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是”与“国师”
生活感悟
“国是”与“国师”
能够共商“国是”的人,一是达官显贵,二是代表、委员(国外称“议员”),三是名人学者。
达官显贵自不必说。
人大代表“共商国是”,实际上是一个集中全社会“民智”的场合。这种情况下,许多反映当地实际、关乎人们切身利益的提案,通过这一渠道得以反映,道出人们的心声,为国家发展指引方向,让每一个“个体”都看到明天的美好,是值得称道的;但也有“雷人提案”,比如去年有代表说可以“让二十岁女人嫁四十岁男人”(信口开河,无稽之谈),今年有代表提出“建议家务劳动工资化,切实保障女性权益”(这还是个家庭吗?)、“房价涨到1000万也是合理”(资本主义社会也反“暴利”)等,就有点让人“惊愕”了。
至于名人参与“国是”,客观地讲,名人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名人借助其“名人效应”参与“国是”,这是一种不科学的方式。尤其是“名人”在未经深入调查、没有深思熟虑,或是主观意念不纯、以及受人驱使的情况下,会造成更为恶劣的社会影响。
而学者属于一个比较有思想、有见地的群体。
大体说来,“学者”可以分为四种:第一种,纯粹为了“学问”而“学”、而“问”者,他们大多脱离生活、脱离群众、脱离实际,一头扎进“故纸堆”,可以称作“学究”;第二种,学以致用,为生活服务,为群众服务,为社会服务,其“学”是为了“解人间之问”者,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学者”;第三种,学有所成,思有所得,其“学”可以“解人间之问”者,应称作“国慧”,是“国之宝”;第四种,其“学”得以“解人间之问”者,是为“国师”,这是学问的至高境界。
学者之于“国是”,往往穷经皓首,却在“一念之间”。
上世纪五十年代,马寅初老先生意识到人口“计划生育”的必要性。经过深入调研,写出《新人口论》,随后大力向上建议。但他忽略了一个前提:那就是经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等多年战乱,国内人口巨减,战争在人们心灵中的创伤尚未抚平(就以毛泽东主席为例,家里就有六位亲人牺牲。而马寅初自己却有一妻一妾,五个孩子),微词很多的情况下,马老仍旧“固执”地坚持自己的主张,一再渲染自己的主张。周恩来总理亲自劝说,仍著文称:“我虽年近八十,明知寡不敌众,自当单身匹马,出来应战,直到战死为止,决不向专以压服不以理说服的那种批判者们投降。”
这样子,反而使得反对他的力量更加激烈地反弹。《新人口论》收到了“适得其反”的效果,导致新中国成立后的五十年多年里,前二十多年鼓励生育,产生了许多“红妈妈”,后二十多年限制生育,加速了中国老龄化社会的到来,这些都是违反人口“自然规律”的,可以说是在人口问题上进行了半个多世纪的过度“折腾”。
正确的办法,应当是持续的、潜移默化的宣传教育,辅之以政策导向,才更合理。而不是相反。
在“新人口论”这件事上,客观地讲,马老是踏踏实实做学问的表率,其学有所成,又欲学以济世,堪称“国慧”,是“国之宝”;但他忽略了当时的时代背景,过于固执的个性又致其对“政治气候”漠视,以致研究成果非但不能“济世”,反而“累世”。
这里面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毛泽东主席的个性。大凡一个杰出人物,尤其是杰出的“领袖人物”,大多“个性鲜明”:他们胸怀广大、慧眼独具、深思熟虑、谋定而动、雷厉风行、义无反顾、勇于担当,这种人物能够领导人们开天辟地,开创宏伟大业,实现伟大“梦想”,但他的个性也是凛然不可侵犯的。
多年战争给人们心灵造成了创伤的时代背景,毛泽东同志鲜明的个性、崇高的威望和他丰富的情感,决定了马老先生当年提出《新人口论》应该是“点到为止”,而不是“固执”地一再坚持。学有所得,思有所获,见机而行,这是“国慧”与“国师”二者参与“国是”的区别。
对于普通大众来讲,这样的道理之于一个单位、一个家庭同样适用。许多时候,想啥说啥、固执己见都是不足取的。
2014年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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