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意识的战争: 如何解放我们的意识

个人日记

 

GRAHAM HANCOCK影片内容的文字记录:

我接受这次访谈的原因在于我相信药品和其禁止政策是现今社会最为忽略的议题之一,而这个议题正亟需人们的重新审视。

当我们居住在一个会制裁药品使用者、有时候手段甚至相当残忍的社会时,这议题就登时显得举足轻重:它变成了一个难以开诚相见的主题。能够坦诚与否至关紧要,否则我们就无法进行一场清晰实诚的对谈。

凝视历史的浩瀚长流,我发现西方文明随着千百年的演进而逐渐染上愈加浓厚的个人自由主义色彩,取代不合理的国家权力对我们的生活进行干涉。一切似乎都朝着康庄大道前进,然而最近的40年来我们却在某个领域不进反退,亦即个人药品应用的方面。对我而言,若我们对我们的自我意识没有主权的话,那我们在任何东西上都没有主权。我们这边厢沉醉于生来不受任何拘束的喜悦、欢庆国家的民主制度如何为自由背书根本是完全的浪费时间,假如我们愿意把探索自我最亲密珍贵,饱含无上智慧的部分(也就是他们的自我意识)的人们送入牢狱的话。

我认为这场毒品战役(war on drugs),对于使用药品来探索自我意识的人所采取的严刑迫害,很大程度上使得西方文明在理当前进的路上走了回头路。我们在寻求个人自由的旅途上被推开了,而且我们还给予政府权力控制我们最私人的生活方式。这可不是件好事。我觉得这是个负面的历史趋势,而人们亟需清醒过来并为此采取措施,自由也许是西方文化给予世界最重要的东西。我们不能因为一些针对药品的意识仇恨就放弃这一切。

首先应当声明的是,当我谈及药品的使用权力时,我针对的个体乃是成人而并非儿童。我对于大麻(特别是重度大麻)的使用将对青少年造成极为严重的负面影响的研究结果没有任何异议。该项研究结果的证据显而易见,而我并不会催促又或是鼓励青少年去抽大麻。然而遗憾的是现今的人们,尤其是青少年,并不相信社会提供的有关药品的任何信息,他们认为这些信息早已受到篡改同时来由可疑,不值深信。这就是为什么我对于即使自身健康深受其害,但仍有庞大的青少年族群沉醉大麻之中而无法自拔的现象不感惊讶的原因。

我希望见到的是一场开宗明义的辩论,而普罗大众与此同时都能对当中题材知之甚详。致使我相信不经修饰的信息才是正确方法的其中一个原因在于过去20年来香烟在我们社会的处境。就在我们目睹几乎所有非法药品都被人疯狂滥用的同时,我们也亲眼目睹香烟这种合法化的高瘾性药品是如何在使用率上急剧下跌。使用率之所以狂跌的原因并非在于吸食烟草的人们都被遣送入狱;也不是因为被国家特工破门而入;更不是因为明文禁令限制香烟的使用。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社会大众相信了香烟将贻害健康的有益信息,并进而选择了远离这个祸害。

相信所有药品都应该拥有同等级的信息;那些使用药物的人们只要依然和国家处于对立地位,认为自己身陷于被攻击和骚扰的风险之中,坚定的把国家视为自身的敌人,他们便不会相信国家告诉他们的任何一切。如果某些药品(例如众所皆知的香烟)的确会严重损害人们的健康,我们知道这是真的。那么对我而言,我们需要把这议题从犯罪的制裁中移除,然后丢回去给大众的基本常识去决定。我们需要给予人们足以信赖的信息,他们则会以相关信息为前提来采取行动。成人们要是做出与信息相违背的行动,那也与他人无关,重点在于人们可随时得到值得信赖而且实诚的信息。我们的确看过有一个相关有害药物的证据:在足够详细的信息被提供的情况下,香烟的使用量确实减少。

所以,说到成人的药品使用(我倾向于限制儿童的药品使用,然而孩子们如果相信被教导的药品信息的话,那么限制起来也将更有效率。但这不是现在的重点)我相信我们正朝着诡异的方向前进,而成人的责任在其中则被邪恶的方式缩减了。我们察觉国家正介入而带代替了我们身为成年人应当为自己作出决定的责任,而其中一个决定就是:我们身为负责任的成年人是否应该使用药品。我猜测即使身处于所有药品都合法化的制度底下,绝大多数的成年人都不会选择参与药品的使用。我认为那是他们的选择,而我尊重这个选择。我认为我们在这里谈到的内容只是少数人的兴趣,然而现在却有数据指出英国成千上万的人民中都拥有这个少数人的兴趣,更别提每一百万个美国人中就有十个成年人有兴趣使用药物来探索自己的意识。药品在我们的社会当中至今为止所扮演的角色,特别是经过媒体和政客的包装之下,全都成了空泛无趣且毫无价值的消遣话题。

我对这话题有不同的看法。假设我们使用自由这个字眼,我们就必须确保它们不至于沦为泛泛之谈。以大人来说,假如我们想要认为我们是自由的,那么我们就必须想象一个可以任意使用药物的社会。这必须是我们的选择。毕竟我们的社会早已接受人们能够做对自身伤害的原则,很明显的我们接受和完全合法化酒精以及香烟:这两样东西比大部分非法药物都对健康有更重大的风险。

然而不仅仅是如此。我们把年轻人编排进军队里,当他们参军时,他们便从事着将自身性命曝露在风险之下的行业。人们借着滑雪、高空弹跳、或是从飞机上一跃而下来寻求这么做的刺激和快感。不要假装这些事都安全无虞:这些冒险都存在着一定风险,而我会这么说,这些事我全都没做过,然而有人从飞机上一跃而下时,我会想想象这对他们的意识会造成如何非同凡响的效果。那一定是种相当惊人的感觉。怎么会有如此多人尝试?他们一定是从中得到了某种不可言传的体验,而身为成年人,他们判定这种特殊体验值得自己冒着风险从飞机上跳下。我不打算上前对他们说:“听着,我知道这对你而言是个很特别的体验,但这行为有点危险。所以我很遗憾,你不能再这么做了。实际上要是你再这么做的话,我就会把你送到监狱里。”

我知道有些药品比起其它还要更加危险及具有风险。举例而言,我知道烟酒是非常危险且具有高风险的药品。就我而言,我既不也从不使用海洛因或古柯碱,因此对于古柯碱感觉如何我全无概念。人们曾经告诉我,并且就他们的话来判断,我觉得这药品并不适合我。我无意贬低古柯碱的使用者,那与我无关。然而对我而言,那听起来像是个既短暂又吵杂,既忙乱又无意义的交换,我不认为当中有任何深度可言。而这也是我身为成年人的自由之一:选择不去使用特定的药品。根据我所信赖的对象所说的关于古柯碱的一切,在让我明清楚这玩意儿并不适合我。我也从没折断过手指,但当有人告诉我那滋味很痛时,我会相信他们,并并不需要折断自己的手指视来切身体验那滋味,这就是为什么不管是古柯碱还是海洛因,或是任何快速上瘾的药物我都毫无兴趣的原因。因为我觉得要是完全习惯并深深上瘾的话,那我就会再一次失去自己的人身主权了。

我曾经研究过可造成视觉幻想的巫师植物,譬如由亚马逊森林内两种截然不同的植物混合而成的Ayahuasca(灵魂之藤)。考古学上的证据指出Ayahuasca的应用可往前追溯到3000年前的亚马逊。这种具有强烈致幻作用的酿造物主要材料为二甲基色胺(DMT,dimethyltryptamine)在美国被列为一等非法药品,在英国则是A级非法药品。单是持有这种药物便能让你吃上好一阵子的牢饭。

自由意识的战争: 如何解放我们的意识(TED禁播演讲)

庆幸的是,Ayahuasca在宗教上的用途向来都被南美洲和其他陆续增加的国家所认同。而且实际上,它在所有亚马逊盆地边上的国家内都是合法使用的药品,并且被保护在宗教自由的法律底下。我为它在这场辩论中为我助势不少而拍掌喝彩。我找到了Ayahuasca,在过去数年中喝了三十几次,并对我的生命产生了无远弗届的推动。我不能想象要是自己从未接触过Ayahuasca,或者从未学到当中课程的情况。我相信要是没有经历过那些经验,我的生活将会更加狭隘,更加低劣,以及缺乏意义。

体验Ayahuasca是趟既复杂又艰难的旅程。首先是生理上的影响:它是种饮料,是种酿造饮,然后它尝起来非常恶心。你无法想象还会有比它更加可怕和让人不愉快的味道,而在把它吞咽下喉之前你必须无论是在生理上还是精神上都得做好准备,我做到了,在费尽千辛万苦之后。第二,在喝下去的半个小时至一个小时之内大多数人会开始感到很不舒服。你开始上吐下泻,而那是在强而有效的幻觉出现之前你所必须经历的,在生理上最为艰难的一关。Ayahuasca的作用通常可分为两种,其中一种关系到可能被你称作个人发展的历程。在亚马逊,当地居民相信在Ayahuasca背后栖居着一个充满智慧的神灵。他们不认为自己仅仅是在和普通的植物打交道,而我们毫无名义去指责对方是对是错。他们相信在Ayahusca饮料背后栖居着一个充满智能的实体、一个神灵,而她(居民们总是认为祂是女的)的责任在于这颗星球和全人类的福祉。奇怪的想法,但这就是亚马逊居民所信奉的事物,关于这点他们比我们还要了解地更为深刻。其中一个运作的方式便是Ayahuasca会典型地以一种清晰和简单易懂的方式展示你的一生。通常我们会通过小小的个人解释和理由来阐述自己行为的动机,藉此开脱自己的所作所为。

自由意识的战争: 如何解放我们的意识(TED禁播演讲)

Ayahuasca会以无比清晰和诚实的方式让你看见自己为何如此行动。有时候你以恶毒或是粗暴的态度对待某个人,并且认为那是“在当时的情势下正确无比的选择”。Ayahuasca会告诉你那是错误的选择,会让你看到深埋在人格之中的愤怒、自傲、狂妄和自尊对本身毫无帮助,并且再三灌输你这些教诲,残酷而坦诚让你看清自己直到开始修正自己的行为,同时提升你在这个世界运作的方式。要你孜孜不倦成为不再那么恶毒,而且更正面的人物。

Ayahusasca曾让我有过如此的体验,许多我认识的人也深受其益。祂是个无从考据的谜团却又真实存在。祂让你感受一个开始自我审视人生,自问处事方针的心理历程。

Ayahusca做的第二件事是能带你开启平行境界的旅程。当然许多科学家会说这只是逃避现实的表演,只是大脑的幻觉,扰人的脑化学效应。我无法苟同这些科学家的话。我无法证明他们是错误的,但当我看见那些证据,特别是随着萨满(shamanistic)文化藉由使用视觉幻想植物而一并呈现的庞大知识时,我更倾向于相信萨满们说的话是对的:现实比想象中还要更加曲折迷离,而我们无时无刻都被感官无法捕捉到的庞然现实围绕着。根据我找到的,以及许多人针对Ayahusca做出的报告,祂似乎能够重新调整接受者的脑频率,并允许那些通常不可见的境界在短暂的瞬间变得清晰可见,也因此祂把我们和一个更加广袤的现实连结在一块。这让人非常困扰,但能够醒悟自己不仅仅只是沧海一粟,而是身为一个更为巨大、宽广,且令人敬畏的现实中的一部分,这孩子中感觉却也分外丰富心灵。

自由意识的战争: 如何解放我们的意识(TED禁播演讲)

Ayahusca做的第三件事在于(而祂对此十分好奇)你是否拥有任何富创造力的生活层面,譬如创作诗歌或是绘画。Ayahusca也会提升当事人在这方面的表现。

纵观全世界,我们都能看到那些受Ayahusca启发的人们所创造出来的、精妙无比的视觉艺术。这对亚马逊的萨满来说不算是什么新奇大事,因为数千年来他们都藉由创造出精彩的视觉艺术来记下自己的Ayahusca旅程。但这些现象现在也发生在西方世界。我指的是像Alex Grey,Bob Venosa, Martina Hoffman这样的人物,藉由在Ayahusca旅程所受到的启发创造出惊人的艺术作品。祂看起来能够提升人类创意某些特定方面。所有事物对我们而言都垂手可得。我们是否应该喝下Ayahusca?我们并不需要非得那么做,视乎个人选择。我希望居住在一个不受任何恐惧、思想形态或是宣传左右,能够随心所欲做出个人决定的社会,就只是一个成年人做出关乎他或她的生活的决定。

我并没有说我因为Ayahusca而成为了一个更好的人,但我想表达的是因为Ayahusca,我想成为一个更好的人。祂让我知道了我的人格之中亟欲修正的错误。生命是个旅程,我已经59岁,在这星球上所剩的时间也不长。在这仅余的时间里我不想犯下一丁点过失,对Ayahusca向我展示了长久以来的错误我也深怀谢意。要改变根深蒂固的旧习是件困难的事,但我正在尝试。而只要一息尚存,我就不会放弃。

至于我的创造力,Ayahusca的确为我做了一些非同凡响的事。贯穿整个工作生涯,我都是个纪实小说创作者。我其实是个主流的新闻业者,而上一份新闻工作则是在上世纪80年代作为Economist杂志内罗比分部东非洲区域的通讯记者。事实上,我很大程度牵涉在有关情报的时事新闻里,即使是在更换记者跑道改为写作为生之后也持续如此。我对于历史谜团更是深深着迷:有没有可能存在着失落的文明?有没有可能在人类的历史中存在着被遗忘的片段?这个谜团让我无法自拔。从1980年末直到2000年初,我都把全副心神投注在为历史谜文学团抽丝剥茧,以及书写一本缜密周详的纪实文学:包括上千张笔记,记录和解释每个案件的线索来源,精心武装所有响应批评的论点。这对我来说只是常态,是我多年以来的行事风格。在遇见Ayahusca之后,事情开始改变了。我开始感到一种想要用其他方式表达自己的急迫感,不单单只是书写纪实文学,我突然发现自己想要动笔创作小说,想要创造一些纯属虚构的东西,而一开始我并不确定那究竟是什么。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一旦我认清自己想要创作虚构小说而并非长久以来的纪实文学之后,就在2006一连串的巴西Ayahusca旅程当中,我接收到(我找不到其他方法来描述)一个故事。有个故事通过视觉呈现在我眼前。我清楚地见到两个角色,一个在24,000年前,一个在现代,通过一场横跨时空的正邪大战而纠缠一块。我无从知道这个想法从何而来。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在Ayahusca的影响之下,它以视觉的方式呈现在我眼前。不仅仅是单一的,而是一连串的视觉画面,直到最后我甚至感觉自己把整个故事都下载好了,回到英国时兴致勃勃地要把它动笔写下。如同Ayahusca的许多事情那般,灵感只是一切的序曲:你需要完成随后的苦差事,就如同最近三年我都在做的一样。

自由意识的战争: 如何解放我们的意识(TED禁播演讲)

即使那是个备受争议的看法,但我仍然选择正当化(而不只是合法化)所有个人使用的药物。我之所以站在这个立场乃是基于许多原因。首先是哲学性的:我相信成年人一定要可以不受拘束地做出关于自己意识的任何决定,即使那个决定是有害的。对我而言,那是我理想中适合居住的社会的基本哲学议题。第二,在经历过超过40年的所谓的毒品战役之后,在经历过上百亿的美元英镑或其他货币的开销以压制和迫害药品使用者之后,很明显的那没什么用。那毫无作用。它不只是效果差强人意,而是真真切切的毫无作用。从它标榜的目的来看,毒品战役什么都没达到,它似乎让问题愈演愈糟了。

我们正在制造一个局面(它看起来有些随便)让这个星球最穷凶极恶的人(犯罪集团)被委托看管我们孩子的意识。真是个天大的错误!通过非法化药品,我们正向罪恶献上精美绝伦的礼物。是时候认清存在着想要改变意识的基本人为欲望。生而为人是很基本的事情,并非为了所有人但的确是为了某些人。虽然可能人微势弱,但的确存在着这个欲望。我们需要创造一个就算只有少数居民希望透过负责任的方式来使用药物改变意识,他们也具有权利的社会。我们现在的社会制造了大量武装的繁文缛节,只为了能够闯入别人家里惩罚、羞辱、并把他们送入监狱里。所有国家涉及的用具、造出的授权,关于国家有权利决定成年人是否能够体验自我意识的想法是如此负面且大错特错,亟需我们挺身反对。

所以对于毒品的战役根本毫无作用。它不但让罪犯得意猖狂,而让国家的官僚凌驾一切。我们需要一个前进的新方向,而唯一可以前进的方向就只有要求政客鼓起勇气。我们需要把这套法律构造给移除并将药品合法化,好让犯罪集团能够偃旗息鼓。务必对药品征求税收,我对此可说是全力支持,然而无论如何,一定要让成年人拥有足够的自由来做出关乎自己人生的决定。

政府对此采取的态度可说错的离谱。因为尽管毒品的战役与对药品严厉取缔,药品仍然在我们的社会里随处可见。我们的政府无法通过非法化来保护任何人不去使用药品。如果稍有成效那么药品早就不复存在了,然而现在药品可说是随处可得。这就是现实,而我们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我们必须要做的是制造出一个让我们可获得药品的立法机构,人们能够接触到药品,并且通过诚实公开的信息来尽可能有效地减低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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