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也能和我一样,享受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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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在帮刘同做宣传,走在路上满脑子都是“2014刘同全新作品,你的孤独虽败犹荣,全网火热预售中。”整个人都跟魔怔了一样。近两天外国文学史要交论文,我随口问同学你写什么,她说“从《百年孤独》的魔幻现实主义看其对莫言小说的影响。”我想了想说,哦那我就写“论马尔克斯《百年孤独》与2014刘同全新作品《你的孤独,虽败犹荣》中孤独的异同。”同学笑着看了我一眼,说,“祝你长命百岁且孤独。”说完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百年孤独。”
前些天吧,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被人抱团黑。虽然之前自己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我始终一意孤行地认为,最起码自己有做到问心无愧。但是被一群人一起排斥的感觉也并不好,而且其中有几个姑娘我一直都很喜欢的。那段时间因为这个的原因一直特别特别低沉。每天一有空就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烦恼,想各种理由来自己开导自己,害怕看到有关他们的任何消息,平时的大大咧咧和开朗乐观全部小心翼翼地缩进自己的壳里。
“做一件事总会有不理解你的人”,“别人的看法对你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喜欢并且去做了”,“扛得住多少诋毁,就经得起多少赞美。”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想一百种说辞,用来开导和鼓励低沉的自己。
那个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特别孤独。没有人理解我,想倾诉都找不到对象。我想起从前我和我哥一起玩,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护着我,哪怕很多事我犯错他都不会凶我,只是耐心地给我讲道理;之前有一阵子痴迷网游,在里面做帮主。其实我技术挺烂的,但是走到路上被人杀的话,帮里的人就会拉帮结派去帮我报仇,杀那个人一百遍都不解恨。小时候哪怕是走路跌一跤,外公外婆还会紧哄满哄地塞颗糖给我呢。而现在呢?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其实我也知道,没人能保护你到最后的,最最坚强的后盾永远是会是自己。想到这里,就感觉好像即使孤独,也不那么可怕了。
去年冬天的某天早晨,正睡得迷迷糊糊,被我爸一个电话叫吵醒。他说奶奶快不行了,你快来看看她。我当时一个激灵就醒了,胡乱刷了下牙洗了个脸,抓起衣服下楼打了个车直冲医院。路上一颗心揪揪地疼。
到了医院我奶已经快不行了,我爸还有姑妈他们把我往我奶跟前推,说“妈,睿睿来了。”让后让我叫声奶奶。我凑过去,看着我奶瘦的皮包骨头,嘴巴大幅度地张开合上,艰难地呼吸着。我奶耳朵一直背,我大声说奶奶,我来看你了。她眼睛忽然有了光,然后眼角开始流出眼泪。姑妈在旁边说,你知道吗,奶奶前几天清醒的时候一直在说还想要多活两年,领两年退休工资给你交学费。她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我下一句奶奶便卡在喉咙里再喊不出来,眼泪也是开始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后来奶奶稍微缓过来一点,亲戚们看我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就让我先走了。
出了医院,整个人一下子就不好了。冬天的风呼呼地吹着,我愣愣地站在马路旁,一直抖一直抖。那是我为数不多次感到生命的脆弱,和我们对于消逝事物的无可奈何。
我打电话叫了几个朋友出来聊天,他们都是安慰了我没两句就有事情离开了。我从城市南边一直走到城市北边,从天亮走到了天黑。一旁指挥交通的大爷喊叫着不让一个小姑娘闯红灯,刚下学的小朋友撒着娇想要吃路边的玫瑰小镜糕,一对情侣刚刚吵完架,街上有人在笑,有人在闹,时光就在整个城市吵吵嚷嚷中悄悄流逝着。
我突然就觉得,这么大的一个空间里,似乎只剩下我一个人。
孤单是什么?那时的我觉得,孤单是不知所措,是不被理解,是无可奈何,是难过的时候没有人陪伴,是想说的话说不出口,是寂寞,是彷徨。
放假的时候跑去云南玩,在丽江的时候,每天逛古城都快要逛烂了,就坐很久的公交车,跑去一个如今已经想不起来名字的地方玩。公交车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把我们拉到了特别偏僻的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很多高高的松树,上面结着大大的松塔,阳光打在树上折射出好看的光。成片的树林隐天蔽日,像极了海鸥食堂里正子寻找到的那片森林。
朋友丢下我去上厕所,我便百无聊赖地捡了一个松塔,抠里面的松子。正抠着,有个人过来跟我搭话,抬头一看竟然是个僧人。他的年龄不很大,穿着像电影里面少林寺僧人穿的那种衣服,背着一个包,顶着一个光溜溜的脑袋,特别可爱。他问我知不知道XX怎么走,我抱歉地摇了摇头,告诉他我也是外地来旅游的,不太熟悉。但是如果他不着急的话,我可以帮他查一下。他笑着点了点头,我便打开手机地图,搜了一下,果然就在不远处,他谢过我,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刚好一个人等朋友正无聊地发慌,便和他聊起来。我告诉他我是放假没事儿,跑出来玩,丽江古城太商业化了,没什么意思,就跑来远一点的地方看一看风景。说完,我打量了他一番,问他你一个人么?他点了点头。我说,天哪,你一个人跑这么远不觉得孤单么?他听完我说的,笑了起来,指指天,又指指一旁郁郁葱葱的树林。他说你看啊,今天的天气是不是很好?一旁的树林是不是很绿?下午的阳光很暖,风也很舒服。这世上存在的一切都是被创造出来给我们享受的,否则为何一颗苹果都要有那么多种?既然如此,我走在这么美的一片景色中又怎么会觉得孤单呢?
我想起小时候,外婆家的院子里会轮着每一家值班。说是值班也不过走个形式,坐到楼下看着有没有小朋友迷路找不到家啦,有没有老大爷走半道儿低血糖晕倒了之类的而已。轮到外婆的时候,她就会搬一把小凳子,拎一个纸袋,纸袋里面装着打了一半的毛衣,有时候带上我有时候不带,在楼底下找一个阳光好的地方,悠哉悠哉坐上一下午。
周国平说过,“我认为孤独比交往更重要,一个人如果不能和自己相处的话,我认为他是真的没有灵魂的。”
比如我的外婆,比如那个萌萌的小师傅。他们不觉得孤独,不是因为有人陪伴,是因为他们将孤独作为一种享受。在他们的心里也许并没有孤独,有的只是下午三点钟的阳光,毛衣的袖子该用什么颜色,或者下一站在哪里停留,这里的景色如何。
面对孤独,我害怕过,迷惘过,但是我觉得,孤独更多方面来说其实是成长,是勇气,是在困境中敢于向前,是对张牙舞爪的事物不惧怕,是经历过便有新体会,是经验,是一种积极、无所畏惧的心境。
前几天玩游戏,有个黑帮老大教育自己的儿子,在这个世上只靠努力是不行的。旁边的妹子凑过来看了一眼说,可是连努力都没有的话是一定不行的。中午看动漫的时候,飘过来一条弹幕,它说“是选择做三分钟的英雄还是做一辈子的懦夫?”
刘同也说过一句话,他说“正在经历的孤独,也许迷茫。经历过的孤独,一定成长。”
我不怕失败,也不怕挫折,不怕痛更不怕重新来过。因为年轻最宝贵的就是可以犯错误的机会。我体会过孤独,明白它并不可怕,它是弥足珍贵的。就像生命中必须有裂缝,阳光才能照得进来。毋庸置疑,孤独的背后,一定就是成长。
希望你在成长的路上有过困惑,但并不因此而感到迷茫;希望你经历过苦难,却能够将此当做人生路途中的宝藏;希望你坚强,勇敢,无所畏惧,哪怕荆棘塞途。最重要的是,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样,享受孤独。
《你的孤独,虽败犹荣》书评/凉劫 推荐/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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