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小师妹

个人日记

    夜幕拉开了,晚风送来阵阵桂花香。妻出门找女伴约会了,一个人独守空房想着少年的往事。在山中除了伙伴憨子一家人映像不可磨灭,然后就是师傅一家子。其他的就是一些玩伴和小师妹。
    在日志中曾经提到小师妹,其实和师妹没有同窗之谊,她是爸爸的学生就成了我的师妹。自己有多少个师妹,就是老爷子都不知道。唯有这个师妹映像深刻,至今不能忘记。
    师妹来自高山之巅,很健美,说话总是微笑着。爸爸教的初中班大约四十来号人,我只认识优秀的学生,还有那些打架顽皮的学生。其他的学生就不熟悉。班上原有两个女生,另一个住在更深的山村;上课确实不便就惙学了,班上就剩下师妹一枝花。师妹的成绩在班上不最好的,也能排上十名之内,爸爸常常说她成绩比很多男生强。
    早春的山林都是竹笋,一个周末的上午爸爸让我去挖笋做菜吃。挎上刀正要出发,不远处的小师妹说:“我家那里的笋特别好吃,还不如下午和我们一起上山。在山上住一晚,明天上午去挖笋,下午下山。”。
    听了师妹的话,就向爸爸请示。爸爸同意了我的要求,下午和师妹还有师妹本家两个男生一块上山了。山路逶迤,有些地方很陡峭,一处还的从悬崖边经过。翻过一山又一山,有时候登山,有时候沿着山脚而行。一行人说笑着,在叠嶂中穿行。到了山村时分,已经掌灯了。山村才五六户人家,爬了十多里山路很疲倦,吃罢晚饭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醒来太阳老高了,村庄静悄悄的除了师妹,一个人影也没有。村里人都出早工了。家里就剩下师妹和我。师妹照顾我洗漱完毕,就带着我吃早餐。早餐很丰富,有腊肉、泥鳅,还有山葁等菜蔬。师妹招呼我坐好,就双手捧着酒壶给我斟酒。那次特开心,糯米酿造的酒如同琼浆玉液,非常好喝。一边喝酒,一边摇头晃耳和师妹说笑。每当酒快要见底了,站在身后的师妹就倾着身子给我斟酒,就像古装剧中的丫鬟侍候小主人一样。
    酒兴正酣,不由得左右摆动脖子,正好师妹弯着身子给我斟酒。突然口鼻撞上了软绵绵的东西,一种没有闻过的气息直灌脑门,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原来正好撞上了师妹高挺的双峰,当时脸红耳赤不知所措,那种气息至今不能忘记。那个年代物质匮乏,营养大多很差,免疫力也差。山里常常有人会得沙眼,眼睛红红的,就是现在说的那种红眼病。每逢女人得了红眼病,男人就会打趣道:“呵呵,偷针啦,昨晚偷针啦?”
    一个夏日的黄昏,去教室找男孩子玩。十多个住宿生去小河洗澡、捉甲鱼,只有师妹一个人在教室看书。小师妹眼睛红红的,得了红眼病。男人是什么?有些地方把男人叫着一颗钉,或者一条筋。山里人把男人叫着一根针,那时候我哪里知道这些啊。看着师妹红红的眼睛,就大笑道:“呵呵,你偷针啦?一分钱两根针,送你一分钱能买两根针,你为什么去偷针呢?”。
    好事没有哥哥的份,坏事哥哥躲不掉。爸爸正在隔壁办公室改作业,听到我的话就冲出来,给了我一个大巴掌。还没有看清爸爸的人影,就被打得两眼一黑,天旋地转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那个大巴掌打得耳朵足足响了三天,至今记忆犹新。
    七三年邓小平出来主持工作,国家招收大量工农兵学员,爸爸被召回去教授工农兵学员了。小师妹初中毕业了,进乡中学深造了,我就去了青年垦殖场。后来因为一道数学题不会做,来回走了大约四十余里山路去乡中学寻找答案,碰到了小师妹。我很害羞不敢说话,小师妹红着脸低着头从身旁走过。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师妹,几十年了,始终忘不了可爱的师妹。
    近日得知师妹和初中同学结婚了,生了两个儿子。现住在县城,好几个孙子,天天带着孙子读书。师妹的丈夫那个时候在班上不是很优秀,在脑海里没有什么影响。经过伙伴的提醒,才想起了师妹的丈夫。哥哥从小就生性顽劣,不爱读书。好的学不会,坏的倒是无师自通。学校是办在庙里,爸爸带着我住在庙里。一天师妹的丈夫从庙门前经过,我赶上去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哈Q仔!”。
    哈Q仔是当地方言,就是小舅子。在山中度过了宝贵的少年,忘不了哪里一山一水,还有哪里善良的人们。以后还会去山中,但不会去拜见小师妹,也许小师妹早就把我这个师哥给忘记了。祝小师妹合家安康,既寿永昌。



 
 9月26日 21:32浏览(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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