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眠记】栀子

记忆微凉

 15岁。你们走过一条一条的街道。在她年少的夏天。Q市的城市没有灼热感,山石城市、(野弥猴桃)、还有买卖人枕着大树在休息。被光穿过白茫茫的盘山公路。路上行人很少。格子上衣,风鼓起的背,两个人而天真的孩子。她从他来看她的家里出来送他,在路边买1.5元的冰棍吃,他把一串带有七星的手链戴在她手腕上,还有,空瓶子装的军装扣子。说扣子掉了,她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给她补。

这句话她记了好多年。

一条又长又静的街。送了几个小时。他把扣子交给她,后来大概是觉得她吃东西拿着会不方便,又辗转到自己手里,抱了一路又复送她回家,像杭州断桥的许仙和白娘子,来来去去送了几公里。最后还是自己走了。大概就是年轻时候的念象。

多年后,她短头发,害羞而圆鼓鼓的脸。黄昏,她站在那里,看着另外一片天地的大海。有人经过把她的样子照下来。背影,坚强,格子上衣。

她家里摆着多年的那个玻璃瓶,脱旧的扣子,还有他以前给她照过的照片。也是圆圆的脸,明亮的眼,爱笑的牙齿。露出两颗雪白的大颗门牙。后来还有一张在15岁那年的相片,她一手扶着街上脚蹬的卖花车,手中拿了一串白色栀子,向上45度的光,微张的样子。笑的很纯净。多年后,她经常会拿出这张旧照来看,她从光的折射中看到旁边有一个阴影倒射。那是属于别人未知的样。他就站在阳光折射的下面。那是一种两人都对年轻时期当时危险和自由纵向扑入的决绝。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这张旧照上,看到了隐藏起来的气息。两人的伤感。

她起程来Q市的时候,拿着命运递给她的车票。是一张单程票。她后来一年年从这个城市辗转到那个城市,忙碌复又假装忙碌。一个人上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买衣服、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打理着世上的一切,巨大空旷的城市,像洞穴一样。没有来过,也没有走去。更没有回忆。这样她在陌生的人群里出没,没有人可以说出她是什么样子和来路,除非她自己愿意。这样即使很多人出现,要和她在一起,也不能把她留下,一如开错季的花,除非,她自己愿意。

有人说:因为激情曾经这样地丰盛。所以,才会有如花般盛开的幻觉和回忆。 

她写过最多的是“爱”。那种经历、观察、沉思,一团云雾般飘忽的思绪,一阵梦醒过后的惆怅和回想,莫不与“爱”有关。 

“妈妈说:相恋着是相互渴慕着。”(《一抱十寒》)

“我害怕束缚,害怕给你负担,害怕缠绕,生了厌,落了一地的碎片。所以,不要占有,不要渴望从对方身上挖掘到意见,那是注定要落空的东西。如果,如果我打破了这种格局,请你要相信,我所喜欢的,还是最初想要给予的,于你,于我。在这天地间,并排站在一起,看看这个寂寞的人间,就足够了。(《想起来的爱情》)

“有个模糊的身影,在勾勾画画中排马布阵
给他的江山,看寒山夜景
恍惚觉知,隔了千年
——穿越了一份哑然的相会”(《坐在光阴里望风》)

每一幅都只是她一个人。没有人站在她来时的路上,她亦不再回头张望,只是往前行走。

这么长的时间过后,他们彼此消失。大大的城市成了各人拼凑的碎片。

她说:有些恋情会随着记忆消散的,渐渐变成麻木。如同约定。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约定,那只是麻木。

我要告诉你。我的爱。

真的要走很久很久,才能够明白,自己的自己曾经在哪里,又是如何的,不能再回头找到它。

在很长码字的空间里,她只听着健盘冷冰冰的声音。窗外奔跑着青春的味道,一点一点地打麿圆滑。让你坚硬。在另外一个空间,另外一个城市,跟一个男孩子约会,演一出千年的爱恋,她吃1.5的廉价冰棍,在窗前看他念书,光着脚趴在他的背上,两个人的负重......后来各自消散,走着走淡。换个一个又一个的城市。出租的屋。不再有共同的家。

 真的要过很久很久,才能够明白,自己真正怀念的,到底是怎样的人,怎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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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眠记】是最近忽然想要写一些真实故事。里面主要是涉及爱情,青涩、陌路、狂欢,角色是采用互换位置来写的,也就是:她=他。

【眠记:栀子】身在异地的SW and  LT。以前经我的手写过的文章中用过的几篇,原来也是以SW作为背景写的,我素来不太喜欢把真实名字写出来,令人不敬。大概是性情中某一脉特别相近的属性。是因他延续了流浪许多年的因缘相会,他给予我的对镜映照。是兴之所至,起讫随心,以少总多,但也是,有一利必有一弊。 

文章评论

青花瓷

碧海连天傲气来, 虚怀若谷渡尘埃。空吟一曲笛箫韵, 翰苑拈豪节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