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男子为生二胎欲娶独生女 抛弃生子女友

个人日记

[摘要]女方称男方想撇开她另娶独生女;男方称只因性格不合。

图片 
    丘兰在被停电停水的房间与婴儿一起 曾惠娟 摄


羊城晚报记者 温建敏 罗坪 实习生 曾惠娟

“都谈婚论嫁了,怀了孕却坚决不愿跟我结婚,最后才知道,原来他们家有一个‘阴谋’:因为我非独生,生二胎最少罚款四十万元。所以他们想尽办法撇开我,然后娶一个独生女生二胎。”

1月16日,身材娇小、五官清秀的丘兰(化名)抱着一个未满两个月的婴儿,坐在广州市天河区某社区一个被停水停电的房子里。她说,由于她坚持将小孩生下,并住进男方家里,男方用尽一切手段,想将她赶走,并想抢夺男婴的抚养权。

1月23日傍晚,丘兰的律师给羊城晚报记者发来一份“起诉书”,称由于协商不成,拟近日向天河区法院起诉这宗离奇的抚养费纠纷案。

首度怀孕

男方欲鉴性别后又要求打胎

丘兰告诉羊城晚报记者,她是2011年和简勇(化名)在朋友的婚宴上相互认识,随后简勇追求她,两人后来确定为情侣关系。

三年“拍拖”期间,简勇多次跟丘兰回韶关老家。2013年10月,丘兰发现怀孕,简勇的父母也提水果和鸡鸭到去女方家“提亲”。

据丘兰称,在这次“提亲”中,简勇的父母要求丘兰去香港“看”小孩性别,如果是男孩就留下,女孩就打掉。丘兰称当时简勇父母完全是命令式的语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而且不给女方任何经济上的保障,双方家人发生了激烈争吵,不欢而散。

丘兰说简勇后来找她商量:“他父母以及他的意思是让我先把孩子打掉,等双方消气之后,缓冲一段时间把身体养好再要孩子,并支付我5万元的营养费。我信了他的话,心痛地回家打掉了孩子。”

丘兰休养半个月后回广州,但仍未与简勇分手,每逢周末照样出去旅游、吃饭,“彼此都很不舍”。

二次怀孕

男方再令打胎女方坚持生子

2014年4月,丘兰发现自己再次怀孕,但这次丘兰感觉简勇和家人态度发生很大变化。

“男方说不可能和我结婚,又让我把孩子打掉。”而丘兰说什么都要留下孩子,“几年的感情,把我的身体当什么了?”

“过了几日,男方便打电话过来恐吓我,说如果我不打掉孩子,就让我进不了家门,让我没脸做人。”

对于男方的态度,丘兰归结于自己“非独生女”身份。“我怀二胎时‘单独二孩’政策刚好出台,他们家想撇开我,然后娶一个独生女生二胎。因我们都非独生,生二胎最少罚款40万元。”

丘兰说自从自己决定坚持留下小孩,男方就再也没管过自己,于是,丘兰在2014年6月辞去在海珠区的工作,搬入简勇父母在新塘村的出租屋楼顶(简勇家人居住处)居住。

“他们看我不走,就合伙起来折磨我,把电视声开到最大声,打麻将,出牌的时候把桌子拍得‘啪啪’响,客厅的灯全部打开,房间门全部锁上,连厕所都不让我上。”

丘兰报了警,当晚,来了几个警察调解,“警察说你们家人这么过分对待一个孕妇,太不可理喻了。”

拉锯战起

女方报警坚持居委村委介入

丘兰说,自从警方介入后,她住到男方家里,从此开始了与男方数月的“拉锯战”。

“第二天,他家人说房子让我和他住,谁知他骗我出家门,把钥匙拿走了,说去超市买东西,一转眼他就不见人影了,我当时身上没有一分钱,东西全部在他们家,打他的电话却已把我拉进了黑名单。”

丘兰说,她无奈请来开锁的师傅。男方报了警,但警方未支持男方,当天,居委会和村委会的负责人也对男方说让丘兰住在他们家,直至平安生下孩子。

“男方看再也赶不走我了,过了几天就回来把电视机,电脑,冰箱,电风扇搬走,连厨房用的煤气都搬走,即便这样,隔三差五,他们还是回来,但每次回来不是搬东西,就是拆门,只留下四楼的一道门。”

据丘兰称,在生产期间,简勇几乎没有前来照顾,数万元的生产检查费用,仅在生产的前几天给了2000元。(据所在社区调解中心副主任袁先生称,后来简勇支付了1.9万元的生产费用)在2014年11月26日,孩子出生的时候,简勇也没有到医院陪同,全靠丘兰母亲照料。

再起纠纷

抚养费未谈拢再次陷入僵局

丘兰说,看到她生下一个健康的儿子,男方表示想要这个孩子,但不会要她,且以后孩子跟她没什么关系,丘兰不同意。后来简勇又跟丘兰协议,称他将支付21.6万元的抚养费(每月1000元,连续18年),丘兰仍旧不同意,于是双方再次出现僵局。简勇父母便将该楼层的水电停掉,导致丘兰无法正常生活。

丘兰称,她要求抚养费在21.6万元的基础上加价,但至今未有协商结果。目前孩子由她抚养,孩子也随她姓。

云溪社区一位负责人表示,由于新塘村原来是农村,传统观念比较强,一般都要生到有男孩才作罢,以前也出现过不少因女方未生男孩,男方不愿结婚而造成纠纷,或者有等到女方生下男孩才结婚的情况。而这些“城中村”超生,除了罚款外,还要扣7年的“分红”,确实总数可能去到40万元。去年“单独二孩”政策出来后,“可以合法地多生一个,想娶独生女的肯定多啦!”

男方说法

双方均有过错愿走法律程序

简勇在接受羊城晚报记者采访时称,两人最后未能走到一起,只因性格不合。其表示,在女友丘兰第二次怀孕这一事实上,两人都有错。而让他尤为气愤的是女友怀孕后,径直住到了自己父母家中,以有孕在身带有要挟的意味不肯搬走,自己和家人则不敢对她轻举妄动。“她强行住进来,但不代表就有权利一直这样住下去。”简称女友所住房屋是父母的居室,产权属于父母,自己名下目前还没有房产。

面对丘兰抱怨首次怀孕后,简勇的父母曾要求她去香港看小孩性别才决定是否生下来的说法,简表示不愿过多提及。他认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如果这样指责、细算,那以前在一起恋爱时所花的钱,是不是也要找她偿还?”

简勇称,按照他目前每月2100元/月的工资,根据此前的抚养费协议他支付每月1000元算是尽到了民事责任。如今对方再次抬高抚养费,他更愿意走法律程序。“法院到时如果真判出高于21.6万元的结果,我心甘情愿接受。”

对“想找独生女孩结婚生二胎”的说法,简勇表示“不予置评”,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称对方是想博得他人的同情,他也正在同女方的父母积极协调处理此事,“毕竟大家以后还要各自生活,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城中村“超生”经济账

羊城晚报记者 温建敏 罗坪 实习生 曾惠娟

“单独二孩”政策出来后,是否对一些“城中村”的婚娶有影响?羊城晚报记者对一些“城中村”调查后发现,独生子女确实会在某些城中村受到欢迎。

城中村“单独二孩”申请少

羊城晚报记者对广州一些“城中村”的调查发现,目前“单独二孩”家庭申请生“二孩”的较少。

记者了解到,位于广州市天河区的岑村,去年共有15个申请的个案,在广州市番禺区洛浦街西二村,只有3个申请的例子,而在新塘街,申请生“单独二孩”的数量“非常少”。

天河区一位相关负责人说,这背后意味着这些“城中村”居民符合“单独二孩”条件的较少,由于历史原因,“城中村”居民过去是农业户口,按照相关政策,头胎是女孩的可以再生一个,加上这些地方传统观念比较浓,一家一定要生个男孩,所以“城中村”家庭生两个及以上的比较正常。

有人超生一胎损失70余万

记者了解到,在广州市的“城中村”,如果超生,不仅要缴巨额罚款,还要停掉七年以上的股权“分红”,因此超生代价惊人。

记者在天河区的猎德村了解情况,猎德村自改造以来,股权分红已经成为村民赖以生存的主要经济来源。据了解,猎德村的股权大致分为劳动股、人头股和土地股,其中人头股每人每年大概在两万元左右。

猎德传统观念较浓,村民如果第一胎是女孩,再高的罚款也要生第二胎。一位叫“成叔”的村民告诉记者,他大儿子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是男孩,他计算过,差不多要罚40万元。成叔儿子要被停7年的红,也就是14万元,还要交社会抚养费18万元(去年变成19万元左右),此外,媳妇那边(媳妇的村子也分红)也要缴罚款和停分红。在“单独二孩”政策颁布后,如果娶一个独生女,则可省去大笔罚款。

(羊城晚报)








广州男子为生二胎欲娶独生女 抛弃生子女友(羊城晚报温建敏 罗坪2015-01-25 14:26)
http://gd.qq.com/a/20150125/018177.htm?pgv_ref=aio2012&ptlang=2052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