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20位Q友的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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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因

你总是于雨后的空气中伫立
幻想远方的尘室
那里有光的起舞,有影的迂回
端正琼芳的会是另一个空间的你的幻影么?
正平平端起青花的瓷碗
碗中非茶、非水
是恒河的沙数
它们散漫、簇拥,多像豆荚中的七子
在最后一缕炊烟中
唱响草蕀的爱歌

如果听凭时间滑翔去
今晚的月色会很美
会减轻多少人间的疲累
你在晦明晦暗的灯下
一抬头,就看见夜机在奔驰
看见有人中宵伫立
擎起的香烛像梦的来因
随风,却不散


————清风玉竹

常常想:此竹是否斑竹
是否裹携历史的尘埃
史书里的斑竹总含着泪,总刻下一个湘妃的名衔
合上残卷
她却在千里之外,伴着碎玉含烟
月魇无尽吹来
仿佛要吹去世上的水纹
使它们不再往冰潭
不再感染区区白色的
凛冽的风寒

你应该不是她
你有你的水本、木本
坐望,和弹指
在你的生活里
阳光如练、月光也如练
你走过城市或乡城的迷离
看见模糊的路披着春光
看见清楚的花,秀秀的竹
长出你想要的
美好的模样


————芊芊荨

初次见你
就想到千与千寻
那泱泱的童话
多美的走过
多美的相遇
夕阳中,温柔被稻草一次次收割
禅机内,自信随风车旋转、又旋转

随风舞起还有你的女儿
她洁白的小小的裙袂
踩着风信子的芳香
她一开始那么小
绕过浅浅的积水欲扑向你的怀中
远处雷声正近
一场春雨就要来临

终于
她的夜晚恒是你天明
她的碧瞳,是你给她的
最美的秋水


————胡小红

这个名字,让我想起端庄的年代
和一片大红的河山
伟人在城楼之上挥舞着大手
春雷就响起,如万载的惊蛰

那会儿你在哪里
你是漫步星尘
还是在时间的垂焰里,等一个轮回的梦

如今,你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你聚拢孩子们
给他们讲述放牛娃的春天
不远处的铁皮屋项上,轻骑兵正飞驰地掠过
打盹的猫、打盹的狗
是你走开后的宁静

你轻轻抖落粉笔涂下的尘灰
或者就有一点点粘在你的衣褶中
它们学会你袅袅的说话
有一天,它们会复述一个故事

一个叫小红的女孩
走过一个村庄
她停下来,看见阳光温柔地照射
像绵绵的福音


————雪浪花

该是怎样的浪花
让我想起那句
“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
你的城邦寒冷么
可有兜兜转转、躲避的时分
或者凛冽终需存在
却敌不过温暖要来临

诗人叹着湓江地底湿
我希望你不是诗人
我希望你是渔家女
有温柔的《渔光曲》相伴,有拉网的小调送你入梦乡
当夕阳卷起归来的波光
一时间,那一帧美丽
胜似千堆的积雪

你从舟中走下
峭壁、滩头
皆是你爽朗的笑容
你可以用婉转的歌声唱
唱你的善良,唱你的勤劳
还有你的收获满满
在最初的霞光里
那样地理所当然


————指尖

在不远的时分
或者就是昨天
你给你的名字如此的自信
就像自信皓腕可以凝定霜雪
指尖,可以画出春天

多想看你如何去描摹
如何给一场广雨
找一个流入淙淙的理由
也许我离得真的太远
看不到你的出发先于流水
闻不到花粉落下,如何又雾湿了你的城邦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友人
我在江海的这边
它真的不太远
我遥遥就能听见
你用指尖在轻触生命的琴键
你让我听见你心底的声音
我世间的姊妹
你们的喜乐,你们的幸福
是送给我的
最好的祝愿!


————苍蓝

一个深邃的名字
在孤独的路上
在夜的岛屿中央
无需状语来修饰,你的浮沉经过
映出多少心灵的交汇

仿佛天生有你灵犀的一指
指点出这生命的壮丽
从遗憾中来,却不带走遗憾
苍蓝是天穹顶下最美的颜色
以它为名的人,当有一颗尘定的心

就常常在你的文字里徘徊
像夜色希翼着焰火
像澹澹华年里渴盼经过一块暖玉
看着它如雾,一般地生烟

今晚,你应该独立在海上
陪伴你有
那深广的起伏里水草的漫漶
以及幽幽鲛人的夜诉
而鲛人她们的眼睛漆黑又明亮
灿烂,仿若天上不落的星


————似水年华

我的眼睛被你叫醒了
就见你在浓浓的雾中
身边罗列是我不知名的野花
你是仙子
抑或要亲执慧根通灵的拂尘
你从来不是为醉而醒
你的慈悲
也不为彰显而到来

烟香的迴绕
就如愿地发生了
你动或不动
心底都是静的声音
这声音里有发愿的力量
有你的一缕黑发
正迈向皈依的途中

你可愿我来观摩
观摩你念众生、念自己
念一切的苦难如浮萍
痛苦中开出美丽
像你初初入定的
光灿的一生


————雪(梦的点滴)

有人说梦常常化作清欢
但我相信阿雪的梦是一场淅沥的景致
景致里一定会有紫色花的种籽在厚厚的雪被下
来年盛开成迷离的花阵

你在花丛中笑,笑经过的人
他的敛眉低首,书生的意气
他或又送你洁白的玉圭
你轻轻的面纱下,眉眼似星辰
笑了,就吐气如兰馨

你说幻想去一处雪中的世界
那里雪花六出,一瓣写就一个童话
而这童话中走过的足迹、飘起的炊烟
让你喜欢又喜欢

让我借你一匹温驯的麋鹿吧
你或者不用还我
你可以骑着它寻找
寻找丰绕的草场、不动的雪山
直至遇见那个
肯为你弯弓射雕的人


————老毛病

你喜欢收集变幻的光影
喜欢漫步各处的森森
你好穿素白的衣衫
你小小玩笑、浅浅嗔怒
飘去飘来,仿若安澜
一般的叠漾

蓦然后,半年后
你横穿了大陆
婷婷的影像,被皇城根下旧旧墙砖
牢牢地记住
它们记住的,还有你晶晶透亮的眼睛
眨动间
花朵突出雾露
野草仿佛要燃烧

如果这是你的家乡
你的影子一定会醒来
会带着你的四肢、五官
去感受这N次方的愿景
而那愿景中
夏风正跳荡拂过,你常常经过篱墙的
那张面容

你生涩的伏低、又跳起
衔下最美最绿的那一枝

经过的人们会轻微地叹道

呀,这谁家的女孩
有点儿酷呢


————马一端

许多人叫你马大师
你也喜欢这个称谓
你喜欢在黑黑的夜中出没,有柔然的昙花香氛围绕着你,你或羽扇纶巾,或大裤衩子拖鞋,手持蒲扇摇呀、摇
不同的装束,你一样将尘间的苦难感同身受
每一个红颜的友友,你视她们作触不到的恋人
给她们花洒的情致,给她们言语的关怀
你分割诗里的嗟讶
一半置于夜的黑水深寒里,给自己
另一半高高地捧起,直向明烛或者焰火,那就给了他人
如果我能观见你的胸臆,那一定是中正光明
不沾染丝毫腐朽的味道
你一定是这世间最后一个破败的大师
讲有如济公一样戏谑的话语
你的湿漏的凉亭只有你一个人偏坐
你坐看珍宝烟雨、坐看雪落黄河
还有一匹赢弱的瘦马
奋蹄,欲穿过闪电的光幕
去往一个,完美的世界


————梦之妍

“妍”这个字可作端丽讲解
虽不及珠玑明艳之不可方物
端正却有如长河东流,绵绵不绝
如何将妍置于梦中,我不甚了解
就像我也不甚了解古之红线女,如何盗取了虬髯客的心
我想那一定是在梦中吧
梦中有芬芳,亦有水火
梦中谁抛下广寒宫的清凉,谁又掘出一条通往爱的甬道
那一边的光景,妍丽又妍丽

有梦的人常是美好的
又常常只拿自己的尘霜风雨
去月下玩味
一抬头
你就看见房顶瓦上的白尘
一低头
你又惊觉鞋袜不知几时
被梦的凝露,沾湿了一半

如是
我永不会把你写进炽热的阳光里
阳光的赐予当由你亲自去领取
或者是明天
或者是明天的明天
你走在舒畅的光照里
有了另一个火舞生香的名字
被亲亲地唤作:光之妍


————芳芳

芳芳,而不是小芳
小芳,出现在欸乃一声山水绿的空间,有梳长又亮的辫子
而芳芳,则显得比较洋气
就该置于法兰西的国度
那一片紫色熏衣草的花阵,是你的
那风车猎猎地转、那浅水细细地流
都是你的
如果这样,你离亲人们的牵挂,又过于遥远了
要不这样
你领略一下异邦风情后还回来
你还回来这鱼米的家乡
晒得微红是你此行的见证
你仍是黄皮肤、黑头发
你看见村口的老井,耕归的叔伯
还有猛跳出吓你一跳的邻家顽童三狗子
你看见这些熟悉的种种
就抿嘴吃吃地笑

其实
这只是关于芳芳的一些想象
我真的不甚了解你的生平
你是遥高,或是俯低
你徘徊在哪一纵列的纤陌,还得多多地给我来介绍
但这并不妨碍我送出一些祝福
我可以糊涂地去想象
糊涂地在天上替你抹上最白的云
糊涂地摘下月亮,将它擦试明亮,再放归有你的晚空
我还糊涂写下这一首诗
希望在虫豸声唱响的某个晚上
你能读出字里行间
一点点,淡又淡的关怀


————苏笛

关于莉莉周的一切
这个颇为文艺的称谓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眼球
记得是一个炎热的下午
晒软的柏油马路像琴键
我坐在公交车上,读你写在空间里的文字
那时我不太会写
我向往一切温和细腻的文笔,其中就有你的,好令我神往
后来我了解到我最先接融到的只是一本侦探小说的名字
还有,你也不姓周

我就远远看到你喜欢意象
喜欢伏笔像一座山
喜欢黑白诠释,多过彩色
喜欢光影的链接,仿如阶级的浮屠
常常我看见你和朋友们高淡阔论
向上,引亮了水晶层层的吊灯
向下,则疏导通灌水流的沟渠
我就觉得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更多时候,我只把黄丝带轻轻系在你门外的树上
然后一个人静静地离开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光明的
你用光明的意象去播撒
播撒种子,也播撒自己
在你能够走过的空间里
你像一把不停询问的玉壶
你像一幅掀开涂层的油画
你更像国际象棋里,坐拥王城、睃睨天下
那孤傲的皇后


————山之巅—廊坊

您还称我为老师,真是惭愧死我了!
充其量我可以做小丫头的老师,素良,您该知道哈
记得她询问我该不该去看您,只因她拿不出好的成绩向您汇报
我当时就鼓励了她,这个该去,抽时间非去不可!

哈哈,认识您其实很早的
只因您的淡泊让我少见您的身影
您像枝头亘古的风
落下,必要吹去一些尘埃
您又像艳阳
给那些迷惘、空洞,温和地照亮
许是您军旅的魂至今仍坚守在血脉里吧
您遇弱不狂
遇强则更凸显您的阳刚
谁说卸甲归田就不可以再关注天下的兴亡
今天,您没有了一枝钢枪可以擦亮
您梦回的影子或者仍在巡视
当年的子弟
当年的营房
您又拿起您的笔
虽然比不得鲁迅先生,文字像长矛、呐喊像投枪
但也无比浸润了您,忧患国民的思想
真的,您又能多做些什么呢?
这些已经足够
您的嘹亮会擦燃他人的嘹亮
您的故事如果精炼着说出
会让朋友们一遍遍去想
原来一切的幸福如果不去珍惜
到头来或者都将成为
一场虚妄

平静淡泊是您最初的节操
老骥伏枥是您最终的理想
且让我此间为您祝祷:
祝您
身体爽朗笑,
山中日月长!


————熊力

你好令人羡慕呀
你有好大,这么大一架灰机
咱私底商量一下
几时也借给洒家玩两天
为什么?
充一下土豪呗!

熊力现在都玩后现代了
嘴里蹦出都是我从没听说过的国外大诗人、大哲学家的名字
真是令人汗颜又惭愧呀
你怎么不来提携兄弟一把呢?
你光让我再坚持最后五分钟
这是不行的呢!

我始终记得你常来我空间那会儿
那时候我们朋友真的不少
毫不生分的就有你、游子、禅心
这好多个
如今禅心忙了,游子游了,熊力高谈阔论了
你们一定都有心伤和快乐吧
可惜的是
我的嘴角咧开,却不是你们的笑
我的眼底湿润,却流不出你们的泪
你们在云下安静,我无法感同身受

你们在树旁悲伤,代入不了是我的安慰

就默默祝福你,祝福你们吧
让光影的折射反馈出幸福
让亿万万条黄丝带,如细雨的霖霖
让流水先于你们脚步,洒满前行街道
让黄土垫高你们眺望,使之远瞩又高瞻

哈哈,就写这些
我偏不描摹你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尘梦

我希望写给你的,是我最好的文字
只为你的芜尘般的名字
她那么低
低到一声叹息里
她又那么失音
喊不出胸中的痛

看到你的女儿就想到你,反之亦如是
你们薄薄的身影走在苍蓝的天际下
就疼了过往的时间
我就想从文字里
摘下篝火的烈焰、水草的柔波送给你们
它们可以停留、亦可以等待
只为你们,盈盈的一笑

你看
江水多少年无波,划过你心中秒分的岁月
神祇在天上
梦碎在镜中
就多想涂黑那片天空,藏起那面铜镜
只留足边细细的花香予你
幻想着你走出木楼,走入森林
森林里磨菇撑开
像打着伞
森林里细雨偶入
况味清新

你停留一会就回家吧
红尘蔽日,却不会遮尽黄土
生命该有的养份,迟迟你终会拥有
经过一些苦难但不要记录
那些倥偬,日照下瞬间就消散

你还做你的美人
在你家园的尺度上
你尽揽的,还有你放下的
光明和磨难
同样地珍贵


————落樱

记得我写过踏莎以后是绝尘
我刻画深深,是你仔细的吟哦
或者你用慧目凝睇,
天下的落樱
没有经过,都成了往事

这么容易
就让你看到世相的美
月光的河流上,没有悲伤
也没有死亡
你用同情分泌琥珀的光
你用悲悯,于意象之中,一株一株栽花插柳又插秧
你倾空净瓶的水,装下洁白的朵云
你让半个天空蔚蓝
另一半天空安逸地写下
你和善良,所有的名字

这些还不够么
那就让樱珞在尘埃中作出更为飞绝的速递吧
你将目睹天门訇然洞开
一切前尘往事
被镀上玉玺流光的色彩
天门中的冥灭
是奇、是幻,亦是真
无上庄严的照定里
你曾经的痛苦、犹疑、失落
如花朵一样裂开
你可以一瓣一瓣将它们撕下还给大地
将它们撕下还给悲伤宇内
你遗漏下的、无意的纯真


————甜甜的梦

你喜欢着骑行的日子
早起,可以呼吸山岚的烟雾
晚归,可以勾勒炊烟的壮美
你的车好像是红色的吧
大红还是粉红我记不得了
只晓得你非常地喜爱又珍贵,你就多想藏起它
藏在哪里呢?
树洞里,松鼠可不乐意了,你可不能干烧香赶出和尚的事
鸟巢上,那又万万不可,小鸟练飞现在可是关键阶段
藏在梦里边吧,七步大师安排的虎王可危险着呢
它不咬甜甜是因为你善良
你把这个铁家伙搁里头
还指不定发生什么呢

这就让甜甜发愁了哟
你问我这个无用诗人该怎么办
还真让我犯了难
这样吧,容我想想
想好了再告知你
休息一下
麻溜的,沏杯茶水先
喝完了,山人自有妙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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