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让人心疼了三百年

个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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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忆江南 


    康熙二十四年，“满清第一词人”，一颗耀眼的文曲星，抱病与好友醉酒后，一病不起，七天后，悄然离世，年仅三十一岁。他，就是康熙朝的重臣、人以“相国”尊称的纳兰明珠的儿子，纳兰容若。
 
    纳兰容若，名性德，容若是他的字。这是三百多年前的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演绎了一段倾倒无数后人的传奇。

    拨开历史厚重的帷幕，穿越历史滚滚的烟尘，我看到了：那个才华横溢且充满惆怅的你；那个玉树临风且满目忧伤的你；那个清高如山间明月、且没有一丝快乐的你。纳兰容若，只这四个字便是一阙绝妙好词呀，可你？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和极度的忧伤，在你的笔尖缠绕，连你的父亲看了之后，都不禁老泪纵横：“这孩子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会这样不快活？”究竟是为什么？今天，让我捧着你沉甸甸的《纳兰词》，带着这个问号，跨进你的内心世界，一探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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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容若，风光旖旎的名字，名如其人，才子翩翩之风貌，历历眼前。一生多情，也一生伤情。你，宰相纳兰明珠的长子，天资颖慧，博通经史，工书法，擅丹青，从小习武，精于骑射，被康熙钦点为御前侍卫。你，置身朱门广厦间，却有超凡脱俗的气质；写一手翩若惊鸿的诗词，却不是文弱书生。你，身处繁华，却不贪恋富贵权势；生于豪门，却向往着天然率真。你，拥有风光的家世，绝世的才华，出众的容貌，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你，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一个为情而活为情而死的人。你，“北宋以来，一人而已。”

   “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一曲《梦江南》，我阵阵心痛，泪噎无声。“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你的《木兰诗》至今还令人扼腕叹息。“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长相思》，相思长，又揉碎了多少人的心？哀叹着你的“若问生涯原是梦，除梦里，没人知。”悲痛着你的“谁道飘零不可怜，旧游时节好花天。断肠人去自经年。”伤心着你的“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还有你的《江城子-咏史》、《浣溪沙》、《蝶恋花》、《沁园春》------每一篇都令人痛惜万分。“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纳兰容若，这是你留下的最后一阙词，也是你留在人间对卢儿最后的追忆，伤心伤情终于让你倦了。十一年，多少个寒暑春秋、相遇相守、至生离死别，人生就如梦一场。从此，你再不用苦守着一个人的相思，“争教两处销魂”，你终于可以带着“比翼连枝当日愿”，去与你心爱的卢儿相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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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若，读你的词，总有一种无奈的凄凉和沧桑之感。仿佛走在秋天雨后的小径，那种凉意一直浸到灵魂深处。你把所有的欲说还休都写进了词里，愁肠百结，剪不断理还乱。烟花三月，你随春光一同逝去，犹如一首断肠的小令。

    如今，合欢树下有你舞剑的英姿，浔水亭上残留着你的墨香，西花园内的海棠几度花开花落，可是容若，你的魂魄是否夜夜归来？

    当书页一张张翻过，一种莫名的感触涌上心头。容若，你的《木兰词》令我潸然泪下，怎一个伤心了得？我想，要有多深的情感，才能写出如此断肠的诗句？你是一个有才有情的好男儿，你看淡一切，唯独对爱情如此执着，留恋向往。你的未了情、你的相思词、你那吹不息的幽怨萧声，永远在世人的心中回荡。我叹息着你的英年早逝，感悟着你字里行间的柔情似水，心疼着你对世俗的无奈和发自心底的绝望。月色朦胧，依稀可见旧时的亭台楼阁，夜色在诉说着你的悲愁，你的病容憔悴令我好心痛。都说文字是一个人的心，是一个人的魂，曾经沧海，曲终人散，最后道一声“诸事尽，人散去，只余无限愁。”纳兰容若，你的名字，让人心疼了整整三百年，永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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