计,施工难度较大。记者亲眼目睹了这座渡槽的雄姿。渡槽全长126米,宽5米,高34米,共10墩9孔。 1966年11月,红旗渡槽开始施工,承担渡槽施工任务的是原孟县槐树公社的1200名民工。这些民工冒严寒、顶酷暑,战高山、克顽石,先清基、再锻石、后垒砌,共开挖土石3363立方米,砌石5000立方米。因为清基工作是在冬天进行,而工地正好位于深山沟里,所以气温很低,寒风刺骨。再加上清基工作是在济源原轵城公社的夹沟河的河床上进行,河床下的地下水特别丰富。史光敬说,民工当时缺少必要的保暖措施,一开始干活,手脚立马被冻肿,甚至有严重者的手脚被冻烂。但是这些民工不怕苦,不畏寒,天越冷,干劲越大,一边抽水,一边挖泥。被冻肿、冻裂的手脚抹上碘酒、贴上胶布后,他们就再次投入工程建设中。在全体民工的顽强苦战下,仅仅用了2个多月时间,清基工作就完成了。 在清基的同时,还有一部分民工投入锻石工作中。史光敬说,由于孟县人之前没有修过渠,缺少锻石技术,就连撬块石头下来都很难。孟县引沁工程指挥部就组织民工来济源“取经”。在边学锻石技术边施工的同时,孟县的民工又面临着锻石工具缺少问题。为解决工具缺少问题,许多战斗连直接找来铁匠,自制工具。 锻石是一项很艰苦、很危险的工作,一天锻下来,胳膊都会浮肿,手也很容易被飞石擦伤。这些英雄民工们都是咬着牙在干,受伤了就抹点药水,没有人叫苦叫累。孟县的民工在实践中不断总结和创新。仇庄连的程相国、李守敏,经反复探索,从雨后山体滑坡现象中得到启发,创造出了水滑石头法,一块18.3立方米(近6万公斤)的巨石被灌水后,不费力就被撬下来,大大节省了工程时间。 桥墩的垒砌工作,是一项技术活儿。民工王喜文为学好技术、垒好墩,苦学苦钻3个月,手掌磨掉了数层皮,可是从没叫一声苦。西田丈连辅导员顾文俊不顾生命危险试验土吊车运石头,不幸壮烈牺牲。正是在这样一群英雄集体的攻坚克难下,孟县人民解决了一个个难题,突破了一道道难关,最终提前完成了垒砌桥墩的任务。正是因为施工队伍在施工过程中严格遵循设计要求,对质量严格把关。时至今日,红旗渡槽的运行状态依然良好。 不畏艰险 英雄长眠王庄洞 王庄洞位于济源原轵城公社王庄村南,属引沁总干渠二期工程,洞长412米,宽3.5米,高3.8米。进口洞底高程257.305米,出口洞底高程256.871米,设计流量15立方米每秒。该洞由孟县槐树公社的西小仇、孙村、仇庄、大仇、杨洼、雷圪塔等村承建。隧洞进口段为泥质沙岩,出口段为泥质页岩,易风化,容易造成塌方,因此施工过程中充满了危险。 王茂林告诉记者,正是由于王庄洞特殊的地质条件,在施工过程中危险四伏,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1968年10月,一度受“文革”影响的王庄洞开始复工。为弥补停工的损失,施工队伍没日没夜地干活。为加快进度,施工队采取边扩洞边拱圈的方法施工。由于停工时间较长,洞中的泥质页岩发生风化造成2处较大塌方,最大一处塌方高8米,宽20米,被形象称为“大礼堂”。 10月秋雨连绵,扩洞至塌方处时,不断有泥石下落,随时有冒顶塌方的危险。为了能使拱圈尽快通过塌方,原槐树公社副社长王茂林、原孟县检察院检察长席振清亲自带队施工,连续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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