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爱情(原创小说)
个人日记
(一)
我再一次见到虹,是在二十多年后的同学会上。
她梳着大波浪式的披肩卷发,脸上画着浓妆,低胸的裙装,前凸后翘的身子火辣辣地包裹在紧致的一步裙里,脚蹬黑色高腰小皮靴,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她就这样挎着一款红色的真皮小包,聘聘婷婷地向我们走来,身边响起男生们的一片唏嘘和惊叹声。
她确实很美,很惹人注目。
当她走到我面前时,我站起来一把搂住她,彩虹,这么多年不见,变得这么好看了,你好牛啊!
她也许被我的热情唬住了,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我,脸上露出很狐疑的神色。
你是……
她居然认不出我了。
我的心里闪过一丝悲凉,也许这些年来不如意的生活,已经让自己变成了一个身材臃肿,眼神浑浊,脸上褶皱的早更女人吧,难怪她认不出我来。
我是沫沫啊!我冲着她大声喊叫起来。
沫沫?她嘴里叨念着我的名字,脸上还是露出很漠然的神色,好像这个名字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我满怀期待地看着她,盼望她会像我一样激动地跳起来,然后紧紧搂着我,像二十多年前那样。
但我失望了,她还是没有想起我来。在我惊诧失落的注视下,她撇下我,向其他同学走去。
同学会上,至始至终,她没有再来到我的面前,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极其失望。高彩虹,你居然不认得我了,就算30年来,我的容貌变化很大,但我的名字你总该记得吧。因为我们不仅是同班同学,我们还是同桌两年,在一个宿舍紧挨着睡了两年的好朋友啊。不记得我们在一个碗里吃饭了?不记得我们互换着仅有的衣服穿了?不记得每次考试都是抄我的答案了?不记得我们晚上搂在一起诉说彼此心里的小秘密了?
同学会已经过去好多天了,我还是耿耿于怀。翻开同学录,看到她的联系电话,我几次把那11位数字一个一个按在手机上,却始终没有按下呼叫键,盯着那个号码看上老半天,就像又一次看到她面对我时,茫然的神色,一股怨气涌上来,我又一次把那个号码从手机上删除。
( 二)
沫沫,你看毕老师多帅哦!高彩虹伏在我的耳边压低声音对我说。
讲台上,教数学的毕剑老师正在往黑板上板书,头略向上仰着,浓密晶亮的黑发随着他手指一笔一画的书写在微微颤动。一身深蓝色西服把他的身材衬的更加挺拔。他转过身,小麦色的脸上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他向我们坐的方位看过来,眼睛里居然有光在闪动。身旁的高彩虹居然也羞红了脸,赶忙低下头去,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我再一次见到虹,是在二十多年后的同学会上。
她梳着大波浪式的披肩卷发,脸上画着浓妆,低胸的裙装,前凸后翘的身子火辣辣地包裹在紧致的一步裙里,脚蹬黑色高腰小皮靴,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她就这样挎着一款红色的真皮小包,聘聘婷婷地向我们走来,身边响起男生们的一片唏嘘和惊叹声。
她确实很美,很惹人注目。
当她走到我面前时,我站起来一把搂住她,彩虹,这么多年不见,变得这么好看了,你好牛啊!
她也许被我的热情唬住了,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我,脸上露出很狐疑的神色。
你是……
她居然认不出我了。
我的心里闪过一丝悲凉,也许这些年来不如意的生活,已经让自己变成了一个身材臃肿,眼神浑浊,脸上褶皱的早更女人吧,难怪她认不出我来。
我是沫沫啊!我冲着她大声喊叫起来。
沫沫?她嘴里叨念着我的名字,脸上还是露出很漠然的神色,好像这个名字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我满怀期待地看着她,盼望她会像我一样激动地跳起来,然后紧紧搂着我,像二十多年前那样。
但我失望了,她还是没有想起我来。在我惊诧失落的注视下,她撇下我,向其他同学走去。
同学会上,至始至终,她没有再来到我的面前,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极其失望。高彩虹,你居然不认得我了,就算30年来,我的容貌变化很大,但我的名字你总该记得吧。因为我们不仅是同班同学,我们还是同桌两年,在一个宿舍紧挨着睡了两年的好朋友啊。不记得我们在一个碗里吃饭了?不记得我们互换着仅有的衣服穿了?不记得每次考试都是抄我的答案了?不记得我们晚上搂在一起诉说彼此心里的小秘密了?
同学会已经过去好多天了,我还是耿耿于怀。翻开同学录,看到她的联系电话,我几次把那11位数字一个一个按在手机上,却始终没有按下呼叫键,盯着那个号码看上老半天,就像又一次看到她面对我时,茫然的神色,一股怨气涌上来,我又一次把那个号码从手机上删除。
( 二)
沫沫,你看毕老师多帅哦!高彩虹伏在我的耳边压低声音对我说。
讲台上,教数学的毕剑老师正在往黑板上板书,头略向上仰着,浓密晶亮的黑发随着他手指一笔一画的书写在微微颤动。一身深蓝色西服把他的身材衬的更加挺拔。他转过身,小麦色的脸上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他向我们坐的方位看过来,眼睛里居然有光在闪动。身旁的高彩虹居然也羞红了脸,赶忙低下头去,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我知道,彩虹喜欢毕剑老师。
我们这个学校地处离城20多里的城外。学生是新招的,老师也大都是从师专才毕业分配来的年轻人,而且男老师特多。程一程和毕剑两位老师,就都是刚刚分配到学校来的师专毕业生,分别代我们高一(3)班的语文和数学课。
沫沫,你和男人接过吻吗?忽然有一日的晚自习时,从外面回到教室的高彩虹伏在桌子上就这么小声问我。我发现,她声音颤抖着,脸上红扑扑地带着一抹羞涩,身体也因为激动在微微颤栗。
没有,羞死人了。我嗔怪着说,说真的,那时候,除了父亲和哥哥,我几乎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牵过手,何况是接吻这样的大事情,在当时年少无知的我看来,这个字眼的含义几乎等同于通奸这个词。
可是,可是,我接吻了……高彩虹越发地涨红了脸,她语无伦次地懦懦着说。
是吗?在哪里?和谁啊?我急切地问道。
是毕老师,就是刚才,在他宿舍里。高彩虹的眼睛睨斜着课桌上的数学书,脸上荡漾着满满的幸福。
你是不知道,他紧紧地抱着我,在我的脸上狂吻,还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几乎都喘不过起来……沫沫,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么幸福,我激动的,又想哭,又想笑呢……
看着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高彩虹,我的心突然就悸动起来,莫名地狂跳着。一颗少女的心,就这样被诱惑着,好奇着,焦躁不安起来,就像被毕剑老师狂吻的不是她,而是我。
晚上回到宿舍,躺在那个能容纳12个女生的大通铺上,我竟然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眠,在脑海里幻想被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亲吻了的感觉,心里既欣喜又害怕,脸上也开始发烧,发烫。我知道,紧挨着我的高彩虹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地碾转着。
你以后是不是要嫁给毕老师啊?我轻轻地问高彩虹。
不知道呢,反正他说了,喜欢我的。她也小声回答我说, 不过,我要好好学习,等考上师专,就能嫁给他了。
暗夜里,我看到她的眸子在闪闪发亮。
十六岁,已到了花季的少女,对爱情,对生活充满了无限的遐想,美好着,憧憬着。
很晚睡去后,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在程一程老师的宿舍里,我居然被儒雅的程老师抱在怀里,像毕剑老师对待高彩虹那样亲吻着,我浑身发软,发烫,颤栗着瘫软在程老师有力的臂弯里,就像一艘迷路的小船终于驶进了幸福的港湾,我沉醉在梦里久久不肯醒来。
哎,你说,是毕老师有魅力,还是程老师有魅力?第二天,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我问高彩虹。
当然是毕老师了,你看他棱角分明,多有男子汉味道。手里捧着数学课本的高彩虹朗声说道,那个程老师,皮肤太白,性格也懦弱,有娘娘腔,真不愧是南方人。
人家那是儒雅,有学者风度!我赶忙辩驳道,在我心里,程一程老师才是最完美无缺的男人,细腻,雅致,空谷幽兰,温润如玉。我每次走过他身旁,就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可我只是静静地欣赏他,就像欣赏一道风景,那种感觉干净,淡雅,幽远,我知道,我在心里喜欢他,而这种喜欢,只至于远远的欣赏罢了,谁知道昨晚会做那样的梦,羞死人了。
忽然有一日,过完礼拜的我带着干粮和粮票回到学校,在学校的大门外,遇到了早就在哪里翘首等待的高彩虹,从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中,我知道,她一定有秘密同我分享 。果不其然,她告诉我一个惊天消息,昨晚,她和她心中的白马王子毕剑睡在一起了。
她激动地说着,就像在描述一段宫廷秘史,我惊讶地听着,就像在听一曲天方夜谭。可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是那么的稀松平常,理所当然,正在年龄的激情男女,彼此心里倾慕着对方,在特定的环境擦出爱的火花,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礼拜天的 高彩虹故意没有回家,下午,毕剑老师来到女生宿舍,要高彩虹去给自己帮个小忙。乐滋滋的高彩虹跟随着毕剑老师去了他的单身宿舍后,毕老师拿出他的内裤说开了一道缝,让她帮着缝缝。接过毕老师手里的内裤,高彩虹仿佛嗅到一股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每个毛孔都炸裂开来,顿时心神荡漾,激动和娇羞浮上脸颊,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微微地喘息着,对面的毕老师早已控制不住,他一下把娇柔的女学生搂进怀里,然后压倒在床上……
我,流血了,现在,下面还疼呢。她温柔地说着,就像梦呓一般。
我被她的故事吓倒了,尽管已是怀春少女,但那些和男子过分亲热的行为,我感觉还是离自己十分遥远,甚至觉得有那么一丝丝恶心。
你怕不怕?我问她。
不怕,一点不!她摇着头急切地说,高高的马尾巴就像一面旗帜在她的头上左右摇摆着,你是不知道,沫沫, 虽然疼点,但很好,感觉真的很好……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搞不懂为何流血了,疼了,还会感觉很好?莫不是她疯了?
临近秋天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刚升高二不久,高彩虹却在城里她父亲工作的宿舍留下一张遗书,服用了“一六零五”的毒药。
遗书上写着,我不想活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疼爱我的人,生命对于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也许命不该绝,正好有我们班两个在城里住的男生去找她问作业,看到地上跌碎的瓶子,闻到屋里浓烈的毒药气味,赶忙背起躺在床上的高彩虹,送往医院。我记得那晚,得到消息的我们宿舍的全体女生还骑着自行车,在程一程老师带领下,去城里看望她,不知何种原因,没有见到她,只听她父亲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再返回的路上,大家都在分析着,议论着高彩虹自杀的原因,最后一致相信,她因为是抱养来的,爸爸妈妈后来又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女,所以她常常感觉父母与自己不亲,经常礼拜天不回家,而是爸爸把钱和粮票给她送到学校来。
她是感受不到养父母的关爱才自杀的。大家一致这样认为。
而我在心里不认为是这样。她从来没对我说过自己的父母对她不亲的话,而让她最近情绪低落的原因是,毕剑老师越来越躲着她了,而且校园里疯传,前几天毕老师的对象来过了,很时髦,很美丽的一位女子,还听说,毕剑老师正在办理调动手续,不久就要去他对象所在的单位上班了。
不久,毕剑老师真的走了,就像一阵风,悄悄地来,又不动声色地消失了。他没有和我们班任何一个人说,就走了。
那年,程一程老师也走了,他调回了他南方的老家。从此,那个天各一方的城市于我,就有了一种特殊的意义,小小的心里有了一种惆怅,一丝牵挂。
我常常盯着蓝天上飘过的那朵白云幻想,这朵云是不是也要飘向他所在的城市,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和我看到同一朵云彩?我还经常在地图上用自己纤细的手指,丈量我们南北两个城市的距离,原来我和他居然相隔这么近,也就是几个厘米罢了,却又是那么遥远,遥远的可见度为零,不知道今生是否还能再度相见。每每在电视上收看天气预报节目,看完自己的城市,就等着看他的城市,他所在的城市,总是阴天多晴天少,有雨的天气,我就想,他出门会不会忘记带伞?忘记带伞的他会不会淋雨感冒?感冒后的他会不会有人为他煮一碗姜汤驱寒?梦乡里的他会不会知道,千里之外有一个女孩,在为他牵挂,为他祈祷……
这是怎样的一段情愫,在它还是萌芽状态时,就已经被贴上了禁止的封条,一段不参杂任何杂念的少女情结,就这样随着那个人的远去,而渐行渐远渐无言。
( 三)
出院回到学校后的高彩虹真的变了,她对我绝口不再提毕剑老师,我也知趣地回避这个问题,有时候真想问一问,她自杀不是因为自己的父母不爱她,而是失去了毕剑老师的爱,可话到嘴边,我又生生咽了回去,我不敢去触及那个还没有愈合的伤疤,怕它再一次流出殷红的血来。那是一个少女全部的梦,而这个梦魇,如今却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它破得那样彻底,那样义无反顾,尽管当初它曾闪耀着多么诱人的七彩光芒!
沫沫,你帮我看看,我给木林森写的感谢信行不行?课间操时,同学们都去操场了,不愿做操的我和高彩虹留在了教室,高彩虹把一叠稿纸推到我面前。这些天,我只见她趴在桌子上写啊写的,不知道她在写些什么。原来她是写给班长木林森的,感谢他在她意志力薄弱,喝下毒药时,及时挽救了她的性命。可同时救她的还有李奇红啊,她为何不感谢他呢?
林森 哥,请允许我这样叫你。刚看了开头一句,我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干嘛呢,你这是?咋还叫上哥了,好肉麻啊!我笑的前仰后合。
有什么好笑的,他救了我的命,叫声哥咋了?他要是愿意,我什么也可以给他的。
她居然一脸严肃地说,看到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再笑了,就继续为她修改“感谢稿”,说真话,高彩虹的文字表达能力确实太一般,统共几大页下来,无非一句话可以概括,就是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最亲近的人。
言下之意可以明白,她想以身相许。
虹虹,你这样,是不是太有点那个了?我看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说出每一个字,但作为好朋友,我还是要说出我的看法,咱们还这么小,怎么会轻易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别人呢?要爱惜自己才是啊!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爱惜自己吗?木林森救了我,我要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感谢他,不对吗?她不满地辩驳。对了,木林森一直对你有好感,一直给你写情书的,你看到我向他表白,心里不痛快是吧?你要是说,你喜欢他,我就不写了,你要不喜欢,也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妨碍别人!
她居然这么霸道,蛮不讲理。
我心里很生气,那个木林森确实给我一封封地写着所谓的“情书”,可是我对他从来没有一点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甚至心里有点厌恶他。
之从程一程老师走了后,好像自己丢失了一件心爱的东西,心里不免有那么些失落,在教室里,看到混乱的班级纪律,在校园外,遇到牵着手走在一起的男女同学,我的心里也曾一度空虚,也想自己身边有个男生陪着,不那么孤单。
有一天晚自习时,被木林森鬼使神差地叫到教室外,我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会不会被他亲?那样我肯定会拒绝的,我不能被一个自己没感觉的男生夺取初吻。但我是想的太多了,事实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像电影《地道战》里那个打更的老人喊的那样,平安无事喽!就这样,和这个木讷的人默默地站在教室外的西山墙旁边,看着天上的寒星,忍受着刺骨的西北风一次次钻进自己单薄的衣服里。
好冷。我打着寒颤说,同时听到自己牙齿相互碰撞发出的咯咯声音。
我以为,我的一声好冷,就会换来他像电影里的男主角那样,马上奋不顾身地脱下自己的 外衣,披在我的身上,然后,抱紧我说,靠近我,就不冷了!
假如他抱我,我肯定会拒绝的,我想。
而现实里的他,只是跺了跺自己的脚,说,就是冷呢!
当时,我的心里凉透了,傻瓜,我在心里骂道,既懊恼又庆幸。于是我说,那回教室吧。不过你不能和我一起回去,同学们看到会以为我们干啥去了呢。
于是我先回到教室,十多分钟后,狼狈的木林森也回到教室,他铁青着一张脸,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我在心里暗笑他的迂。
那是我第一次和男生约会,确实冷了点,但干净而纯洁。
而现在,高彩虹要把身子给了木林森,我担心这个虽然个子一米八五,但思想单纯地冒着傻气的 男孩子会不会被吓倒?
果不其然,一个礼拜后的晚自习,高彩虹把我叫到那个我曾经和木林森挨冻的西山墙跟,在我还没有站稳的时候,她居然狠狠地煽了我一记耳光。
我当时就懵了,搞不懂是咋回事。只觉得左边的脸发麻,然后,火辣辣地疼。
我捂着脸,委屈地看着她。
是你把我和毕剑的事告诉木林森的,是吧?她厉声问我。
我没有,我谁都没有说,我对天发誓。我此时已顾不得疼痛,急切地为自己辩护。
那他为何不要我?她逼视着我,尽管是夜里,我还是可以看到她眼里流露出的寒光。
我哪里知道,他为何就不要你?我懦懦地说着,我想说,你以为,那个男人都像毕剑一样流氓,但我没敢说出口。
你是不是嫉妒我给木班长写情书?她又问。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我竟无言以对。良久,我只是说,我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真的。我的声音很低,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听见。说完,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捂着脸,奔向教室。
别一天装的跟贞洁烈女似的,班里谁不知道你跟那姓程的早就眉来眼去,有能耐咋就不跟着人家走?身后传来高彩虹怒冲冲的话语。
回到教室,捂着脸趴在桌子上,我的心碎了一地,我知道,属于我的友情也要离我远去了。
从此,我和高彩虹不再说话,好多次,我看着她,想和她和解,想对她解释,关于她和毕剑老师,自己什么也没有说过,可看到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又把反刍了好多遍的话吞咽回去。
放寒假后,高彩虹再也没来上学。我听说,她又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改名换姓,顶替母亲去市里机械厂做了工人。从此,我们再没见过。
( 四)
我终于鼓起勇气,给高彩虹发去一条信息,在信息中,我态度诚恳地回忆了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情意,写着写着,善感的我居然止不住泪水一次次涌出。最后,我写到,虹虹,我们曾经是那么亲如姐妹的好朋友,我不知道你为何要那样刻薄地对待我,怀疑我和别人透露了你的隐私,两年的相处,难道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你就那样带着怨恨走了,留下了孤独的我又能向谁倾吐自己的心事?假如你后悔向我坦白了一切,那么,那一记耳光不也替你收回了吗?我再次发誓,沫沫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也没有说过一句伤害你的话!请你相信我,我用自己的人格担保!
我们这个学校地处离城20多里的城外。学生是新招的,老师也大都是从师专才毕业分配来的年轻人,而且男老师特多。程一程和毕剑两位老师,就都是刚刚分配到学校来的师专毕业生,分别代我们高一(3)班的语文和数学课。
沫沫,你和男人接过吻吗?忽然有一日的晚自习时,从外面回到教室的高彩虹伏在桌子上就这么小声问我。我发现,她声音颤抖着,脸上红扑扑地带着一抹羞涩,身体也因为激动在微微颤栗。
没有,羞死人了。我嗔怪着说,说真的,那时候,除了父亲和哥哥,我几乎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牵过手,何况是接吻这样的大事情,在当时年少无知的我看来,这个字眼的含义几乎等同于通奸这个词。
可是,可是,我接吻了……高彩虹越发地涨红了脸,她语无伦次地懦懦着说。
是吗?在哪里?和谁啊?我急切地问道。
是毕老师,就是刚才,在他宿舍里。高彩虹的眼睛睨斜着课桌上的数学书,脸上荡漾着满满的幸福。
你是不知道,他紧紧地抱着我,在我的脸上狂吻,还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几乎都喘不过起来……沫沫,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么幸福,我激动的,又想哭,又想笑呢……
看着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高彩虹,我的心突然就悸动起来,莫名地狂跳着。一颗少女的心,就这样被诱惑着,好奇着,焦躁不安起来,就像被毕剑老师狂吻的不是她,而是我。
晚上回到宿舍,躺在那个能容纳12个女生的大通铺上,我竟然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眠,在脑海里幻想被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亲吻了的感觉,心里既欣喜又害怕,脸上也开始发烧,发烫。我知道,紧挨着我的高彩虹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地碾转着。
你以后是不是要嫁给毕老师啊?我轻轻地问高彩虹。
不知道呢,反正他说了,喜欢我的。她也小声回答我说, 不过,我要好好学习,等考上师专,就能嫁给他了。
暗夜里,我看到她的眸子在闪闪发亮。
十六岁,已到了花季的少女,对爱情,对生活充满了无限的遐想,美好着,憧憬着。
很晚睡去后,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在程一程老师的宿舍里,我居然被儒雅的程老师抱在怀里,像毕剑老师对待高彩虹那样亲吻着,我浑身发软,发烫,颤栗着瘫软在程老师有力的臂弯里,就像一艘迷路的小船终于驶进了幸福的港湾,我沉醉在梦里久久不肯醒来。
哎,你说,是毕老师有魅力,还是程老师有魅力?第二天,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我问高彩虹。
当然是毕老师了,你看他棱角分明,多有男子汉味道。手里捧着数学课本的高彩虹朗声说道,那个程老师,皮肤太白,性格也懦弱,有娘娘腔,真不愧是南方人。
人家那是儒雅,有学者风度!我赶忙辩驳道,在我心里,程一程老师才是最完美无缺的男人,细腻,雅致,空谷幽兰,温润如玉。我每次走过他身旁,就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可我只是静静地欣赏他,就像欣赏一道风景,那种感觉干净,淡雅,幽远,我知道,我在心里喜欢他,而这种喜欢,只至于远远的欣赏罢了,谁知道昨晚会做那样的梦,羞死人了。
忽然有一日,过完礼拜的我带着干粮和粮票回到学校,在学校的大门外,遇到了早就在哪里翘首等待的高彩虹,从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中,我知道,她一定有秘密同我分享 。果不其然,她告诉我一个惊天消息,昨晚,她和她心中的白马王子毕剑睡在一起了。
她激动地说着,就像在描述一段宫廷秘史,我惊讶地听着,就像在听一曲天方夜谭。可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是那么的稀松平常,理所当然,正在年龄的激情男女,彼此心里倾慕着对方,在特定的环境擦出爱的火花,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礼拜天的 高彩虹故意没有回家,下午,毕剑老师来到女生宿舍,要高彩虹去给自己帮个小忙。乐滋滋的高彩虹跟随着毕剑老师去了他的单身宿舍后,毕老师拿出他的内裤说开了一道缝,让她帮着缝缝。接过毕老师手里的内裤,高彩虹仿佛嗅到一股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每个毛孔都炸裂开来,顿时心神荡漾,激动和娇羞浮上脸颊,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微微地喘息着,对面的毕老师早已控制不住,他一下把娇柔的女学生搂进怀里,然后压倒在床上……
我,流血了,现在,下面还疼呢。她温柔地说着,就像梦呓一般。
我被她的故事吓倒了,尽管已是怀春少女,但那些和男子过分亲热的行为,我感觉还是离自己十分遥远,甚至觉得有那么一丝丝恶心。
你怕不怕?我问她。
不怕,一点不!她摇着头急切地说,高高的马尾巴就像一面旗帜在她的头上左右摇摆着,你是不知道,沫沫, 虽然疼点,但很好,感觉真的很好……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搞不懂为何流血了,疼了,还会感觉很好?莫不是她疯了?
临近秋天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刚升高二不久,高彩虹却在城里她父亲工作的宿舍留下一张遗书,服用了“一六零五”的毒药。
遗书上写着,我不想活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疼爱我的人,生命对于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也许命不该绝,正好有我们班两个在城里住的男生去找她问作业,看到地上跌碎的瓶子,闻到屋里浓烈的毒药气味,赶忙背起躺在床上的高彩虹,送往医院。我记得那晚,得到消息的我们宿舍的全体女生还骑着自行车,在程一程老师带领下,去城里看望她,不知何种原因,没有见到她,只听她父亲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再返回的路上,大家都在分析着,议论着高彩虹自杀的原因,最后一致相信,她因为是抱养来的,爸爸妈妈后来又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女,所以她常常感觉父母与自己不亲,经常礼拜天不回家,而是爸爸把钱和粮票给她送到学校来。
她是感受不到养父母的关爱才自杀的。大家一致这样认为。
而我在心里不认为是这样。她从来没对我说过自己的父母对她不亲的话,而让她最近情绪低落的原因是,毕剑老师越来越躲着她了,而且校园里疯传,前几天毕老师的对象来过了,很时髦,很美丽的一位女子,还听说,毕剑老师正在办理调动手续,不久就要去他对象所在的单位上班了。
不久,毕剑老师真的走了,就像一阵风,悄悄地来,又不动声色地消失了。他没有和我们班任何一个人说,就走了。
那年,程一程老师也走了,他调回了他南方的老家。从此,那个天各一方的城市于我,就有了一种特殊的意义,小小的心里有了一种惆怅,一丝牵挂。
我常常盯着蓝天上飘过的那朵白云幻想,这朵云是不是也要飘向他所在的城市,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和我看到同一朵云彩?我还经常在地图上用自己纤细的手指,丈量我们南北两个城市的距离,原来我和他居然相隔这么近,也就是几个厘米罢了,却又是那么遥远,遥远的可见度为零,不知道今生是否还能再度相见。每每在电视上收看天气预报节目,看完自己的城市,就等着看他的城市,他所在的城市,总是阴天多晴天少,有雨的天气,我就想,他出门会不会忘记带伞?忘记带伞的他会不会淋雨感冒?感冒后的他会不会有人为他煮一碗姜汤驱寒?梦乡里的他会不会知道,千里之外有一个女孩,在为他牵挂,为他祈祷……
这是怎样的一段情愫,在它还是萌芽状态时,就已经被贴上了禁止的封条,一段不参杂任何杂念的少女情结,就这样随着那个人的远去,而渐行渐远渐无言。
( 三)
出院回到学校后的高彩虹真的变了,她对我绝口不再提毕剑老师,我也知趣地回避这个问题,有时候真想问一问,她自杀不是因为自己的父母不爱她,而是失去了毕剑老师的爱,可话到嘴边,我又生生咽了回去,我不敢去触及那个还没有愈合的伤疤,怕它再一次流出殷红的血来。那是一个少女全部的梦,而这个梦魇,如今却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它破得那样彻底,那样义无反顾,尽管当初它曾闪耀着多么诱人的七彩光芒!
沫沫,你帮我看看,我给木林森写的感谢信行不行?课间操时,同学们都去操场了,不愿做操的我和高彩虹留在了教室,高彩虹把一叠稿纸推到我面前。这些天,我只见她趴在桌子上写啊写的,不知道她在写些什么。原来她是写给班长木林森的,感谢他在她意志力薄弱,喝下毒药时,及时挽救了她的性命。可同时救她的还有李奇红啊,她为何不感谢他呢?
林森 哥,请允许我这样叫你。刚看了开头一句,我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干嘛呢,你这是?咋还叫上哥了,好肉麻啊!我笑的前仰后合。
有什么好笑的,他救了我的命,叫声哥咋了?他要是愿意,我什么也可以给他的。
她居然一脸严肃地说,看到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再笑了,就继续为她修改“感谢稿”,说真话,高彩虹的文字表达能力确实太一般,统共几大页下来,无非一句话可以概括,就是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最亲近的人。
言下之意可以明白,她想以身相许。
虹虹,你这样,是不是太有点那个了?我看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说出每一个字,但作为好朋友,我还是要说出我的看法,咱们还这么小,怎么会轻易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别人呢?要爱惜自己才是啊!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爱惜自己吗?木林森救了我,我要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感谢他,不对吗?她不满地辩驳。对了,木林森一直对你有好感,一直给你写情书的,你看到我向他表白,心里不痛快是吧?你要是说,你喜欢他,我就不写了,你要不喜欢,也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妨碍别人!
她居然这么霸道,蛮不讲理。
我心里很生气,那个木林森确实给我一封封地写着所谓的“情书”,可是我对他从来没有一点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甚至心里有点厌恶他。
之从程一程老师走了后,好像自己丢失了一件心爱的东西,心里不免有那么些失落,在教室里,看到混乱的班级纪律,在校园外,遇到牵着手走在一起的男女同学,我的心里也曾一度空虚,也想自己身边有个男生陪着,不那么孤单。
有一天晚自习时,被木林森鬼使神差地叫到教室外,我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会不会被他亲?那样我肯定会拒绝的,我不能被一个自己没感觉的男生夺取初吻。但我是想的太多了,事实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像电影《地道战》里那个打更的老人喊的那样,平安无事喽!就这样,和这个木讷的人默默地站在教室外的西山墙旁边,看着天上的寒星,忍受着刺骨的西北风一次次钻进自己单薄的衣服里。
好冷。我打着寒颤说,同时听到自己牙齿相互碰撞发出的咯咯声音。
我以为,我的一声好冷,就会换来他像电影里的男主角那样,马上奋不顾身地脱下自己的 外衣,披在我的身上,然后,抱紧我说,靠近我,就不冷了!
假如他抱我,我肯定会拒绝的,我想。
而现实里的他,只是跺了跺自己的脚,说,就是冷呢!
当时,我的心里凉透了,傻瓜,我在心里骂道,既懊恼又庆幸。于是我说,那回教室吧。不过你不能和我一起回去,同学们看到会以为我们干啥去了呢。
于是我先回到教室,十多分钟后,狼狈的木林森也回到教室,他铁青着一张脸,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我在心里暗笑他的迂。
那是我第一次和男生约会,确实冷了点,但干净而纯洁。
而现在,高彩虹要把身子给了木林森,我担心这个虽然个子一米八五,但思想单纯地冒着傻气的 男孩子会不会被吓倒?
果不其然,一个礼拜后的晚自习,高彩虹把我叫到那个我曾经和木林森挨冻的西山墙跟,在我还没有站稳的时候,她居然狠狠地煽了我一记耳光。
我当时就懵了,搞不懂是咋回事。只觉得左边的脸发麻,然后,火辣辣地疼。
我捂着脸,委屈地看着她。
是你把我和毕剑的事告诉木林森的,是吧?她厉声问我。
我没有,我谁都没有说,我对天发誓。我此时已顾不得疼痛,急切地为自己辩护。
那他为何不要我?她逼视着我,尽管是夜里,我还是可以看到她眼里流露出的寒光。
我哪里知道,他为何就不要你?我懦懦地说着,我想说,你以为,那个男人都像毕剑一样流氓,但我没敢说出口。
你是不是嫉妒我给木班长写情书?她又问。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我竟无言以对。良久,我只是说,我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真的。我的声音很低,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听见。说完,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捂着脸,奔向教室。
别一天装的跟贞洁烈女似的,班里谁不知道你跟那姓程的早就眉来眼去,有能耐咋就不跟着人家走?身后传来高彩虹怒冲冲的话语。
回到教室,捂着脸趴在桌子上,我的心碎了一地,我知道,属于我的友情也要离我远去了。
从此,我和高彩虹不再说话,好多次,我看着她,想和她和解,想对她解释,关于她和毕剑老师,自己什么也没有说过,可看到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又把反刍了好多遍的话吞咽回去。
放寒假后,高彩虹再也没来上学。我听说,她又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改名换姓,顶替母亲去市里机械厂做了工人。从此,我们再没见过。
( 四)
我终于鼓起勇气,给高彩虹发去一条信息,在信息中,我态度诚恳地回忆了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情意,写着写着,善感的我居然止不住泪水一次次涌出。最后,我写到,虹虹,我们曾经是那么亲如姐妹的好朋友,我不知道你为何要那样刻薄地对待我,怀疑我和别人透露了你的隐私,两年的相处,难道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你就那样带着怨恨走了,留下了孤独的我又能向谁倾吐自己的心事?假如你后悔向我坦白了一切,那么,那一记耳光不也替你收回了吗?我再次发誓,沫沫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也没有说过一句伤害你的话!请你相信我,我用自己的人格担保!
让我没有料到的是,没过多大一会儿,我就收到高彩虹回复的信息:沫沫,我亲爱的姐妹,我知道,我当初的行为,很让你伤心!我不愿看到你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知道那个让我痛心的秘密。你知道,被自己喜欢的男人甩了是一种什么滋味?我想死,但没有死成,但我的心已经成了一头野兽,那时候,我急切地想找一个男人来替代他的位置,但那个木班长也真是块木头。我早知道,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巴掌,是我打错了,可要强的我,不好意思向你承认错误,我带着愧疚离开了,这么多年来,我一想到你委屈的眼泪,就深深地自责,更不好意思主动联系你。那天的同学会,我本来是不想去的,但心里实在想见见你现在的样子,可见到你,不知为什么,还是装作不记得,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心里明明很在意的东西,却装作不在乎,其实,我是怕见你,怕和你道歉。你能主动联系我,我真的很感动。沫沫,请让我和你说声对不起,我们还是二十多年前的好朋友。
接到高彩虹的信息,我很是兴奋,把那条信息读了一遍又一遍,心里暖融融的,眼里流出激动的泪水。我感觉,失去多年的东西又找回来了,我多年以前失去的东西正在回归,友谊就在不远处向我招手。
高彩虹开着小车从市里来找我玩了,她说自己现在叫韩淑娜,儿女双全,老公也听话,总的来说,她现在生活的很好。
你现在还想你那个程一程吗?她笑着问我。
想啊。我也笑着答她。
现在高科技时代,信息这么发达,你就没有他消息吗?她穷追不舍。
我沉吟片刻,对她说,不瞒你说,省城的一位同学去南方出差,打听并见到了他,我现在有他的联系方式。
那他知道你曾喜欢他吗?她瞪大纹着眼线的双眼,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感觉那后天割的双眼皮,就像两个肚鸡眼,让我心里疙里疙瘩,老不舒服。
知道,他说,他一直都知道,他能够感觉的出来。我轻声说。
那他为何,当初连你的手都没有碰过一下。韩淑娜盯视着我,眼里露出狐疑的神色。
因为,那时候我太小,做为老师的他不能那样做,再说,他知道要遵从父母的意愿回老家,以后的路很不确定,不能伤害无辜的少女。说到这里,我停顿下来,不敢再把话说下去,我怕我的话刺激到韩淑娜,感觉我是在否定她的过去,映射她曾经受到的伤害。
我看到,她的脸色很不好看。
和韩淑娜又一次很熟以后,我才知道,她现在居然是个很随性的女人,背着老公一次次和网友见面。
知道我现在的情人是谁吗?她笑着问。
我哪里知道啊,韩大美女,别摆龙门阵了,快说出来让我长长见识吧。我给她沏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也笑着说。
我啊,在网上钓了条大鱼,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攥住他!她把手伸到前面,然后,夸张地往怀里一搂,把拳头紧紧握住。我们两个一起大笑起来。
什么大鱼?怎么个大法?我好奇地问。
是个煤老板!她笑眯眯地说。我知道,我们山西的煤老板是很有钱的,在全国都有名气。
你是不知道啊,沫沫,他不但有钱,还是个情种,每次见面去了酒店开房,他都会抱起我在地上转好几圈呢!她得意地说着,沉浸在无限的幸福之中,那表情,那神态,使我想起了多年前,她在我面前炫耀和毕剑老师在一起时的情景。哎,女人啊,为何老是在同一件事上犯同一样的错误?在情感面前,智商真的等于零吗?
但我不敢这样说韩淑娜,毕竟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何况人家现在活得很好,比我强许多。
淑娜,你真浪漫,也亏了是你这小身子骨,要是我这么肥硕,任谁也抱不起来,不用说还转几圈了呢。我打趣道。
沫沫, 我就是不相信,你那么能泡网,网友好几百,没有见过网友?韩淑娜对我没见过网友的话很是不信。
见倒是真见过,假如那也叫会网友的话。我犹豫半天,终于开口。
看看吧,我就知道,你就属于那种闷驴偷吃草型!不逼你永远也不会说的。韩淑娜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说说经过吧,可别把带色的过滤掉啊。
说就说,不过,你可别失望,没有你的故事吸引人。我也笑着说。
那年,刚用手机上网时,我那破手机写文章,一次只能写五十个字就得发表,但我还是很兴奋,每天都写到很晚,很苦,但很快乐。我终于拥有了自己的一批读者,这对爱好文学的我来说,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
尽管手机慢得五分钟发不出一条消息,可居然引来了一位B市里的小男孩,他是个文学青年,对生活有着美好的激情和无限的遐想。他说很喜欢花姐姐(我的网名朝花夕拾)的文章,想和花姐成为现实里最要好的朋友。
接到高彩虹的信息,我很是兴奋,把那条信息读了一遍又一遍,心里暖融融的,眼里流出激动的泪水。我感觉,失去多年的东西又找回来了,我多年以前失去的东西正在回归,友谊就在不远处向我招手。
高彩虹开着小车从市里来找我玩了,她说自己现在叫韩淑娜,儿女双全,老公也听话,总的来说,她现在生活的很好。
你现在还想你那个程一程吗?她笑着问我。
想啊。我也笑着答她。
现在高科技时代,信息这么发达,你就没有他消息吗?她穷追不舍。
我沉吟片刻,对她说,不瞒你说,省城的一位同学去南方出差,打听并见到了他,我现在有他的联系方式。
那他知道你曾喜欢他吗?她瞪大纹着眼线的双眼,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感觉那后天割的双眼皮,就像两个肚鸡眼,让我心里疙里疙瘩,老不舒服。
知道,他说,他一直都知道,他能够感觉的出来。我轻声说。
那他为何,当初连你的手都没有碰过一下。韩淑娜盯视着我,眼里露出狐疑的神色。
因为,那时候我太小,做为老师的他不能那样做,再说,他知道要遵从父母的意愿回老家,以后的路很不确定,不能伤害无辜的少女。说到这里,我停顿下来,不敢再把话说下去,我怕我的话刺激到韩淑娜,感觉我是在否定她的过去,映射她曾经受到的伤害。
我看到,她的脸色很不好看。
和韩淑娜又一次很熟以后,我才知道,她现在居然是个很随性的女人,背着老公一次次和网友见面。
知道我现在的情人是谁吗?她笑着问。
我哪里知道啊,韩大美女,别摆龙门阵了,快说出来让我长长见识吧。我给她沏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也笑着说。
我啊,在网上钓了条大鱼,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攥住他!她把手伸到前面,然后,夸张地往怀里一搂,把拳头紧紧握住。我们两个一起大笑起来。
什么大鱼?怎么个大法?我好奇地问。
是个煤老板!她笑眯眯地说。我知道,我们山西的煤老板是很有钱的,在全国都有名气。
你是不知道啊,沫沫,他不但有钱,还是个情种,每次见面去了酒店开房,他都会抱起我在地上转好几圈呢!她得意地说着,沉浸在无限的幸福之中,那表情,那神态,使我想起了多年前,她在我面前炫耀和毕剑老师在一起时的情景。哎,女人啊,为何老是在同一件事上犯同一样的错误?在情感面前,智商真的等于零吗?
但我不敢这样说韩淑娜,毕竟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何况人家现在活得很好,比我强许多。
淑娜,你真浪漫,也亏了是你这小身子骨,要是我这么肥硕,任谁也抱不起来,不用说还转几圈了呢。我打趣道。
沫沫, 我就是不相信,你那么能泡网,网友好几百,没有见过网友?韩淑娜对我没见过网友的话很是不信。
见倒是真见过,假如那也叫会网友的话。我犹豫半天,终于开口。
看看吧,我就知道,你就属于那种闷驴偷吃草型!不逼你永远也不会说的。韩淑娜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说说经过吧,可别把带色的过滤掉啊。
说就说,不过,你可别失望,没有你的故事吸引人。我也笑着说。
那年,刚用手机上网时,我那破手机写文章,一次只能写五十个字就得发表,但我还是很兴奋,每天都写到很晚,很苦,但很快乐。我终于拥有了自己的一批读者,这对爱好文学的我来说,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
尽管手机慢得五分钟发不出一条消息,可居然引来了一位B市里的小男孩,他是个文学青年,对生活有着美好的激情和无限的遐想。他说很喜欢花姐姐(我的网名朝花夕拾)的文章,想和花姐成为现实里最要好的朋友。
他一路“滴滴”着发着信息,倒了两趟公车,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就是为了能见我一面。我犹豫着,不肯出去见他。可外面突然就下起了雨,他在QQ上说,冒雨在小城公园等我。我只得打伞前往。
在公园里,我见到了他,一个二十刚出头模样的大男孩,手里捧着一束被雨水打湿的红玫瑰,站在萧瑟的雨中,那样的清新,自成一道风景。
我把腋下夹着的一把伞递给他,说到,傻孩子,快撑起来,淋雨会感冒的。
他忽然就哭了,哽咽着说,花姐,你不要这样子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早已爱上了你,我今天就是来向你表白的。
我笑了,傻孩子,你爱上的不是我,是我的文字,这是喜欢文字的人犯的通病。今天下着雨,我也不能带你回我家,在咱们这种小地方,有陌生男人来找,我怕我的丈夫误会我,我真的解释不清,人你也见到了,谢谢你这么远来看我,你就委屈一下,打着伞回去吧。我对他说。
花姐,你看这么老远,我来也来了,你就陪我去宾馆坐一会吧,钱我带着呢。他恳求着我。
那怎么可能?我忽然就语气严厉起来,快点回去,要是没车的话,就自己找旅店住下。
花姐,你好绝情,看你的文章,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懂风情的女人,今天见了才知道,你原来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他冲我这样喊着。
我扭头就走,留下那个文艺小青年独自在雨里咆哮。
奥,原来,你见的第一个网友,居然是个嘴上没毛的雏啊,怪不得你那么绝情地留人家在雨中,这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吧,我知道,你喜欢年龄偏大的,是吧?当听我说完,韩淑娜笑吟吟地打趣我。
年龄大的我也没感觉,真的,我觉得网友就是网友,只是文字上的伴侣,假如从网络上走到现实的生活中,一切就改变了原来的模样,见面可以,但不能掺杂男女私欲。我认真地说。
哈哈,你真可笑,有几个男女网友见面不图做那事,图个啥呢?韩淑娜对我的话不以为然。
别人怎样,我不知道,只是我不能接受。我说,真的,我还见过一个比我年龄大的男网友。
看看,说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还像以前一样,装素呢!韩淑娜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说出来,恐怕又让你失望了,也是一次很平常不过的见面,我只是礼貌性地和他在车里说了几句话,就分手了。我淡淡地说,他从300多里外的A城驾着车赶来,就是想亲近一下自己心目中的才女,临别,他说,抱抱总可以吧,我坚决地摇了摇头。他回去后,就把我拉黑了。我苦笑着说。
我真的不信啊,沫沫,你干嘛不敢和我说真话?你不是和老公一直没感情吗?干么不敢和喜欢你的网友玩玩?
我也不知道啊,说自己高风亮节吧,我也不信,我只是走不出这一步,不想那样随便而已。我两眼看着窗外,悠悠地说着,像说给韩淑娜,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有时候,人真的不能理解自己,宁肯孤独着,也不愿随波逐流,但起码这样自己心里觉得舒服一些,尽管自己感情枯寂,但不能放任自流。固守着自己心灵的一方净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五)
亲爱的,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我在首都北京。忽然有一天,我接到韩淑娜的微信。
好几天不联系,原来是出去玩了。坏家伙,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在微信里假装不高兴,同时发去一个生气的表情。
傻瓜,知道我来干嘛吗?她发来一个偷笑的表情。
我哪里知道?还不快快招来?我用“锤子”敲打着她的头。
饶命,饶命。她赶忙求饶,有个特大的好消息和你分享,我是来和网友见面的。她终于言归正传。
那一定很甜蜜吧。我笑着问。
当然,他可帅了,我发照片给你看。一会儿,我的手机里发过来几张男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四十多岁,器宇轩昂,剑眉星目,真的很英俊潇洒,但不是以前韩淑娜说的那个煤老板。
怎样?好看吧?对面的韩淑娜禁不住和我语音起来。
确实很好看,就像个电影明星。我佩服地咂咂嘴说,淑娜,你真本事,在哪儿挖掘出这么英俊潇洒的男人啊?
网上啊,其实我们都相好两年啦,只是距离太远,一年只能见一两次面,上次在咱们市里被熟人碰到了,怕泄露了消息,被老公知道就麻烦了,这次我们只能相约一个中转站,离彼此的家乡都远点,我们还可以大胆地手挽手一起游玩,你说甜蜜不?
确实很甜蜜,淑娜,我真的很佩服你,有这样的勇气和胆量。我对她说。
还有更美好的事呢,知道吗?他一晚上和我做三次,在家我那个死鬼可不行,三个月也不做一次的。韩淑娜在手机里激动地说。
那么,他一定很爱你的身体了?我问她。
当然,他在家里很惧内的,他和老婆都是军人出身,一开始,他是少校时,老婆是中校,等他升为中校时,老婆已经做了上校……转业后,他也一直没有老婆官职大,所以,他老感觉在老婆面前畏畏缩缩的,就连做爱时,也提心吊胆的。韩淑娜在电话里朗声大笑起来,在我这里就不同了,我是个普通的民女,又是个对他在物质上无所求的女子,他说在我面前有太上皇的感觉呢,所以就神勇无比,表现特棒呢!
祝贺你,淑娜,面对她的炫耀,我真的打心里羡慕,哪个女人不想在更年期到来之前,为了自己潇潇洒洒活一回呢,但我仅仅是羡慕,真的做不到。
沫沫,我知道你也很苦,要不你也约着你喜欢的人出来玩两天?女人,千万对自己好点,如今这年头,咱们家那死鬼,天知道他们在外面干什么不要脸的勾当,你可明白点,别一棵死树上吊死,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年华!对面的韩淑娜在不停地劝说着,我在这边已无心再听,挂断语音,把手机扔到床上,走出来,在街上,让冰凉的空气冷却一下自己焦躁不安的心,使它又一次回归到自己的位置。
是啊,这年头,这世道,一直有诱惑在身边,但有一些道义还是要遵循的,那就是对得起自己这颗心。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个魔鬼,但不能把他放出来,让它任意忘形,胡作非为。适当地约束,使自己的心灵有一片宁静的归宿。
我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他一直就那么干净地住在我的心里,离我这么近,又那么远。
在公园里,我见到了他,一个二十刚出头模样的大男孩,手里捧着一束被雨水打湿的红玫瑰,站在萧瑟的雨中,那样的清新,自成一道风景。
我把腋下夹着的一把伞递给他,说到,傻孩子,快撑起来,淋雨会感冒的。
他忽然就哭了,哽咽着说,花姐,你不要这样子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早已爱上了你,我今天就是来向你表白的。
我笑了,傻孩子,你爱上的不是我,是我的文字,这是喜欢文字的人犯的通病。今天下着雨,我也不能带你回我家,在咱们这种小地方,有陌生男人来找,我怕我的丈夫误会我,我真的解释不清,人你也见到了,谢谢你这么远来看我,你就委屈一下,打着伞回去吧。我对他说。
花姐,你看这么老远,我来也来了,你就陪我去宾馆坐一会吧,钱我带着呢。他恳求着我。
那怎么可能?我忽然就语气严厉起来,快点回去,要是没车的话,就自己找旅店住下。
花姐,你好绝情,看你的文章,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懂风情的女人,今天见了才知道,你原来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他冲我这样喊着。
我扭头就走,留下那个文艺小青年独自在雨里咆哮。
奥,原来,你见的第一个网友,居然是个嘴上没毛的雏啊,怪不得你那么绝情地留人家在雨中,这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吧,我知道,你喜欢年龄偏大的,是吧?当听我说完,韩淑娜笑吟吟地打趣我。
年龄大的我也没感觉,真的,我觉得网友就是网友,只是文字上的伴侣,假如从网络上走到现实的生活中,一切就改变了原来的模样,见面可以,但不能掺杂男女私欲。我认真地说。
哈哈,你真可笑,有几个男女网友见面不图做那事,图个啥呢?韩淑娜对我的话不以为然。
别人怎样,我不知道,只是我不能接受。我说,真的,我还见过一个比我年龄大的男网友。
看看,说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还像以前一样,装素呢!韩淑娜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说出来,恐怕又让你失望了,也是一次很平常不过的见面,我只是礼貌性地和他在车里说了几句话,就分手了。我淡淡地说,他从300多里外的A城驾着车赶来,就是想亲近一下自己心目中的才女,临别,他说,抱抱总可以吧,我坚决地摇了摇头。他回去后,就把我拉黑了。我苦笑着说。
我真的不信啊,沫沫,你干嘛不敢和我说真话?你不是和老公一直没感情吗?干么不敢和喜欢你的网友玩玩?
我也不知道啊,说自己高风亮节吧,我也不信,我只是走不出这一步,不想那样随便而已。我两眼看着窗外,悠悠地说着,像说给韩淑娜,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有时候,人真的不能理解自己,宁肯孤独着,也不愿随波逐流,但起码这样自己心里觉得舒服一些,尽管自己感情枯寂,但不能放任自流。固守着自己心灵的一方净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五)
亲爱的,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我在首都北京。忽然有一天,我接到韩淑娜的微信。
好几天不联系,原来是出去玩了。坏家伙,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在微信里假装不高兴,同时发去一个生气的表情。
傻瓜,知道我来干嘛吗?她发来一个偷笑的表情。
我哪里知道?还不快快招来?我用“锤子”敲打着她的头。
饶命,饶命。她赶忙求饶,有个特大的好消息和你分享,我是来和网友见面的。她终于言归正传。
那一定很甜蜜吧。我笑着问。
当然,他可帅了,我发照片给你看。一会儿,我的手机里发过来几张男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四十多岁,器宇轩昂,剑眉星目,真的很英俊潇洒,但不是以前韩淑娜说的那个煤老板。
怎样?好看吧?对面的韩淑娜禁不住和我语音起来。
确实很好看,就像个电影明星。我佩服地咂咂嘴说,淑娜,你真本事,在哪儿挖掘出这么英俊潇洒的男人啊?
网上啊,其实我们都相好两年啦,只是距离太远,一年只能见一两次面,上次在咱们市里被熟人碰到了,怕泄露了消息,被老公知道就麻烦了,这次我们只能相约一个中转站,离彼此的家乡都远点,我们还可以大胆地手挽手一起游玩,你说甜蜜不?
确实很甜蜜,淑娜,我真的很佩服你,有这样的勇气和胆量。我对她说。
还有更美好的事呢,知道吗?他一晚上和我做三次,在家我那个死鬼可不行,三个月也不做一次的。韩淑娜在手机里激动地说。
那么,他一定很爱你的身体了?我问她。
当然,他在家里很惧内的,他和老婆都是军人出身,一开始,他是少校时,老婆是中校,等他升为中校时,老婆已经做了上校……转业后,他也一直没有老婆官职大,所以,他老感觉在老婆面前畏畏缩缩的,就连做爱时,也提心吊胆的。韩淑娜在电话里朗声大笑起来,在我这里就不同了,我是个普通的民女,又是个对他在物质上无所求的女子,他说在我面前有太上皇的感觉呢,所以就神勇无比,表现特棒呢!
祝贺你,淑娜,面对她的炫耀,我真的打心里羡慕,哪个女人不想在更年期到来之前,为了自己潇潇洒洒活一回呢,但我仅仅是羡慕,真的做不到。
沫沫,我知道你也很苦,要不你也约着你喜欢的人出来玩两天?女人,千万对自己好点,如今这年头,咱们家那死鬼,天知道他们在外面干什么不要脸的勾当,你可明白点,别一棵死树上吊死,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年华!对面的韩淑娜在不停地劝说着,我在这边已无心再听,挂断语音,把手机扔到床上,走出来,在街上,让冰凉的空气冷却一下自己焦躁不安的心,使它又一次回归到自己的位置。
是啊,这年头,这世道,一直有诱惑在身边,但有一些道义还是要遵循的,那就是对得起自己这颗心。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个魔鬼,但不能把他放出来,让它任意忘形,胡作非为。适当地约束,使自己的心灵有一片宁静的归宿。
我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他一直就那么干净地住在我的心里,离我这么近,又那么远。
文章评论
迷走的神经
来了
阿春
[em]e163[/em]
迷走的神经
真是什么人就有什么人的活法
水清竹影柔
每一个人内心之中,都有喜欢的人,一直就那么干净地住在内心里,有时觉得离的很近,却又那么远。
品墨人生
认真读了花姐小说,点赞必须的,小弟觉得不管生活如何变化,做好自己,草根百姓要知道为人妻为人夫为人父母为人子女应承担的责任,自自然然干干净净做人,认认真真做事。
挚爱
[em]e163[/em] [em]e160[/em]
水清竹影柔
友的文章每次都能吸引我看完,真实的还原了涩爱。
红梅
这年代网络给出轨男女提供了许多便利,但性随便的女人只是表面风光无限,其实心里空虚之极,因为在她的心里已没有真心爱自己与值得自己爱的人了。活着也如行尸走肉,所以不管男女,还是安心本份的守着家过平淡日子好,心中有爱有牵挂,日子也就充实快乐![em]e128[/em][em]e128[/em][em]e163[/em][em]e163[/em][em]e178[/em][em]e178[/em]
單哏鞋
我不知道出轨真能让自己生活充盈吗,或许更多的是落寞吧,我觉得不管生活怎么待我,我绝不出轨来麻痹自己碎了的心
寒江孤鸿
预先祝贺你花花,又有精品入账了。哈哈
心有千千结
性格决定命运!
筮草
一字一句读完了全篇小说,真的很精彩。小说以情感为主线,描写了沫沫和韩淑娜对感情的态度,从学生时代到网络世界的今天。人们常说性格决定命运,其实对一些事物的判断取向也能决定命运。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可有人天生骨子里就带着一些基因,一辈子都改变比不了,韩淑娜就是这样一个人,小说对她的分析有血有肉,太深刻了。 读完小说对我很有启示,我在网络行走几年了,遇到了很多事,很有情节,也有把故事写成小说的冲动,还是看以后的感觉吧!
筮草
很欣赏你的写作手法和文字高超的运用,小说的结构、层次很清晰。赞一个[em]e179[/em] 文中提到了沫沫的笔名〈朝花夕拾〉看来就是你自己经历的故事了。
筮草
我大概看了一下,你的作品还不少,以后有时间慢慢品味吧! 另外,我想问你,你的作品在其他网站投稿吗?我感觉你的作品是可以投稿的。
老山药
接到通知就来了,再来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