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的幽默 (往事趣拾之二)

个人日记

         我小的时候常常去外祖母家。外祖母家堂屋内摆放着妆台,两边有一对插着鸡毛掸子的祖宗传下来的青花瓷胆瓶,墙壁的正中挂着八旗式的祖宗龕。外祖母梳在后面的头发挽着发髻。盘腿坐在炕上嘴里叼着有二尺长的铜锅烟袋,我替外祖母把烟点燃后,她就开始给我讲她所经历的民国,伪满洲国及八路军和国民党军拉锯时期的故事。
        外祖母爱说笑话,幽默。一天我去外祖母家,看见舅舅正忙着准备犁杖和土豆栽子,外祖母隔着窗户喊我舅舅的名字,“现在地还没化透,栽土豆不早吗?”舅舅回答说:“没化透正好,就着硬底,爱结土豆。”外祖母回答说:“要是把土豆栽到碾盘上,土豆结的更多了”。话音刚落,满院子的人都笑了,外祖母的烟袋在手中抖着。
        外祖母在我家活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临终时唯一的遗言是告诉我母亲说:我死以后,我在那边在什么地方住,干什么,穷富一定都会托梦告诉你。几十年过去了,在我母亲还健在的时候,一天我问母亲:姥姥来信了吗?母亲说,从走影信皆无,你姥姥在那边可能发达了,把这事给忘了吧。
         


文章评论

那个时候老人幽默一定是个开明的人。

田园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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