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摘.母爱如此惨烈

个人日记

      

 

 

  

  母爱,人间第一情    ——《母爱如此惨烈》导读

听说过这样一则故事:

有一个实验室养了十几只白鼠,其中的一只正孕育着后代,在其还有几天就将产子之时,工作人员发现在母鼠左上腹有一个指甲大小的肿块。随着时间的推移,肿块也越来越大,而且还扩散到了其他部位。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一个肿瘤。经过检查,白鼠“准妈妈”患了绝症,晚期的恶性肿瘤,换作人类也活不过十五天。但当医生想为她执行安乐死的时候,突然发现她产下了四只幼崽,紧接着,更惊险的一幕发生了:母鼠用自己锋利的牙齿恶狠狠的咬下了一块已经大到影响她正常哺乳的肿块。鲜红的血如泉涌汩汩而出,一滴滴血珠滑过洁白的毛滚落,剧烈的疼痛使她浑身不停地颤抖。工作人员很诧异,他不知道母鼠要干什么,好奇心驱使他放弃了安乐死的计划,因为他要弄清楚鼠妈妈究竟要干什么。

一晃二十一天过去了,母鼠每天都要咬下膨胀的肿块,不吃不喝,守在幼鼠的身旁。第二十二天的早晨,工作人员发现了母鼠僵硬的尸体。整整二十二天,母鼠创下了生命的奇迹,工作人员心里明白,这不是普通的二十二天,因为鼠的哺乳期是二十一天!是母亲对孩子的爱让她坚持了二十二天,坚持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二十二天。

母爱是一个古老的话题,却也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故事多有类似,经历多有相同,在李政先生的笔下,在《母爱如此惨烈》中却是更加的凄美震撼。朴实无华的文字,字字如针,刺在我的心,为母鼬在心里流血,在眼里噙泪。

大爱无形,却渗透在每一个音符、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行动。还记得否?是谁教会你喃喃学语,是谁教会你蹒跚学步?是谁整理你凌乱的房间,是谁浆洗你穿脏的衣物?是谁守着病榻上的你微笑,是谁在角落里偷偷的流泪?是谁在你失败时依然给你鼓励,是谁在你成功时绽放比你还灿烂的笑容?……

母爱是夏日清凉的绿茵,是冬日温暖的阳光;母爱是雨中遮雨的花伞,是风中挡风的外衣;母爱是“临行密密缝”的牵挂,是“意恐迟迟归”的期盼;母爱是喋喋不休的唠叨,母爱是终日不断的约束……

而我们总是抱怨母亲的唠叨,忤逆母亲的约束。岂不知道这唠叨和约束中饱含着多少深情,多少真爱?我们的行为让她多么伤心?

读罢此文,意犹未尽。文中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母爱的伟大让我无数次的震撼。从小学课文中的老麻雀,猎人笔下的狼妈妈,再到今天的黄鼬……

母爱是平凡的,却在平凡中孕育辉煌,母爱是伟大的,伟大到甚至连生命都显得渺小,《母爱如此惨烈》告诉我们要善待母爱,教会我们要尊重每一位母亲!

母亲,天下第一亲,母爱,天下第一情。

  

母爱如此惨烈

  20世纪70年代中期,在我们农村老家,一进入腊月,闲暇的人们便纷纷到谷场边,坟地里,老宅院里下铁夹逮黄鼬,因为腊月里的黄鼬皮最值钱.
       
剥黄鼬皮是个技术活儿,有经验的人多是"活剥":逮住黄鼬后,用细麻绳套住它的脖子吊在树杈上,再用小刀在黄鼬的鼻子和嘴巴的嫩皮处切个十字口,然后抓住黄鼬皮双手用力向下翻卷,随着黄鼬一声声痛苦的尖叫过后,一张热气腾腾的黄鼬皮就被完整的脱下来.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细纱装进黄鼬皮筒里,吊在过道的阴凉处风干.一张黄鼬皮出手后,过年买肉的钱也就有了.弄好了还能再买两挂鞭炮.
       
那年冬天,雪下得格外勤,整个冬天地上始终铺着厚厚的积雪。一天傍晚,父亲兴奋地跑回家说发现了黄鼬脚印。
     
他拿起铁夹子就跑出了门,我也紧紧撵了过去。
     
再生产对的谷场边,父亲扫开了一小块积雪,下好夹子,将夹子伪装好,外面只露出一只烧煳的麻雀做诱饵,再用细铁丝把铁夹子固定在打场的石磙上,做好了记号后一步三回头地回家了。
     
那夜的风雪特别大,北风裹着雪花拍打着发黑的窗户纸啪啪作响,我缩在被窝里兴奋的难以入睡,好像嗅到了煮熟的肉香味,望见那串令人手痒的鞭炮。忽然,我看见一只小黄狗般大的黄鼬东张西望地向铁夹子处凑来。眼见得那只大黄鼬一口吞下了夹子上面的诱饵,铁夹子却没有动静,我急得直跺脚……
     
父亲的声音把我从梦中惊醒,看看窗纸已经透亮。
     
我悄悄地穿衣下炕,不顾风大雪猛,连滚带爬地向谷场边狂奔而去。
      
远远地望见昨天下的地方黑乎乎的一片狼藉。等扑到跟前后我惊呆了,铁夹子上夹着一张卷状的黄鼬皮,却不见黄鼬踪影。
     
正在发呆的我又发现雪里一条醒目的暗红色印迹向场边延伸,我顾不上多想,顺着红印向前追去。追到生产队的草料房根,听见里面发出“吱吱”的微弱叫声。
     
破窗进去仔细翻找,发现了草窝里有四五只出生不久的小黄鼬。此刻它们围着一个脱了皮的死黄鼬乱拱乱啃。
      
我翻动了一下早已僵硬的脱皮黄鼬,它腹下肿胀的奶子依稀可辨。
      
惨烈的场景刺激得我心头一热,直想呕吐。
      
原来,我们夹住了一只产后不久的母黄鼬,它为逃生不惜脱皮而去,因为它是一位母亲!母亲的天职,促使它挣脱夹子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已将扯皮裂肉的痛苦抛到脑后。被困后它只有一个信念:尽快与孩子团聚,尽快回去为孩子哺乳。
     
博大的母爱震撼得我热血沸腾。尽管棉鞋里已灌满了雪泥,我却浑身燥热。
      
天快大亮了,村头已有人影向这边晃来,我忙跑回谷场,取回那张黄鼬皮慢慢伸展平整,轻轻地套在母黄鼬僵硬的尸体上,连同那副铁夹子找了干净的地方埋了下去...........
       
尽管那年春节我没吃到肉,也没有买鞭炮,但1974年那个春节让我终身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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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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