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节日 品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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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不是诗评,更谈不上鉴赏。只是节日期间闲来无事,偶读有感,有肤浅疏拙之处,还望阅者海涵。
品读不是解读。我从来不拘泥于“原作”人云亦云做“跟屁虫”似的点头先生。所以也很少大言不惭的点评名人名作。喜欢欣赏和评头论足是分属两种境界,切不可混淆。
今天读了这些诗文,品读之后有了想写几句话的冲动,与赏析点评无关。因为没有深入研究,只是泛泛而阅,或深或浅,或明或谬,都有可能,敬请指教。
泰戈尔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舒婷的《致橡树》;
仓央嘉措的《见与不见》;
叶芝的《当你老了》。
仔细品读后,感觉甚好。那种心弦被悄然拨动,情潭被砰然搅动的感觉油然而生,波纹连绵不绝,起起伏伏,难以平静。
泰戈尔与仓央嘉措有异曲同工之妙:“最远的距离”和“见与不见”,把爱情的永恒美好与爱情的无常存在,爱情的坚韧执着与爱情的抉择无奈,诠释演绎的淋漓至尽,没有给阅读者留下任何缝隙可以“加塞儿”填充自己的意念。
舒婷与叶芝有同舟共济的精神默契:爱情的崇高平等与爱情的知音难觅,爱情的相濡以沫与爱情的苍老大美,让阅读者从灵魂深处涌溢着一种缱绻和感动,原来爱情至高无上的浪漫远比不了知心与相伴来的更完美、更温暖、更久远。
爱情保鲜固然重要,但爱情“不败”,才是笑到最后的爱之胜者。若要抵达“不败”的彼岸,唯有从相知到相爱,从相爱到相伴,从相伴到终老。
有的时候,看着芸芸众生的百变情态,深悟情感世界的荒凉与繁华是那样的难以协调。
匆匆赶路人背负着“超载”的情感行囊,只能走多远算多远,早已模糊了终点的概念。
一句“我爱你”不知换了多少人才有了收场的那一幕,还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的结局。
那些整天把海誓山盟挂在嘴边的年轻人,让大海和高山备受尴尬和煎熬,情何以堪?
爱情在云上,日子在泥里。这就是大多数人的爱情与生活场景。
浪漫可以与云为舞,生活一定要脚踏实地。如果你把日子过在云上,爱情放在泥里,那样你会很狼狈的。因为不管怎么说,精神世界还是要有点“虚无缥缈”的空间,否则人活的太物质、太累心、太乏味、太没劲。
如果把上面四首诗中所描述的爱情境界加以概括的话,我觉得就四个字:一曰简约;二曰品位。
大多数人都把品位看的很高大上,触不可及或敬而远之,总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背景,是不敢堂而皇之的大谈品位的,就连一些很小资的人都不太愿意与品位相提并论。
我认为,品位离我们每个人都不遥远。既然它是一种境界,那么,每个人都可以拥有自己的品位。
品位有很多属性,如生活质量、个人兴趣、人生态度、思维方式、做人涵养、生活细节等。还有对自然、对艺术、对美善、对和谐等事物的感知、鉴赏、认同和发扬。
如果,你把这些东西放在自己身上加以比较,你会发现品位无时不在、无处不在,就在你的身上,就在你的周围。
爱情的品位应该是所有品位中最绝美的一款了。
人的一生如果有幸谈一场有品位的爱情,我觉得,你才有资格说,这个世界没白来。
什么才是有品位的爱情呢?是你娶了一位美若天仙的老婆?还是你嫁了一位腰缠万贯的老公?这些跟品位都不沾边。因为,品位不是奢侈品,也不是消耗品。
品位是与生俱来的优良遗传和后天修养的形神双馨。如同穿名牌时装的人不一定有品位,穿朴素衣服的人不一定就没有品位。
男人有金钱没品位,身边美女如云,美女多是冲他的金钱去的。女人有容貌没品位,身边款男如潮,款男多是冲她的身体去的。
一场有品位的爱情是全方位赏心悦目的景观,是内在气质和外在魅力相互作用散发出的气场氛围。可以感染人,可以愉悦人,可以鼓舞人,可以触动人。但绝不会引起人们的反感、嫉妒、诋毁和逃避。
爱情的品位不是随时随地写在脸上的,挂在嘴上,显摆在身上,粘贴在墙上的。而是精致完美的体现在一点一滴,一事一物,一朝一夕,一生一世的情感上。
男人的品位体现在自信和深邃,
女人的品位体现在自重和温婉。
一个拥有自信的男人和一个懂得自爱的女人谈一场恋爱,一定会成就一场品位爱情,这是毋庸置疑的。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品位都是通过生活细节婉转表现出来的,自然而不生硬,诸如:渊博的学识,丰富的情感,高雅的谈吐,得体的着装,善良的内心,独特的鉴赏,谦逊的举止……自尊而不凌人,包容而不肆爱,卑谦而不媚俗,勤俭而不吝啬,富足而不挥霍,拘礼而不刻板,随性而不放纵,幽俏而不张扬……
具有品位素质的男人和女人,我相信他们在自己的情感生活中也一定能很自然的把自身的品位优势或优点表现出来,并赢得一场品位爱情。
当然,一旦情场失意,他们也很难只为单纯的结婚而委曲求全“昧着”心境去迎合或苟且一场没有品位前景的所谓情爱。否则,他或她只能自贬品位,勉入俗念,必将坠入一场悲剧的情爱,那真的又应了这句话:情何以堪!
或许你不可能拥有一生的品位爱情旅程,但愿可以收藏一段哪怕一站品位爱情的邂逅或擦肩呢?将激情上升为品位,爱情自然成境界。
简约爱情是品位爱情的“配套”或互补。何为简约?爱情就是爱情,没有其他,即为简约。
有人会说,这根本做不到的。是的,很难做到。社会世俗容不得简约爱情的存在与发展,简约爱情最后的结局,都是轰轰烈烈的开始,凄凄惨惨的结束。附加条件毫不留情的压垮了所有简约的爱情的舟车,世俗的“屠刀”更是肆无忌惮的欲将简约爱情斩草除根。
既便不可能实现,我还是要“变通”的谈谈简约爱情的永恒真美。
倾心的拥有,放心的离去,将爱情简约到极致。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没人愿意相信。
本来两个人的事情,非要七大姨八大姑全员上阵,悲催的是爱情,热闹的是家族。家庭意识绑架爱情个体,在中国比比皆是。
世界上最美最恒久的时尚元素都诞生于简约的灵感和构思,复杂庞繁的创意永远不会产生大作名作,多是沸沸扬扬的昙花一现。
如有的爱情惊天动地,但又简单的令人来不及回味咀嚼,就已化作美好记忆中凄美的段落,每每回望都能让人回味无穷,这就是爱情简约所留给人们的触动和震撼。事物的本质就是:复杂的容易忘却,简单的容易铭记。
写到这儿,突然觉得有点像唐吉歌德,爱情婚姻世俗化复杂化早已是社会发展的大趋势,我却在这儿大谈特谈什么简约爱情,很不知趣嘛。
我鼓吹和倡导爱情婚姻的简约模式和简约内涵,是因为我坚信,所有品位爱情或婚姻都是孕育在简约模式和简约内涵中。
就是说,品位爱情婚姻必是简约的。那些爱情极端的物质化,婚姻极端的世俗化,嫁娶形式的极端奢侈化,家庭生活的极端媚俗化……(如:婚礼大操大办等等劣俗……)都是与社会文明进步背道而驰的,只不过大多数人视而不见或不愿趋同而已。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作者是唐代无名氏陶工);
《卜算子》(作者北宋词人李之仪);
《上邪》(作者汉代无名氏,出自汉乐府民歌);
《行行重行行》(作者东汉无名氏,出自古诗十九首);
《鹊桥仙》(作者北宋词人秦观);
《雁邱词》(作者金元文学家元好问);
《江城子》(作者宋代词人苏轼);
《离思》(作者唐代诗人元稹);
《凤栖梧》(作者北宋词人柳永)。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原作远没有现实网络版来的更唯美,请看: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这首网络版的古诗歌,我总结了一下,就是一个意思,不管“我”怎么生,就是和“君”碰不上。这个悲催的“我”,算是个情场倒霉蛋吧,情运太背。蝶儿本应卧花丛,却无端夜夜栖芳草。不是人无运,是命运太会捉弄人。难怪现实社会中常闻“剩男剩女”哀叹不绝。
李之仪的《卜算子》: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确实挺恨人的,江头江尾住着,偏偏相思到白头,老死难相往来。年年秋水望穿,夜夜愁思如水,世上最恨相思不能相恋,此诗哀吟入木三分,深入骨髓,就是应了那句俗语“有缘无份”。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可能是迄今为止有文字记载的中国最早的“爱情誓言”了。我想,后来用于表达爱情忠贞不渝的“海誓山盟”、“天荒地老”等均由此诗延伸而来。诗中女子不可谓不为奇女子,山平水枯,冬雷夏雪,天地嘣合……都可以发生,唯独她与情人的爱情不能陨灭。虽然不知道此女为何人,但我相信古之爱情不乏忠烈。
《行行重行行》: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这首古诗先写恋人或夫妻离别,再写离别后的苦思,最后写“写诗人”或“诗中人”的感叹,同时还夹带着浓浓的思乡之情。我们真应该感谢晋南北朝的文史学者,如果没有他们把这些早已失去“主名”的无名氏诗文征集编纂保存下来,我们恐怕永远也无缘见到这些具有浓郁民谣风味的古诗了。诗中,我最欣赏“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那种因思念亲人而人未老情已老,离情与岁月的双重催老的境遇,真让离人苦不堪言。
秦观的《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鹊桥仙,中国人耳熟能详的神仙恋情,牛郎与织女俨然早已成为中国爱情文化中一个标志性符号。古代诗人以此为题材创作了不少很美的诗文,如李商隐、欧阳修、柳永、苏轼等等,都写过。而秦观这首《鹊桥仙》的高妙之处,就在于他跳出了世俗的沉庸之调,而唱出了“只要两情至死不渝,又何必贪求卿卿我我的朝欢暮乐?”健康高尚的情爱格调,一种从未有过的升华油然而起。朝欢暮乐不是两情相悦的真谛,天长地久才是真情真美的永恒。让我们在重读这首经典之作时记住这句不朽诗句吧: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元好问的《雁邱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元好问八百年前的一个诘问,历经无数春秋激荡在岁月的长空,无人能给个准确明白的解答。情是何物之问……即是问自己,也是问世人,问苍天。四百年后,汤显祖给了一个解释:“情之所至,生可以死,死可以复生,生不可以死,死不可以生者,皆非情之至也。”两位古人似乎在隔空对话,情为何物?大雁为爱殉情乃自然界一大奇观,元好问目睹大雁为爱殉情的惨烈场景,触目惊心,久久难以释怀,“狂歌痛饮”,仰啸长天,发出世间一问: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我很感动于元好问的“情为何物”之问?对于“生死相许”还是留在意念之中为好,情重于泰山,但若为情而自裁生命,并不是现代文明人的“首选”或“唯一选择”。但重情重义,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白头到老的爱情精神,不管是古时还是今朝都将是人们崇仰效仿的不朽精神。
苏轼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一代诗词大师以如此自然朴素的诗句写出千百年来无数灵魂的“情殇”心声,如春蚕吐丝,灵山泉涓,高天流云,碧海白浪,字字句句萦绕胸间。情可以破碎,不可以散落。情可以逝去,不可以遗忘。苏轼的这首悼妻诗文,堪称古今中外最“走心”的文字了……详情可以参看我的“千年诗情之苏轼”一文。
元稹的《离思》: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元稹也是我写的“千年诗情”中的一位,此处不再重复前叙,只想补充说一点:元稹在这首诗词中还隐含了另一层意思,就是爱情的排他性。尽管封建社会里有“合法”的三妻六妾一说,但正真意义上的爱情,在特定的时间地点也只能允许属于一个人。即:他或她在彼此心目中就如同沧海之水那般丰盈、深情,如同巫山云那般缱绻、多情,任何第三者都很难插足其中的。至于随着时间和环境的变换,人的情感世界也会或多或少的发生移位转向,这也是人情常态之一吧,不管他是古人还是今人,都大有人在。
柳永的《凤栖梧》: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柳永的“曾经”有两位让他刻骨难忘的女人,且都为他而早逝。对命运坎坷、一生不得志的柳永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诗里“草色”、“烟光”、“残照”,是他孤独、苦闷、彷徨、凄婉心境的写照,“无言谁会凭栏意……能与谁人说?”,万千愁肠难以言表,何等孤苦凄凉?柳永心中那无可替代的爱情所指具体对象是谁,已无从考证了。这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俨然已成中华诗苑一朵“无可替代”的奇葩,绝艳千古。所谓情到深处命置度外,就是这个道理。
在世俗的眼里,“爱情至上”不名一文,但在爱之纯粹者眼里,却昂贵的无与伦比。虽然在中国源远流长的文化部落中,自诩风流的文人骚客不计其数,但能与柳永并驾齐驱者还真是不多。
王国维曾在他的《人间词话》中,分别以晏殊的《蝶恋花》、柳永的《凤栖梧》、辛弃疾的《青玉案》中的名句,巧妙赋予新意,誉为“求学三境界”,令人拍案叫绝。
第一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第二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三境界:“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一境界是一种苦苦寻觅、痴痴求索的孤独和无奈。
第二境界是为追求理想,甘愿忍受孤寂,即使体弱神伤,也决无悔意。
第三境界是经过漫长艰辛的学海行舟,终于抵达“一片光明”的彼岸。
今天是初五了,2015年春的门扉已轻轻推启。虽然还没看到陌上花开,草长蝶舞,但春光的明媚早已藏不住姹紫嫣红的勃然躁动。
臆想中,摇曳在风中的柳芽丹蕊,恰似那千年的温柔,恍惚让我瞧见,那花香满径的小路上,那人面桃花的长亭外,那远古的回眸,那牵起的酥手,那转身的俏影,那离去的足音……相约一场的幽情都化作千年一叹。那远春的妩媚还在?那古枝的鹅绿重发?在我的文字里,妩媚犹存,鹅绿欲滴。
时值冬去春来之际,内心深处总有殷殷遐思,穿梭于悠远的古情,徜徉于多情的世界。人生若无情,世间皆无味。就像这绵绵春雨,给干涸的田野带来甜美的滋润一样,情感之柔美就是人类前行的绵绵春雨。
恋人的一个香吻,在远古,在今天,都能让我们的灵魂安睡。
在春的每一寸讯息里,都隐匿着似水柔情,都跳跃着欢愉莲心。祝福我们,也祝福那些在我们前方款款而行的千古情魂,节日快乐!
时逢新春佳节,送给有缘读到这篇文字的朋友十六个字,与空间朋友们共勉:身体健康(根本),家庭和睦(基本),温饱有余(知足),各得其乐(满足)。
文章评论
大漠孤鹰
没看完呢[em]e113[/em]
坤志
我们能成为好友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