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爱狂(七)

个人日记


         自从那天招待所失败了的尝试后,徐厂长想象中的狂风骤雨没有来。老婆艳萍的责难、挞伐没有,王月花的揭露追究也没有。一切平静的如同死水一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都没有存在过。这样的平静让老徐好一段时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局促不安,甚至都有些度日如年。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老徐还是瞅出了一些苗绪,本来就非常亲密的两个女人,现在好得就像是一个人似的。开初他也没十分在意,以为艳萍是在因为他的过错而讨好王月花,在给他“擦屁股”。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却发现两人的感情在持续升温,连互相交流的眼神也不对劲了——期期艾艾、柔情似水。渐渐地他看出了两个女人的目的——是在变着法报复他。
       干脆,他也不自怨自艾了,还要绝地反击。在家,他除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外,更加肆无忌惮地指使艳萍去干这干那,稍不如意就雷霆大发,痛加责骂,并且在没有一点愿望的情况下,在床上折磨她,让她激情难耐、痛不欲生。在厂子里,对王月花也是变着法的 捉弄。这天,王月花正在办公室拖地,徐厂长在内屋招呼了,“小王,给我去锅炉房打开水来沏茶。”刚打来水沏好茶,他又指着办公桌让王月花给他抹拭,还没有擦干净呢,他又说:“小王,我的笔掉到办公桌下面了,你看我这将军肚也不能蹲下,麻烦你给我从底下捡起来吧。”王月花就又弯下腰,去办公桌下找丢掉的钢笔。
       东方女人大多是扁平的臀部,屁股撅起来后,就出现两个尖顶,缺乏西方女人浑圆的曲线。而王月花的不是,那高高的肥臀翘着,像两面飘扬的旗帜,又像是两朵绽放的花朵,在老徐的眼前飘来晃去,弄得他就像是百爪挠心,不能自已。他用了好大的毅力,才压下去想抚摸那两个滚圆的球球的愿望,坐到办公椅上,呷着茶,欣赏着眼前美臀。腾腾的茶雾缭绕着,圆圆的肥臀一耸一耸的在眼前晃动,朦胧间好像回到了童年,在母亲的怀里,吮吸着甘甜和满足……忘情中,一个茶梗吸进了他的喉咙,他一下子从沉醉中清醒过来,脑海中的陶醉顿时荡然无存——眼前的美景一下子变得那样遥不可及!也许是无意,也许是故意,喉咙间的茶水和茶梗“咔哧”一声从他的嘴腔喷涌而出,一滴不剩地溅在王月花翘起的圆臀上。她吃了一惊,站起身来,尴尬地望着眼前的老徐……  
 

       胡玉连自从被“放逐”后来到王月花工作过的排字车间当副主任。 其实也就是一个闲职了,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于是更有时间来办公室“串门”。这里有和蔼可亲的老大姐艳萍,也有青春貌美的美少妇王月花,还有经常卖萌的少女工作员……他又回到了过去在此地如鱼得水的感觉,可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样的感觉真的还在吗?似乎也不尽然,有些事、有些人一旦错过,一旦迷失就永远不会回来了,就像是那个“覆水难收”的典故。胡玉连也是那种聪明绝顶的人,也能发现两个女人间非同寻常的关系,他认定王月花是因为他的缘故在折磨自己。她这样做的目的是在为涉足她的家庭在赎罪,用非常手段来惩罚自己。这怎么行!他要去挽救她,去帮她完成对自己的救赎。其实,她又能有什么过错?只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遇上了一个对的人,并为自己的爱付出了全部的心血。这样的爱不羞煞那些无爱有欲的所谓“婚姻”嘛!
        而他的“拯救”需要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想来想去也没有一个清晰的可以立竿见影的好办法,最后都想得他的脑门生疼了,还没有一个满意的措施。这天看电影《地雷战》,里面解说员一句高昂的解说词——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提醒了他。王月花以她的容貌、姿色还有上天的垂青,不应该忍受这样的折磨,更不论现在无端加在她身上的枷锁 。她应该去享受如花的生活,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去甘心做一个“同志”,这样的经历将会毁了她今后的生活,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坐视不管。虽然会有厂子里的束缚,甚至一些不可掌握的未知困难,他也要豁出去站出来搭救她。
        他能解救她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呢? ——只有带她去重温鸳梦,让她重拾一个女人的感觉。可是当他找了一个机会向她提出时,却遭到了她的断然拒绝。
        “你想再次那样,你说说你真的爱过我吗?”
        “这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
        “ 你怎么就这么快的爱上我呢?”
        “你没听说一见钟情吗?”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这情来得快,去的也快,不知哪一天你的爱就不在了,受苦的还是我这样的傻女子!”
        “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去受苦。” 
        “你这是在唱歌吧?这样美好的事怎么会轮到我?”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你?” 
         “反正我还没有想好在心里接受你呢,你 就迫不及待的做完了,让我情何以堪?!这就是你所说的爱?”
         “非常之时,非常之举,要不我很可能得不得你……”     
        “这样你就得到我了吗?你错了,我的心从来就没有一刻属于过你。” 
         “你!……”胡玉连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个秋天的下午,阳光在西天徘徊,风飒飒地刮着,卷起地上的纸屑。几只狗,脏兮兮的,在一堆垃圾周围嗅着,找寻着,还有一只白色的小猫,蹲坐着,望着这边,喵喵叫着,就是不肯走过来。有三四个小孩,在这个星期天的下午,围在一起做弹玻璃球的游戏,都半蹲着,随着球的滚动,很快地在地上跳跃着,玩得不亦说乎。
         王月花遵着艳萍的约请,来她家玩。这里是工业公司的家属区,住着县里几个厂子的头头脑脑们和他们的家属。因为徐厂长是正职,所以有三间的分房,正房的前面还有两间南屋加一个门洞。黑漆的院门虚掩着,王月花推门进去。绕过门洞里放着的艳萍的女式二六自行车,她来到院里,一座不大的小院,靠西院墙种着一架葡萄,在或绿或黄的葡萄叶间,点缀着一串串紫色的葡萄粒,颗颗点点,,像极了少女黑亮的眼睛,眨呀眨的,笑尽了秋风。葡萄架下是碎石铺就的弯曲甬路,直通屋门。甬路的右面稍微宽阔,种了几畦时令菜蔬。有绿油油的韭菜,紫色的茄子,还有两畦团状的白菜,绿得发黑,非常茁壮。最里面的一窄窄的小畦,里面种着小红萝卜,紫红色的根茎那样恣意,那圆滚滚、喜滋滋的根茎从干裂的泥土中拱出,像是在调皮的和每个喜欢它的人调情。就在这样小的小院里,东房的窗台下,用水泥砌了一个小水池,里面高低错落,在一个凸起的“岩角”上,还搭了一个小亭,显得那样婀娜多姿。
        艳萍已经迎出来了,一边叫着,一边上前拉住王月花的手往里让。王月花见到艳萍,不由得赞叹道:“ 大姐,你和徐厂长真是高品位,把个小院收拾得这样优雅别致,皇宫似的。”
        “快别夸了,让那人听了,还不知道哪里是北呢!” 
        两个人说着知心话,在这个秋天的下午,微风习习,不冷不热,挂钟在墙上滴滴答答地走着,不急不缓,那份从容令人心生 暖意。二人越说越热,渐渐地就到了床上,薄薄的秋装好像成了她们热情的羁绊,这样的好时光就该冲破这样的束缚,还自己一个纵情的自由。她们的衣服被自己一件件扒下,化作一只只蝴蝶,纷纷飘摇,那样地静美,那样地洒脱。两个赤条条的女人,白花花的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绞缠着、滑动着……她们是那样投入,那样忘情,仿佛世界万物不复存在,仅剩下她们二人,她们在彼此的融融中升腾了,汽化了,以至于一个人站在床边看了十来分钟了,竟然没有发觉!直到那人愠怒的一声咳嗽,才把她们从美妙的仙境唤回到现实,岂止现实,简直就是炼狱!
        两个赤裸裸的女人谁都不敢抬头,紧捂着眼,面对面拱伏在一起,像两条白色的赤练蛇,逶迤在床上,颤抖着,极尽可怜状。过了好半天,艳萍才敢从指缝间偷偷看出去,见老徐木然地望着她们点上了一支烟在吸。  鼓了好大的勇气,才支起上身,指了指自己的丈夫说:“你偷看女人,没羞吗?”
         老徐什么都没有说,抓起艳萍支撑的手臂,抡圆了一掌打在她的脸色,五条清晰的紫色指痕就显现出来,艳萍 “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臭娘们还敢哭!” 老徐低声吼着,又要去抓艳萍,吓得她一下子止住了哭声,变成低声抽泣。王月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也来和老徐争执,“你这人是怎么了?这样粗鲁对待自己的妻子,我们究竟做错什么啦?”
         “一对狗女人,在这行苟且之事还说没做错!”
        王月花让他说的 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而老徐 面沉似水,直视着她,瞅得她直发毛。只见老徐掐灭了烟头,走上前来,抓住了王月花细嫩如脂的玉臂,将她一点点拉近怀里,弄得她一下子失去了方寸,“你,你,你……”语无伦次起来。
         老徐 像一只扑食小鸡的老鹰把王月花扑倒在自家的床上,身边还躺着自己的老婆——艳萍。毕竟是如此境时间短,不一会她就在老徐不懈的征服中败下阵来,吭哧有声起来。这样的叫声让身边的艳萍都听不下去了,在她扭动着的、白皙的、柔软的屁股上拧了一下。激情中的王月花感受到了,幽幽地埋怨道:“还说人不行了呢!其实厉害地比头牛都有劲,还尖锐……”说得艳萍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老徐见状,丢下一句“今天干脆我一马双跨得了!”便扑向了过去怎么都没有兴致的老婆……
        常言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当初那样处心积虑要得到王月花而不得,现在却有些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徐想起来真有些心花怒放,有时没人的时候,摸着自己有些谢顶的大脑门,喃喃自问:老徐啊老徐!你哪来的福气?今年运交桃花,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简直有些应接不暇啦!他就像是一条笨拙的大鱼,畅游在荷塘港湾。
         过了不久,王月花甚至以照顾艳萍的名义,搬进了老徐家来住。大凡这个世上,关系亲密可以,但真到了无间的地步,便是到了事物的顶峰,会走向相反。艳萍月花二人,开初是同性恋,等到老徐将她们彻底根治,穿行于两个女人之间,或群做 或选取当时之间得意的一个,尽情陶醉不到两个月,天生嫉妒的女人天性开始占主导地位,于是争风吃醋的事一次次开始发生。老徐夹在中间,看看这个是宝贝,那个是娇娘,谁也不想得罪。这可苦了王月花了,如果当初不搬进了还好说,现在事已至此,继续住着已经不太现实,搬出去呢?好说不好听,正是骑虎难下。
        这个时候,胡玉连失意王月花后也没有回归自己的家庭,而是收下了办公室哪位娇滴滴的小秘,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真是“宁可相信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张臭嘴”!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 


  是赵亮的一封来信提醒了王月花:自己不是一张漂泊的风帆。还有家庭和丈夫,不是一个没人要,没人疼的主儿!赵亮来信说因为工作忙,放弃了探亲假,让她请假去部队上呢。王月花正因为目前的处境急需换一个新的环境,老徐也正因为两个女人争风吃醋被搞得焦头烂额,急需摆脱,便痛快地答应的王月花的请假,虽然有些恋恋不舍,可是一想起两个女人的难相处就暂时忘记了割肉般的痛。
       王月花踏上了北去的长途汽车。赵亮就在京城卫戍区当兵,这里离京城并不远,况且也没有火车经过这里,去只能坐长途汽车。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王月花第一次出远门来到了小时候就梦寐以求的京城。赵亮早就在车站等候 了,一见到朝思暮想的妻子,小伙子高兴地差点没晕过去。这王月花在人群中虽不说特别出众,但却可以让你一眼就认出她来,那不同寻常的气质,使她犹如玉树临风般成为人流中的翘楚。
        班里的战友们早就等候在营外,不知哪个勤快的小战士经过了几次打探,终于迎来了后来被他们称作“营花”的嫂子——王月花。这些来自全国不同地区的小伙子,正是如花的年龄,虽然刚刚长成青年,还没有多方面接触少女,但是,不知在多少梦里与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风云际会。他们那光芒各异的目光,全部聚焦在王月花的身上,即使她这样的熟女,也有些不自然起来,面庞红润,如盛开的二月桃花。他们前呼后拥在这对久别重逢的小夫妻身边,其中一位四川籍 的小战士最搞笑了,他蹦蹦跳跳在王月花的前后左右,就像是走马灯般在她的身边晃来晃去……
        按部队的规定,探亲的军嫂到营房以后,在部队招待所会有一套住宅给他们做临时的新房。王月花的到来让赵亮重新做起了新郎。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闹闹穰穰 的战士们都散去了,宽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明亮的灯光披洒在王月花的脸上,好像是高明的化妆师给她添置了夺目的光彩。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们二人差不多该称”老别“了吧!那就该称新新婚了。
  赵亮打量着灯光下如一朵姣娜地盛开着的鲜花般的妻子,真是心花怒放、不能自已,他像一位冲入敌人阵地的战士,王月花含羞带嗔的目光就像是冲锋的号角,让他不顾一切地上前环拥住她。两只有力的大手捧住了她的粉腮,两片因焦渴而火热的厚唇挤向她如樱桃般红润欲滴的小口。王月花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他的吸力已把她的香舌完全吸进了他的口腔,两条火舌缠搅在了一起,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使他们越缠越紧。开始王月花还感觉赵亮的短髭扎得她的唇腮火辣辣地疼,可不一会这种疼就没有了,只有身体里积聚的情欲如火山爆发般沸腾。王月花的舌竟然那样又尖又硬,如一条蛇信喷吐着,在赵亮的口腔里翻江倒海般搅动,他怎么能够抵抗,如一头发情的公猪般,呼吸短促、心跳加快,笨拙地就扒王月花的衣裳。她娇嗔地点着他的额头:”呆瓜,我是你媳妇,跑不了的,你这么猴急马花干什么?先把你自己的衣服脱了。“赵亮不应,只是呼哧呼哧地脱她的衣服,王月花也让他弄得有些焦躁,娇喘不止。此时窗外一阵大风吹过,高大的树上,枝叶摩擦发出一阵阵沙沙声,一惊间赵亮停止了动作,王月花也扭头看了眼窗外,皎洁的月光混合着淡淡的灯光,透过树冠在窗子上投下斑驳的树影,使外面的景致更加朦胧,还有幽幽的花丛,更显得有些深不可测。王月花推了赵亮一把,轻轻地说:”外面不会有听新房的吧?“赵亮笑了:”傻丫头,这是军营,你当是你家院子?”说着把王月花抱上了床。
        都说女人如水,这水可不得了,不见夏日的连阴雨把又高又厚的干打垒墙给泡倒。那可是上好的红土打成的,坚硬如铁!不一会雄心勃勃的赵亮就被王月花收拾的服服帖帖,软绵绵地躺下睡去。当时的风已减弱,缓缓地摇动着窗外的树枝,像是给久别重逢的二人在唱催眠曲,树影在窗外轻轻晃动,如母亲的手轻抚婴儿的脸庞……  



文章评论

东篱把酒

文章太长了,有可以压缩压缩滴吗?[em]e147[/em]

浪漫一生/(拒闲聊)

洒一串文字在岁月,将美好珍藏,多年后轻轻翻阅,会感动这份祝福与陪伴的时光! 祝老朋友快乐安康![em]e100[/em] [em]e160[/em]

3028979017

属于自己的风景,才有美丽流连;

2971132451

可以允许我认识你吗?真诚的希望与你结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