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个人日记
救美记 当地民间流传有这样的谚言: “二月二,龙抬头,扛上锄头绕边走。”
意思是说,每年过了二月初二,大地开始解冻,万物慢慢地复苏了。刚刚醒来的土地松软的好似一床海绵,陷进去你就无法迈腿前进。有经验的老农每次进出田间,都是踩着塄边那硬地来回进出,当然也怕把犁过的地再圪踏成硬板板。
吃罢晚饭,小菊和往常一样给女儿打开电视调出动画片。女儿一下子把摇控板夺走,紧紧地把摇控板抱在怀里,然后就一头钻进动画王国里独享天下了。这会的小菊也才静下心,坐在沙发上给大国钩起了鞋垫来。
一个时辰又过去了,仍然不见大国回家。小菊看到女儿倒在沙发上打起了呵欠,于是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抱起女儿送到爷爷住的那间小西屋,云云睡前喜欢听爷爷讲童话故事。
小菊返回厨房,顺手把灶台上的碗筷甩进锅里。“呯”地一声使劲合上橱柜,然后就一头钻进了被窝。
大国回到家里,看见卧室关了灯。心疼小菊忙了一天很累,于是黑圪摸悄悄地铺开一条被子躺了下来。
大国躺在床上虽然睡不着觉,但坚持不再左右翻身。他怕床的声音打扰了小菊甜甜的梦,他想让小菊实实在在地睡个喷香。因为小菊每天早早起来,先至大门口开始,然后院子里、厅堂厨屋都要挨个打扫一遍。等把早饭熬好端下灶火,小菊也把家务事处理得一干二净了。
大国发自内心地感激小菊。自从小菊嫁来他家,小菊不但把家里操持得井井有条,而且照顾得老人也细心入微。虽然看着小菊身单力薄象个花架架,但是里里外外好事歪事都能处理得让他心服口服。哪家邻居有个大事小情,热心的小菊都会从头至尾帮忙到底。
小菊还是个天生的乐观派。农村吃饭的时候喜欢聚在一起,喷着东家长、道着西家短地边吃边聊。每蓬小菊她端着碗出现在饭场上,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就会活跃起来。小菊那丰富的语言技巧再捎带着恢蓄的动作,有时会让你笑得直不起腰,有时会让你把心提到爽子眼上。小菊的笑料包就像在嘴里含着,不经意抖落出来让你笑得喷出一嘴饭泥。
小菊喜欢把柔软的长发披在肩上,走起路来秀发在轻盈的脚步中随风飘逸。小菊不喜欢那些大街流行的露腰马夹和长袜短裤,她的穿著打扮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端庄大方,凹凸的线条流露着具有东方女性的美。小菊长着一张明星张曼玉的面孔,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眨动起来无须开口说话,就会让你懂得她所表达的意思。
大国又回忆起和小菊从相识到结婚的全全后后。那年正月十五元宵节,镇里组织各村的民间耍乐参加镇上秧歌耍乐会演赛。大国是村里武故事的一名铁链手,他每天早晨都习惯到打谷场上打几路拳。生产队的队长想知道大国到底把式如何,在田间干活休息时,故意调动几个年轻人和大国比试一番,结果几个人一起上都被他了撂在地上。
等东村的旱船队表演结束以后,按抽签的顺序就该大国他们的武故事上场了。东村的旱船队会演连年都夺走冠军。精明的导演巧妙地编排让一只小船迷失了方向跟不上前船,这只小船在紧凑的锣鼓催逼下,绕场独自转上一圈然后归了队。当然,最后坐船的演员应该是村里跑的最好的把式了。没想到在这小小的插曲中,这个坐船的姑娘用娴熟的技艺和稳健的步伐博得观众的阵阵喝彩声。她自然就是小菊。
人群中不知谁问东村的领队:“这是你村谁家的闺女呀? 看热的小身段长得多相庭,小脸旦长得俊不答答的。再加上这一身戏妆行头,活脱脱一个七仙女下了凡尘。”
领队听了高兴得合不拢嘴大声地回答:“她是麦东村的一只百灵鸟,她的名字叫小菊。”
“小菊?她就是东村的小菊? ” 一伙常在街上闹事的混混喝了酒出来正想找机会挑事生非。
“大哥,好不容易今晚在这碰上了小菊,咱们再怎么也得进去给小菊捧捧场吧?” 一个小混混问说话的头儿。
“妈的,老子几次在镇上碰到她,几次上去主动和她撘腔她正眼看都不看老子,咱弟兄们今晚就唱个灯棚会,让她也知道知道火烧司马庄的厉害。”
没等头儿的话音落地,几个混混早已来到正准备卸妆的小菊面前,围着小菊喜皮笑脸地动起手来。
“妹子哎,看把你累成甚了,让哥来给你把脸上的汗擦一擦吧。”说着举手去摸小菊化了妆的粉红脸蛋。
又一个混混飞快地用手摸了下小菊的胸部:“哎呦喂,看妹子这小身段长的,高挑的身材配撘上小蛮腰,经典中的经典啊。”
“来人啊,快来人啊。”此时的小菊真的很害怕,于是大声喊叫起来。
听到小菊呼喊的声音,小菊的二舅急忙丢下手中的鼓槌跑过来护住了小菊。
混混们正发愁没人来当小菊的替罪羊呢,再怎么也不能无缘无故去动手打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吧。于是他们趁机抛开小菊,围着小菊的二舅就要动手打人。
站在旁边的大国看到混混们真的动了手,急忙闯进人群举起左臂,顶开一个混混的拳头然后飞起一脚,把一混混踢得仰面跌在地上。又一个混混窜在大国的背后准备用两手卡住大国的脖子,不料被大国低低一蹲顺势搂住混混的头,猛一使劲往前一掷,这个混混就从大国的头顶飞过,躺在地上疼得他哇哇直叫了。
看到小菊和她二舅慌乱中卸不下小船,大国立即转身过去帮忙。突然混混头儿不知从哪里悄悄地冒了出来,手举一块砖头照着大国的脑袋恨恨地拍下,只听大国‘哎呀’了一声,然后栽在地上昏过去……
(待四)
文章评论
童彤妈妈
爱情从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