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斋《白狐》小说

新聊斋《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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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广袤的原始深山中，有一处深谷叫“断崖”，就在断崖的顶端峭壁上有一块天然岩石。此时岩石上坐着白狐，她深情地注视着远方，眼睛里满是喜悦之情，全身的毛发在月色中也闪烁着柔和的光晕。今天是她这千年修行的最后一天了，过了今夜她就可以化身为人，去找寻千年前救她的恩人。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她不惜千年修行，只为了能与恩人相守，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每一次想他的时候，白狐就坐到这块岩石上眺望远方，眼前就会出现他清秀的书生模样。
千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隆冬季节，在千里外的一处大山中，白狐被几个剽悍的骑马人追杀，腿上已经受箭，一瘸一拐正无处躲藏。蓦然间听见不远处传来读书声：“仁慈隐恻，造次弗离。节义廉退，颠沛匪亏------”白狐心中暗喜，想如此一个正义之士，定有一颗怜悯之心。此时马蹄声近，白狐不容多想就拖着伤腿来到读书人目前。原来这个读书人是一个打柴的后生，一担柴禾放置身边，正在树下休息，趁空余时间读书。读书人看到面前的白狐，先是一惊，但看到白狐眼里那种柔弱无助的眼神，顿生怜悯之心。又听马蹄声近，读书人明白了，他急中生智，把白狐藏与自己的长袍之下，并且席地而坐。马蹄声夹带着一阵飞扬的尘灰来到读书人面前，领头人凶神恶煞地问：“喂！看到一只小白狐没有？”“小生正在专心读书，到没留意什么白狐踪迹。” “娘滴！”领头人狠狠地一鞭子抽在柴禾上，调转马头向山下而去。马蹄声渐远，读书人才从袍下抱出战战兢兢的白狐，白狐还在瑟瑟发抖，温柔的眼神感激地注视着这个后生。后生对着白狐自言自语道：“唉，看你的腿伤势很严重，把你留在这里也必将生死未卜。不如这样，我把你带回家中医治，等你伤势好转，再送你回来不迟。”
后生就住在这座山脚下，两间茅屋依山而建，家徒四壁。家中只有一老母亲，而且眼睛多有不便。后生每天以打柴卖柴与老母亲度日，他喜欢读书倒是想考个科举改善生活，无奈一无盘缠，二老母亲眼睛不便一人在家无人照料，也放心不下。
白狐在后生的细心照料下，伤口好的很快。这日，后生抱起白狐轻轻地抚摸着她柔柔的白毛说：“白狐啊，你的伤好了，我今天就送你回到大山里去吧，那儿才是你真正的家啊。”白狐"吱吱"叫了两声，依偎在他怀里紧紧贴在他胸前。其实后生又何尝舍得让白狐离开？白狐的乖巧可爱，仿佛很通人性，多日的相处他对白狐已经有了感情。但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把白狐送回，在广袤的大山里才适合它自由自在地成长。
后生抱着白狐来到他们那天相遇的地方，白狐在他怀里迟迟不肯下地。后生长叹一声，狠心放下白狐对它说，“你去吧，去回到你自己的家吧。”白狐眼里流下两颗晶莹的泪珠，突然立起两脚，在原地转了起来，后生恍恍惚惚中仿佛看到了，一个美丽的白衣女子在翩翩起舞，他大惊，再揉眼细瞧，白狐已经没了踪影。
白狐是回到了千里外的这断崖，奉菩萨旨意在此修炼。这时，白狐凝视着东方等待破晓，当第一道晨曦刚刚升起，她纵身跳入断崖底，随即从谷底升起一团白雾，白雾由慢而快打着漩涡上升，落在了顶峰。白雾中出现了一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貌美无比，窈窕身材长袖翩翩，云鬓高耸，柳眉杏眼，唇红齿白。白衣女子双唇轻启：这般妆扮如何见人？不如要一个平常人家女子罢了。说罢摇身一变，又换了一身紧缩妆扮，仍是素衣只是少了拖地云裳。
白狐踏上了她寻找恩人的路，她翻山越岭也一路寻思：已经过了千年变迁，不知他转世可还在原来的地方？她来到了记忆中的那座山脚下，却怎么也找不到原来的茅屋，这里已经面目全非。
白狐没有找到恩人，坐在山上暗自悲酸，想自己这千年修行不就是为了能与恩人相聚吗？这下好，恩人何处见？思思想想，忍酸不住，便索索落落流下泪来。呜呜咽咽越哭越悲，越悲哭声越大，哭声在山谷中回荡，惊的鸟飞叶落。悲戚的哭声惊动了天上的菩萨，菩萨被她的诚心感动，给她指明现如今恩人托生何处。并且一再告知: 仙不得与凡人成婚，她的恩人成婚之日就是她离开之时。否则，她千年修行将毁于一旦，她的恩人也会有灭顶之灾。
受菩萨指点，白狐来到一个集市。她的恩人现在是一李员外之子，也是一纨绔子弟。他逛妓院跑赌场，整天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李员外夫妇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对儿子也是痛心疾首，无可奈何！家中财产也被他挥霍的所剩无几。
白狐敲开李家大门，说要上门做一使唤丫头。李员外挥手示意，说家中已无多余银两用使唤丫头。白狐说自己叫白灵是一个孤儿，现如今无家可归，不要工钱只要有口饭吃就行，老爷见她可伶就留下了她。
李公子回家见有生人，也不问明，只是前前后后围着她细看。想这美貌女子好生面善，问，“我们是否熟识？” 白灵面容娇羞，掩面嗤嗤发笑，笑而不答。说来也怪，自从白灵进了李家，李公子就很少外出游荡。
一日，白灵给在花园里玩鸟的李公子上茶，说: “李公子天资聪慧为何不学点正务？”公子问，“何为正务？"白灵说："比如，饱读四书五经，考取功名，给李家光宗耀祖。" 公子哈哈大笑说："本公子悠闲惯了，四书五经是学子必修之课，我儿时倒是学了一点皮毛，丢了许多年现在也所知甚少，想要夺取功名，谈何容易！" 白灵笑语："有何不可？‘性静情逸，心动神疲。守真志满，逐物意移'。" 白灵又说，“你看市上王家公子，不也是当年考了个举人，才在外地谋得一官半职。看左右乡邻都争相拜见，天天门庭若市。凭公子的聪慧天资，只要复习个三年两载，定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荣光不在乡邻之下。” 公子大为感动，连说白灵言之有理。以后又多次游说，公子答应闭门苦读。

老爷夫人也诧异，说白灵就是他们家的福星，自从她来了以后，儿子的劣行收敛了，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现在的儿子是整日在书房里日夜苦读诗书，白灵把他伺候得仔仔细细，准备着等下年赶考之时。
   两年后又到了秋后科举之日，白灵送公子至十里亭外，公子拉着白灵的手依依不舍地对她说，“你在家好生等候，发榜之日就是我们的成婚之时。” 白灵说，“你放心去赴考吧，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不得有杂念。”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发榜那日市面上锣鼓喧天，李公子得名第一。最后皇上面试，皇上对李公子的对答倍加赞赏，喜爱有加，当场就下旨把公主许配与他。李公子连连作揖拒绝，说家中已有娘子。（李公子所说的娘子就是白灵。两年多的朝夕相伴，他早就把白灵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了，曾许诺这辈子非她不娶。）皇上龙颜大怒，怒斥：“这厮好生无礼！寡人惜才，才将公主许配与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不感恩还一口回绝，寡人颜面何在！容你三天思考，是娶还是不娶？娶，你以后将高官厚禄，世代享受荣华富贵。不娶，你将人头落地！" 公子一脸煞白，冷汗直冒，颤颤巍巍回到驿馆。
再说家中父母与白灵见公子至今未归，心中甚感着急。白灵预感不妙，惜别老爷夫人只身前往京城。在京城驿馆，白灵找到了李公子，公子百感交集后又愁容满面。白灵问之原因，公子一一告知。白灵听后长叹一声说，“你应该答应皇上迎娶公主。”公子诧异，说，“我曾许诺与你，这辈子非你不娶！”白灵泪流满面，公子为她拭去眼泪，抱在怀里好生安抚。是夜，窗外吹进灵风习习，外面树叶沙沙。白灵凝视公子浓眉，告诉了公子千年前的一个书生救白狐的故事，并说这白狐就是现在的自己。公子大惊失色，无法相信眼前这位婉娴端重真真切切的女子竟是狐仙？白灵说，自己虽是狐仙，但并无恶意，也无害人之心，她修炼千年后找到公子，就是为了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公子细想这两年多来，白灵为他和家里所做的一切，也确实证实了白灵是一个好狐仙。公子思索片刻对白灵说：“不管你是人是仙我都会娶你为妻！”白灵娇怒，"公子此言差矣，此举万万不可，人仙怎能成婚！你明日去回禀皇上，说愿意娶公主为妻。我能见到你功成名就，又能娶个如花似玉的娘子，我也就心满意足，此生无憾了。”公子再辩，白灵执意不肯。昔日拽公子去面见皇上，说公子同意娶公主为妻，皇上大喜，宣布择日完婚。
次日，皇上赐予驸马府，府上张灯结彩，李公子头戴状元帽，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面上并无欢喜之容。后面喜乐吹吹打打跟随八人大轿，公主貌若天仙凤冠霞帔端坐轿中。
礼毕，是夜，白灵来向公子辞行，公子再三挽留，白灵强忍泪滴，说，"你我缘已至此，就此别过。" 公子相送，两人缓缓而行也不言语，行至城外，都不舍离去，流连缓步不觉夜深。城外天高气爽，圆月澄清，丝丝凉风习习拂面。白灵哽咽，“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此别过吧。" 公子好生难过，一把拉过白灵入怀不肯撒手，说“愿我们来生做同类，生生世世永不再分离。”白灵更是梨花带雨，娇柔欲坠，半响说，“让我为你舞一曲吧。” 只见白灵一个转身，身上换了一件拖地白衣云裳，衣袂飘飘，翩翩翻舞，朱唇轻启唱曰：“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    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   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    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    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白狐还是回到了断崖，她每天就坐在那岩石之上，孤独地眺望远方。

（后记：说是聊斋，却没有一点诡异玄幻之场景，所叙故事也无曲折。作前只是看到白狐图片，听着白狐歌曲，随意想象加以描述。由于本人知识贫瘦，叙写能力仅此而已。如有不妥之处，恳请看客留下墨宝，批评指正，本人不胜感激！注，后面是《白狐》歌词，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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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聊斋《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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