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爱狂(四)

个人日记

        这是一个寻常的下午,孟卫东来到王月花家,一支烟还没有抽下来,何寿亭也来了。从别人的风言风语中,他知道了一些关于何寿亭和王月花之间的事情,心里不由有些嫉妒。可是这样的事,是不能靠捕风捉影来看待的,只能在心里有些不快,不能在言语上有什么表示。
        两个男人一老一少,不搭边际的说了几句话,场面有些冷清。王月花也没经历过这样的阵势,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话使场面不过于难堪。最后还是何寿亭选择了退出,起身告辞走了。孟卫东重新坐下来,笑着问王月花:“拿什么来招待我啊?”
        “发现你这人脸皮咋越来越厚呢,学着要东西吃了。”
        “舍不得啊!”
       “有什么舍不得的,还是你送来的呢,自己招待自己吧。”
        王月花拿出一小袋带壳的花生来,两人剥着吃。这是一种很小的花生,由于春天没有雨水,种的晚,没有充分长成,却别有另一番滋味——香香的、甜甜的,非常可口。吃着吃着,孟卫东拿自己的嘴往王月花手里去吃,还无意中咬了她细嫩的手指尖一下。
        “死卫东!你这是干啥?”
        “吃花生嘛。”孟卫东笑嘻嘻地说。
        “你自己不好好吃,跑到我手里来夺干啥?”
        “你剥的又香又甜,我爱吃。”
         “爱吃你自己剥,我的手刚才上厕所弄脏了。”
         孟卫东做了一个夸张的呕吐动作,两个人都开怀大笑起来。
        “我说今天这花生,细品起来后尾儿里有一股骚味呢......”
         “臭不要脸的死卫东!”王月花气急了,拿两只小拳头直捣他的胸口。孟卫东一边躲,一边冲着她做鬼脸,她打的就更起劲了。只打得娇喘微微、玉体软绵,被孟卫东一把捉住,揽到怀里。他故意把她的整个脸紧紧地放在自己的胸前,让她出息不畅,急得她两只小手撕扯着他,两只小脚也不停地蹬踹,可就是“呜呜”地发不出声来。
            就在此时,听到屋门有响动的声音,孟卫东急忙放开她。王月花没有听到,正要扑上去撕掐他,孟卫东一把捂住她的嘴,用手指了下外间,王月花随之也停下来。——是何寿亭又回来了。
        今天这事搞得!王月花一下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脸色难看的出奇。到这时,孟卫东只能知难而退了,这次他选择了退出。当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王月花气得对何寿亭连看都不看一眼。老家伙一连叫了好几声“丫头”她就是充耳不闻,他用手去捏她软软的屁股,她厌恶地用力将他的手拍出。
         “怎么,干爹影响你们的好事了......”
          “有什么好事!我们能有什么好事!”王月花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泪花点点,恰如带雨的梨花。何寿亭忙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去给她搽眼泪。要说这何寿亭还真行,不知道是从哪里讨来的香水,洒在了手帕上,真是异香扑鼻、气味芬芳,使人陶醉。爱美的王月花再次被这馥郁的香气征服,气消了大半,疾风暴雨过后,只剩下低声的啜泣。
         见时机基本成熟,何寿亭又从兜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两块用奇怪的花纸包裹的东西来,上面的字曲曲弯弯的,一个都不认识,可能是洋文。
         “哎,干爹!这是什么?”王月花此时的声音又嗲又软,叫得何寿亭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那个受用就甭提了。
         “丫头,这是我一个做海员的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干爹舍不得吃,拿来让你尝鲜。”
        “巧克力,好怪的名字,啥叫巧克力啊?干爹。”
        “是一种外国糖,你尝尝吧,可好吃了。”
         那时的中国,只有一种很硬的叫做“块糖”的糖,连奶糖也只能在大城市才能买到,更不用说巧克力了。这种东西对于王月花来说,不亚于就是仙浆玉果,不用说吃,哪里得闻?
         她拿尖尖的玉指轻轻地剥开那层花纸,一方深古铜色的东西呈现在她的眼前,看着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甚至还有些粗糙。她小心翼翼用指尖捏着,轻轻放进嘴里,先用舌尖轻触了一下,因为糖还没有溶化,也感觉不到什么,渐渐地,一股奶香,甚至还带着一股糊味弥漫了她的口腔,那糖就像是天上的淡云一般顺滑,又像是鸡蛋清外面的那层膜,湿湿的丝绸般顺滑,也像是刚洗过的秀发般顺滑。渐渐地,那种巧克力特有的芳香,从她的口腔传进她的胸腔、肺腑,甚至传遍她的全身,真是从没承受过的享受......
        等王月花吃完一块巧克力,何寿亭又掏出 每次同样的两粒白色的药粒,要完成今天的最后一个节目。王月花没有迟疑,甚至是喜气洋洋地吃下了那两粒东西。
        “丫头,这才是你的仙丹妙药,你的快乐源泉呢”何寿亭得意地笑着说。他看着王月花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然后他也一件件脱掉,整个过程,就好像一个美食家,品味美味,那么从容不迫,那么有条不紊,那么值得回味。
         可是,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由于刚才的一通折腾,何寿亭那玩意今天失灵了,怎么也不给他做脸,软绵绵的一点都不给力,急得这老家伙热汗直冒,急火攻心,可就是不见起色。真奇了怪了,往日轻车熟路的事,今天怎么就难于上青天呢!随着药力的持续,王月花却有些坚持不住了,也是急得热汗出了一身又一身,无奈老家伙就是不行,急得王月花一把就把他从上面拉下来,跨腿将他压在身下,也不知是不是无师自通的骑马舞步不?在他的身上演绎起她的一段传奇。
         只见王月花一骑闯关,眼看就要绝尘而去,可胯下的识途老马却有些不胜力气,匆匆应付了几招就缴械投降了。王月花甚至还没有感觉到,只顾着纵横驰骋了,她的骑马舞多美!何寿亭却在下面连连求饶。她哪里勒得住战马,还是兀自厮杀一气。老家伙再也不敢怠慢,挣扎着从王月花的胯下钻出,甚至还来不及提好裤子,便落荒而逃。剩下她一个人在那里,恰似马失前蹄,又如一失足跌落万丈深渊,真是到了身无主的地步。该死的何寿亭却见死不救......
         正在此时,她的救星来了——孟卫东出现在她的眼前。原来,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就在附近,他今天要看看,何寿亭这个老家伙,到底用了什么伎俩,让正值青春年少的王月花对他青睐有加?刚才看见何寿亭有些狼狈的样子,他担心会发生什么,就急匆匆回来了。只看见王月花虽然已经穿戴,但是还有些衣冠不整,尤其是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渴望,使得他心底的责怪,一下子就像是二月里的融冰,顷刻间化成柔水。
        “抱着我!”她渴求道。他遵从,“抱紧我!”他按着做了。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野兔,在他的怀里瑟瑟地抖着,抖成了一团,“花,你这是怎么了?”听了她的问话,她突然失声痛哭。他一下子无了主张,呆滞在那里。“你做啊!你,做啊!”她连切地说。他明白了,知道了,迅速完成了一切准备工作。
         这是春天的芳草地,翻浆的泥土带来生命开始成长的讯息。这肥沃的泥土,这飘香的土地,让自由的生命在上面蓬勃生长,活力无比。他无需扬鞭,胯下的骏马已经撒欢似地狂跃起来,在这高远的天穹下,在这辽阔的土地上,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急骤的暴雨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时急时缓的雨滴,肆虐着,欢叫着,溅起一阵阵恣意的水花,点点滴滴洒落在狂野的花蕊、子房。这是激情的赞歌,这是冲破藩篱的释放......     
        再没有比青春尽情地展示更美的乐章了!
       
        谣诼就像是那些杂草的种子,在你不经意间就漫山遍野燃遍,甚至不用春风,不用细雨,一个夜晚就活灵活现起来。关于王月花的故事在这个不算很大的村子传得家喻户晓,甚至还有许多不同的版本,真佩服劳动人民的创造力、口头语言的表达力。
         其实,也不算是谣诼,很大一部分是事实。古语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尤其在春冬两闲,人们无所事事,吃饱了没事干,就好传传这家的婆媳之争,那家的夫妻不和,是是非非在唇齿间搬弄,添油加醋,演绎无限。那些绯闻就更容易传播了,这样更容易挑动人们的好奇心和窥秘感,更加容易戳动人们的神经。
        直到有一天,老支书把孟卫东叫了去,严肃地和他谈起这件事,这个有关于军婚的事情,是对当前我国大好形势的破坏,是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成果的严重破坏,这是关乎一个人政治生命的事情,是到了悬崖勒马的时刻了。
        孟卫东心情沉重地离开老支书家,路上的人和他打招呼也懒得去理。是啊!只想爱的甜蜜了,怎么就没有想到王月花还是个有妇之夫呢!可是,就这样放弃,背离自己崇高的爱,让心爱的人整天泡在泪水里,哭哭啼啼, 以泪洗面,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出来。但是,毕竟还有一个军婚在这里摆着呢,怎么办啊!
         忧心忡忡的孟卫东,不知不觉间就走到王月花家的门前。进还是不进呢?稍作犹豫,他还是迈步进去了。春天的庄稼地没有什么活计,男人们都在这个季节串门摆龙门阵,妇女一般都在家做针线活或者纺线、织布。由于纺车的嘤嘤声,王月花没有发现孟卫东进来,仍然在炕上拧着纺车纺线。她面冲着阳光,正好背对着孟卫东。他就看见她跪坐在炕上,可能是坐累了,变换一下姿势。她的浑圆的屁股撅着,圆圆的就像是两个肉嘟嘟的大包子,那么招摇,那么喜人。一般的妇女,站着看还有个臀,可是一弯腰,就露出尖尖的屁股,没有一点美感,像王月花这样浑圆的,真叫是上帝赐予的尤物,使人油然心生爱恋。还有她的细腰,随着手臂的摆动,自然的在那里扭动,就像是春风中摇摆的杨柳,婀娜多姿,飘飘欲仙。真不忍心去破坏眼前的美景, 他用心地欣赏着,心里窜起一股暖暖的甜意,心痒痒的简直不能控制,他双手放在了她的肩头,王月花回过头来,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甜甜的一笑, 用手拢了一下披散在额头上的发丝,轻声说:“你来了。”
         孟卫东闷闷不乐地坐下,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咋啦?好像有人牵走你家大牛似的。”
         “没什么, 心情不好。过一会就好了。”他反倒安慰起她来了。
         “不对!你甭想瞒我,一定有事。”
        孟卫东突然抓住她的手,“月花,你离开他,做我的老婆好吗?”
         王月花对这个问题猝不及防,一下子停滞在了那里,孟卫东见她吧说话,就用手摇她的胳膊,眼里充满了渴望的神色,“让我想想,这可是件大事......”
        “想什么想,就答应我吧,难道你不爱我,和我是逢场作戏?”
         “你怎么这样说,话这样难听!”
         “我说的不对?”
        “当然不对了,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啥时那样了?人家把一切都交付给你了,你还不满足!”
         要求不果,孟卫东只好回家去。但是,王月花也没有完全拒绝他,只是模棱两可地支应了他。
       
         这一天,几个基干民兵来到老支书家,不由分说,拉着有些风雨飘摇的老头就要出去,说是要揪斗“党内走资派”。老支书是三十年代的老党员,参加过淮海战役,在那里负的伤,是荣誉军人。据说是负伤的部位有些难言,自那以后就复原回家了,回来以后,年纪已经不小,就和村子里的一个寡妇结了婚。那女人有个儿子,嫌母亲嫁在本村,且找了一个孙子辈的人,至此和母亲一刀两断,不再往来。老支书结婚以后,老婆也没有再怀孕,都说是老支书的毛病,是受伤后那玩意不行了,你不信仔细听听,他还有一点娘娘音。这是伤害的晚啊,要是早了就像太监一样了。
        见几个民兵要动真格的了,他老婆踮起小脚,急急地去找孟卫东问个究竟。不一会孟卫东就来了,一进门就说“抓错了”。老支书三代贫农,又是荣誉军人,老党员、老干部,怎么会是“走资派”呢?完全是抓错了!
       抓错了?这事还能出错!         
       这天晚上,何寿亭来到王月花家。现在的何寿亭不再带那两粒白药粒了,因为王月花早就警告他了:想继续保持干父女关系,就正正规规地相处,如果再像以前那样,就和他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何寿亭一合计,自己能够得到这样的美人曾经的温柔,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了,也足以回味终生了,就是不再那样,只要她能在自己的身边,哪怕是仅观赏她也是很荣幸的,何况还要干爹叫着呢!就痛快地答应了:今后只是父女,不再保持情人关系。
         王月花把那天孟卫东对她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何寿亭。虽然她也觉得何寿亭未必的什么好人,但是,在这个地方,她再没有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人来倾诉自己的心声,甚至是有的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味道了。
          听了王月花的话,老家伙沉思了好半天,甚至几次嘬他的牙花子,最后才在王月花的催促下开了腔,“丫头啊,你这事可行不通。”
        “ 行不通,为什么呀?”王月花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睁大了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你看,丫头,现在想离婚,没有双方同意,根本就办不到。何况你还是军婚,地方政府是没有权利给你办离婚手续的。只要赵亮不同意,你休闲离开。”
         “凭什么啊!嫁了他,我就是他的私有财产了吗?就必须做他的妻子,不管我爱不爱他,就必须和他栓在一起,我就再没有选择自己婚姻,自己幸福的权利了吗?”
       “你没有了,因为你已经是他合法的妻子了,就应该对得起他......”
        “对起他?谁对得起我呢?”
       “丫头啊!话不能这么说。人们会这样说你,赵亮在部队上辛辛苦苦养猪,挣钱养家,你却在家里,不守妇道,风流快活,这成何体统!”
        “关键的我不爱他,和他没有一点感情基础。”
         “没有感情不要紧,你可以在婚后培养,像希望和李双双那样,先结婚,后恋爱。”
         “我一点也爱不起来!”
       “你就是你的问题了,你试着 去关心他,爱护他,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互相关心了,慢慢就培养气感情来了,不是嘛?”
         “不是呀!现在是我和卫东有感情,我们难分难舍了。”
         “傻丫头,感情是什么?可以当饭吃,当钱花?你这样做,不但毁了你的家庭,就是连孟卫东大好的前程也毁了,你想过吗?”
        “别说了,你快别说了!   我的心乱极了......'”说着,王月花低泣起来。何寿亭掏出他那带香水的手帕来给她擦泪,被王月花推开了。“不要,你走吧,我想自己清净一下,好好想一想。”
       “你没事不,丫头,可不要想不开。”
         “没事,,我没事,过一会就好了。你放心走吧。”
         走出门去的何寿亭又折返回来,“我看丫头你该换一个新环境了,那天在县委王书记那里听说县印刷厂要招收一批新工人,要不干爹豁出这张老脸去给你说一说,看看行不行?”
        “今天咱不说这些行吗?我的心乱极了,什么都不能考虑。”         
 
         要离开这个村子 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上班了,可是还必须有村子里开的介绍信同意你出去工作。王月花找到老支书,被告知村里的公章在孟卫东那里,她又去找他,孟卫东一听觉得不对劲,就问:“谁让你去县城工作的?我怎么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是干爹给我找的,就差你这个章了。”     
       “不行,村里都像你这样随随便便就走人,以后还怎么生产?”        
      “什么!我啥时成了咱村的主要生产者了!”
      “这关系到  咱们村的长治久安,不能随随便便就走人。”
      “你爱咋地咋地吧!事不大你看着办。”丢下这句话,王月花走了。回到家后,越想越气,最后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想不到自己心爱的人,竟然在关乎她前途的当口出来阻拦,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关键时刻见真情。越想越委屈,她竟然想对他骂出声来。
       再说孟卫东,见王月花气呼呼地离去,心里也不是滋味。说心里话,他愿她好,但是,一想到她即将远走高飞,不再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就隐隐觉得有一丝害怕,怕她翅膀硬了,会将他丢在一边,他将永远失去她。所以在最初的惊慌以后,他拒绝了她的请求。在当时的情况下,这个章如果不盖,王月花还真不能办成这件事。但是这样的结果会是什么呢?她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吗?他要去看看她,不行就向她解释一下。
          于是,他随后也来到王月花家。还没进门就听见她的哭声,这女人的,尤其是心上人的哭声,就像是一把剔骨钢刀,能把男人的骨头剔净,使人再没有一丝坚强、力量。孟卫东对王月花当然也不例外,还没走到身边,心已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巴巴的就要举手投降了。
      “你还来我这里干什么,你不是主持全村的社会主义大方向嘛。快去干你的大事去,我这里只有一个无助的小女人哭哭啼啼,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劳你一丝牵挂。”
       “我当时看着你就不对劲,果不其然回家哭鼻子了。我不是不让你去,不是舍不得你走嘛。”孟卫东上前好言相劝,言中透着一种小心。
        “你就是见不得人好,巴不得都过得不如你。”
        “竟说傻话,我怎么对你你不会心中没数。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不会给你摘月亮下来。今天是一听你要走,急了,才说出那样的话来。”孟卫东小心地陪着不是。
          几句贴心话说出来,弄得王月花心里暖暖的,不一会就破涕为笑了。当然孟卫东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答应了她的要求。两人知心话说不完,卿卿我我,不觉已是月上三杆,夜阑人静了。在这时候灯里的油突然燃净了,闪了一下倏忽就熄灭了,仿佛也不好意思看二人亲昵的画面,躲掉了。
         带着对未来隐隐的未知性,还有一丝不确定性,孟卫东要开始一次赌博式的征服。之前,在这方面王月花一直表现得磕磕绊绊,虽然有何寿亭的药物曾让她几次进入忘我状态,但都不是在她心甘情愿的的状态下做出的,所以也没有能够进入那种自由之境。今天的孟卫东仿佛非常懂女人,他的每个动作,每一次挑逗都那样恰到好处,精确无比,在他的精心逗弄中,深藏在王月花内心深处的女性之被唤醒,就像一处深藏的矿藏被开采,互相间的包容与对等那种势均力敌的较量,那种恰如其分的纠扯,那种互相包容中的对等,统统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此时王月花胸前的两个敏点,就像是一下子炸开的蒲公英的蕊房,在灿烂的阳光下, 呼吸般的春风里,要完成一次生命的赞礼。还有她的那个命门,此时也好像不再属于她了,要挣脱她的身体,飞往九天云外,飞向浩渺的天宇了。“哟,哟,哟!好卫东,你给我抓住啊,要飞走了,你还能用吗!”她无意义地挣扎,无谓地呼叫着,就连气息现在也不属于她掌控了,她只能在飘飘欲仙中,迷失了自己。就好像是一匹无形的天马,在无边的太空翱翔、飘荡,起起伏伏,横无际涯,她的灵魂似乎也出窍了,不再是一个整体,变得似有若无,不成体形,就要融化在天空之中了。直到他一声长啸,宇宙仿佛决堤的堤坝,一泻千里,此时此刻,风平了,浪静了,整个人恰似台风过后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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