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在哪里
个人日记
春天在哪里
王蓉
春天在哪里?这几天每当我在视频里见到我的宝贝外孙女时,这首美丽的歌名连同它美丽的词曲就会萦于我的脑海,我想改唱:春天就在我宝贝的小胖腿上,在我宝贝肉肉的手心,在我宝贝咿咿呀呀的小嘴里。我想春天这个稚嫩的季节只有眼前这个稚嫩得水灵灵的小生命才有资格相配。
眼睛看着才刚刚会爬的小外孙女,她的每一个可爱的动作,每一个成长的变化都能给我的心注入无法言说的温暖。她就是我们家的春天啊。
此时,自然界的春天在鲁西北。阳光突然的好,昨天还大风起兮冷风嗖嗖呢。打开紧闭了一个冬天的门窗,让温煦的春风吹进来,心情已经像一束鼓满的风帆了,觉得身体里有一股莫名的劲儿在向上拔。就想出城去走走。
平原里的田野成片成片湛碧的麦苗已经铺成厚厚的地毯,杨树的枝干泛着青晕,她的叶子正呈现舒展前的嫩紫。再远看,天地相接处有新柳柔软的梢头初萌的绿云。平原里的一切都开始了美丽的初生。
我喜欢在平原上行走。板平的公路,板平的原野,举目无遮无挡的,村庄、树木都能尽收眼底,此刻这个无名的劲儿鼓动我就想大声的唱《春天在哪里》,而我眼前的春天正在鲁西北这刚刚苏醒的土地上。
面对春天,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发现与表达。
记起张晓风的散文《春之怀古》里这样写: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经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群小羊在吃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汗,一个孩子在放风筝时猛然感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的舒活,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塘畔在江畔浣纱时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量来为这个季节命名——“春”。
是的,“春”,念她的时候只需唇齿轻启,只需用柔软的舌尖轻轻一翘就能发出一个嫩绿的音儿来。应该感谢张晓风的点播。原来我们老祖宗在发明汉字以前就发现了我们的民族语言一开始形成就与大自然是紧密契合的。不信,你“春”“夏”“秋”“冬”一个个发一次声,就会顿悟“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秘密。
是的,春天就像唤她的声音一样,万物在轻启萌芽。春天,是大自然鼓励与纵容生的季节。生,是多么美秒的事啊。所以古人在春天里向来是戒杀伐的。只有纵容一切的生,才有夏季那大量而繁华的长,才有秋天丰满的收获,才有自然与自然的和谐,生命与生命的和谐,才有生命与自然的和谐。
再按张晓风的意思,春天竟然还是一种感受。春天是整个自然界在猛然间感受到的。这正像一个小生命经过狭细的产道猛然坠地,那一刻的激动、可爱、温暖等等情愫都是在猛然间被亲人感受到了。那一刻的心已经被暖融成一种像春天一样的气候。我想春天就应该在所有沉浸于幸福中的人们的每一个细胞里。在那一刻我们面对整个世界都会把一颗心软下来,甘愿用全身心去温暖它。甚至相信自己具有这温暖一切的力量。这力量就来自那猛然间感受到的幸福、知足与对天地的感恩。
原来迎接新生命到来的那一刻,春天是无所不在的,那个刚刚用生命绽放了另一个生命的年轻母亲何尝不是一截春天呢?那些用双手、爱心来维护生命并让生命顺利绽放的白衣天使们又何尝不是春天呢?
总有一天,我的宝贝外孙女自己能学会唱这首《春天在哪里》的歌,她会从歌词里理解:春天不光在小朋友的眼睛里,看见红的花,看见绿的草……春天还在所有人的眼睛里,要看见蓝蓝的天空,看见一个纯净的世界。春天还会在一切美好的予人以温暖的事物中。
2015年3月24日 发表于《高唐州报》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