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

“那后来呢？”唐老师对他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初中毕业那年，四娅十五岁，由于年龄尚小，被送到省城的一个亲戚家当保姆去了，而我上了高中。”陆浩继续回忆着和四娅的故事。

怅然若失的陆浩也很愿意向人倾诉，而唐老师真是个很不错的听众。她白晳的皮肤把她的黑眼珠衬托的格外清澈明亮，她的身材穿上女仔裤显得格外好看，这样一个相貌出众的女孩子，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正是有些埋没了。

“你要是到大城市去，说不定还能嫁入豪门。”陆浩很认真地对唐老师说。

“与嫁入豪门相比，我对你的故事更加感兴趣。”小唐咯咯地笑了。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他觉得很轻松，要是没有她的那个在外省上班的男朋友经常来和她同宿，他倒是很想追求她。

“说到哪里了？”

“四娅去省城当保姆去了”

“哦，对，我上了咱们县上的那所最差的高中，离家也最远，一学期只能回来一两次。我父亲经常给我背来一袋子的干馍馍，你知道吗，我那时最害怕的不是老师的批评而是父亲那单薄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手里提着几根大葱来看我，那时的自尊心是那样的强，就感觉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的脸上，那种火辣辣的感觉真的比挨打还疼，你永远不会体验到这一点。哦，不好意思，偏离了主题，你要听的是我和四娅的故事。”喝了唐老师沏好的茶，陆浩继续回忆。

“她平时回家我都不在，就是过年她也回不了家，所以高中三年，我只和她见过一次面。自从当了保姆之后，我感觉四娅的整个人都变了，那个活泼可爱的四娅变得沉默寡言，见了面也没有太多的话，但我对四娅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是发自心里的爱。那次，我们玩了一下午，就像小时候那样，再也不用怕别人的目光和闲言碎语，我倒是真想让他们说，四娅就是我的媳妇，说的人越多越好，最好是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是在前面那个山上，我发誓这辈子非她不娶，四娅感动地哭了，只是担心我以后上了大学会看不上她。  那个下午真的很美好，永远都不会忘记！”

“难道你们在山顶那个了？”唐老师笑着问。

“怎么会，她那会可是个很保守的女孩子，只让我亲嘴，胸脯都不让摸，你以为每个女孩子都和你一样未婚同居啊！”陆浩说。

“我那个时候更保守，连嘴都不让男朋友亲，哈哈。”唐老师这句俏皮的话让陆浩笑的前仰后合。

“对，人是会变的，我和她第二次见面是在我上了大学之后，那年冬天天气特别的冷，四娅打电话说要专门来看我，我当时好高兴，但又一想，她挣钱也不容易，没有必要花那几百元钱的路费，所以就让她别来了，但几天之后，当她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时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她染了头发，画了妆，穿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与之前有点土气的他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在我还没有在惊讶中缓过神来，四娅亲了我一下，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我。我陪着她在我们学校里转，终于也能和别的学生一样搂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子，这极大地满族了我的虚荣心，很想碰见那些平时低看自己的同学，但却一个都没有碰上。大学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很新奇，很明显她对没有能上大学感到很遗憾，但是，你也知道中国的大学其实就是个巨大的幼儿园，里面是一群童年缺少欢乐的大孩子在圆他童年的那个疯玩的梦，我原先固执地以为，只是中国的三流大学是这样，结果在我去了一次重点大学，我才知道，原来中国的大学都一样，没有理想和思辨，处处充满堕落。我给她讲这些大学生是怎样的虚度年华，是怎样的浪费青春，但她这么也不信，其实我很后悔给她讲大学里的种种丑恶的事情，打破了她对大学的美好憧憬。

我给他讲我那个有七个女朋友的同学，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能把那七个女孩子都能哄的很开心，他在外面租了房子，一周七天，一星期七天刚好七个女孩子轮侍他，呵呵，四娅根本不相信这个，说我是瞎编。

晚饭，我们在学校餐厅吃。四娅好像没有胃口，吃的很少。华灯初上，校门口已经停满了豪车，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生兴高采烈地被接走了。我痛骂那些当二奶的女生，四娅却并没有回应我，而是一下子沉默了，她说太累了，想睡觉了，她要去离学校最近的一个宾馆，我坚决不同意，因为我知道，那个楼是专门为大学生情侣开的，在周末的时候经常爆满，所以我把她带到离学校较远的宾馆，虽然条件差了一些，但住宿费要便宜。四娅知道我没有钱，就自己抢着交了房费。

因为我打算要回宿舍睡，所以要了个单人间。没想到在这个远离校园的地方却碰见和我同学院的一个女生，她领着一个长头发的男孩，怎么看也不是平时和她在一起的男朋友。她没有认出我，去了我们隔壁的房间。

那个房间还可以，很干净，由于远离马路，所以很安静。四娅说她先要洗澡，让我稍等就进了洗手间。听见淋浴的水声，我开始想象四娅芙蓉带水的样子，但另一个自己开始诅咒我的这个邪恶的念头，不，决不能，怎么能对天使般的四娅有那种可耻的想法呢？但随后，隔壁那个女生的叫床声便清晰地传了过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这让我开始坐立不安。”

 “呵呵，你还装呢，你是怎么知道女孩子的叫床声的，说漏嘴了吧？”唐老师好像抓住了我之前有过性经历的证据。

“我们宿舍有电视，我们这些没有女朋友的就在宿舍看黄片，所以对那一套很熟悉了，只是那时还没有实战过。”陆浩一本正经地说。“但是，当听见的是一个经常见面很熟悉的女孩子的那种放荡的叫声时，却是另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