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amp#9998金童打猎得奇棍,玉女饮精生异功

个人日记

第三十三回✎金童打猎得奇棍,玉女饮精生异功
《诗文联》长篇神话小说
(第33回-8750字符-共80回)
诗云:
墨绿宜人桂树香,罡风吹夜不忧伤。
林涛带雾将烟揽,山燕含情把梦翔。
月怨云迷愁玉色,霜凝体滑漾春肠。
既然比翼需悃迫,更喜姮娥送锦囊。
词云:
误入琼林,果奇花嫩峥嵘美。未观头尾,皆是巍然意。
频觅珍馐,为得芳心喜。千金妹,晓吾心否,诗句多多矣。
——《点降唇》
诗云:
姣姣月娥临,锦绣满酥身。
似玉香云灿,如霞彩色新。
轻柔难耐雨,华丽更欺人。
仙子来交界,祥和罩世尘。


(诗云)霁月谁晓云又浸,鸾来怎奈鹿成迷。
地府天堂攻也斗,宇宙乾坤一局棋。
枝上鸾,落草无踪;屋前鹿,倒地消失。一前一后之事,均发意外,两人什么也没得到,真是时运不济。诗童表面虽若无其事,其实,内心却有些许对物伤情。
两人说笑一会,诗童遂复镇静起来。他对司马曼文云:“此乃是非之地,闻来血腥味十足,不宜久驻。当下务必提高警惕,注意安全,以早另谋它处。”司马曼文云:“树高林幽,河长路远,食物尚可,水不充肠,迟早会囊中羞涩。诗童哥,你说去哪里?”诗童云:“不管明日、未来如何,今日我先去周围打林鸡和兔子去,以碰碰运气。假如运气好,咱俩午饭可尝尝浑,首先解决温饱,再研究何去何从。”司马曼文云:“好,我跟你去。”诗童云:“必须的。”司马曼文云:“嘻嘻,我知道哪里有猎物。”诗童云:“是吗?说说看。”司马曼文云:“咱砍柴的那个方向,是北边吧?感觉禽兽多,因为那里似乎是绿草肥美,翠林旺盛。”诗童云:“感觉不错。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司马曼文云:“好。”
诗童背上肩包,一袭骑行服,全副武装。他让司马曼文背上挎包,同时,把衣服系严实。以防荆棘葛藤及带刺的植物扎伤,还有误碰毒树而中毒。还好,司马曼文上身穿的是长袖宽大的休闲服,手还能缩进去。诗童看了看,又让她把围巾围严脖颈,方满意。诗童云:“妹妹,咱们可以出发了。”司马曼文云:“哥哥先请。”
二人向石头屋北部走去。这片林子,亭亭如盖,密密如麻。俄而见红木参天、粗壮、苍翠 ,顷刻又观紫干笔直 、繁茂 、俊秀 。方送走绿涛、粉浪 、黄霞;又迎来古色、新花 、旧容。残叶一地,有的地方候非常厚实,踩在脚下竟然还能陷下去老深;败草满目,不时零星点缀其中,似乎早已失去铅华皆腐败成泥。 蝴蝶纷飞,乔木吐翠。诗童揽葛拨藤,披荆斩棘,四处张望,莽撞寻路。司马曼文这边摘朵兰花嗅嗅,那边揪下一片红叶瞧瞧,惬意把玩。一对檀郎谢女,不是看木问道,就是探异好奇,两人归全反真,各得其乐。
【清平乐】
鹿身生变,鸾出重添乱。林里风云诗人叹,可晓花城恁远?
尽是精怪游魂,满眼花草如春。随你幽林作赋,只是还要餐飧。
走着走着,诗童云:“不对。咱们应该朝西边走。”司马曼文云:“为什么?那里动物多?”诗童云:“小曼你看西边。树,古木参天,枝叶婆娑,多么根深叶茂;草,杂草丛生,草木欣荣,好似绿色画廊。那紫杉、红松、枫树、桦树、丁香等比较多,灌木丛一大片,还有空地。而且,那里林子稀疏有致,地势多为平坦。”司马曼文云:“那树看起来肥壮,草地似乎也挺绿毡铺地,地下落叶也不少,我喜欢那里。没准兔子也喜欢那翠草浓烟,芳草萋萋。”诗童云:“对了。草兔昼伏夜出,冬吃草根饮白雪,春吃嫩叶喝雨露。还有,这灌木丛、沟壑好藏身;那低低的草地,视野开阔,适宜逃跑。而且,那里肯定食物丰富。要有水源的话,说不定花涛香海,丛丛簇簇,千枝万朵,不只有流浪兔,迁徙兔,还是兔子的家园,有兔窝!”

司马曼文云:“嘻嘻,说的像动物学家,也好像你养过兔子似的。”诗童云:“呵呵,你这话简直巧合了。想当年,我在乡下时,要不是考上大学,我目前可能早就是养兔、养羊、养鸡、养猪、种蘑菇、泥瓦匠、包工头、物流……等职业,不定是哪个专业户了。要是那样的话,比如做养殖户,肯定不成问题。可惜,吃了商品粮,啥都没了,成了城市破落户。”司马曼文听了很新鲜,云:“诗童哥的经历、阅历、学识等,肯定不寻常。以后多给我讲讲。”诗童云:“倾斜竖直生多翠,混沌清晰观好媚。沸沸扬扬哪日开?吞吞吐吐何有备?”司马曼文云:“诙谐幽默藏玄机,还带马蹄声!”诗童云:“呵呵,看出来了?请讲,我看对不对。”司马曼文云:“明修栈道。”诗童云:“没有暗渡陈仓,多么阳光。”司马曼文云:“你这诗一反常态,反着写,押三部支仄韵。是吧。”诗童云:“对。还有呢?”司马曼文云:“前后不但是反义词,还对仗,高明。这是考我。”诗童闻言,哈哈大笑,云:“随口胡诌,岂敢瞒妹妹。”司马曼文云:“有句古话形容诗童哥最恰当。”诗童云:“哪句话,请讲?”司马曼文云:“早岁清词,吐出班香宋艳;中年浩气,吞成苏海韩潮。”诗童云:“呵呵,你也开始吞吐辛夷花、格桑花了。你博览群书,那你就看书去,别拿出桃花扇来扇风。”司马曼文云:“这就叫有唱戏的,有说书的。你是诗人,我是评论家。不会写也得会看。”
两人说着话,不久就进入了西部林区。脚下也从西林里不知不觉地走了很远。诗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突然撞在一棵细细的槐树上,惹得司马曼文噗嗤一笑,云:“诗童哥,注意点。”诗童云:“我怎么感觉像突然冒出一棵树来?”司马曼文云:“你看前面不都是槐树吗?”诗童云:“可这里是榆树林,还没到槐树林呢。”司马曼文云:“诶,就是,不像是从天而降啊?”诗童云:“等等,我要把这棵槐树砍下。”司马曼文不解其意,但没说话。蹲在一旁,仔细看着诗童怎么砍树。但见诗童,在树根,这边几大斧,那边几大斧,几斧子就把这槐树撂倒。接着,砍下枝叉,截了一人多高。然后,一头削圆,于另一端砍了个圆锥头。并顺势用弯刀削光了树皮。司马曼文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云:“我知道了。诗童哥,你是在做红色娘子军的红缨枪吧?”诗童哈哈大笑,云:“你还知道娘子军?不简单。对了,难得妹妹生在红旗下,了解旧社会,告诉你,这是一把投掷的标枪,打兔子用。”司马曼文云:“噢,原来如此。”
诗童拿起标枪,掂掂重量,做了个投枪姿势,感觉很满意。接着,诗童领着司马曼文继续前行。当两人离开那个槐树时,司马曼文不经意的一瞥,依稀看到了松动的树根浸出了些许红色汁液,很是好玩,遂回头观看,感觉很新鲜。她寻思:怎么这树还流血啊?这时,远处的诗童云:“妹妹,干嘛呢?快点过来。”
司马曼文闻言,转身,抬头,诗童早不见了。遂大步追上前去。但观诗童所在的郁郁葱葱里,竟是一大片的榉树、朴树、大叶女贞、乌桕、杜仲、合欢、栾树、白腊、三角枫、千头椿、榉树、柿树、枣树、国槐、木瓜、灯台树、七叶树、马褂木、苦楝、榆树、桂树等混交杂林。万枝吐翠,千木峥嵘。有山坡、灌木丛、天然草坪,其中,红叶石楠、红花继木、红王子锦带、红叶小檗、棣棠、龙柏、绣线菊、卫矛、扶芳藤、金叶莸、金丝梅、石楠球、枸骨球、石榴等,数不胜数。空气不干不湿,地上如茵嫩草,竟然像是人工球场,两人大喜。   
司马曼文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在绿野撒欢乱跑,还翩翩起舞。诗童竟然看呆了。她早知司马曼文才思敏捷,聪慧过人,已经见识。这曼妙的舞蹈,可未见过。今日之舞态锈影,遗簪堕珥,大饱眼福。正是:
才子误来金步重,佳人突舞玉条轻。
诗云:身旋腰转散兰香,臀摆肩摇荡美肠。
挺跳弹开劈一线,凹凸起伏翠微强。
司马曼文舞罢,犹觉不过瘾,立即高歌一曲,真是声起入云,韵落花摇,突惊禽兽。
【河传】
陌上,谁望?路条条,行哪方途不遥?人之一生尽是飘。操劳,最终如草烧。
槐树成精君可晓?天快晚,几斧根基断。
把兎追,空到西。紧随,却将原屋回。
果然,一匿伏的棕褐色草兔受到冲击,不知从哪里冒出。草兔如飞,惊慌失措地在诗童眼前逸去。诗童大喜:“兔子,兔子,小曼,小曼,快跟我追。”诗童拿着标枪紧紧追赶,司马曼文见状,也匆忙跟在诗童后面奔跑。两人一前一后,真是打马如飞,紧随兔子而去。
兔子逃呀逃,两人追呀追。看看追上,草兔又加速。这兔子也玩时快时慢,超乎寻常,端的是如神诡秘。说快,每小时几大十公里;说慢,有时感觉似乎可以投枪杀之。
兔子跑的若即若离,就是让诗童无法下手。那标枪迟迟未投,总感觉时机欠火候。两人只顾追,也忘了脚下是草是土,是藤蔓是荆棘,是坑是洼,是什么艰难险阻所铺设的障碍物。

追了好久,兔子倏忽在视线内消失,无了踪迹。气喘吁吁的诗童,像泄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爽然若失。
良久,司马曼文喘着气才跑过来。她根本没心思看前面的兔子,一路只顾四面浏览。
突然,司马曼文大声地云:“诗童哥,你看北边林子。”诗童抬头望去,云:“啊,石头屋?一切又回到当初、原点。”司马曼文云:“这草兔跑的路,你发现没有?尤其平坦,多亏兔子带路,要不,没这么顺利回来!”
【归国遥】
抬眼,小屋正在河对岸。互相惊喜犹怨,可怜归不晚。
玉兔岂能当饭?柏松堪席簟。梦中任你心叹,夕阳终又伴。
常言,“飞禽莫如鸪,走兽莫如兔”。兔肉不但味美,瘦肉多,蛋白质多,而且是药用补品:补中益气、凉血解毒等。美食家是不会错过它。想到这里,诗童两手一摆,云:“无可奈何兔溜去,天上林中,却到河堤。”两人只好越过河,回到小屋歇息。
在屋内,诗童颇有感慨。无奈地云:“今天咱们出屋打兔子,本来走得很远,却以这种方式回到原地。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司马曼文嘻嘻地笑着云:“追凤凰不是一样吗,追来追去也回到了原点,巧不。”诗童云:“说巧也不巧,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司马曼文云:“什么事?哥哥请讲。”
诗童云:“记得年轻学电脑时,最初接触的是机器语言,那天真、渴望、无知的眼神,是那样陌生 、兴奋、神奇、向往……当他人玩三八六时,自己还对dos麻木不仁。当他人玩xp时,自己方会九八,me…当他人玩win7时,自己刚会xp。当他人玩双核时,自己才摸着单核。当他人玩四核时,有幸得到一代单核电脑。当他人装大功率电源,大内存,高级显卡,发烧时,自己得到了二手二代电脑,此时,他人已经过渡到了真正的四核时代。一个偶然的机会,当自己突然得到一台三代二手双核电脑时,真是欢天喜地。此时,却甘心情愿地送出兜里的毛爷,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行升级!就像手机,山寨,水货,杂牌,名牌…自己比别人终还是晚半拍。为什么呢?前途似锦,不言而喻。可是,一旦得到名牌,对于其他产品,俯视睥眤,登泰山而小天下,从此不屑也。
果真如此吗?
有一次住院,遇到了一个病友。他是医生,开小门诊的,可他自己有病却治不了自己。专业不同啊。因为他生病,家里的老婆医生就一人在门诊为当地患者看病,结果耽误了好多金钱收入。并且也顾不上了上私立中学的一儿和一女。因为好多患者一看主角没在,纷纷移身它求,他家的收入锐减,长此以往,严重地影响了家庭幸福生活的质量,他在病房很是着急。我见他老婆看他时,买的都是我不敢奢求的食品、物品,生活富裕,家庭和谐、美满,惹我心里暗暗嫉妒。
当时,我忍不住随口云:“别着急,身体要紧,就是砸锅卖铁,吃糠咽菜,也得等身体好了,再出去挣钱。”不想,这句话,却惹了另一个病友。他是在铁路上班的,病房中病友中的老大,外号铁老大。铁老大闻言很不服气,云:“知道吗?人家一家人原来是住在天上,喝的是玉液琼浆,吃得是珍馐佳肴,突然收入低了,你让人家吃咸菜,谁乐意?你不懂富人的心理,人家接受不了贫穷。”我闻言,想了想单位的事情,经常听到一些领导“能上不能下。”一时的我,很是无语。
话说回来,其实我想说的是人的欲望。我曾经非常害怕自己的欲望控制不住。俗话说:“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欲壑难填吗。”我常思,若是在人生其他领域,假如欲望无休无止,一直不满足,这人生真的实在怕人。比如这电脑之升级换代,有些领域是必须的,有些领域是无奈的,有些领域是可以避免的……市场总是在发展,人总是在拼命。我害怕的是,假如欲望在任何领域都如此,他人也和我升级电脑的欲望一样,煞不住车,其后果真的很严重、很糟糕,大家都很悲哀,这社会也真的更是悲哀。
遥想周瑜当年,雄姿英发,阳光明媚,谈笑间,大乔小乔出嫁了。在想那时,貂蝉大使美人计,吕布等屠龙之众将,不胜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纷纷落马,真是花香销骏骨,实在骇人。
后来,我无师自通。竟然升级了一段原始的bios程序,成功后,又是刹不住车,一升再升。在电脑全方位开启视窗的时代,在最底层,原始的dos机器语言,依然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只是它有了接班人,可它依旧未退休。看着看着电脑,想着想着自己,感觉自己却没有了当初的春花秋月,豆蔻年华,着实唏嘘不已。
人的一生,就是这样,忙忙碌碌,一直奔波。套用我老家堂哥的话说:“走遍天涯海角,东突西创,叱诧风云,风餐露宿,不管顺风和逆风,不管白天和黑夜,风里来,雨里去,绕地球转了一大圈,最终打回原形,游子复回到了故土”。
诗童说完,半天没言语。司马曼文安静地听着,像温顺的黄莺,一句话也没说……

兔飞乌走,光阴荏苒,白驹过隙。这时的天际,愁云惨雾,触目恸心。夜幕沉沉,空气闷闷。密密层层、严严实实的林子,显得更加盘根错节,枝叶纷繁。晚霞虽然看不到,西方依稀闪耀着七彩之云光。几束淡辉落木,满树霞色突然升高。
诗童不在讲故事,两人去河边洗漱后,午餐没吃,晚餐只好又是面包、火腿。餐后,诗童把干柴砍呀砍,剁呀剁,弄了个简易高级木床。两人把随身携带的衣服全垫在床上。诗童因为劳累,躺下不久便呼呼大睡。诗童非常爱睡觉。司马曼文跑的也累,也被瞌睡传染,不胜疲乏,早早入睡。除了上半夜叫醒诗童跟她上了一次厕所,两人再睡下后,皆很香甜。上半夜无话。
下半夜有点阴凉。司马曼文一觉醒来,看看身边的诗童,打着呼噜,没敢惊扰;再看看屋外淡淡的月色银光,是那样恬淡静美。她闻着林子哗啦哗啦的树叶声,看着屋外依稀的星星,不知何时,复进入梦乡……
【河渎神】
深夜两人围,屋中光色迷离。缝中丝缕水光移,才子昏昏梦时。
堪爱暖风犹不歇,也听林木如曰。敲起美人穿越。再无观到红血。
后更,夜色朦胧,黯烟弥漫。闻着“簌簌“的叶子声,如同谁弹一首小夜曲,婉约凄妙,声韵动人,柔软惊心。白梨光、白晶莹、白烟,斜泻在门口,木棍下,凝华铺瑞,轻滑粉腻,疑是一地薄霜银盐,好是诱人。
司马曼文起身,没有了害怕,轻盈地走出屋外,轻轻站于屋前。观绿荫里,斑驳陆离;看脚下,尘埃如雪。真是,皎洁惊魂,素皓撼魄。司马曼文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叹,遂吟出唐风宋雨。云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细细感受着温柔的夜风,闻叶声,仿佛如歌如泣;观星云,依稀似流似静。沐浴在月光流水般的乳液里,濯身,涤心,不胜阴气似冲似漾。司马曼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再抬头远方,但见芝兰玉树,紫檀红木,黛林墨海,不仅思绪凝结于前……
蓦地,但见河边倏忽从天飘飘坠落一团彩烟,非常靓丽,煞是好看。凝眸,待红消绿散,一素衣女子从彩雾中转了几圈,安静在那里,如一尊白玉,轮廓清晰,呼之欲出。那人似乎正向司马曼文招手。这绚烂的一幕,一下子打破了夜的静谧与安详。
司马曼文揉揉眼睛,仔细观看。竟然是一绝色美貌佳人。司马曼文不由自主地急忙走过去。
【更漏子 】
林不稀,芳草郁,河畔草花滋血。光色重,一团斜,恰观天落花。
河岸上,雾云漾,似乎一娥瞭望。斯夜晚,惹谁容?眼前深紫红。
来到河近旁,一看,更是心惊。眼前之人,简直如图画上的九天神女,也好似天宫里的嫦娥,姿色香泽,可见可闻,尤其双瞳剪水,司马曼文感觉非常精妙。怎么美好?但见:
眉扫微翠,眼送灵犀。云鬓螺髻盘宫样,琼脸脂鼻出菩提。两臂蓝田玉,一身素罗琦。千花见之羞不语,百仙垂头怕被迷。身夺贵妃之光彩,腰欺昭君其细兮。蕴态足,锦衣齐,未匀脂粉有玉色,着上绫罗赛虹霓。依稀织女离碧汉,宛如嫦娥下天西。
司马曼文赶紧上前道个万福,云:“小女拜见天宫娘娘。如果没认错,娘娘可是嫦娥仙子下凡来?”嫦娥笑云:“正是本宫。小曼好眼力。”司马曼文大喜,云:“果然是至高无上的嫦娥娘娘,久仰,久仰。小女不才,承蒙夸奖。娘娘也知小女乳名,真是幸甚至哉!请再受小女三拜!”司马曼文遂重行跪拜之礼。嫦娥云:“小曼不必多礼!”司马曼文揖首后云:“敢问嫦娥娘娘,不知来林里何事?又唤小女何事?小女愿效犬马之劳!”嫦娥微微一笑,云:“好个伶牙俐齿!当然有事说给你。我来,只是告诉你一件事。”司马曼文云:“愿受恩典,洗耳恭听。”嫦娥云:“你瞧河边草丛,那白的是什么花?”司马曼文低头望去,怔了一下,云:“怎么有两朵白花,白日未曾见过的。怎么夜里突然开花了?这瑞草真神奇,说开就绽放。小女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不晓得是哪类花卉。请嫦娥娘娘明示。”嫦娥云:“说来话远。那是因不日前,一头梅花鹿精被蟒蛇射杀,倒在檀树下。不久,蟒蛇发现龟精来林,鬼鬼祟祟,急忙跟踪,竟然见他把鹿掳去,情急之下,蟒蛇激烈争夺。结果两人大打出手,鹿身中一刀,其血落下,得以染草,草得精元,受得雨露之恩,滋生出花儿来。你当然不知道她是什么花,她是曼珠沙华的姊妹花。”司马曼文云:“彼岸花?小女常闻,却未见识。”嫦娥云:“当然,当然。她的颜色洁白如雪,破之,会有清滴流出。倘若你和诗童饮其花汁清液,会身轻如燕,步履轻盈,你们两个很快会行出这林子。”
司马曼文听完非常高兴,云:“多谢嫦娥娘娘特意来指点迷津真像,感激不尽!请再受小女三拜!”待司马曼文稽首完毕,再看眼前,嫦娥早已离去……
【遐方怨】
谁下月,是何更?小女心欢,连叹,三拜前没声。
但观汉河恁光明。复至幽屋后,体无宁。

司马曼文随即转身回屋。股股夜凉袭来,心里更是难以平静。高兴之余,又有点惊恐。急忙回到木床,躺下,感觉还是有点凉,急忙蜷缩在衾被里,似乎抱着一个暖炉,好是温暖……
天星昏残,黎明之曙光,悄悄地来到林里。石头屋掩映在晨光云烟里。司马曼文感觉好舒服、惬意,全身阵阵春潮,不断拥来,重又使劲抱了抱火炉。
不久,待她慢慢睁开双眼,竟然发现自己是和诗童紧紧相拥着。司马曼文一下子羞得脸绯红。不过,司马曼文还是一动不动,聆听着诗童沉稳的呼吸,接受着其火热的焙烘,不由想入非非,花房渐渐打开。
起初,司马曼文心动神驰,心河如微微波澜,泛起的是细细的涟漪。尔后,心旌摇曳,花意似缓缓的海潮,涌动的是紧紧的起伏。接着,心痒难挠,肌肤渐渐升温,浑身麻酥温软。最后,心火燃起,血压膨胀,一腔馥郁荡如烧兰汤。这温柔的一幕幕,一场场,仿佛玉枝初发翠,依稀嫩芽方开苞,宛如蓓蕾才怒放,好似花蕊欲得露,似乎花萼将颤抖……风华年少的她,正值春风围绕,低眉鸳鸯帐底,向往天长地久,急待握云携雨,终于批风切月……此刻,桃花上脸,杏花探头,樱花羞涩,牡丹晕房……谁能抵挡这火山爆发,哪里禁住这雨露绸缪?真是不胜缱绻!
突然,她又想起梦里嫦娥的话。好奇心促使她旋即收住心猿意马之缰绳,蓦然断雨残云,兴尽意阑,湿润的睡莲顷刻关闭。她推开诗童的手臂,轻轻走出屋,急急走向河边。果然远远就望见两朵大白花,和梦里的情况吻合,只是这花更加鲜白绝伦,如柔玉无二,似冰雪一般。花正在晨风里摇素曳华,舒洁展净。她高兴极了。
“好美的曼珠沙华姊妹花!”司马曼文不住惊叹,寻思:难道这就是黄泉路上的彼岸花的姊妹花?是否她也如彼岸花一样花开一千年,叶花生生世世一错再错,彼此永无相见?
“对了,得赶紧取花的液汁。”司马曼文嘀咕着并走向屋子。她翻出两个喝水的空瓶子,急忙来到花旁。摘下一朵花,对着瓶子破个小口。但见,汁液透明清澈,如晶莹雨露,闪闪生辉。遂迅速滴入瓶中。然后,如法炮制,摘下另一朵花,又把另一朵花汁,滴入另一只瓶子里。两个瓶子又加了些许清水。她想,等诗童醒来,一人一杯,把它当饮料喝下。
说也怪,两朵残花瓣因无汁液,竟然消失了。司马曼文懊悔不已。她本想让诗童看看,结果没了踪迹。她为难了,没有证据,不知诗童哥相信梦里和眼前的事不?
天色明亮时,诗童才醒来。他出屋,见司马曼文在河边花草里寻找什么。诗童云:“我再到北面踅摸踅摸,看能抓到野鸡不?我去去就来!”司马曼文只顾发呆寻觅,此时,她也胆大了,“嗯”了一声。
没过多久,诗童拿着标枪高兴地跑回来。这次有收获,逮住一只野鸡。他立即拔毛,开膛,并在河里洗涤干净,三下五除二,抹上佐料腌好,点着木柴就烤。
司马曼文把含鹿精的饮料,备在各自一旁。这时,司马曼文也忙着递柴火。诗童烤完鸡,撕下一只鸡腿给司马曼文,云:“妹妹尝尝绿色野林鸡肉,看好吃不?”司马曼文云:“味道鲜美迥异,不知怎么表达一下。”诗童云:“是吗?”诗童因饿了,也撕下另一鸡腿,没有细尝,大口吞咽下,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舌尖。司马曼文云:“诗童哥,什么味道?”诗童愣了一下,云:“我也没吃出啥味来,不知怎么表达了。对了,剩下的和面包一起就着吃。”
【酒泉子】
花白也娇,无液顺时消像。把汁看,没异光,饮逍遥。
晚餐鸡腿惹人叹,嘴中香弥漫。水含灵,瓶已换,是谁飘?
司马曼文“嘻嘻”一乐。二话不说,她去屋里拿面包。诗童吃了鸡腿,想喝水润润嗓子,见两瓶矿泉水连半瓶都没有,就那么一点,摇摇头,遂把自己的水倒入司马曼文那一瓶里。诗童想,水不多了,司马曼文身体孱弱,留给司马曼文喝人间的无菌水。他自己就去河里灌了半瓶,回来喝了一点,嗓子不涩了。
这时,司马曼文从屋里出来,拿了两个面包,一人分了一个。后来,两人又吃了点鸡肉。等司马曼文吃饱,诗童遂把剩下肉的吃了个碧海青天。司马曼文拿起自己身边的瓶子,云:“哥哥拿起你的瓶子,喝水,喝了就步伐轻盈,烟云供养,别见乾坤!”
诗童听完,哈哈大笑,云:“妹妹今天怎么这么情趣幽远,雅人深致?”司马曼文云:“妹妹我就不能放言高论,光辉灿烂一番?”诗童云:“要真是飞燕游龙一样,那该多好。”司马曼文云:“你以为妹妹开国际玩笑?”诗童笑云:“哪里,哪里,你说的对,不知不觉鸡入腹,步伐轻盈好猎兔。喝!”两人遂碰瓶,一饮而进。真是喝了个底朝天,通天乐。正是:
(如梦令)烤肉两人皆要,几滴鹿精真妙。玉体似风临,簌簌落来飞杳。休叫,休叫,但见曼云飘好!

欲知二人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文章评论

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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