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amp#9998天林忽下细琦雨,沼泽突来猛野狼

个人日记

第三十四回✎天林忽下细琦雨,沼泽突来猛野狼
《诗文联》长篇神话小说
(第34回-8844字-共80回)
诗云:
漠泊林中不透光,幽深隐奥水堤长。
方观菎蕗堆香圃,复遇泥沼挡大墙。
蝴蝶探花荷叶好,蜻蜓点水客人怅。
前来见状无余兴,回首惊观一卧狼。
诗云:
未穿半袖裳,不露不着凉。
千草欢凝露,万生喜向阳。
仙花抽粉蕊,神树漫清香。
瓜果时时遇,今辰倏惹慌。
词云:
沼泽阔,泥草生琼枝。背后湿沙出旖旎,前边新叶卷葳蕤。没路岂能知。
——《忆江南》



(诗云)东西南北哪林行?莽撞纵横兔出兵。
原点归来何感觉?鹿精未饮岂知情。
司马曼文早餐后,呆了好久,也未觉出身体有摧山搅海,波澜起伏之状。她看看诗童,心平气和,神情自若,依然如故。司马曼文倏生疑惑:两人喝下这鹿精血滋成的曼珠沙华的姊妹花的汁液,依然原原本本,怎么无任何征兆?司马曼文哪里知道,诗童把含精汁之水全倒进了她瓶里。诗童也不晓得其中有何玄机。
因饱食暖衣,人只顾打趣说话,司马曼文也忘记了此事。或许,司马曼文认为,反正两人已把精汁喝进肚子,告诉不告诉诗童不重要了。就等出现奇迹,到时候看诗童怎么发威,给诗童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两人不甘寂寞,依旧闲聊。诗童见林中阳光明媚,云烟消散,暗霾不存,估计也就是早晨八点多钟。诗童也有了自己的行动计划。
诗童云:“妹妹吃饱喝足了吗?”司马曼文云:“还行,不觉得饿。”诗童云:“今天,你有何虎略龙韬?”司马曼文云:“嘻嘻,壶中日月,别有乾坤。想在林里多住些日子。”诗童云:“可惜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司马曼文云:“我明白了,你想今天动身前行。”诗童云:“聪明。”司马曼文云:“好。”诗童云:“你对于咱俩走出这片大树林,可有信心?”司马曼文云:“当然有。有你在,草木知威,还怕何艰难险阻?”诗童哈哈一乐,云:“承蒙夸奖。看不出,你也这样有自信。我问你,那你觉得我们该朝哪个方向前进?”
司马曼文凝眉寻思,既然夜里嫦娥娘娘下来托梦,言能走出这片龙凤林,估计哪个方向都可。遂云:“我觉得南面是咱们逃来的方向,不能走回头路。东面咱俩没去过,密不透风,枝叶郁郁葱葱,怕不好走。西边路顺畅,檀树、松树、槐树、柳树、杨树…等等,稀稀疏疏,皆不太密集。不如北面树种杂多,那里似乎林木高大,稀疏有致。我感觉草兔的意思是不让往西走。哥哥,就剩东和北,你说去哪里?”诗童云:“草兔的行为也能启发你?司马曼文云:“我觉得你也早看出来了,就是没言语。”诗童云:“呵呵,看来你洞察秋毫,没虚此行。我的直觉告诉我,必须往北走。你觉得呢?”司马曼文云:“不谋而合。你看东边,不通烟火,光线穿透都费劲,只有北边。”
诗童复一乐,云:“英雄所见略同。”司马笑云:“惭愧,你是英雄。我只能说灵犀一点点。”诗童云:“老实说,经过这几天餐风宿露,草间求活,你对于林子的生活已经习惯。可喜可贺。通过对森林怀抱的感觉、观察、实践,你有了自己的见解。且方向感不错。 ”司马曼文春桃绽开,红着脸云:“哥哥,你才识过人,你就羞妹妹吧,我都是跟着哥你学的。”
诗童云:“言归正传。穿好衣,背上包,带上刀,拿上棍,准备行动。”
【诉衷情】
玉树琼蕊真妩媚,乱光辉。南旖旎,东锦,翠于西。
一对蝶儿飞,终离。难知坚险随,北来兮。
两人出发前,诗童并未慌张。他在所有的瓶子里加满了河水。诗童检查了一下司马曼文的衣着行李,云:“我的靓妹妹,收拾的通体利索。不错。”司马曼文云:“妹妹啥时臃肿过?”诗童云:“哈哈哈。啥时都没,就是那次不利索……”司马曼文云:“哥哥你说哪次?”诗童云:“这……”司马曼文云:“不说我不走。”这司马曼文也太在意诗童的话了。诗童看司马曼文好像有点生气,感觉不说不行,云:“就是那次你被蛇咬后……”司马曼文一听,花容变色,脸上烧云,云:“你个坏哥哥,我就知道你想的是那次的事,你个坏蛋,讨厌!”诗童复哈哈大笑,云:“妹妹那个时候其实也很利索,娇喘微弱,不胜东风,西施病恙,也像林黛玉。只是黛儿没过过这担风袖月的日子,她没机会临风秀态。”司马曼文云:“臭哥哥,你坏,讨厌!”
诗童云:“开个玩笑。该出发了吧?”司马曼文“哼”了一声。
两人终于离开了小石屋。自古离别最断肠。两人一步一回头,还真有点依依不舍。当渐行渐远,终于没有牵挂,遂昂首阔步,大步向北而去。一路无话。还是诗童开道。诗童拿着弯刀,司马曼文拿着诗童的标枪当拐杖和防身。起初的路是诗童砍柴时开的,走的还算顺利,可一会就没路了。
但见林里,乔木、灌木、藤类混杂,其中一棵胡杨树高大二十多米,赫然挡在中央。诗童对司马曼文云:“你知道它是什么树吗?”司马曼文云:“杨树。”诗童云:“沾边。它的别名叫’托克拉克,’意思是’最美丽的树。’”司马曼文大惊,云:“哪国语言?”诗童哈哈一乐,云:“中国维吾尔族。古诗云:三千岁月老胡杨,寿命千年最是狂。老而不倒还千载,死地千年不烂装。这种树,适合防风固沙,构成沙漠的浩瀚林海不可缺少。古诗云:沙漠无它不见林,风骚领尽阻石侵。耐碱和盐加干旱,喜光抗热美人心。”
司马曼文云:“这诗估计是你杜撰现编的。不过,这树做家具、造纸肯定不错。”诗童云:“正确。妹妹果然资高智发,伶俐非常。”司马曼文嘻嘻一乐,云:“不瞒你说,我也是现场猜的。”诗童云:“妹妹真高才。假如遇见老人在中间站着,你有何感觉?”司马曼文云:“浑身不自在。”诗童云:“为什么?”司马曼文云:“明知故问。让座了就会自在心安。”诗童呵呵一笑,云:“那你遇见千年老树,合怎么办?”司马曼文云:“给老树让路。”诗童云:“高明。你知道吗?遇见老寿星,就是大吉大利。但得绕着它走,不能撞之,要去前途撞好运去。这叫尊老、积德、养寿。以后呢,不用修炼,就会福寿俱全。还可福如东海广,寿比南山高。”司马曼文云:“似乎有道理,不过没听说过。肯定又是你诌的。”诗童云:“理解万岁。”
【菩萨蛮】
翠云如盖罩前额,古香老木山高隔。相互惊叹时,又观灰白皮。
鬓鬟谁不妒?干上玉般素。斯木尽人知,可怜天上枝。
两人绕开胡杨树,继续前行。没有走多远,眼前倏忽一亮:一棵大白桦树复挡在两人行进的中间。前面零零碎碎的白桦树也非常抢眼。诗童摸着树身云:“妹妹,你看这白桦树也有二十多米高,胸围快半米多了。真是棵好古树。”司马曼文见状,惊其绝色。云:“这才叫干霄凌云,仙状秀出。”她绕着树走了一圈,不住抚摸树干,仿佛和树媲美。诗童云:“你知道白桦树的特点是什么?”司马曼文云:“白。”诗童云:“对。你看这硬皮如雪,粉白似霜,滑如洁纸,微红轻黄。用什么成语形容为妙?”司马曼文云:“白衣公卿,玉树临风。”诗童云:“男人味十足。”司马曼文云:“你来个女人味的。”诗童云:“长身玉立, 煎盐迭雪。 ”司马曼文云:“差不多。我特喜欢白色,所以对白色情有独钟。你看这白桦树,一身雪衣,兰薰梨容,不施粉妆,自炫皎洁。好美。”诗童云:“俄罗斯人非常霸道,称这种树为其国树。”司马曼文云:“那不是霸道,那是人家喜欢。人家也没说你不可以爱它啊。”诗童云:“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霸道吗?”司马曼文云:“俄罗斯人欧洲血统,皮肤白。自以为是,自恋呗。”诗童云:“他们的确自认为是上帝的宠儿,使者,安琪儿。”司马曼文云:“这皮肤之白,白桦树倒是像他们的品质。”诗童云:“嗯。若说白,把它女性化形容比较合适。如梅之秀,似月之洁;冰肌玉骨,纯心素面。说她是雪肌美妇,白衣少女,我感觉有点曼妙。不过,它也有别的品种。”司马曼文云:“还有什么?”诗童云:“黑桦、红桦、坚桦、铁桦等。”司马曼文云:“嗯。单独一棵树就如此亭亭秀丽,要是所有品种能组成林子,应该更美。”诗童云:“嗯。走,去西边看看,那里白桦树多。”
二人转眼功夫又入到西侧白桦林内。 感觉阳光充足,土壤松软,空气新鲜。不时也看到松、杨和栎等乔木,似乎也是混生林。真是一片白垩色的肢干。 两人看后,不由赞叹。但见:
枝叶扶疏,形态挺拔。这边,修长秀丽,高态纯躯;那侧,郎朗欲亮,潇洒似奴。树干皆修直,绿冠尽云舒。幽闲清肤,十分引人注目;丰姿飘逸,几处写画欺梧。丛排个个均细,孤长棵棵大粗。
自成风景区,原始冰壶秋月;巧聚潮湿地,自然竞争其颅。层层叠叠,飒飒呼呼。细看纹理致密,再摸肌体不酥。真是:一杆白桦照人看,数处亮光惹鸟趋。
司马曼文云:“这白桦林,风光旖旎,丹青写似。清的仿佛要甘泉枯竭,雅的依稀欲花卉羞死,秀的宛若让宝玉粉粹,美的简直令人窒息。”诗童云:“哈哈。你这是好好欣赏的吗?要死要活的。呵护绿树,珍惜生命。”司马曼文笑云:“这是置之死地之美。”诗童云:“人们正惊讶、正陶醉、正销魂于清雅秀美之时,没想到有人因美,看着看着就牺牲了。”司马曼文嘿嘿一乐,云:“是吗?效果不错吧!”诗童云:“太夸张了。那我问你,你说天然林美,还是人工林美?”司马曼文云:“天然林古色古香,原始生态,绝对绿色,此乃完美也。人工林刻板呆滞,科学规划,农药味足,斯是凄美也。”诗童云:“两种美调换下位置也可。”司马曼文云:“嗯。有时候美到极致,这美就分不出高低优劣。我觉得,世界上凄美的东西多多,比如枫树就挺凄美。”诗童云:“檀树不但美,也有馥郁之香。完美。”司马云:“还有合欢树,名字起的也挺暧昧。完美。说不定出了这白桦林,会出现新的树种,又可以观赏到人为没分类的其他美。”
诗童哈哈一乐,云:“ 用美词丽藻组合这名字的,定是完美。给树起名字的初衷就是因其有实体之美。故名副其实。好名字乔木多了,像珙桐、木棉、紫荆、羊蹄甲、刺桐等等,名字不错吧。哎呀,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时候不早了。咱们返回去赶路吧。”司马曼文云:“好。”
【更漏子】
香木材,犹素面,离后依依回看。多美意,恁缠绵,此时皆不言。
才见桂,复观蕊,尽是草花新翠。迎走丽,锦重前,两人无限欢。
二人又返回原处前方,继续行走。诗童拿弯刀一路砍削灌木丛。闯过紫荆,木槿;越过凌霄,扶芳藤;送走一片小叶女贞、红叶小檗;见到一些画眉、黄鹂、煤山雀、黑卷尾、毛脚燕等彩鸟,闻听它们不同风格的、婉转的、响亮的、动人的鸣声,此唱彼和,配合呼应,奔波之中,兴致勃发。
脚上踏走杂草叶、地衣,又行走于真菌、苔鲜类地表植物上面,不知不觉,取道甚速,两人已经走了很远。
诗童云:“我感觉后面地势干燥,前面的路该潮湿了。”司马曼文云:“空气是有点湿润了。”当送走一片木棉、白桦、樟树,又见银杏、柚木、椿树。不久,遭遇了一大片菩提树、槟榔树、合欢树,接着又是榆树、杨树、柳树等植物,层出不穷。
林子逐渐稀疏,走着走着,天空突然飘下绵绵细雨来。
但见这天堂雨,拉着阴沉沉的脸,扭扭捏捏,淅淅沥沥,润着脸,泽着臂,湿着衣,复增些许潮热。无奈雨儿实在懂得人性,生怕惊醒相遇的人似的,欲遮还羞,有失翩翩。殊不知,一场雨,就是一场缠缠绵绵的爱情。其折折斜斜的身姿,不弃不离,又像千丝万缕的情丝,剪不断,理还乱,最能触动擦肩相遇人的柔软之处。正是:
重重天路雨纷至,缕缕线丝人更痴。
司马曼文是性情中人,自然惊喜异常,这是她喜欢的场景。可诗童不是那样高兴。他担心雨大了无处躲藏,衣服湿了怎么办?他云:“小曼,这里也没有叶子大的行道树类的乔木,咱们没有雨伞,唯有走快点,看前面有躲避的地方不?”司马曼文云:“我不怕。”诗童云:“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万一雨大了,怎么办?”司马曼文望着天空云:“多么美妙的天林小雨啊,好喜欢。天知我,不会下大的。”说完,仰着头,任凭雨丝温润她的脸颊,那神态,天真可爱,超然物外,像一副羞涩的美人图,绝妙难言。
诗童见其秀发下垂,脸如杏花带露,梨花含雨,不由恍惚。他遂云:“妹妹,雨中的景色怎么这么回味无穷?”司马曼文嘻嘻一乐,云:“哥哥,才发现啊?会逢其适,恰恰其可。”诗童云:“景美,人也……”司马曼文云:“哥哥会道能说,把话讲完。”诗童云:“景是生香玉,人是解雨花。司马曼文云:“休要遮掩,实话实说。”诗童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不敢撒谎。他云:“美,时时有,现在人是一种憔悴、落荒的美。”诗童本想说落汤鸡的落汤,急中生智,突然换了一个字。
诗童说完,感觉说的也过了头,虽赶紧摇摇头,眼睛差点掉出泪来。你猜为什么?诗童寻思,这么多天了,饥一顿,饱一顿的,有上顿,没下顿的,人能丰满吗?司马曼文闻说并未在意什么,她云:“这叫凄美。哥哥用词不当,为我作诗一首。”
诗童有了下台阶,当然欢喜。他云:“好啊!既然妹妹喜欢雨,就来一首有关雨的诗。”司马曼文兴奋的更是不得了,云:“好,欢迎,欢迎。不过,起什么名字呢?”诗童想了想,云:“两个字的,雨林,烟雨,小雨…词不尽意。”司马曼文云:“四个字的好。”诗童云:“雨中漫步,倚林听雨,清雨若烟…”司马曼文云:“我怎么感觉是网名,有点落俗套。”诗童扑哧一笑,看看司马曼文,云:“夏雨雨人,毛毛细雨,云期雨约…”司马曼文云:“尽是雨的成语,词不达意。”诗童云:“那你说。”司马曼文云:“抛砖。天街小雨呢?”诗童云:“点化我了。天林小雨,怎样?”司马曼文云:“天林酥雨,怎样?”诗童云:“妙极了,就是这个题目。你这是自抛自引。不过,还是谢谢妹妹的酥雨。”司马曼文闻言,更是巧笑倩兮,姿态颇低。云:“既然对哥哥的口味了,那就开始吧!”诗童云:“好,我来个边走边吟。请听好。”
司马曼文两手捧着雨,诗童看着天空,喃喃有词。两人就这样雨中吟诗。但闻诗童云:《天林酥雨》
天门倏落春酥雨,丝丝缕缕湿无楼。
抬望婷婷斜犹折,半霄烟雾锁清眸。
好惧仙花娇不胜,推心杨穗正梳头。
凝看瑞草犹陪舞,回首风吹脸抹油。
盷脸东风催我去,漙行步履被泥流。
覥颜小雨依然乱,远处香花似发愁。
疾来一架蔷薇下,忆起当时互爱秋。
月季委身慌遮蔽,叹今唯绿独人纠。
一直多寒无雨露,突来滋润百花羞。
柳兰沃若相将泽,鸟雀飞林不愿留。
紫荆黄竹光闪闪,榆叶梅欢皱褶浮。
泊岸船仓皆洗净,水中芦苇问来不?
毛雨潇潇伊最爱,微波散去愧你柔。
不知不觉樱桃下,隔雨痴观共渡舟。
一丝一束将情织,几阵唏嘘梦不休。
只是无伞闻浅唱,谁知淅沥倍封喉。
轻飞急点无声息,缚住身儿意被勾。
更惜夏雷无震怒,未惊雨幕乱清幽。
疏疏密密歪也直,滑滑绵绵唤醒畴。
云木烟花滴泪水,一帘陨落一帘投。
整个阴天真郁闷,满腔诗句写不周。
欲归宋代寻词去,你说回身一地沟。
思绪纷飞停再走,铭心记忆全浇透。
霫霫冷雨尽诗行,天上烟花四季秀。
夹岸林中无石板,江南雨巷何般样?
飞溅惆怅被溪收,潋滟成无忘却伤。
依稀见影林中立,仿佛闻言喜雨浆。
许愿有言曾未语,今来吶喊又惹慌。
即便前来柳下望,蒹葭水岸恁苍茫。
当时一并观河涨,伞下纤腰比海棠。
惊花落下祈鱼跃,絮语花飞记忆强。
雨里不知斜日晚,堆烟帘幕管它凉。
正值喧妍天也皱,图欢不吻玉兰香。
不归不怕身衣薄,雨打群红看沮丧。
江南草瑞因潮雾,北国花红靠雨帮。
天堂气息交于雨,有你乾坤最断肠。
仙花酥雨飘飞日,念你无冠出画房。
沼泽林中多瑞草,落红之处最难忘。
童子一身皆湿雨,含情一并裤脚脏。
回头复望稀林里,一片尘泥似闪妆。
繁红釅白实无长,春雨归来惹旧伤。
柔嫰泥痕恍也似,可惜人花两不详。
唯将旧事隐心房,一掬小雨口中尝。
断绝红尘今后隔,祈求玉帝驾云翔。
这“天林酥雨”长歌,像一股快乐的清泉,在两人身边,缓缓地流淌,柔软温婉,似是天成,却是偶得。时间仿佛停止。
诗童吟完,没说话,可天雨不知什么时候也停止了,但犹沉浸在天堂诗雨中。
司马曼文打破诗意,云:“调皮的雨,像是仙女舞动的千针万线,正在观察她们娴熟地不停地缝纫。蓦地,锦绣就缝好了。你的诗太美了,美的雨不敢下了。不过基调太忧郁。”诗童云:“妹妹,这回你错了,哥哥对了,这叫凄美。”司马曼文又被逗乐了。云:“坏哥哥,就知道学我。”
诗童云:“你看前方是什么?婀娜多姿、丰容翠眉的柳树林正给我们跳舞呢。听到游禽声没有?”司马曼文侧耳细听,云:“像是雁、鹅、鸭等的声音,呀,肯定有水。”诗童云:“如果有大的河流,咱俩无舟堪渡,就是绝境。怎么办?”司马曼文却不以为然,云:“车到山前必有路,人走到头可再定。”诗童闻司马曼文如是一说,来了精神,根本没有异议。你猜为什么?他把司马曼文当刘德韫之夫人聂紫婉看待了。聂紫婉料事如神,直让诗童顶礼膜拜,佩服至极。有这么一个人在,前途似锦,这是旺夫。想到这里,不仅偷着乐。
幸运的是,森林之地愈来愈平坦。树林不但逐渐稀疏起来,也没有了大片的荆棘、藤曼、灌木设障,脚下尽是一些绿油油的、鲜艳艳的瑞草奇花。踏着芳草如茵,俩人如初出牢笼,豁然明朗,似乎得未曾有,真是兴会淋漓,愉悦难表。
【归国遥】
红绿,密处瑞花犹继续。树林排列葱郁,眼前泥地沃。
画图可人清目,突来狼督促。险中才晓身速,急来飞玉足。
没多久,二人便踏入了柳树林。时不时见到鹭类、鹳类、鹤类和鹬类等野禽。诗童云:“坏了,前面是沼泽地,我闻到了泥、水的气息。”
司马曼文云:“学古人浓至处淡,逢低凝神;学现代人不到长城非好汉,敢来沼泽是佳人。”诗童呵呵一乐,云:“我也来个工对的:不到长城非好汉,草书宽泽是曼文。”司马曼文云:“你这张口即来,细致品品,还真有点味道。”诗童云:“言重了。”
两人说着笑着,便行到柳树林的尽头,两人一看,傻眼了:泥泞遍地,果然沼泽地也。不由心惊。但见:
一片汪洋,四周辽阔。低洼尽积水,杂草多簇秧。 苔草、嵩草、木贼、桤木、桦、落羽松、泥中富养; 草本、矮小灌木、羊胡子草、越橘、 落叶松、睡菜、漂筏苔草、水穷长。乔木树,散生孤立;小灌木,群簇层狂。过境的熊、麂、狼常来往,居住的鱼、鸟、蛇频张望。东西横百里,南北纵千方。正是:
不来沼泽难还俗,若到泥洼方变凰。
【玉胡蝶】
微风吹过薰谁?才子佳人痴。花木草无衰,盈眸水鸟追。
丛林垂老脸,河柳弄新眉。遥远景光奇,无去何得知?
诗童看看天,估计已经中午。诗童云:“咱找个宽阔地带,吃点东西吧。”司马曼文云:“对,正好休息一下。待吃完午饭,再商量对策。”诗童云:“好,反正时间有富裕,回去也不晚。”司马曼文左右看了看,云:“那棵大柳树下,地方开阔,还挺干净。不错。”诗童云:“就是,去那里。”两个人遂来到柳树旁坐下歇息,并拿出面包、水,开始吃饭。两人只顾吃,身体也累了,也没再言语什么。
午饭后,休息一会,两人不约而同地溜达到北面沼泽地查看,并各自打起了小算盘。
诗童看着无边的沼泽,寻思,假如过了沼泽地,肯定还有大河阻隔着,他想着想着,遂摇摇头。这泥洼地,人怎么过?非要试试,人一陷下去,如何处置?听听小曼的意见,我估计她会说返回去。不用说,正和吾意。
这司马曼文想什么呢?司马曼文很有信心。因她梦见了嫦娥。她正想,我们俩都喝了鹿精血变的汁液,怎么身体还没反应?那“步伐轻盈”是何意?那晚,没问清楚嫦娥娘娘,悔不当初,真是遗憾。
两人各想心事。良久,诗童缓慢地转过身来,抬头,倏地惊呆。并排着的司马曼文见诗童老不说话,遂侧头看他,见他神色不对劲,吃惊地云:“哥哥干什么呢?”诗童一动不动,就是不说话。司马曼文云:“哥哥,别吓唬妹妹,快说话。”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诗童,一把就把司马曼文猛然拽到自己身后来。司马曼文像一团彩云,蓦然旋来,诗童吃了一惊:怎么妹妹像一只小鸡,轻如云锦?司马曼文接着“啊”地一声,俩手扶住了诗童的后腰,低身藏在诗童身后。
【女冠子】
因何无笑?却是狼来轻悄。起波澜。匆把佳人拽,轻如一缕烟。
刀枪无手里,玉树挡花前。危难相陪伴,最堪叹。
诗童两臂血管膨胀,肌肉紧张。两眼瞪圆,惊恐万分。真是如临大敌。你道是什么事情?原来不知何时,后面来了一条硕大无比的森林狼。它正在离柳树不远的一个地方虎视二人。但见这狼:
单身形如狗,双耳直如望。
嘴和吻尖细,毛灰黑褐黄。
与豺有点似,体瘦眼斜眶。
胸部微狭小,尾垂俩腿央。
肩高三十寸,体重六十磅。
下部还生白,善奔耐力狂。
体型还匀称,四脚细而光。
突出鼻端大,毛粗硬且长。
眼角微上挑,腿杆插中方。
颊斑染白雪,金珠瞪凶相。
背部好宽厚,牙齿实在强。
奔跑最舒展,蹲下练攻防。
穷追欢猎物,夜里爱偷抢。
平时爱吃鹿,今日想吃羊。
嗅觉恁敏锐,听觉更优良。
狡猾还机智,残忍却奈凉。
摇尾言愉悦,牙开像是钢。
低头将攻击,耳直想尝香。
时时寻动物,鼠兔鹿虫羊。
家里核心组,子女及爹娘。
有时也养幼,七个没夸张。
会捕家禽畜,尘人最怕伤。
善于长距跑,群住共围粮。
栖息林沙地,出来逼你慌。
夜出成规律,昼来不是祥。
吓死一双客,才活半只狼。
那森林狼,起初,后臀蹲地。见诗童峨峨岳峙,它也站起。先伏低做小,把身子微微蜷缩,接着拱起背来,尾巴紧紧地收回。这是防守之意,诗童明白。它见诗童未攻击, 便开始放松身体。伏身低头,尾巴舞动。还转圈、跳跃和玩耍。最后,干脆全身伏低,嘴唇和耳朵向两边拉开,伸出了长舌头。
这狼用肢体语言和诗童对抗。诗童目不转睛,看着它的一举一动。他看这狼表面友好,心里岂能被它迷惑。诗童深知狼类的狡猾和奸诈,尤其在这多妖多怪的天堂。
诗童想,它本该昼伏夜出,现在却昼出夜伏,一返常态。周围似乎也没有狼群出现。想必是一头迁徙狼,或者失群的流浪狼吧。
【清平乐】
终于途没,狼欲吞红血。前后难行还威慑,看似欲将人灭。
惊得心里彷徨,呵护佳人急忙。争斗时时难免,此刻心跳真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诗童仔细这狼的体重,感觉和自己不相上下,遂有了搏斗的想法。他寻思,自己有锐气,狼咄咄逼人。凭借功夫,徒手搏斗也不太惧怕。只可惜自己的标枪、弯刀、斧子等武器在狼的身旁。假如他是普通人,三拳两脚就可以解决之。它是狼,并非两虎相斗。它有四十多颗牙齿。单那犬齿上下各一对,快三厘米长,足以刺破皮肤;裂齿也有四个,它可能把肌肉撕碎成泥。
人和狼僵持不下。诗童背后是司马曼文和沼泽地。司马曼文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唯唯诺诺,不知所措。
诗童寻思,倘若不小心后退到沼泽里,两人定会深陷其中,断然不可。看来,一场短兵相接的背水一战,在所难免,必须上演。
诗童虽然缓过神来,待看完狼,不由也打了个冷战。他自言自语的云:“这家伙有耐性,有狼性,有毅力。如何是好?”正是:
前时夜出按兵法,今日昼来上战场。
莫说本王很狡猾,单来独斗你还慌?

欲知诗童如何开战,且听下回分解!

文章评论

月亮

欣赏拜读! [em]e181[/em]

月亮

问好书童!冬日快乐!

天墨

[em]e179[/em][em]e163[/em]

孔雀东南飞

文学样式运用自如,转換自然。文笔考究情节轻重缓急宕荡起伏!

冷月

好厉害,情节波澜起伏,引人入胜,诗句也委婉情真,只是想看下回分解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