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天涯的一片云

个人日记

 

主编:筑梦http://user.qzone.qq.com/1336057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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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
314日,我下了返程的列车,背对着车站顶醒目的“兰州”字样看到等候在出口的父母,眼里涌出泪水。离开的那一天,自己一个人提着背包,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挤进检票口的情形,送我到车站的弟的身影模糊在我的视线里,一切依然清新在目,而我,不得不离开。想起这些的时候,仿佛这座繁华城市的夜景,衬托着我无奈的背影。

深夜,听着悠悠的音乐数着时光的流逝,离开了一个月,临近着书桌旁的窗户上,落了薄薄一层灰。默默用手指划过一道,悲伤袭来。窗外的胡杨林层层叠叠落满了冰霜,透过冻霜的无边沙漠点缀着这个季节最为孤独的路程。这个目的地已经明确的路程——阿克苏。

2014214日,K1661次列车准时地进了站,载着满满一车漂泊他乡的路人。当我踏上台阶的那一瞬间,身后路全部消失,我伴着一首离开家的日子和列车将一起行驶往沙漠深处,心里默默的惦记着每一个在乎的人,为他们写下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那里寄出。想起那句,“Like a long lonely stream,I keep running towards a dream.”我也只能选择往前走,即使万千坎坷,也不转身。

 列车员总会端庄地站在列车门口按照惯例去查你的票,但他绝对不是查你的站票是否可以有空间让你坐着。像往常在学校打开水一般,我排着队跟在一群大包小包后面,跌跌撞撞挤进了车厢,眼前的一幕,简直和《人在窘途》中的画面一模一样,有的人站在靠背上在拼命地往行李架上挤自己的包裹,有的人还在挤来挤去找空间,有的人在慌忙地往座位下藏着自己脱下的鞋子……而我提着凳子宅在座椅旁,等待着漆黑的夜晚。在记忆中,夜晚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可以无忧无虑地躺在床上,不管有没有做美梦。而火车上的那两夜,我彻夜未眠,因为我不是马,我绝望透了顶,我甚至听得见不同人的粗俗的呼吸声,大大小小的不同波段的鼾声更不用提了,还有混合型的脚臭味……我一直在想,黑夜何时变得这么漫长呢,连招呼都不打,悄悄地来了,我绝对相信我那时候喜欢朝阳比任何时候都胜。第一个白天晕晕乎乎打了一小盹,醒来时一时不明白自己在哪里,在干什么,好像觉得自己在哪辆送亲的车上,我的哪个亲戚又结婚了,我周围都是人家婆家人,可马上反应过来,我是在去往阿克苏的列车上,一时的寂寞、空虚、想念无法忍受,于是掏出快没电了的手机给我一个在外面打拼的妹妹发了一条信息,说我走了,她以为我这是好久不会来了,她叫我换了号码之后告诉她,一条这样的回信,让我好受了许多,亲情没有远去,远去的只是列车而已。就这样,我晕晕乎乎坐了41个小时的车到了车站。出站后,面前见得最多的就是拉客的出租司机、大巴司机和住宿旅馆招揽客人的老板。我很累,都不想搭理他们,可有一个司机吆喝着是去我要到的那个地方的,我上了她的大巴车,我是又累又饿,火车上只喝了点水。一上车我就掏出了所有吃的,这些都是父亲在我领走前给我精心准备的,大吃大喝了一通睡着了,舒服极了。

睡了大概两个小时,醒来时,看到窗外,顿时心凉了。这里道路两旁稀稀点点地只有几颗衰草树,路还没有完工,路上车很少,不像兰州那样,车都是追着前车的屁股跑,一落后就有车插在你的前面,荒凉极了,特别是在这片地一望无际的时候。窗外的地面积很大,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块的地,但是地表一片白,很明显这都是盐碱地,白的可怕,心想这里能长出庄稼吗。

到站时,在司机的指点下我移步走向了办公大楼前去报道。走在路上,这里给人的总体印象是中国刚解放时的情景,路两旁是开出的沟,土堆在沟两旁,估计准备修人行道。大楼在路端一个醒目的位置,风格和现代普同建筑一般,五层高,但和周围古典风格的五层楼小区比起来,漂亮得很,有玻璃墙,蓝和绿两种底色,红色镶边,白砖墙面,整体中间高出一层,两边对称,远望很像古装电视剧中出现的“官印”。门前两旁是常绿树,还有宣传栏。不过,背着行囊走进去真的有点自豪,觉得自己从此告别了无业,有了自己的事业一般,忘却了旅途的疲惫和周围的荒凉。简单整理着装之后,走进了办公室报道。敲门后,一位着装朴素、下嘴唇靠右有一黑斑的工作人员开了门迎接我进了办公室,后来知道,那是联系我的领导,甘肃武威人,参加工作10来年了。走进办公室,四张办公桌两两对置整齐地安置在屋子两侧,上面是配备的计算机还有一些文件夹,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手里的工作,很紧张,后来我知道,快要开会了,大家都在忙着准备材料。门对着的是窗户,很大,是双层玻璃的装饰,这走过堂风很方便。窗户上是几盆盆栽,有仙人掌,有芦荟,还有一盆不认识的草,盆间放着一部座机电话,估计是办公桌太挤放不下吧,窗台下面整齐地摆放着四把椅子,椅子左旁是一架报纸架,上面有一些报纸乱挂着。使我吃惊的是,左前办公桌竟然有个非常年轻的男青年在办公,穿着一身《上海滩》中许文强的衣服,黄颜色的软皮鞋,体态很胖,中等个头,有个腐败的大肚子,脸圆圆的,眼睛一只是双皮,一只是单的,嘴唇很厚实,一副憨厚的样子,和衣服很不搭配,还有一漂亮的姑娘坐在一旁,披着发乌黑发亮,眼睛很大,鼻子小,像一颗玉米糖,嘴角老是带着点微笑,穿着一身漂亮的黑色羽绒服,一双黑色的高跟鞋,的确是黑色诱惑,很像冯程程的身影,手里端着一小纸杯水。领导给我倒了杯水,叫我坐在他身后的凳子上,叫等一下另一个实习生。在陌生的环境里我坐立难安,时不时站着。而有位女工作人员再次嘱咐我坐下,我很难为情地坐下了。那男青年称呼那位女工作人员为牛阿姨,这才知道那位女工作人员姓牛。后来那男青年和我搭话,话后我知道了原来男青年和漂亮女孩和我一样,都是校园招聘来的实习学生。不久后我们所有人都在等的另一实习生来了,我是在办公室门口碰见的,他长的非常清秀,个很高,背着一小包,拉着一大行李箱,我相信,在学校,他会有很多女朋友,他的言谈举止显得绝对成熟,绝对是一个小油条子。领导先一一介绍了一下我们几个,他显然清楚我们的底细,让我们彼此认识,并说了一句话,我印象深刻——“在单位,和学校很不一样。你们慢慢体会”,这句话很像是入学教育的主题。在领导的安排下,我们所有人都住进了一所中学的宿舍,四层楼,只住我们几个人,空荡荡的。

一个女生,三个男生,我们被安排了同一层宿舍。我们三个男生住一个,女生单独住一个。估计是学校没有开学,宿舍不方便安排的原因吧,女生和我们住在了一起,这可是第一次,学校女生和男生是分开的。我们没关系,倒是女生很不方便,但我们处的还可以,很像是住进了爱情公寓。晚上闲暇时间我们聊了很多,就是瞎扯。之后知道了上海滩那憨厚的青年是武老师,我们后来都这样称呼他,因为他很能吹,黑的可以说成白的,还挺在理。他祖籍是甘肃会宁的,现在住在新疆北疆,一家人都在。那位清秀的小伙是山东人,是我们单位唯一一个通过社会招聘的,我们称他为坏孙,因为他姓孙,人很坏,是我们三个人当中唯一个敢正大光明“调戏”那女孩的人。那女孩是本地人,学的是会计,外表看起来是一文静女孩的代表,可我们都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她都曾今带领我们三个男生翻越过那所中学的校墙,那墙是用铁防护栏围着的,翻起来不是那么顺手的。

当晚我们被通知一早准时上班,说是熟悉环境。第二天,人家都在上班,没有闲着的人领着我们熟悉环境,只有我们自己到处看看了。我们走出办公室,来到了外面一个正在装修的小区旁,里边土很厚,楼都是清一色的橘黄色五层古典建筑。我们边溜达,边在旁边有手机拍下了照片,想着留作纪念。不到一会功夫,所有的地方我们都转了遍,不是我们速度快,而是这里实在很小。在这里,有唯一的一个超市——塔里木分超市,唯一的“马记牛肉面”,唯一的“北庭大盘鸡”面食,唯一的一所招待所,很小的一菜市场,菜老贵了,没有洗澡的澡堂子……熟悉了之后,我们几个便回到原来的办公室,在窗户边上的凳子上一字排开坐下来,手里翻着陌生的《塔里木日报》,还有一些内部的杂志,当然,从中我们也知道了许多关于这里的事情,以及一些现行的政策,简单的未来发展规划……这样的日子我们持续了大概一周左右,除了给人家帮帮小忙之外没有做任何事情。有很多时候我就在想,我们不是来实习来了吗,怎么让我们空虚度日,是在考验我们的耐心吗?有可能,在这地方要是没有点耐心是不行的。但后来有天早晨他们三个都分走了,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和工作,第一次坐在办公桌的电脑前,他们显得无比开心,可我……。自此,那窗边的四个凳子我一个人在坐。不时觉得有点不公平,同伴都分了,就剩了我一人了。但下午我被一位阿姨领走了,说是人家那边太忙,叫我帮忙的。我还挺高兴,觉得总比闲着好多了,但事实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完美,我竟被领进了档案室,叫整理档案。那一瞬间,我很郁闷,心里默默祈祷,祈求上苍救救我,我不想干这工作。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在那里工作了一周,很认真地做着那不想做的工作,唯一可以释怀的就是回到宿舍后发几句牢骚给同事。下班一个人回宿舍的路上,时不时觉得心里很难过,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只有本事整理文件,顿时觉得无助得要命,觉得自己是在分母上无限趋近于无穷大的X,而分子上是个常数。在档案室办公期间,我翻着别人的人事档案,有一个感受,就是档案就是将一个英俊青年变成一个老头领养老金的过程,将一个花季少女变成老太婆的退休的过程,越来越悲伤了。可老天还是照顾我的,每当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会有一姑娘帮我来整理,打听后,我知道了她是去年来这里工作的大学生,现在搞宣传工作的。我们年龄相近,什么话都说,这样时间就过得快了些,有时候她会忙着自己的事来不了,我便会有点想念她,没有原因。

后来,又陆续来了新同事。其中有我的两个校友,学水利水电的。其中一位的姓很少见,是“甘”。他们两个都有些不为人知的怪样。甘吃饭的时候,他的嘴咀嚼食物的频率像是李小龙师傅的冲拳,论其速度与力度,我相信我们都是他的手下败将。而另一位姓李,他也是频率高,不过不是嘴,而是眼睛,他一秒能眨三下,特别是在努力地望着你的表情的时候。后面还来了几个,最后我们的队伍有10人,91女,男女比例失衡得严重。

时间说慢也快,一周后的一早晨,我被通知主任找我。

见到我们主任之前,我忐忑不安,心里盘算着会发生的各种情况,譬如是被炒鱿鱼了,或者是我被分配了还是犯了错误……。到了他办公室,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正和和一位着装正式的陌生人谈话,那人起初我没有见到他脸上有任何表情。

主任看我进来了,便问:“小丁,来了多久了?”

“半个多月了”,我规矩地给他做答。

“这样,你下连队去吧,呆在机关也学不到东西,是不是?”

“好啊,既然是实习,就应该到基层看看,学学,才有收获”,我心里没说,其实我等这句话老久了,等得人憔悴。

“费连长,我给你们连一个大学生,学农的。怎样?”主任用他的家乡口音给那位陌生的人说。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我们单位连队的最高领导。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领导便说:“好啊,小伙子叫啥名字?”

我连忙向他鞠了一躬,并急忙回答:“我姓丁”,并将我的名字拼了一遍。

那位费连长叫我穿暖和些,等会跟他一起走。我便辞了主任和连长,跳出了办公室去穿衣服。说句实话,那一时刻,是我到单位后唯一一次感觉到希望,在荒凉环境中唯一一次打心眼里高兴的一次,虽然不知结局如何。

我坐上了他的车子,是一辆自动裆的落满尘土的黑色丰田轿车,车里边有种特殊的香味。回去的路上,我疑惑重重,但没敢细问,只是做了一下粗略的了解,是关于我报到后即将要做的工作还有最近连里正在忙的一些琐碎的事。他很和蔼,对我很好,很耐心地回答了我的每一个问题,还问了我的一些基本情况,像籍贯之类的问题。

车子慢慢拐进了一条像是乡间小路的公路,路两旁都是新疆杨和宽大的灌溉水渠,再往两侧远处望时,是一望无际的良田,垄沟清晰可见。不大一会,我被带进了一所很破落不堪,却很是宽广的院落,墙面已破损不堪,院里的土足以埋掉能穿40尺码鞋的脚,车后面扬起了漫天的尘土,四个墙角有瞭望塔,很像《越狱》中出现的监狱,我不禁问了连长是不是监狱,他说之前就是监狱,现在里边是我们的办公室,不过我们连是唯一一个有二层楼的办公室。办公室外面看起来很破,上面的连队标语字掉了一半,留下的也不清晰了。外面的台阶很脏,明显很久没人打扫了,估计是故意的吧。进了办公室,里边很大,有个大厅,正中有两个乒乓球案子,一旁还还乱堆着之前用过的宣传栏,厅一侧侧是两个门,一个门是连长的个人办公室,一个是连队的综合办公室;另一侧是一个会议室的门,门是防盗的,上面标着“党员电教室”。我被连长领进了他的办公室,里边靠里墙对着放着两桌子,周围一圈放着四把椅子,门口也有一把,连长侧面还有一把,我每次就坐在这里。我帮他擦了一下,他坐下了,并叫我也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办公室很冷,他开了两个电暖气。一会功夫,就来了好几个穿得脏兮兮的人,说着自己承包的地的事情。连长手里拿着一张打印的不规格的表格,一个个给他们有序地做着工作安排,我只是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连长是安排着什么,我时不时还会收到他们职工递的香烟,上面印着“雪茄”,虽然我不抽烟,但也见过一些常见的香烟,如“兰州”、“白塔山”和“红河”之类的,但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烟。完事后,来了四个连队工作人员模样的人,似乎是连长叫过来开会的,并把我介绍给了大家,我用了老长时间渐渐也了解了连队所有成员。坐在门口,低着头想着自己的事的是连长给我指定的师傅,姓陈,副连长,青海人,来疆工作十年有余了,戴着一副眼镜,脸很胖,很像弥勒佛的脸,像是搞文职工作的,为人忠实,少话语,说句实话,有时候感觉我和他有很多相像的地方,特别是性格。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跟他学习,他老是穿着一身迷彩工作,很土的,驾驶着一辆红色的长城越野车,听说刚买回来。坐在连长对面说话手舞足蹈的是我们连的技术员,姓伏,工作时间不长,和我一个专业,性格外向,说话直。坐在技术旁边的个头很高,短发,身材很结实的胖子,个很高,姚明级别的,姓魏,副连长,他演电视剧里的保镖绝对红,但为人人和善,给人一种特殊的亲切感,喜欢开点玩笑,他总和我们的技术员拌嘴。再过来坐着的是洪副连长,管着我们连大面积的枣树地,满脸胡,老是刮得不彻底,走路时迈着踏实的八字步。

会后,我的副连长驾着车子,带我到了他负责的棉花地地段。开始了他的工作。他很少说话,而我,也是少言语的人,我们开始很少交流,有时候感觉驾驶室的气氛很尴尬,因为彼此找不到合适的共同话题。我还是尽力以实习不懂的一些问题来请教他作为聊天的话题,渐渐也聊得多了,聊了现行的连队运行制度,连队职工的一些情况,连队发展状况等等。自此,我每天的工作便是跟着陈副连长一起,他干什么我就在一旁听、学习。做的最多的就是棉花地的放水工作,因为是沙土地,放水的时候很容易地边垮开口,如果发现不及时,会浪费很多水,于是副连长半夜必须打着手电筒确定无跑水后方可回家睡觉,其实还是挺累的。白天,放水期间副连长的工作是打电话督促职工将放完水的地里的高垄带水削掉,目的是将垄上的碱随水带到深土层,提高棉花出苗率。从陈副连长的电话中,很多时候我能听出他的无奈,因为职工觉得团里的安排不划算,每个人都在投机取巧,能躲就躲,工作很难开展,干部很难当的,很累的,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相信我一定会失眠、做噩梦的,比我在火车上的绝望更胜。我也了解到,这里的技术员工作和我当初想象的完全不同,在这里,我只是计划的执行者,没有原因。当然,我也是有收获的,我见到了大田的大水漫灌方法,注意的一些问题。学着与职工沟通,谈心。记得有个职工,住在我们连队的黑房子里,他很友好,看我是一外乡的陌客,叫我去他那里坐坐,我就去了,因为曾今是监狱,所以里边很黑,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挂在很高的屋墙上,里边还是那种土炕,上面简单得铺着一些并不是很干净的褥子床单,还有一个单人沙发,对面有一台落满尘土的旧电视。看着里边的情形,我能感觉到他的艰辛,因为我也是从农村来的。在他家的那一刻,我忘却了自己,忘却了周围,头脑里立马想到了在我的家乡,条件不好的人也很多,有的老人还无依无靠,有的人务农没有技术,每年没有多少收入,很多人为了生计放弃了自己在家的土地迈向了外出他乡的陌生路……一瞬间,我觉得我会是一个救世主,我一定会在某年的某一天回到家乡,把所有外出的人都找回来,重新种起地,重新回到从前的忙碌,但性质会变化,在那里,我们会有专门的农村农业技术咨询指导中心,里边有专门聘请的技术员,每年种什么,每种作物种多少,怎么种,田间的管理统一都由技术员规划管理,并对农民在闲暇时做农田管理培训,渐渐建立自己的家园。马上,我回到了现实,我还是我,一个愣头学生,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做,什么都不敢做,我不是救世主,我是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

很矛盾,我们简单聊了几句,我便离开了。

连队的日子,我没白呆。当我是一学生的时候,我没有复杂的心思,我的单纯始终如一。可武老师跟我说:“我怎么感觉你还很小,什么都不懂,像你这样,在社会里是混不下去的。”一时我无言以对,只能保持沉默。其实他的话在哪里都可以听得到,我也明白,在学校我以纯真当过学生干部来做实验,结果是,我被世俗淘汰了。这也验证了武老师的话是正确的。有时候,真的期待,我的纯真与简单能让我在社会上有一席立足之地。

不管我是不是一个妄想家,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我没有成熟,我还活在童话的世界里,活在自己勾勒的幻想环境里,因为到实习结束我都没有领会领导对我们“入学教育”的话语的意思——“在单位,和学校很不一样。你们慢慢体会。”。

时光透过身躯,尘埃落定。我准备离开了。

归途的车厢空了不少,我也有了一个难得的座位,靠窗望着,窗户外,沙漠在渐渐消退,连成片的层层田野映入眼帘。终点站越来越近,这一条路艰辛坎坷残存的疲惫也随之慢慢淡去。在这一切千丝万缕的交织即将暂停的时候,有增无减的是对苏城的牵挂。

霓虹灯在车站周围的树上频频闪烁,点缀着城市隐隐约约的繁华,背对着车站顶醒目的“兰州”字样看到等候在出口的父母,眼里涌出泪水,言不由衷。无数次在兰城的夜景里穿梭,却没有发现她有这么美……

大学四年,我不过是一阵四下飘散的风,无法预见停在何处,但不后悔。回来的时候弟弟发短信问我,四年光阴换来这段岁月甘心吗?我这样回复他,“甘心……青春莫闲过,时光不再来。”

 


文章评论

梦落☆微思

笔者用了网名,故事应该真实,我也转发一下,农大毕业生的感言!

赵琼

没看出来呀,写的不错。花了很长时间吧

梦在天外

纵心有千言,怎奈何风雨。唯盼细风垂怜,甘霖眷念……再多一言,只怕双行泪;再多一念,定会不相离!

感恩的心

人好,写得也好,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小武

丁,文采不错啊,不过你把我和辉哥写的太猥琐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