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居

暗香盈袖

     蓍草摆好,龟壳拂净,我来卜居。

 

    从来不算是个会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人。

    喜欢的是若一湖静水,心远地偏,让云影月色草长莺飞来临水照镜,歌尽舞影。

  而当风起云涌峰回路转,一旦流落到了悬崖边上时,也不惮做一条粉身碎骨浑不怕的瀑布。

    

   因此多半时是懒惰的因循着。也并不艳羡那些拖青纡紫、踵武陶朱、裘马轻肥。

说这些话时,知道不免要遭人讥笑了。

所以以前是多说些进取拼搏之类的仁义道德的文章来掩人己之耳目的,心底却知道怕了现实里那愈发冷硬的‘成功’二字。

     愿意能安详的做些我爱或不甚爱的事情,能豢养肉体的同时,也豢养灵魂。

不奢求太多。

     宁如是乎,将如是乎?

 

     过去的已逝,未来的还没到,而我现在的念不停生起,又不停灭去,一生一灭间,虚幻无实。我只把握这一呼一吸间的安详,便是。

 

     放下蓍草,收起龟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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