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放诗:老人街(旧作)
个人日记
一
最后一缕阳光填补时空
抹平了波峰 浪谷
他们像一堆贝壳
搁浅 在时间边缘
就有了一道风景
一块街牌
脚步和拐杖轻松 笃定
像他们真实自然的表情
缈远了
曾经的海
二
一切的追求和理想
所有的笑声或叹息
都流星般坠落棋盘
重新对弈
为将为象或为马为卒
都是手指间角色
棋盘外的思想
常被另一只手果断删除
三
或者 打开一合扑克牌
重新演绎一场战役
你用顺子建制组织集体突围
我以“三三式”的轮番轰炸
围阻了一次又一次血色冲锋
你说当初就是太自信太浮躁
刚才失掉了制胜的机会
一口唾沫结结实实钉在街上
纸牌构筑的拼争
稀里哗啦
在黄昏摊散
小街依然如故
太阳依旧如故
注:此诗写于1986年6月17日,发表于《绿风》诗刊87年1期。原稿、样刊遗失,幸有同学姜再利处留存一份草稿。自以为此旧作近三十年并未“过时”,略加整理贴在这,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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