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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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个妖精。

  她是徘徊在常规之外的妖精。在郑振铎先生的《燕子》、朱自清先生的《春》之外。这些名家是踏青的游人,闲庭信步,谈笑风生。脚步是慢的,出更的黄牛般;话语是软的,微醺的风一般。他不是,她的语言是火苗,“春'哗啦’一声,踢开身后的门”,开篇第一句就是一根燃烧的火柴,不,是火炬,一下子就把春天点燃了。在这样的语言节奏下,春天不是软的,不是缓慢的,而是刚性的,快的。“春天用好听的声音说:快来爱我,否则就来不及了!爱在膨胀,爱在四处奔相告之。”这不是司空见惯的春天,她的美,不在于有板有眼,而在于她的语言兴奋,兴奋得有点收不住,“春天其实是个动词,不是春天在动,是许多心在动。”她写出了与众不同的春天的感觉,或者说,是你想说,没有说出的春天,粘稠的,如打碎的浆果一样的春天,那种果汁的味道和颜色是一种诱惑,是妖媚的眼神。我的心也动了,在我之前,她先一闪,跑进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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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狐。

   不只是春天。整篇文章里,我感觉到她的存在,她就在这篇文章里活着。这里不是文章,是她的泥土,她和春天一起发芽,“春天是进行时,早晨看到一朵花开了,夜晚它还在,艳艳的,俏生生的,心就疼一下,揪一下,”……现在,她和春天一起在疼。在桃花的世界,桃花开了,“可是总有一种感觉,空空的,寂静的,在狭小的斗室飘着淡淡的忧伤,”……她和春天一起忧伤。“我想春天本身才是文字的高潮吧,那种抵达是一种慢性的罂粟,”……她和春天一起中毒——美丽的毒,有着生命的新鲜感,如同,一杯牛奶。她和春天融为一体,“一草一木总关情,”在她的文章里,与其说她在写春天,不如说她在写自己,“无意中,自己就触到了禅,一种细细碎碎情感的玄机。”总在变化着的她,文章因为她的在场而有了生命,并在文字小跑般的节奏里,喘息着,让读者听到了生命青春的活力,不是一生的活力,而是今生,来生,三生……在七情六欲中真实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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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九命猫。

  我喜欢这种零散的脚步,散文的脚步,春的天空零散的云一般,自由自在飘着,恬静,小资,“想起桃花,去年的桃花,粉艳艳,因为喜欢,折一束,成了案头的风景。”于是,她也成了我的风景,灵动的风景,有些慵懒的风景,迈着小碎步,语言的小碎步,如同赶着,从东而来的,渤海湾的风,挟裹着细小的海浪,走着走着,一晃,一扭,成了旋风,跌跌撞撞的。春天也跌跌撞撞的,旋着,就长出翅膀,就飞过了春天,“春天太薄了,一捅就破,露出来干净的蓝,新鲜的绿。”这种文字的纯美律动和春天是多么的吻合!你看,枝头杨花,不管三月冷不冷,到了此时,就钻出芽来,嫩芽就涨满枝头。“春天的石榴裙淹没了文人墨客多情的肠胃,似乎春天就剩下一种声音,饥饿的声音,口水吞咽的声音,一口井诱惑的声音。跳下去吧,风尘接近暧昧,暧昧接近情爱,情爱靠近纵情,”……她的世界是少女怀春的心在跳动,是少男钟情的心在跳动。而她,用语言的魔棒指挥着,完成了这心与心之间的邂逅和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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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她就是春天。





                        




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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