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河轶事(二)——望乡之一
个人日记
爱河轶事(二)——望乡之一
乡土流年映像(57)
(三爱摩托车俱乐部边车分队队长“一吨半”先生,最美乡村教师“像风一样”先生对本文亦有贡献)
细细碎碎的风铃声,是岁月匆匆的脚步;浅浅淡淡的记忆,似天边的一抹斜阳;沧沧琅琅的月光,如一首渐行渐远的暮歌,无声倾诉着最后的情愫。
漫步小树林里,默默倾听月亮与星星的心语,静静感受手心与手背的温情,淡淡享受魂牵梦绕的忧伤孤独。凝视远方,空山不空人心空,愿梦如花,愿心如雪,愿爱如玉!——题记
春天来了。从冬至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开始数九,一九、二九、三九数到九九。农谚说:数到九九头,耕牛满地走。数到了头顶上的天空,颜色一点点地淡化,从原本沉重的铁灰色蜕变成深蓝,变成浅蓝,变得青蓝而透亮,气温也变得暖和了。
3月29日,魅力东方.魅力丹东的魅女、俊男们赴世界上惟一的一条“爱河”,体味“乡土之美、亲情之美、环境之美”的魅力快乐之行,笑声洒满了山野乡村,优雅的倩影留在了希望的田野,完成了一次空前的视觉旅行,一次自由的灵魂漫游……
呦,春天就在我们身边。
爱河的水系如果从本溪的山间算起,全长大约是400多公里,在丹东境内是182公里。爱河从遥远的山涧奔流而出,流过了一村又一村,到了这里环绕着村庄拐一道弯,再蜿蜒伸展向前,象一条精美的玉带镶嵌在春天翠绿的田野上。
这个号称“青山沟”的田野可能是爱河流域较大的盆地型平原,分散着张家街、顾家街、关家街、崔家街等自然村屯。在漫长的历史红尘中,他们与大自然和睦相处,才得以生存、发展、壮大,一方水土养育了一方人。
很早以前,这里,清亮的河水里条条水草随着微波的荡漾翩然起舞,较浅的石滩处有些微湍急的水流声。河的对岸长满丛丛簇簇的绿色的灌木,春天开出缤纷的花朵,秋日挂满一串串野果。
3月28日,市直有关部门开展了“情系鸭绿江,保护母亲河”活动启动仪式。活动很好,与春天一起到来,初衷与立意那么金色,但一项好的活动不能被娱乐化,不能丧失严肃的态度和能力。比如志愿者,是西土的文明产物,扎根东土后,让人觉得今天离我们那么近,而感觉又那么远。其实我们的故乡是被我们自己打败的,处江湖之远有其因,但居庙堂之高更有其责。
下面是借用兰花草女士的一段优美、诗意的文字为“花开影媚.花飘携香的魅女们”守望心灵,品味乡土刻画的魅力映像:
优美的文字,优雅的倩影,洒满了山乡遍野的笑声,留下了这一次美好的旅行。水岸边的乖巧一笑,撼动了沉睡的山脉;那是春天的清风拂面而来,那是山花烂漫的心动。生活里的原汁原味,感动了万物复苏的前夜。
春,在懵懂中唤起;情,在不觉中回归。期待着那一抹五彩缤纷;渴望着那一片万紫千红。岁月,就是这样在自己的手心流淌,生命又怎会妄自前程?这是一组生活的强者,这是一瞥美好生命的旅行!
聆听,发自内心的期待,源自本我的善良。辟静的小山村,婆婆的开怀情愫,那是一条河,一条无尽头的河......一根拐杖,相隔了忘年代沟,却融合了情感的无间激流。好美的拍摄,留下寓意无穷!
浣溪沙
如影流年一笔潺
陈年旧事几多欢
早春榆树度江南
小径尘封年少事
长河怎奈柳如烟
墨香飘去草屋前
这山、这水、这地,千年来追逐青春的脚步,放纵所有的豪情与野性。从过去到今天,浩瀚如海的岁月里,演绎着多少爱恨情仇,也许梦想与现实之间只有一页纸的距离……
下面是一则发生在历史久远的爱河畔若隐若现的小故事,请勿对号入座。
望乡之一
(一)平原枪声
我们大队靠近爱河,有11个生产队,前后左右有陡水、河湾、太平沟、沙林的等大队,是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基本上就是盆地型平原,种水稻和玉米,放炮什么的,听得一清二楚。那一日,放学的途中突闻平原上清脆的几声枪响,心里好纳闷,怎么鬼子又进村了?因为那个时候,娱乐节目除了8个样板戏,就是《南征北战》、《地雷战》、《地道战》、《新闻简报》,偶尔的有越南的《森林之火》、朝鲜的《卖花姑娘》、阿尔巴尼亚的《海岸风雷》、《地下游击队》什么的,再就是偷偷摸摸进村说大鼓书的。
这几声清脆的枪响,第二天我们明白了:原来是我的同桌11队的吴姓同学的叔叔放的。吴姓同学的爸爸是大队的会计,其大弟弟在沈阳军区当兵,给在珍宝岛战斗中的战斗英雄,时为沈阳军区副司令员的孙玉国当炊事员,回家探亲的时候把手枪带回来了。这几下枪响,足以证明吴家在当地还是有号子的,起码比我们公社人保组范组长的日本镜面匣子好。有一阵子,我们大队闹鬼,范组长天天骑着大金鹿自行车,挎着用红绸子抱着镜面匣子来办案。据说有一天晚上和犯闹鬼的人打了一个照面,范组长拔枪扣扳机,可惜枪没有响,不知道是臭子还是镜面匣子不好用,让闹鬼的人跑掉了。这也是一段“平原枪声”。
另一段“平原枪声”是有意思的,队里的人都知道,就是不外说。有一天,我的同学军家里来了亲戚一男一女,说是说大鼓书的,不是一家人却搭一副架的。晚上的时候,队长吹哨,让全队的人去队部观看,队里包一场就是几块钱的。社员厌倦了8个样板戏,都愿意听听新鲜的玩意。晚上队部亮着昏暗的灯光,炕上地下坐满了听书的社员,大人、孩子一堆,嘻嘻哈哈的。
一男一女亮相了——
男的弹琴,女的说书。男女的摸样都很俊俏。男的弹琴:“哎嗨哎嗨呀……”
女的浪声浪气:“说的是1937年的那一天,游击队队长马英拎着盒子炮来到了河边、河边……”
好,就是和8个样板戏不一样,这可是真人真唱。女的有时候唱着唱着还不时和男的对对眼,样子很亲切。
那时,农村人表面还是正儿八经的。第二天,听大人们说,本来军家要把说大鼓书的男女分开睡觉。可是那两个男女不愿意麻烦亲戚,说我们两个人一个屋就行。年轻人好事趴墙根,在房后的窗根底下偷听,这下子开眼界了:人家不是两口子生似两口子,两个人进屋就脱,抱在了一起。女的浪声浪气一个劲的叫,男的开足马力震天响,一次不行来两次,忙乎了一晚上。农村的窗户都是满族样式的,一个小格一个小格的,外面糊着纸。年轻人把窗户纸用唾沫润湿,打个小口翘着脚,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着,这样看得真切,屋里的大戏一清二楚。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们也好热闹,就坐在大人的身边,听大人们演绎这些前所未有的“传说”。大人们说:“人家女的那个白,说的那个话,丝丝入耳,是人说的话吗?怎么那么了解男人,听着就抗不了;人家男的那个有劲、那个花样,哪儿都亲,见都没见过,那个女的怎么就那么听男人摆弄。唉,咱们是白活了。”
我们这帮小孩子私下里说:大人们说什么呀,男的女的在一起能干什么呀,爷爷和奶奶、姥姥和姥爷、爸和妈不是压根就在一起、一家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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