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

命题文字


 
 
                                                                       图片
 
 

           图片下班晚了，步行到家时，已是一城明月、半城烟火的景况了。
        从繁华的新街区拐进老街，人车少了，身心便一下子松弛开来。每天回到老街，它总是淡定地躺在喧闹
     的城市中。那流动的时光在这里渐渐缓慢下来，橙色的路灯下有尘埃漂浮跳动，潮湿幽远的气息迎面而来，
     这是时光的味道。夜色里奔跑着几个孩童，他们喊叫着，嬉闹着，不时蹲下身子捡拾地上的月光，或者单脚
     跳过一排排月光栅栏，所有透过树枝缝隙折射到地面的图案，他们都要赏玩一番。他们分明把如水的月光当
     作了有趣的玩具。
        三爷家门口的灯下，聚了一堆街坊。天热的无法入睡，于是搬了桌椅出来，喊小乔出来唱几句秦腔。三
     爷文雅，除了养花，闲暇也摆弄板胡，能将大开门、小开门拉得慷慨激越，也能将柳青娘、永寿庵、张良归
     山拉得缠绵悱恻，钻烟筒之类的，却不屑去拉，说是过于轻俏。小乔正和发发磨豆腐，忙得白眉白脸的，说
     明早五点就要开门营业的，瘦瘦就喊：让发发去拾掇罢，又不是天天喊你。小乔便洗了手，换了身干净的衣
     衫，款款的出来。
        小城地处陕西，男人皆说话生硬冷倔，但是女子说话，言语里自有一种莺啼燕啭的柔媚。小乔的脸很俏，
     就像火柴，会把人的眼睛点燃。哪怕只有一把板胡伴奏，也把白素贞断桥诉情一段唱得山清水秀百转千回。
     唱着唱着，夏夜的热便渐渐淡了、远了，像时光，芬芳静谧地飞逝而去。
        不知是谁躲在街角黑暗里吹出一声短促尖利的口哨，那声音像一枚薄薄的刀片，在小乔的皮肤上轻轻地
     划了一下，小乔便嘎然止声。六六身手敏捷，跳起来大喊一声：狗日的。顺手抄了屁股下面的青砖掷过去，
     有黑影就沿了墙，风一般跑出街口。
       
     图片天亮时，下了一场雷雨。雨去了尘，不仅洁了地上万物，便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事物在眼里变得清晰，
     炎炎夏日，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向往的。洗涮之后，时间宽裕，我端了茶，在阳台上打量雨过之后的老街。
        从临街的大门看去，机械厂、城关供销社业已倒闭，没了昔日的繁华，野草茂盛，鸟雀嬉戏。喧嚣过的
     地方一旦静默下来，比无声更加沉默。不由思忖，遗弃的力量，远在人类的想象之外。因为暑假，老街上的
     小学园内一片寂静。再向西些走，是电影院了，小时，我带了弟弟在门口摆过地摊，我买香椿，弟弟则摆小
     人书，现在已经被开发成了一处居民区，沿街是五六层的小楼，楼面皆贴白瓷砖，铝合金窗框，浅绿色窗纱。
     一些阳台和墙头上亦见脸盆、花钵栽种花草，大阳花、金钱桔、君子兰和仙人掌。
        老街东段，是水站，纸盒厂。再远些，透过高低树枝，依稀可见小城昭仁寺。尽头横了一条新街，原本
     是一条通向乡下的大道，盛夏时有各色的雏菊在浅绿的叶间盛开，被风吹了，会错落拂摇。在老街与新街的
     交界处，有一座砖混结构的房子，这座房子已经许久没有人住了，没了门窗，屋外的野草小心翼翼地爬过门
     槛探向屋内，独享屋内空旷的荫凉。老街上也有一些空屋，门上挂着一把锈蚀了无数岁月的铁锁，里面是已
     经空得发黑的时间。
        待收回目光，却又看到街对面的瘦瘦双手抱了肚腹，向露台上转圈疾走。估计又被儿媳占了卫生间，没
     得去处，便硬撑着，等儿媳上班。六六推了摩托车出来，媳妇跟在后面，双手拎满了肉蛋水果，叫嚷着回娘
     家去。
        小乔的水豆腐店里坐满了人，发发性子慢，小乔就掌了勺头。有人趁凉快，就在门口蹲了，碗里的豆腐
     和泡馍堆得小山一般，油泼辣子则似满山铺开的鲜花，顺了峰峦沟壑倾泻开来，以致整个老街上都浮动着一
     股豆香。会吃的，必定是久吃的，不疾不徐，很仔细的从碗里拣一处开吃，就着入口即化的嫩豆腐，馍吃完
     了，依然汤清碗净；不会吃的，嫌烫，急急地沿了碗边四处下筷，将好端端的食物搅出一片泥泞混沌来，失
     了水豆腐该有的风味。
        三爷在门口的藤椅上坐了喝茶，有租他门面开蒸馍铺的老陈陪着。桌上是那把紫砂“倒把西施壶”。据
     说是用纯紫朱泥制作，胎骨坚实，温润敦厚有质感，壶铜质之色中略泛桔光，用指叩之有铿锵声，颇具古代
     朱泥风华。大门敞开着，一眼望进去，满院的花，花香真水一般从门口流淌出来。
        我只把养花当作生活中的一种乐趣，花开得大小好坏都不计较，只要开花，我便高兴。三爷却拿花草当
     孩子养，总是笑话我养花像养猪，说是草木宁静，不像人一样走来走去；人会老，会变模样和心情，草木不
     会，每年春来，都会在原地苏醒了等你；和花草在一起，人也仿佛变成了植物----喜欢阳光，喜欢水，干净
     的水在草木透明的身体里流动，会泛出淡淡的香气；花木不但要会养，还要会品。
        我嫌他啰嗦，就抬腕看表，嘴里喊：要迟到了，回来再听你指点。
       
     图片正在坐班，六六电话过来，知道他少有正事，就有些不耐烦。六六就在那边喊：枕头哥，出大事了，瘦
     瘦去市委闹事了，要死要活的！
        到了市委门口，门口已经站了许多警察，拉了线警戒。我给他们看了证件，方才进得门去。老远，就看
     见瘦瘦在五楼的窗口骑着，一条腿在晨风里来回的晃荡。市委李书记被一群人簇拥了，做瘦瘦的工作。要他
     不要冲动，有事好商量，市委就是为群众解忧解难的。瘦瘦在人群里瞧见了我，努努嘴，用下巴示意我离远
     些。只是更大了声音，作势要下跳，下面的人波般一阵子骚动。
        瘦瘦家的爱莲，衣衫不整，扯开了头发，嘶声叫喊。我听出了，是瘦瘦宅子南面，西京来的开发商要盖
     十五层的住宅楼，遮了院子阳光，便几次去阻拦施工。不想今早门里进来二三十个秃头纹身的汉子，手里持
     了钢钎棍棒，领头的狠声发话：要是再敢阻拦施工，试试。而后安排了数人在门口守着。两口子关了院门，
     腿脚哆嗦，几不能行。老街上的人也不是吓大的，瘦瘦思忖了一番，就和爱莲从六六家隔墙上翻出来。唆使
     爱莲和市委门口的保卫人员撕扯，瘦瘦趁空子溜进五楼卫生间，倒锁了门，在窗上骑好了，便锐声喊叫起来，
     惊动了一院的人。
        书记处事凌厉，知道是开发商的不是。便黑了脸，唤来开发商现场做了处理落实，眼看着爱莲将八万元
     补偿费抱在手里，瘦瘦才收了腿，冲下楼来，跪倒在书记面前，千恩万谢。书记借题发挥，对身边围着的部
     门官员做了指示，满院的人唯唯诺诺，连声称是。瘦瘦赢了人，就背了手，慢慢地踱出市委大门。
        刚回办公室，手机来了信息：一点整，一壶香酒店，街坊们聚聚。看号码，却是瘦瘦的。
        酒菜上齐了，独不见小乔和发发来，电话过去催问，却去了相公河滩，说是有车豆子要买回来，让大家
     先乐着。说起早上的事，大伙儿就打趣瘦瘦，说这事做得绝，有想法，有创意。瘦瘦得意，先端了酒杯，自
     喝三杯，爱莲将头发拾掇的水光溜滑，抿嘴只喝了一杯，脸上便泛起了红色。我问瘦瘦：“瞧你架势，是不
     是打算真跳？”
        “我傻呀，我跳下去，这老婆孙子，扔给谁？”
        “就不会换个方法？我都怕了，怕你真出事。”
        “枕头，你是机关坐呆了！这事要不这么弄，按正常途径，不知牛年马月才能有结果哩！”
         细一想，也是，没有比这更简洁有效的法子。我端了酒，闷闷的喝了。
         刚吃到一半，小乔电话来了，一搭声，就哭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才听清楚，回来的路上，车子翻进了
      土沟，发发伤的重了。

      图片发发在医院捱到半夜，就撒手去了。小乔数次捋掉腕上的吊针，要去太平间陪他，妇人们使劲地按了，
      不歇地宽慰。慢慢地就不闹了，只是大把大把地淌泪，妇人触景生情，思想到自己的难肠，也陪了默默地
      流眼泪。
         发发是南塬人氏，招赘到小乔家的。人勤快踏实，谁家有事，隔墙吆喝一声，便颠颠的来了，前后忙碌，
      不躲不溜，时间久了，老街人都喜欢他，说小乔有福气。
         每天上午十二点左右，水豆腐就卖完了。别家就关了店门，妇人聚在一起，不紧不慢地操持手中的活计，
      男人呼喊着喝酒打牌。发发心眼多，买了扑克麻将，添了风扇，置了货柜，招呼男人在自家店铺里打牌，自
      中收取份子钱。打牌赢钱的就把钱搁在柜台上，说声拿几瓶啤酒，一盒烟，一瓶饮料；输了钱的，不方便也
      无妨。有一个记账簿，登记男人购物所欠钱款，不催不讨，时月一长，也没人好意思为这点小钱失了颜面，
      都按时清结了。常有街坊邻居的小孩子将货物拉乱了，散在地上，发发也不恼，拿起来抹抹又搁进柜台内。
         去了一个人，老街的白天多了些许沉寂。小乔的店也关了门，清晨上班路过，看见店门上的对联耷拉下
      来，在晨风中清幽幽的动，不复昔日的热闹。人们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有卖瓜的农人沿街叫卖，喊一声，
      谁家的三两岁的孩子就奶声奶气的跟着喊一声，虽不懂意思，见无人制止，就越发的得意起来，声音更大，
      一顿饭过了，还在门槛上坐着，嗓子却已经哑了。
         小乔的院中，到夏天，少花草，满是爬山虎，攀上屋檐，又从墙壁上垂下来，一片辉煌的绿色。不见其
      发端，也不见其终极，只有深深浅浅的绿在流动，阳光照了，泛着点点银光，就像迸溅的水花。经历了生死
      之变的小乔，在这绿里进出穿行，越发显得清隽玲珑了。晚上，就有了脚步声和口哨声，围了小乔的院子。
      三爷披了衣服，站在院子里大声一咳嗽，脚步声就脱兔般远去了。
         一日夜深，又被一声尖利的口哨声惊醒，接着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待穿了衣服出去，小乔家门口围了许
      多人，铁店巷的友友在地上躺了，用手捂了左耳，血像黑水似的从指缝里汩汩流出。三爷的儿子虎虎，用脚
      连踹了数下，恶声说道：“你若再敢来骚情，老子阉了你！”凑近了看，虎虎手里尚拿捏着数枚没有点燃的
      炮仗。
         许久不见虎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虎虎是老街的混世魔王，曾经和人打赌，在市政府门口，用甘蔗
      将万副市长的霸道车敲出一片麻子般的坑点，虽被拘留了数日，却在小城有了横名。友友自思不是对手，连
      说不敢。

      图片虎虎不再出去，换了人一般。看见时，总赤了身子，受三爷指点，忙着将花盆搬出搬进。见我进门，起
      身来招呼，用毛巾擦汗，低眉顺眼，全然没了昔日的暴戾之气。三爷见我好颜色待虎虎，就恼了：“这厮能
      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待他!”虎虎却不恼，依旧去屋里搬了花出来，在灿灿的阳光下晒了。
         在三爷眼里，我是有文化和身份的人，自然不同一般对待。就拿出一套青花的茶具来，冲茶给我喝，说
      是虎虎前几天回来时带给他的。细看这套茶具外型隽秀，胎体轻薄，着色单纯，落笔素净，色泽青翠光艳，
      釉面光洁莹润，寥寥数笔写意，却匀整而灵秀，就称赞虎虎的孝心。三爷轻哼一声：“他不是孝顺我，是有
      事求我哩……”
         三爷欲言又止，我也不好探问，就闲扯西东，只将茶喝得吱吱的响。三爷犹豫了许久，才开口说：“虎
      虎这兔崽子，看上小乔了，如何是好？”
         我是在小城工作后，才在老街买了房子的，不知前因后果，不敢妄言。三爷就告诉我，小乔比虎虎大一
      岁，自小相处甚洽，姐姐一般对待虎虎。虎虎这些年去西京寻生活，也有小乔另嫁的原因。小乔这次遇了事，
      虎虎得知消息，连夜回了小城，只怕小乔受人欺负。
         在这个喧嚣肤浅的年代,还有多少人能静下心来,静待花开?恐怕已经不多了吧!大多数的人因为这个多变
      的世界而眼花缭乱,穷尽自己一生去追赶幻境,却将一些生命里本真的东西遗忘了,譬如感恩、譬如关怀、譬
      如爱情。我探出头去，看虎虎在花间坐着，神情遥远，目色温柔，根本不是街坊嘴里传说的模样。
         我就对三爷说：“既然您问到我了，我也不见外，这事我很赞同。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小乔又是
      在您老的眼皮底下长大的，是好是差您自然了解。相信您有更多赞同和支持的理由。”
         三爷沉吟了半日，挥手说道：“罢罢罢，就依了他们吧。”
         有了虎虎的呵护，小乔就如同干枯的花草逢了雨水，慢慢的恢复过来，水豆腐店又开始做生意了。虎虎
      不习惯穿白褂子，索性剥了，缠在腰间，在店里风车一般忙碌。虎虎做事大气，不是发发当初谨慎经营的模
      样，一份豆腐，外送了吉香居的鲜榨菜，偶尔有年迈孤苦的进来，几声长笑，就免了饭钱。生意是越发的好
      了。
         到后来又买了车子，俟生意结束，便载了小乔四处跑，去郴州看石塔参大佛，去泾川泡温泉吃夜市，小
      乔被宠得葱段一般白皙水灵。有人在三爷跟前羡慕俩人的日子，三爷就骂开了：“烧包货，挣了几个小钱，
      就瞎得瑟！”

      图片夏日的傍晚，一场阵雨过后，流水沟漫溢流水，老街路面上的坑洼皆被积水抹平，月亮就镶嵌在里面，
      月光里有蛙鸣声声，蟋蟀在街边的草丛里低吟。月辉轻洒在街及街边的合欢树上，间或有一条野狗沿着墙
      根悠悠离去了。
         妻儿霸占了电脑电视，我抽身出来，坐在阳台里看老街。从一滴雨到一朵花，从一棵树到一幢房屋，从
      一只飞鸟到一道流水，它们仿佛都来自远古，看着看着，我也似乎进入了时间深处。昭仁寺里的诵经声乘着
      风和月飘荡在空旷的老街，久久沐浴在这样的虔诚之旋律中，心底的积郁渐淡，化为遥远的远天薄云。
         蓦地一声喊，收回神来，看到六六被媳妇呵斥了，在洒满月光的院子里搓洗衣服，嘴里颤乎乎的唱着苦
      音二六，媳妇则手插了腰，在一旁监看；看到可怜的瘦瘦又在露台上转圈疾走；看到三爷在廊灯下一人孤单
      单坐着，等虎虎和小乔回来。
         我就想，也许他们也在看我，看我一人呆呆的坐在老街的一隅，默然出神。

                       
                                                          
                                                      图片

                                                        

                                                                                    -------     同题作文，於2012.07.19----20日

 
 
 

文章评论

雪莲

先坐沙发，慢慢欣赏[em]e100[/em]

清韵飞翔

[B][ft=#ff0000,4,]老街，充满了人情味儿的老街。夏日午后，看着老街的那些人，那些事，似乎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ft][/B]

紫浓

生活的原滋味，老百姓真实素描，喜欢。

雪野

[ft=#003300,5,]看似很长的一篇文章，默默地读来，却不觉得长。娓娓道来的烟火人生犹如正在眼前铺展着、演绎着。实则已过去经年。[/ft] [ft=#003300,5,]欣赏、喜欢蓝枕真实、自然、优美的文字。[/ft]

ゆ爱水晶ゆ紫吟幽梦

[B][/B] [B][ft=#9900cc,5,][/ft][/B] [B][ft=#9900cc,5,] [ft=,,楷体_gb2312]看世事不断变迁 终究抵不过烟雨流年 ------[/ft][/ft][/B] [B][ft=#9900cc,5,楷体_gb2312][/ft][/B] [B][ft=#9900cc,5,楷体_gb2312] 蓝枕的笔下 轻轻流淌的 是一条生活的小溪 轻轻缓缓 不疾不徐 ------[/ft][/B] [B][ft=#9900cc,5,楷体_gb2312][/ft][/B] [B][ft=#9900cc,5,楷体_gb2312] 欣赏蓝枕的文字 ------[/ft][/B] [B][ft=#9900cc,5,楷体_gb2312][/ft][/B] [B][ft=#9900cc,5,楷体_gb2312][/ft][/B] [B][ft=#9900cc,5,楷体_gb2312][/ft][/B]

惠儿

老街，见证了历史的变迁，收纳了一个地方民俗风气。如褪色的老照片，失去往日的光彩，但承载着温润的记忆。仿佛一部刻满岁月沧桑的史书，记载着风雨飘摇岁月里无数悲欢离合的故事。见证了多少人的各色青春。老街，光阴无言、人生况味，尽在其中，蓝枕用原汁原味的的生态语言，勾勒出一幅十足俗气的烟火气息之图。但最美不过市井声！蓝枕用三爷这个普通的市井角色惯穿整篇文字，也许他就和蓝枕心中的老街一样，带给人的是安详，从容，和静谧。

梅梅

[ft=#990000,,]娓娓道来的叙说似徐徐展开的画轴，在现一条老街，倒漾出千姿百态人、物。[/ft] [ft=#990000,,]清晰，自然，真实。[/ft]

梦依然

[em]e160[/em]老街记录着陈旧的往事，记录着人生风雨，记录着岁月沧桑。 老街，是一张褪色的照片，烟火弥漫中，承载起世世代代的生命。

秋水伊人

[ft=#cc00ff,4,]市井的烟火在蓝枕的细细诉说中展开，唯妙唯俏的人物描写，仿佛每个人的身影就浮现在眼前。老街的人们用自己的方法，解决自己的事情。体现出烟火中的智慧。似水流年，老街依旧静静的守候着这群街坊。[/ft]

秦关冷月

乡党又有佳作了，人间烟火，娓娓说来。醉人。

思无邪

[ft=,4,仿宋_gb2312]从老街的故事看社会百态[/ft]

花非花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越来越感觉蓝枕就是大隐于市那位隐士，总能在热闹喧嚣的生活百态中，找到心中的那份静谧。看蓝枕的文字总像是在品一杯浓浓的茶香，总是在意尤未尽时却惊然发现杯已经空了。期待蓝枕的新作！

莲影蝶依

[ft=,,仿宋_gb2312]"老街上也有一些空屋，门上挂着一把锈蚀了无数岁月的铁锁，里面是已[/ft][ft=#000000,3,]经空得发黑的时间。大门敞开着，一眼望进去，满院的花，花香真水一般从门口流淌出来。"空得发黑的时间，花香如水般流淌，真佩服蓝枕的用笔，如此形象灵动。还有文中人物的刻画，那么惟妙惟肖、原汁原味。[/ft] [ft=#000000,3,]夏日，在半室灯光、半盏茶香里静静地感受老街的安详、从容、烟火，仿佛也置身于那素色的光影里，和那些老街坊，话一话柴米油盐、家短里长。。。[/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