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乡---古城依兰“故事”多

个人日记

   在《离故乡》、《故乡庙会》、《故乡遗址“坐井观天”》等日志中,我曾略把故乡的外貌、内涵说了一些,还有很多很多---几篇日志是写不完的。我只能采用转载的办法收集更多,更新的介绍给网友。
    这篇日志专题说说我的同学“汪某”写的“乾隆秘访三姓”一书最后一章“斩杀草龙”的摘要;
    首先我要说说三姓与依兰的关系;依兰二字乃是满语依兰哈喇的简写。译成汉语,依兰为三。哈喇为姓。故依兰原称三姓。三姓者,卢、舒、葛三家也。此三家,乃是当时满人中的望族。八旗中的劲旅在开创大清王朝基业的征战中,立有汗马功劳,因此才以“三姓”命名此城。
    本故事就发生在“乾隆年间”的三姓府。 要说的是乾隆和刘墉北驰六千祭仙祖(其目的是查实一件大事)有诗为证;
   “风驰电掣出金銮,神行万里指顾间。
    鹤翔鹏翱恨天窄,龙腾虎跃喜地宽。
    攀山过岭疾似鸟,跨江越河易如帆。
    长啸一声四蹄住,回首京师已六千”。
    乾隆和刘墉化便衣带几名大内高手,并自名为万老爷、刘总管。一行人风驰电闪的奔往三姓。

    经过几天的休息,便去办他们该办的事。说也巧,两人出了五国城,信步来到一家茶馆,点了一壶龙井、一壶碧螺春,悠闲地品起茶来。一杯茶尚未品完,又见一先一后进来两位穿着紫、兰长衫的老者,来到邻坐。听声音感到很熟悉,好像曾经在哪听到过,于事便留神打量起来。经过紧张的回忆,认出这二人就是那日在江边讲述‘三姓’为何出美女的两位老者。只是换了衣服而已。乾隆和刘墉会意一下,不动声色的听他们说些什么。只听那位兰衣老者说道:“这几天不知怎么了,消停的三姓城,竞接连出事,还是横事、暴事。咱这富大人到任三年,从未杀过人,可最近却连开杀戒”。紫衣老人说:“这都是正常的。要说大事,据我所知咱三姓真有一件大事,那才叫惊天动地,骇人听闻呢!”兰衣说:“到底是什么事?”紫衣说:“三姓城只有两人知道,那就是直隶会馆的欧阳老先生,另一个就是我”。兰衣说:“他不是双目失明多年了吗?”那是我告知他的,因这件事只有他能明断。他是亦僧、亦俗的易学大师,被称为五行瘦。我告诉他说:“今年三月三踏青时,我去城外散步,偶然发现倭肯河东哈达山(即今日的东山)的山腰上有一块白云,它不飘不动,不化不散,就定在那里。我每天早起散步,看它仍一动不动。我开始起疑,便接连几天早、午、晚三次观望,都不见异样。这才感到这块白云不寻常,有来头、有奥秘。便趁三月十五、十六、十七日夜间,连续三夜出城用望气术仔细观察,发现这块白云下呈现卧犬之形,屏气细听,还似乎隐约听到犬吠之声。我压不住寻奇探秘之心,孤身一人过了倭肯河,向那块飘着白云的山走去。到跟前仔细一看,我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哈达山远处看平平常常,可到了岭脊一看,只见它从北向南,沿河而走,连绵起伏,势如巨蟒,气若长虹。在倭肯河由东西流向,转而向北的拐弯处,然而止埋首地下,伸入河低,活似一条尚在那蠕动着的十里长龙。在临河一面的龙脖子处,有一化龙穴。而在化龙穴的穴眼上,埋着一座规模不大的新坟。我特意上去踩了踩,感到里面发空,竟是一条长洞,我运起了久已不用的五行目向下一望,可把我吓坏了,里边竟隐约好像有一条活龙,正在吃力地掘土钻洞,一点一点地向河里爬去。河的北面就是北大江,河连着江。我一下明白了,这是借龙穴灵气而由死人所化的一条潜龙。一旦全身入水,就将变成真龙。我一直以为只有杜撰之谈,从未相信有龙的存在,没想到今日亲眼所见。你说,是不是关天的大事。我怕自己看不透,就去找欧阳老先生。没想到过河后,又碰见一桩怪事。就见临河一户人家正房的屋脊上趴着一条木偶似的白狗,头对东山,连吠不止。我用望气术看了一会,发现此狗乃是一块行尸走肉,灵性早已出窍。而东山那块白云,正是这只白狗的灵魂所化,好象是在遮掩着什么。我一下猛醒了,这家肯定与那龙穴有联系,那新坟里埋的可能就是这家的老人。于是我就打听一下,果然如此。这家姓李,那座新坟就是三个月前故去的老爷子,人称‘李老公’的李忠。
    李忠,何许人也;原来这李忠乃是闯王李自成的堂孙,李自成帐下大将李过胞弟李错之子。李自成战败后,李家死伤的、逃亡的没剩几人,李忠的父亲也被清廷所杀。李忠报仇心切去拼命,不但没报仇还把自己搭进去。虽然留他一命,还是被施以宫行,离开母亲、妻儿去守皇陵。成了守陵的太监。那年他二十一岁,但他的报仇心没变。听说清廷的祖籍在关东三姓,就找机会带着家人逃到三姓城。在离城不远的倭肯河边买了一所房子,过起了隐居的田园生活。
    几年过去了,他也没找到清廷的祖坟。只找到祖庙一处,内供三具泥像,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让他很失望。回老家吧,又不敢回,去祖籍吧,那是地僻民贫的地方,还是在三姓安居吧。就这样在三姓一住几十年。
人已到八十有余,在这年的腊月二十三,他带两个孙子赶着车进城办年货。那天特冷,在出家门不远的地方,就见路中央横卧着一个即将被大雪埋平的“路倒”。(当地对冻毙路人的俗称)李忠乃是善良的人,就跳下车,与两个孙子一起将奄奄一息的“路倒”从雪中扒出仔细一看,是比自己还年长的老者。李忠就命两个孙子把这老者抬上车,调转车头快回家。回到家中迅速将老人抬到自己的床上,按本地治疗冻伤的办法把老人救活。然而老人年迈体弱,虽然命保住了,但大病一场。李忠请医抓药,温汤送水,日夜不离左右,老人终于又一次转危为安。两人就成了亲密的好朋友,相互交心。
    原来此人叫刘星,浙江人。乃是明太祖的大某士刘基的十二世孙。隐名埋姓混在民间也想报仇。两人真是同一路人。刘星说 :“我年岁已高,又没有家室,但我可告诉你有这么块,天下独一无二的风水宝地,俗称龙脉龙穴。如果这里埋下一位儿女双全,且一心向善的人,就能人杰地灵化成真龙。并能富荫子孙。如果埋下一个常人,则就要大难临头,并祸及子孙。但这穴不能随意点破,点破之人必遭报应。其代价就是百日之内双目失明,一年内不得善终。我今已将话说破,报应就在眼前,但我不后悔,这龙穴、龙脉就算我送给你的礼物,也算对你救命之恩的报答--- ”李忠跪倒在地说:“我不能要这么重的礼,不能让你是这样的下场”。刘星说;“话一出口,上苍即知,焉有收回之理。趁我现在还清醒就将下葬的要求告之于你。你一定要牢记在心,不得违误。否则前功尽弃,我这双眼、这条命都白搭了。你一定要记住,当你临终时,要嘱咐你的子女不要给你穿衣服,要一丝不挂的入土下葬。棺材也要越博越不结实越好。穴墓就开在那块大石头后面,三丈六尺的地方,不要堆土太多,更不要砌砖,一切越简越好。而且你死后,你家有条白狗会不消停的叫,不管它怎么闹都不要加害它。这样就能保你百日之内入水成龙,你的儿孙可为龙子龙孙,可夺天下。你的仇报了,我的心愿也就随之了结。如不按我说的要求去办,哪怕只稍微违反了一点点,都一败不可收拾,切记、切记”。
    刘星的话不假,百日后他的双目突然失明,为了不累朋友及家人当晚悄悄摸到倭肯河边投水自尽。应了那句古训。李忠厚葬了他,并下决心不能让朋友白死。转眼过了三年,李忠已八十八岁,自感去日无多,便把一子三孙叫到床前,将刘星对自己的嘱咐一字不差地交代给他们。子孙们开头是不答应的,李忠发怒,发恨他们才不在坚持了。没过几天李忠果然与世长辞。儿子李孝尊父命一切从简。在准备盖棺下葬之时,出现意外,原来李忠远嫁之女李芳,闻父噩耗,千里奔丧。。听说父亲一丝不挂,博棺入葬,大骂弟弟不孝,忤逆父亲等等难听的话。任凭李孝如何解释,李芳就是不听,非要给父亲穿套衣服,否则就趴在棺材上不下来。李孝万般无奈,双方都做了点让步。给李忠只穿一条外裤,然后下葬。就这样把李忠抬到倭肯河哈达山葬入龙穴入土为安。
    谁知自李忠入土那天,家里养的白狗趴在李忠住的房屋脊上头东脚西,狂吠不止。无论你怎么哄它赶它都不理睬,依然趴在房上叫个不停。时间长了邻居都烦了,要求将狗除掉,李孝只好装聋作哑,不予理睬。谁知好事者竟将此事告官。官判说:“恶狗扰民,自当立除。自家不办,将由官方派人除之”。李孝不敢抗命,便请韦大侠用一石击毙---孰不知此狗一死,却给地下化龙的李忠带来杀身之祸。
    回过头来再说乾隆、刘墉二人,对两位老人的对话听得明白,刘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覓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茶品得太值了,真乃大清洪福啊!
两人兴冲冲的返回副都府。到府后,乾隆即把该府的首领,富尔松阿叫来,说明这几天的暗访已查明,草龙就出在倭肯河的东山。已化成龙形,正慢慢向河沿潜去,再有几天即将入水成真。那就必将天下大乱,必须及早剿灭,方可保大清永固。你今晚就点集兵丁、民夫准备好兵器、工具明一早就上山除龙。富首领听后一阵惊愕,想不到三姓竟有这样罕见的怪事。急忙领旨去办。
    第二天早乾隆等人,还有数千围观的民众过了倭肯河,直扑东山龙穴。由富首领指挥向李忠坟头刨去,将土丘铲平,露出棺材,把棺盖撬起。刘墉等人急忙探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棺材内空空的,一无所有。只有棺材前壁板上留有一人钻过去的圆洞。尸骨似已钻入洞中,不知遁向何处。洞又黑又长探不到头。兵丁不知如何是好,刘墉和富首领指挥从石堆到河边排成一字长龙同时动手,猛掘不止。
    李忠的双目皆迷,双耳尽聋---他知自己天命已绝,大骂儿孙不孝。 原来他入土后,借龙穴灵气很快就死里复生。而且由头部开始化龙,先是龙角、龙目、上半身变成龙体。一双手变成了掘利的龙爪。用龙角、龙爪钻破棺头爬入洞中。白狗的叫声给他指明方向,一步步向河边潜行。由于穿着一条裤子,隔断了龙脉灵气对双腿的滋养,所以下身化龙的速度缓慢使他成了龙身、人腿的怪物。行动起来上下身难以协调,非常不便,影响他的挖掘进度。更严重的是那条白狗被打死,给他带来了巨大灾难。那白狗有两大用处;一,它的魂魄化成一块白云,飘在龙穴上方,使别人难以找到他的确切位置。二,狗的叫声为他指出掘进方向,他可不走弯路而直扑河沿。自从那条狗死后,他挖掘的进度就不得不减慢。他深知清廷大兵正在头上大挖不止。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势与掘洞之人来个鱼死网破。对清廷最后一击。
    此时兵丁与民夫,以将洞穴挖掘到只距河沿十几丈远的地方。发现一双穿着破裤子已长满鳞片的人脚,首先露了出来,随之一条足有盆口粗的金翅金鳞的龙身,人们从未见过此等怪物,不由得“啊"的一声四散而退。呆了一会见没有任何动静,才又聚拢过来继续挖掘,很快一个斗大的龙头撑着三、四尺长的龙角拖着四、五尺长的龙须,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使围观的人们大饱眼福。过一会见它一动不动,便以为它吓破了胆,成了一条瘫龙。大侠马行空,见时机已到不等发令,就提着降龙宝剑向龙头走去,李忠听有脚步声,知是斩杀自己的人已到眼前,于是,运了运力道以求一逞。在马行空距龙头尚有几步远,还没来及举起宝剑之时,只见那条龙身体一弓,斗大的龙头突然凌空而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的龙吟,一下把毫无防备的马行空,嘭的一声磕向半空,甩出几丈远,当即摔成肉饼一块。可怜这老英雄竟落得如此下场。
    那条草龙见自己旗开得胜非常得意,头摇、尾摆、爪扬、足蹬,(因尾端尚人脚)长吟不止,一时闹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把兵丁、民夫、围观群众下得呼天喊地,四散奔逃。草龙见状竟昂头挺身,跃出壕沟,向河边爬去。刘墉见状大惊,因他知道,草龙一旦入水,就是调来雄兵百万,也不是它的对手。刘墉命令兵丁对草龙放箭,以迟滞其爬行的速度。一面高喊快寻宝剑来立即强行屠龙。大将方元飞到龙头上,气运竹拐用力一扫,只听咔嚓一声巨响,竹拐与两只龙角同时折断。那草龙痛得一声怪叫,龙头竖了起来,咬住方元,正在这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卢三生疾步赶到,奋力一剑向龙头砍去。只听唰的一声,宝剑过处龙头落地,但没有出一点血。草龙虽然身首异处,突然脖西尾东向北滚去。长官命令必须尽快制服,防止它滚入河中。他们苦追了五里之遥,终于一处逆转的山梁处,将无头草龙追上。只听一声闷响,一股腥红的鲜血从脖腔里喷涌而出,把半个山坡的荒草和下游的河水,全部染红。不一会,整个龙身就鳞飞肉化,只剩几根可怜的龙骨了。
    更令人奇怪的是,自此之后,这块本是西高东低的山梁,水就倒流起来。车行其上,也是上坡省力,下坡难行。故被人称为怪坡,至今尚存。有人对李忠的死而复生,生而又死之事有诗叹曰;
                      尸身虽化一条龙,
                      无奈心志终成空。
                      唯留一穴风水地,
                      至今犹忆李老公。  
    再说,乾隆和刘墉见草龙以除这才松口气,忙命富尔松阿吩咐人将龙头、龙骨搜拢在一起,点火焚化。然后将骨灰深埋地下。并用青牛、白马之血染过的石头复上镇之。又派人将化龙穴前那块被称为“龙书案”的大青石砸成碎块,投入河中。以免后患。
    以上是乾隆秘访三姓故事中的一段。它一直在依兰广为流传,其中涉及到的一些地点,景物、物品、题咏等,至今尚存。甚至有的当事人(如富尔松阿、赵人龙、李忠)的后裔现在仍在依兰生活。因此,更增加了传说的神秘感与真实感。使其成了依兰历史文化,地域文化的一部分,亦成为一些对此有兴趣的老人及民间艺人津津乐道的热门话题。后人有诗曰;
                           一条龙脉绕城东,
                           引来乾隆与刘墉。
                           百年佳话传不断,
                           三姓由此壮名声。
                           祥瑞何日复再现,
                           泽被桑梓早振兴。
                           万户千村腾飞起,
                           方显神龙造化功。
    我要讲的故事就到此结束。您如还想知道多一点,请看下一篇日志,我转载的美丽依兰动感影集中有更多的故事,真事,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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