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与雪,Gregory Colbert的游牧日记
个人日记
《尘与雪,Gregory Colbert的游牧日记》
《Ashes and Snow》是Gregory Colbert最为著名的一组作品,探求人与动物之间的神秘联系,他从1992年开始拍摄,先后前往印度,斯里兰卡等10多个国家取景。整组作品于2002年首次展出,现保存在“游牧美术馆”(Nomadic Museum)于世界各地巡展,目前《尘与雪》已吸引超过一千万人次的参观,尚未有一位艺术家生前有如此多人次参观的个展。
Gregory Colbert,加拿大电影导演,摄影师,出生于1960年。
Gregory Colbert属于那种现在非常少见的艺术家,没有和任何画廊签约,过去十年里也没有开过一次作品展,不曾接受任何的采访。他就好象处在“地下”状态,不被人们注意,只有那么几个富有的收藏家在支持他,为他提供资助。
他所关注的是人与动物之间那种神秘的联系。从1992年起,他已经作了27次长途旅行,到达了世界上的各个角落。他甚至还连着几个月租下远洋轮。总之,他的那些简洁的摄影作品拍起来是既费钱又费事。现在,42岁的考伯特终于将他这些年来的成果公开展出了。
对他来说,这些作品不仅记录了他本人的观察,同时也揭示了一个永恒的王国,人类在其中与各种动物,比如大象、鲸鱼、海牛、猎鹰、朱鹭和仙鹤,共同生活,互相交流。
十数年如一日,Gregory Colbert一直在旅途中雕刻时光.走遍万水千山。缅甸的僧侣,印度的舞者和象群,海角的生灵、南极的生命,十几年的流光一一定格,那些早已成为灰烬的记忆或生命变得鲜活,随Gregory Colbert的游牧博物馆,游走异地,于是,宏阔的寂静之声,开始轻柔地包裹世界。
多么神奇,少年的容颜,似乎能够沉淀下整个尘世的喧嚣;身着白衣的女子,手持两支羽毛,可以叫苍鹰起舞; 纯净的孩子,在大象柔软安静的守护中沉睡……
祈祷、聆听、忧伤、安抚,无论是文明世界的人类还是土著,也无论是鲸鱼、猩猩、飞鸟、大猫还是猛禽,都闪耀出非凡的特质。目光触及,是早已超越了人兽的温暖。仿佛不在人间,既寥廓,又深情,令人顿生朝圣和感恩之心。
Gregory Colbert不只塑造了永恒。藉由Gregory Colbert的书信体小说和他走出沙龙、画廊和纸上的游牧博物馆,使得时光灰烬后的不尽沉吟,悄然回响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Gregory Colbert,出生于加拿大多伦多,曾修习比较文学和电影却没能毕业。后去巴黎开始了他纪录片摄影师生涯。1992年的一个独立展上,首次展出摄影作品,遇到赞助人。受赞助人委托周游世界,进行动物的拍摄,其中包括鲸和大象。Colbert 的系列作品“灰烬与雪”主题于2002年威尼斯双年展上首展。
“尘与雪” 由一个名叫Bianimale基金会出资。Bianimale是一个非营利性艺术组织,总部设在美国。其宗旨在于保护森林、非洲和拯救大象。
“尘与雪” 首展中大约有130张大型的图像,约10英尺长。都是未经数码技术处理的原创作品。但材质上选用了褐色日本纸印制。与之匹配的书信体小说和作品图册则选用了精美的印巴纸张和原始的蜡蜜封印。
45,000平方尺的游牧博物馆建成后,“尘与雪” 开始了它的界巡回展。展厅由148个巨大的集装箱组成。200幅1米宽3米长的巨幅照片挂在这个移动展览馆空中,像一张张缩小的电影屏幕。
展览馆中有两条小溪,其中投射着鲸鱼和海牛的影像,而天花板和巨大的墙壁则投射的是猎鹰和秃鹫。展览中的照片都印制在一种特殊的土褐色的纸上,这种手工制作的纸是日本特产称日本纸。通过这种纸,照片可以呈现出本质的美。观众将被引领进一个封闭而奇异的空间。
所有的照片没有标题,只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尘与雪” 。“我的作品不能独立于建筑、音乐、电影”,所以,在余年的旅途中,Gregory Colbert不仅拍摄了大量的图片,同时还创作了不少纪录性质的电影作品,集结为览同期播放的60分钟长影片。也使得静态与动态的画面互动成为可能。
"Learn to dream with one eye open."是他作品页面中的一句话。
当我第一次看到Gregory Colbert的那些摄影作品的时候,除了惊叹便是怀疑。
当我完全的接受了《尘与雪》之后,那入骨的感动竟是浸泡于无尽的悲哀之中。
我悲哀于,我怀疑了美么?我怀疑了“真”。
我悲哀于,我终于感悟,然而却永无法得知,在某一个时空,我随我的祖先一起,丢失了哪些,最自然的本能和最纯洁的记忆。
这是莫大的痛苦。当你触及了你最深层的神经,隐约而飘忽的达到了一种状态,你面对着无限的美好,似曾拥有。但残酷的现实知觉,让你更加清晰的确定,你此后的人生,并不会与这种美好发生任何实质的交流。你甚至怯懦的不敢记起,那是否是你降生时最原初的追求?
你绝无法企及的美,你如何去相信他的真?
若你能确信他的真,你如何拒绝追寻这美?
Gregory Colbert的行为和他的作品,或者说他的行为本身就是一个作品,是一种超越,更是一种回归。他所展现的,是一些我们以为已经消失的,或本以为根本不存在的和谐。我们虽可以轻易的忘记,但再不可能否认。
在这一个缓和的流淌着似水深情的电影里,渴望得到平静,我却难以自持。我无法冷静的用任何带有技术审视的眼光去凝望那些情感。那些被视作梦想和奇迹的东西,这个男人却终日与之为伴。他走出了这样一条路,但我们谁有足够的勇气去追寻?谁有信心,可以从这些那些中抽离?
他仿佛在告诉我们,我们平常的追求,都只是似实而虚,不是真。我们在无限接近的同时,最终只是无限失去。
然这真,我要如何才能融入其中……
无限悲哀,无限悲哀。
所以他可以平和的说:一切将化为尘埃,尘埃又将汇成雪。
所以他可以平和的说:永远不要失去梦想。
是的,我不再奢求一片淡彩的寂静森林作为我最终的归宿,我只乞求,乞求能赐我死在那追寻的途中。怀抱着梦想,我们唯一不会失去的纯洁之物。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