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爱，能坚持多久
原创小说散文
爱，能坚持多久
文/可君
《一》
对于儿子和儿媳的吵闹，王茂老汉似乎已经习惯了许多。他并不认为媳妇儿春花哭闹的没有道理，他也是为了这个家，“ 若不是我害了这场软病，春花也不用整天没明没黑地泡在地里了 ”。老王茂这样想着，努力地想要从床上挺起腰板来，可是，身上软软的，无论如何也提不起丝毫的气力，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不争气的泪水热辣辣的从那双浑浊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这是倔强的他近年来第一次淌眼泪。而这场大病，使他一躺就是一年，弄得他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这打击就比他老伴儿下世那年还要厉害些。他觉得他这一辈子算是过到头了，从此再没有翻身的日子了。
隔壁已没了吵闹声。春花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药，轻轻来到王茂老汉的床前。
“ 爹，您趁热喝了吧，我还得早些下田 ”。声音苦苦的，这位向来少说话多做事的女人，现在也是淌眼泪。
老王茂抖抖索索地喝着药，药好苦，可她心里更苦，公公和儿媳妇两个，眼泪对着眼泪，谁都没有说话。
老王茂躺在昏暗的床上，依稀觉着春花消瘦了许多。三十不到的人，脸上却多了几道明显的皱纹。他突然一阵的心酸，挣扎着一口气将那碗温热的汤药灌进肚里。他心里苦极了，忍不住要哭出声来。
窗外，太阳高高地照着，一只母鸡带着几只小鸡仔悠闲地在院里踱着，寻寻觅觅。
“ 春花！春花！你还在磨叽个啥呀，我还急着赶班车呢，再磨叽就又要耽搁一天了 ”。王大柱急吼吼地喊着,一头撞进屋里，抓着春花的手，眼睛望着躺在床上的老王茂：
“爸，不是我不想守着您和这个家，是现在这个世道变了，逼得我不得不离开了。你看看人家二狗子，那是个什么货色，搁以前谁能瞧得起他？可如今，人家才出去短短几年，回来就又是买车，又是盖房的，那嘚瑟样，嘿嘿...... ” 王大柱低了头苦笑着叹了口气，忽而语气一转：“ 爸，您想想，咱再不把握好眼下这个机会，那咱就等着一辈子受穷吧 ”。
王茂老汉努力地挺了挺身子，眼睛红红的，满是皱纹的脸上抽搐着痛苦的表情。
王大柱甩开抓着春花的手，一步跨到王茂老汉的床前，一双有力的手掌轻轻托起老王茂瘦弱的身躯，抚着背小心地敲了起来。
“爸，我理解您此时的心情，您是不希望我这个时候离开家。其实，我又何尝愿意就出去呢 ?可是，现在办什么事情都需要用钱打理，而咱家就那几亩地，好年景也没有多少收成，光给您治病的钱都很难筹够,更别说还要供二柱和丫丫读书。您说，我若再不出去挣钱，我们拿什么来支撑这一大滩子的开销啊 ”。
王茂老汉想着心事，心里明镜也似得。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大柱是个顶天立地的伟男子、大丈夫，他无论做什么事，老王茂都放心。这是大柱从当生产队民兵连连长的时候起，就形成了的习惯。这爷俩天生的默契。爷俩一个心事，心有灵犀。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一个眼神，都会明白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今天，大柱和他说了这么多的话，他怎么能够不明白，大柱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这个家，也都是势在必行的。只是，他被自己这场病弄的有些心灰意冷，担心自己没有多少日子可过了，总觉着大柱这一走，自己就永远看不到儿子了。可是，大柱留在家里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守着穷过一辈子的苦日子。这样想着，王茂老汉心里已渐渐趋于了平静，眼睛里透着坚毅，爱怜地望向儿子大柱那双深邃的大眼。
“爸,你就安心地在家养病。只是苦了春花，让一个女人撑起一片天空，我，我心里也不落忍 ”。大柱心里觉着难受，看着春花：“ 不过，爹你放心，多则半年，少则几个月，我一定会筹集一部分的钱，先把你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咱先把病治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咱爷俩再商量着办 ”。
王大柱一扫满脸的阴霾，语气轻松了许多。转身，拉起春花满是老茧的手：“ 春花，爹和这个家就全拜托给你了，对不起 ，让你受累了”。
大柱似乎在自言自语，扫一眼低头摆弄着衣角，轻轻抽泣着的春花，双眼望向窗外蔚蓝色的天空。
老王茂捏着儿子那双厚实而又无比温暖的大手，眼泪如断了线的风筝，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心里清楚，儿子大柱说的都是事实，现在不比从前了，尽管他好多事情都还弄不明白，但他知道，现如今已不比他当生产队队长的时候了，他那个时代的人，活得都简单，只要是仓里有足够接年的存粮，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即使谁家有了困难，左邻右舍也都乐意帮忙。而如今，时下的人们都学得事故了，圆滑了，再没有从前的那种坦诚了。他真是弄不明白这社会究竟是怎么了。吃的是比从前好了许多，可人们的心劲儿全都散了，再也没了从前的那种凝聚力，人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想着怎样发财，真的假的，虚的实的，花花绿绿的一大片，全都是奔着一个钱字，真不知道这日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王茂老汉想着心事，心里明镜也似得。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大柱是个顶天立地的伟男子、大丈夫，他无论做什么事，老王茂都放心。这是大柱从当生产队民兵连连长的时候起，就形成了的习惯。这爷俩天生的默契。爷俩一个心事，心有灵犀。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一个眼神，都会明白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今天，大柱和他说了这么多的话，他怎么能够不明白，大柱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这个家，也都是势在必行的。只是，他被自己这场病弄的有些心灰意冷，担心自己没有多少日子可过了，总觉着大柱这一走，自己就永远看不到儿子了。可是，大柱留在家里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守着穷过一辈子的苦日子。这样想着，王茂老汉心里已渐渐趋于了平静，眼睛里透着坚毅，爱怜地望向儿子大柱那双深邃的大眼。
“爸,你就安心地在家养病。只是苦了春花，让一个女人撑起一片天空，我，我心里也不落忍 ”。大柱心里觉着难受，看着春花：“ 不过，爹你放心，多则半年，少则几个月，我一定会筹集一部分的钱，先把你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咱先把病治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咱爷俩再商量着办 ”。
王大柱一扫满脸的阴霾，语气轻松了许多。转身，拉起春花满是老茧的手：“ 春花，爹和这个家就全拜托给你了，对不起 ，让你受累了”。
文章评论
月儿独明
待续呗？[em]e135[/em]
老三
人生有太多的无奈。分享好小说！
雄鹰
[em]e179[/em]
临海观潮
敬请期待下集！
玫瑰伊人
美文，欣赏[em]e160[/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