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升

 　　“习习”，雏鸟振翅之声！

　　那年，因为楼下有学生捣蛋，捅破了好几个燕子窝。有几对燕子转而上了二楼找地方建窝。其中一对胆子大，还是更有见识？把窝就安在了办公室上方的那道梁近壁处。巧的是，我的办公桌离那儿近。稍有抬头，就能仰望到那儿。可能也正是有燕子的缘故，那年，我很少在办公室再提笔写日记。有空的时间，都让那燕子吸引去了。

　　两只燕子不时地飞出飞进，一块小泥巴、一块小泥巴地衔回来。看它，小燕子，把泥巴一沾，时有用小嘴在泥巴粘沾处啄几下。又急忙地飞赶出去……另一只燕子回来，也仿如一辙，同做一功。待到垒得有手掌那般大时，燕子停止了垒窝。看上去，燕子也懒得起来了，蹲在窝里不动。“彼一时，此一时”呀！是否这么毛绒绒的燕子教懒了我？我还真不清楚。

　　直到有那么一天，早上回校，看见燕子又飞动起来了。偶尔还听到从窝那方向传来的陌生的声音。及时朝那窝看去，似乎也看不到有什么特别之处。时见燕子飞回来，嘴里叼着一条虫子，头直往窝里探。身子是凭双脚立在了窝沿边。感觉燕子它那身子颤动几下，起来时嘴里也不再见有叼回来的小虫子。感觉嘛，那窝里传出来的“叽叽喳喳”，似乎已经告诉人们什么的什么？看不到窝里究竟有什么变化。

　　稍过些天，窝里居然露出了光光的小鸟头颅，光光的，看见燕子叼着虫子回来，把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在说：“我要，我要！……”“给我，给我，……”“妈妈，妈妈，我要，……”“爸爸，爸爸，我要……”至多时，曾数过有5张张得象V字型的大口！

　　窝垒得的确不是很大。记得，某个周一回来时，有学生告诉我：“在地上看到过早已一动也不动的小鸟，身上连毛也还没长出来。”听后，叫人心里怪不舒服的。说来也奇，后来，偶尔看到窝上要食的小鸟嘴巴见少了，待到长得满身羽毛时，只看见长得跟燕子一般大的一双雏鸟，时不时在窝边上扇动着翅膀。

　　有那么接连的三几天，一对小燕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上空盘旋飞舞，那“习习”的振翅之声，不时也随耳道进入耳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