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雪

个人日记

 

今日小雪。确没见到雪,但温度有明显下降.在窗户上哈一口气,是可以形成白色的气团,永恒地保留在玻璃上的.在北方,人们缩头缩尾地走在暗灰色的街道上,两边是四季都显得死气沉沉的树枝,垂着头,只把手指指向天空。身后,响着维瓦尔第的《四季》,乐曲的起伏并不影响人们走向沮丧的心情。纷争,在世界的某处回荡着,彼此匆匆经过,毫不在乎的人们,只是将温暖的围脖又紧了紧。

这一天,风是从西北方吹来的。在南方,夏天的脚步还没有走远,总是给人们一种虚幻的假想,太阳升起,太阳落下,潮湿就像无孔不入的隐者,从人们正面或者背后扑来,用一条温柔无比的绞索将人们带向刑场。湿润的空气就像出门时放在包里的唇膏,粘稠,柔软,永远带着一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表情,橱窗里有不引人注意的细碎水珠,从大到小,从下往上,攀爬着前行。但每走一步也就意味着离冬天越来越远。

在北方不是这样,雪是单独而来,落在旋转门中间,落在地铁的入口和出口,落在唱《天涯歌女》那张无辜的脸上,落在黑色的地面与白色的斑马线上,落在那些冷的人们中间。细小的雪微不足道,他们以正六方形的名义起誓:爱,从未抵达。

雪是有身躯的,每粒雪花都伸出手,向不同的六个方向,触摸着这个世界。就像墨迹,如果滴一滴墨水在纸上,朝同一方向吹,雪就会在哪里升起,哪里落下。

雪是单独,又有起伏。但站在雪中的人却从不知道。他们感受到的,只是纷纷扰扰的雪,从天空中落下。但如果把位置调换一下,人倒立着站在天上,雪从四周升起,每一片雪从脚下,从角落里,从近处,从远处,从看得见的地方,也从看不见的地方升起,那会多美?

所有的雪,都曾将我举过头,将我带到过天空,让我亲眼看到这片曾属于我的大地,如今,犹如茫茫树丛,一望无际。

过去,我属于它,如今,它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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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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