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兄妹相认

个人日记

         外理完刘红梅的后事,胡芸劝她爸爸不要走,就住在他们这里。胡楠不但自已不同意住在这里,还劝胡芸跟他回去,不要再来这里了,这个地方使他伤心透顶。不管胡楠怎么讲,胡芸就是不同意和她爸爸回去,她老公在这里,她肚子里面孩子的爸爸在这里。如果她离开这里,不但她会失去老公,她的孩子还会失去父亲。
    
天气越来越冷,山顶上的树枝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北风一阵接着一阵从树枝上刮过去,树枝上的冰拆断时发“吱吱”的声音。外面虽然很冷,房间里面开了空调,温度还是很高。胡楠吃完早饭,眼睛看着电视机的显视频,电视机里面在演电视剧,胡楠看见一些人在显视频上面走来走去,他们在干什么胡楠搞不清。
    
刘红梅的骨灰盒外面包着一层红绸子,摆在桌子上面,胡楠想刘红梅死在这个地方,就把她埋在这里。刘红梅的家人坚决不同意,如果胡楠一定要把刘红梅葬在这里,他们就把胡楠从他家里赶出来,不准他再回去。刘红梅死了,她亲戚和胡芸都不知道刘红梅真正死的原因,胡楠告诉他们说他女儿结婚,刘红梅要去家里办酒,胡楠不同意,二个争吵,刘红梅赌气冲出去,经过鱼塘时没有站稳,跌到水里淹死。刘红梅死了,胡芸的事情没有结束,她还不知道李狗崽是她亲哥哥,二个人现在晚上还是睡在一起,胡楠想到这里,站起来。如果别人知道他们是亲兄妹,妹妹肚子里怀了哥哥的孩子,他活在世界上没有意思。前二天他跟女儿说了几次,要她跟李狗崽分手,女儿不同意。甚至离开这里都不愿意。想到这里,胡楠站起来,“唉”大声叹口气,他想去找张招弟商量,听听她的意见,这时门上传来:“咚咚”的声音,胡楠打开门,张招弟走进来:“他们的事情怎么办呢?”
   
“我跟女儿说几次,要她和李狗崽分手,她不同意。”胡楠说。
   
“我想告诉狗崽他和胡芸是亲兄妹,又怕他经受不住打击。”张招弟说。
   
“如果他们不肯分手,就跟他们讲实话。”胡楠说。
   
“你先对胡芸说,说完后我再告诉狗崽。”张招弟说。
   
“这种话说不出来。”胡楠说。
   
“不说清楚他们会分手吗?”张招弟“唉”叹口气接着说:“每天晚上看见他们睡在一起,我心里不舒服,心绞着疼。他们是亲兄妹呀,怎么能睡在一张床上呢?但是不能怪他们,他们不知道是亲兄妹。只能怪我们做父母亲的。”
   
“你不要说了,现在就去把他们叫过来,你跟李狗崽讲,我告诉胡芸。”胡楠说。
   
“你去告诉胡芸,我去房间里面等狗崽。”张招弟说。
   
“二个人一起去吧。”胡楠说。
   
“你一个去,都怪你的女勾引我儿子。”张招弟以前不知道胡芸是胡楠的女,胡芸五官端正,嘴巴甜,人勤快,她喜欢胡芸。前几天知道胡芸是胡楠的女后,她开始恨胡芸,是胡芸害了她的儿子。胡楠和刘红梅以前跟她就非常熟悉,这二个人联合在一起害她,刘红梅夺走她的爱,胡楠除了骗她的感情外,还在她肚子里放一颗种子,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变成狗崽。如果胡芸不出现,张招弟和狗崽在一起会生活很好,胡芸的出现,破坏了她平静的生活,她知道胡芸是胡楠的女,开始吓坏了,后来恨胡芸。
   
“你不能这样讲话。”胡楠说。
   
“不是吗,以前你害我,现在你的女害我儿子。”张招弟说。
   
“李狗崽也是我儿子,我不可能害他。”胡楠底气不足,说话声音很小。
   
以前李狗崽睡觉的房间在张招弟隔壁,他和胡芸同居后,在这排客房最前面的二间房子中间开了一门,一间做客厅,一间做卧室。天刚亮,李狗崽起床做事情去了。刘红梅虽然进了骨灰盒,布置灵堂,请人帮忙守灵,放鞭炮等,把黄家大院搞的象殡仪馆,现在他们不但要把白纸都撕掉,还要把周围环境搞干净。
   
“我们不说这些没有用的话,现在我去叫他们来。”胡楠说。
    
妈妈死了,胡芸很悲伤,处理妈妈的后事,胡芸忙出忙进很辛苦,加上肚子里面有孩子,胡芸几天时间,眼睛周围就有一圈黑印,眼睛陷进去。天气冷,农家乐客人很少,胡芸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睡不着觉。她不清楚,她结婚了,妈妈应该感到高兴,为什么她要自杀。妈妈骨灰盒还没有下葬,爸爸又跟她说了几次,要她和李狗崽分手,跟他回家。这时门上传来“咚咚”声音,胡芸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大,胡芸听清楚了,有人敲门,她从被子里面伸出身体问“谁呀?”
    
“芸儿,是我。”胡楠在门外说。
    
“我在睡觉,你走吧。”胡芸不想见她爸爸。
    
“你开门好吗?我跟你讲一件事情。”胡楠说。
    
“你要我跟你回家吧?”胡芸说。
    
“不是。”胡楠接着说:“芸儿,你开门好吗?外面很冷,你知道爸爸身体不好,在外面站久了会生病。”胡楠说。
     
胡芸犹豫一二分钟,起床开门又上床,脸着墙睡下去。胡楠在客厅站几分钟,走到卧室看着睡在床上的胡芸:“芸儿,爸爸求你和狗崽分手。”
     
胡芸拿起被子盖着头,不理胡楠,胡楠站在床边说:“芸儿,我们明天一起回家吧,你不能呆在这里了。”
     
胡芸知道胡楠到她房间里面会说要她和狗崽分手的事情,她不想要她爸爸进来,外面下毛雨,刮北风,要下雪了,她又不忍心让她爸爸在外面站久了,违心把门打开,胡楠进来后,又跟她说狗崽的事,她后悔不该放她爸爸进来。胡芸感觉她爸爸神精不正常,自已前几天打结婚证,他不祝贺自已的喜事就算了,还不停劝自已和狗崽分手,离开这个地方。“芸儿,爸爸给你下跪,你不答应和狗崽分手,爸爸就跪死在你面前。”胡楠说完,“咚”的一声跪到床边。         胡芸眼泪不停流出来,她强忍住不发出声音,胡楠低着头,手扶着床边跪在地下,房间里面变的异常安静。十多分钟后,胡芸忍不住,她大哭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朝着她爸爸吼:“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不是爸爸要拆散你们,是你们不能成为夫妻,只能做兄妹。”胡楠说。
     
这时门“嘎吱”被推开,张招弟冲进来朝着胡芸怒气冲天说:“畜牲,你和狗崽是亲兄妹。”
    
“你说什么?”胡芸仿佛遭雷击,脑壳里漆黑一团。
    
“畜牲啊,你和狗崽是同父异母亲兄妹。”张招弟又说了一次。
    
“你这个疯婆娘,在讲胡话。”胡芸说。
    
“你问这个老畜牲,狗崽是不是他亲生儿子?”张招弟指着站在旁边的胡楠说。
    
“爸爸,她说的是真的吗?”胡芸提心掉胆说。
     
胡楠点了点头:“狗崽是我亲生儿子。”
    
“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胡芸拿着棉衣,从床上爬起来,冲到外面去了。胡楠赶快跟在后面追了出去。他怕女儿一时想不开,又走她妈妈那条路。
    张招弟“唉”叹口气,回到她自已房间。她想胡芸现在知道她和狗崽是同父异母兄妹,她会不会告诉狗崽呢?狗崽能够接受残酷的事实吗?“唉”,张招弟想,这件事情都怪胡芸这个狐狸精,如果她不勾引狗崽,他们怎么会睡到一起去。这时门“咚”的一声,被踹开,李狗崽冲进来,他走到床边:“妈妈,胡芸说的是真的吗?”
     
张招弟望着满脸痛苦的李狗崽点点头:“是真的,你和她是同父异母亲兄妹。”
    
“这不。。。不可能,肯定是你和胡芸想。。。想拆散我们,编出来的假话。”李狗崽结结巴巴说。
     
张招弟从床上坐起来,抽泣着说:“孩子呀,这样的假话做父母的人说的出来吗?”
    
“你不是说我爸爸死了吗?”李狗崽说。
    
“在我心里他早就死了。”张招弟接着说:“很多年以前,我,刘红梅,胡楠,邓湘桃,龚金船五个人下乡到这个地方,他们三个人去修水库,留下我和胡楠。我们一起煮饭吃,一起上山砍柴,一起种菜,时间久后,我们睡到一起,我怀孕一个多月的时侯,胡楠和刘红梅当工人去了,把我一个人留下来。我给胡楠写几封信,他不理我,我想去找他,距离远,又不知道他准确地址,你在我肚子里面一天天长大,一天晚上,我肚子疼的利害,你出生后,我把你放到山边上,李七朵捡去,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
   
“你为什么又说我爸爸死在修水库的工地上?”李狗崽说。
   
“工地上面确实死了一个青年人,不过和我没有关系。我讲那个人是你爸爸,你就不会问我要父亲。”张招弟说。
   
“你怎么可以骗自已儿子呢?”李狗崽说完走了。刚才他在搞卫生,胡芸披着棉衣,冲到他面前说胡楠是他亲生爸爸,他还不完全相信,认为胡芸乱讲,现在张招弟跟他讲真实情况,他相信自已是胡芸亲哥哥。哥哥和妹妹谈恋爱,妹妹肚子里面怀哥哥孩子,李狗崽觉的自已是一个罪孽很大的人,他不清楚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以前老老实实种田,后来认认真真打工,现在经营农家乐,没有赚过黑心钱。和自已妹妹睡觉,是一种罪恶,李狗崽举起手狠狠打自已二耳光自言自语说:“我怎么能够做这样的事情呢?现在怎么办呢?”
    
李狗崽往自已住房走去,走到门口,看见胡芸低着头,泪流满面,背着旅行袋跟在胡楠后面出来,他想问胡芸去哪里?又不好意思问,看着他们从自已身边过去。不知道胡芸是亲妹妹,李狗崽和她睡在一起很快乐,知道是亲兄妹后,李狗崽看见胡芸感觉完全不同,他有一种羞愧感,和自已亲妹妹睡觉,李狗崽觉的自已猪狗不如。
    
胡芸和胡楠买好火车票,坐在侯车室里面,离他们坐的那趟火车还有三个多小时,胡芸把旅行袋放到大腿上面,手放到袋子上,头枕在手上,她现在明白,为什么张招弟知道胡楠是她爸爸后,脸色大变,好象突然得了大病。她长大后,接触过很多男青年,一直想从这些人里面选一个人做自已终身伴侣,有个别的人她满意,男的看不上她;有些男青年死皮奈脸追她,虽然中间不乏有钱人,但是胡芸看他们不起,他们有二个臭钱自以为是,神气十足,耀武扬威,上街就是进酒店,帮她买衣服,好象世界都是他们的。这些人接触一二次,胡芸就和他们分手。几年前她和李狗崽在一个公司里面打工认识,李狗崽勤快,做事情认真,喜欢用大脑想问题,不打麻将,不打扑克牌,平时的爱好就是看电视。和她上街,最多就是吃碗面条,或者请她吃个盒饭。他没有钱,没有房子,但是跟他在一起踏实。李狗崽人品好,爱情需要物质基础,如果没有房子,结婚后,不可能睡在野外和街边上。胡芸想来想去,一天清晨她离开李狗崽,去另一个城市里面打工。
    虽然她见不到李狗崽,但是要把他从大脑里面赶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晚上她一个人睡觉的时侯,稍微不注意,李狗崽就钻到她大脑里面,一呆就是几个小时,不肯离去。不管她发脾气,还是打碗,甚至拿扫帚都赶不走。她又回到东坪市,希望能够见到在事业上取的小成绩的李狗崽,天随人愿,胡芸在驾校碰到他,李狗崽不但有小成绩,还有自已的农家乐,准备买房买车,最重要的一点,他还没有女朋友,一直在等她回来。胡芸非常高兴,她认为老天爷睁开眼睛,特意按排她在驾校与李狗崽重新见面。
    
李狗崽每天开着摩托车去市里接她到驾校练车,中午又送她回公司上班。李狗崽除学开车和接送她外,还要管理农家乐。有时侯甚至亲自买菜。他虽然有了钱,不象某些有钱人,有几个臭钱就看不起人,认为世界都是他们的。李狗崽很低调,衣服,裤子很普通,不是名牌。胡芸几年前就喜欢李狗崽,那时侯李狗崽没有房子,和他结婚不现实。现在他什么都有了,胡芸几个月前开始和李狗崽同居,前段时间打了结婚证,她肚子里有孩子,想起不久后要做妈妈,胡芸晚上睡觉的时侯,脸上都带着笑容。天有不测风云,胡芸怎么也没有想到李狗崽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火车“哐啷,哐啷”往前方开去,胡芸上车后,手放在坐位前面那块板子上,头枕在手上随着往前方开着的火车,一晃一晃,妈妈做不成,而且肚子里面的孩子要流产。二个多月的孩子还很小,可能只有拳头大,这是她和哥哥作爱留下的证明。张招弟告诉她李狗崽是她亲生哥哥,她仿佛遭雷击,吓的全身发抖,冲到黄院大院的厨房,李狗崽在里面搞卫生,看见她去了,赶快放下手上的抺布走到她面前,扶着她手臂:“穿这点衣服出来,小点感冒。”
     
胡芸推开李狗崽的手:“经后不准你再碰我。”
   
“你是我爱人,白天我们在一个锅里面吃饭,晚上在一张床上睡觉,为什么不准我碰你呢?”李狗崽委屈地说。
    
胡芸的眼泪水不停往下流:“我等下就跟爸爸离开这里,你不要再找我。”
   
“你是我老婆,而且你肚子里面还有我的孩子,你为什么突然要离开这里呢?”李狗崽莫明其妙,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
    
胡芸低着头抽泣:“你是我亲。。。亲哥哥。”
    
李狗崽吼道:“你神精不正常吧,说乱的。”
   
“你去问你母亲。”胡芸转身走了。
    
公交车站台很标准,一块长长广告牌上面正反都有宣传画,广告牌的旁边是一块公交车站台名称。胡楠左手拿着刘红梅骨灰盒,骨灰盒外面包着一块花布,右手提着旅行袋。胡芸拖着行李箱站在他旁边。天下着毛毛雨,灰蒙蒙地,一阵阵北风从身上吹过去,冷的人发抖。胡芸望着公路上面一辆辆开过去的汽车想:李狗崽怎么样了呢?张招弟跟他说了实话吗?他知道真实情况,心里会怎么想呢?我从房间出来,他低头站在路边上,看他的表情,应该知道了事情真实情况。我经后怎么办呢?先把肚子里孩子刮宫,等心情平静,再去办离婚手续。
    
胡芸回家后,把行李一放,回到她自已房间,从衣柜里面拿床被子,丢到床上,睡到里面。她想忘记李狗崽,李狗崽象影子寸步不离紧跟着她。最近一段时间,她很辛苦,房子装修,做结婚的准备,妈妈突然去世,刚和狗崽打了结婚证,她爸爸又说她和狗崽是亲生兄妹,平时,胡芸上床很快就睡着,今天她人回家,灵魂留在黄家大院。别人回家有一种幸福感觉,她回家象丢了魂,五心不定,六神无主。家里面不管是床,桌子,凳子,还有洗衣机,电视机等,仿佛是别人的东西,和她没有一下关系。
    
胡芸睡的迷迷糊糊,李狗崽从天上下来,不知道他是怎样穿过房顶,钻进她被子,爬到她身上。她紧紧抱着李狗崽,不停亲吻他脸,嘴巴,脖子,李狗崽手伸下去,开始脱她的裤子时,她吓的大叫一声:“不行,我们是亲兄妹,你走开。”
    
胡楠在厨房里面准备切菜,听见胡芸的叫声,赶快放下菜刀,推开门走到床边:“芸儿,你醒醒,你叫什么?”
    
胡芸睁开眼睛,眼神直直望着她爸爸:“李狗崽不知道怎么样了?”
   
“唉,他是你哥哥,你们不能结婚。”胡楠说。
   
“虽然我们不能结婚,爸爸你说,他还会记得我吗?”胡芸说。
   
“你是他妹妹,是他最亲的人,他肯定不会忘记你。”胡楠说。
   
“爸爸,你说天下这么多男孩子,我怎么会找到他呢?”胡芸说。
   
“芸儿,你找到了哥哥,爸爸找到了儿子,这是天大的好事情,不要难过了。你和狗崽做不成夫妻,亲兄妹也是一样,而且感情更深。”胡楠说。
    
如果没有一起睡过觉,没有打结婚证,他们知道是亲兄妹当然很高兴。现在胡芸肚子里面有哥哥的孩子,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第三天胡芸去医院做了刮宫手续,回家后她睡在床上,拿出手机想给李狗崽打电话,按几个数字后,她手指头停下来。怎么跟他说呢?虽然胡芸很想李狗崽,想起和李狗崽在床上做的那些事情,胡芸脸红。这时胡楠端着一碗鸡汤从厨房出来,放到她睡觉的床头柜上:“芸儿,起床喝碗鸡汤补身体。”
    
胡芸瞪她爸爸一眼,把身体转过去,眼睛望着墙壁:“我不喝,你把鸡汤端走。”
   
“芸儿,你回来几天,不吃一点东西,身体会垮掉。”胡楠说。
   
“你走吧,我死了更好,不要你管。”胡芸说。
   
“你还年青,今后的路很长,把身体养好,遇到合适的男青年再找一个。”胡楠说。
   
“你走吧,就是你害我。”胡芸心想,如果你们几年前不托人帮我做介绍,认为找个有钱人就会幸福,我不会离开这个家,呆在这座城市,就遇不到李狗崽,就不会发生和亲哥哥结婚的事情,你们年青时生活作风不好,没有打结婚证,就睡在一起,生下孩子后又不管,现在害的我人不是人,鬼不是鬼。胡芸越想越气,她把身体转过来,眼睛盯着胡楠接着说:“爸爸,都怪你。”
   
“怪我什么?”胡楠莫明其妙的说。
   
“你当初和张阿姨搞乱的,生下李狗崽,把我害成样。”胡芸说。
   
“我又没有要你和李狗崽谈恋爱。”胡楠说。
   
“你走,我看见你就烦燥。”胡芸把身体又转过去,脸朝着墙壁。
   
“唉,”胡楠叹口气,端着鸡汤放到餐厅桌子上,出去买菜了。
    
胡芸睡在床上,心里想七想八,这时手机响了,胡芸拿起手机,看见是李狗崽打来的电话,她一边接通手机一边想,狗崽会说什么呢:“妹妹,你身体还好吗?”。
   
“好。”胡芸激动的哭起来。
   
“过去的事情不要想,经后我有一个亲妹妹感到高兴。”李狗崽哽咽着。
   
“哥哥。”胡芸嚎啕大哭。
   
“妹妹。”李狗崽也哭了。
    
这时有人喊:“李老板,过来看秤,猪肉一共是二百三十八斤。”
    
胡芸在手机里面听见别人叫“李老板,”的声音:“哥哥,你去做事情,有时间我们再聊天。”
   
“好,妹妹,你要注意身体,有时间来哥哥这里玩。我们是亲兄妹,比夫妻之间感情好。”李狗崽说。
   
“我听哥哥的。”胡芸说。
    
和李狗崽通电话后,胡芸心情好很多,她想李狗崽说的对,经后他们是亲兄妹,感情肯定比夫妻好。胡芸没有吃中饭,下午肚子饿,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间她就问胡楠:“爸爸,饭煮熟没有?”
    
胡楠在看电视,饭煮在电饭煲里面,听见胡芸问他要饭吃,他赶快站起来:“饭马上就熟,我现在去炒菜。”
    
胡芸起床漱口,洗脸,她想洗个澡,又想今天刮了宫,怕细菌进到子宫里面,不洗澡了。胡芸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里面的自已目不转睛想:李狗崽讲的很对,我们虽然不能成为夫妻,做兄妹比做夫妻感情还要深。下午五点钟还差点十多分钟,胡楠把菜炒好,端到餐厅桌上。清蒸鸡,红烧鱼,还有一个白菜。胡芸吃了二碗饭后,她还想吃一碗饭,揭开电饭煲,里面没有饭了:“爸爸,怎么就没有饭了。”
   
“饭不够,爸爸再煮。”前几天胡楠每餐都煮很多饭,但是胡芸吃的很少,今天胡楠认为胡芸还是象以前一样,一餐吃半碗饭,谁知道胡芸吃完二碗饭后,还说没有吃饱。看着胡芸脸上散去的乌云,胡楠想芸儿今天遇到高兴事情,心情特别好,所以饭吃多。
    
胡芸吃完晚饭,开始看电视,胡楠看见胡芸情趣正常心里很高兴:“芸儿,你在家里看电视,爸爸去楼下打麻将。”
   
“你去吧。”胡芸也希望她爸爸走开,等下李狗崽打电话来,他们可以讲悄悄话。
    
胡楠走了后,胡芸不停调频道,选来选去都没有选到自已满意的电视剧,她不看电视剧,开始听音乐。音乐声音比较大,她怕听不见手机铃声,又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小。手机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叽上,胡芸随时都可以看到。这部手机买来时间不长,而且还可以上网。银杏树叶黄了后,来玩的人特别多,农家乐生意火爆,每天可以赚几千元钱。那天来了一对年青小伙子,男的点菜,女的坐在亭子里面上网,胡芸跟在李狗崽后面从女孩子旁边经过,随便说一句,这种手机好,可以视频,可以听音乐,还可以聊天。第二天李狗崽进城,就帮她买了一部这样的手机,那部她考驾照时,李狗崽帮她买的手机,他自已用。当时她还怪李狗崽,不该买部几千元钱的手机回来,李狗崽说没有关系,这段时间生意好,一二天时间就把手机钱赚回来了。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手机就是不响,胡芸把手机拿起看,是不是手机铃声没有调好,手机设置是响亮铃声,胡芸又按了一下手机上面的键,键发出“嘟”的声音,手机没有问题,李狗崽打来电话,她肯定能听到。晚上九点多钟,李狗崽怎么还没有来电话呢?他忘记我了吗?胡芸想。几天没有看见李狗崽,胡芸有很多话要对哥哥讲,胡芸要告诉哥哥,她肚子里面孩子已经流产。另外他们还要去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经后他们就是兄妹。
    
胡芸在电视机前面等到晚上十点多钟,还没有接到李狗崽电话,胡楠打麻将回来,看见胡芸还坐在那里:“芸儿,你刚从医院回来,身体需要保养,看电视时间不能太久。”
   
“你走,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胡芸怒气冲冲说。
   
“你是我女儿,我说你是为你好。”胡楠说。
   
“好!好!好!你睡觉去吧。”胡芸阴沉着脸说。
   
“唉。”胡楠叹口气回他自已房间去了。
    
刘红梅的骨灰盒还摆在柜子里面没有安葬,昨天胡楠去陵园买一块墓地,用了一万多元钱,然后找一个风水先生,算了日期,风水先生告诉他,二十天后下葬。胡楠想早点把刘红梅骨灰入土,风水先生说了,他也没有办法,先把骨灰盒放到柜子里面等黄道吉日。刘红梅死了,在黄家大院时,胡楠还有点想她,回到家里后,他马上习惯没有刘红梅的日子。胡楠现在最怕胡芸情趣不稳,发生意外。看见胡芸晚饭吃的很好,他虽然没有吃饱,觉比吃饱了饭更舒畅。晚上回家,看见胡芸脸色阴沉,好象又有心事,胡楠不知道女儿为什么情趣不稳定,心情一会好,一会儿差。胡楠不敢问胡芸,怕胡芸骂他。胡芸是独生女,骄生惯养,他讲的话,胡芸高兴就听,不高兴不理他。看见胡芸愁容满面坐在那里,胡楠洗脚洗脸后回房间睡觉,胡芸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上床了。
    
胡芸等李狗崽的电话,等了几个小时,都没有听见手机响。胡芸忍不住,躲在被子里面,拔通了李狗崽的电话:“哥哥。。。”胡芸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就哭起来。
   
“妹妹,不要哭了,有什么事情跟哥哥讲,哥哥能做到的一定想办法帮助你解决。”李狗崽说。
   
“今天我去。。。医院做。。。做了流产。”胡芸说。
   
“表亲不能结婚,结婚后孩子会得怪病,我们是亲兄妹,以前不知道,做了傻事情,你怀孕了,流产是正确的。哥哥不但不怪你,还非常支持你的做法。”李狗崽说。
    
李狗崽说不怪她,胡芸松一口气,她“唉”叹口气:“我们怎么是亲兄妹呢?”
   
“亲兄妹比夫妻之间的感情还好,你不要难过。”李狗崽虽然安慰胡芸,要她不要难过,他自已这几天晚上一直没睡好,经后他和胡芸不做夫妻,做兄妹也一样,但是李狗崽觉得他们做几个月夫妻,再做兄妹,兄妹之间感情不纯洁。
   
现在生意怎么样?”胡芸问。
   
“一般。”李狗崽说。
   
“我们这里在下毛毛雨,你那里呢?”胡芸问。
   
“也在下毛毛雨,刮北风,好象要下雪了。”李狗崽说。
   
“哥哥你要注意身体,天冷要穿棉衣。”胡芸说。
   
“谢谢妹妹,明天我会往你的银行卡上汇一万元钱,你买喜欢吃的东西补身体。”李狗崽说。
   
“你不要汇钱,我有钱用。”胡芸说。
   
“这是哥哥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李狗崽说。
    
和李狗崽聊半个小时,胡芸心情好多了,几天后胡芸提出来,想回东坪市看看李狗崽,李狗崽听说胡芸会去看她,非常高兴。当他告诉张招弟胡芸会来黄家大院时,张招弟坚决不同意:“你们是同父异母兄妹,不能再做那种事情。”
   
“妈妈,我们做不成夫妻,还是亲兄妹,亲兄妹之间不可以来往吗?”李狗崽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张招弟说话。
   
“我是怕你们万一感情冲动,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张招弟说。
   
“何况我们还有事情要办?”李狗崽说。
   
“什么事情?”张招弟吓了一大跳。
   
办离婚手续。”李狗崽说。
   
“是的,离婚手续要赶快办,办完后你再找女朋友。”张招弟说。
   
“不是为了找女朋友,因为我们是亲兄妹,不能结婚。”李狗崽说。胡芸离开黄家大院,李狗崽还没有从罪孽中解脱出来。他办农家乐以前很少和女孩子接触,他知道自已经济条件差,城市里面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单位,也没有多少存款,一般的女孩子不会爱他。和胡芸共事二年多,李狗崽看出来,胡芸喜欢他。但是他不敢向胡芸求爱,他条件差。二个人爱的死去活来,如果没有经济做后盾,结婚后住的地方都没有,这种爱也不现实。后来办农家乐,条件好多了,他有了钱,和胡芸买了房子,买了车子,打了结婚证,突然成了亲兄妹,现在要离婚了。
   
“你们办离婚手续后就不要再来往。”张招弟说。
   
“妈妈,胡芸是我妹妹。”李狗崽说。
    张招弟不知道胡芸是胡楠女儿以前,对胡芸很好,看见笑脸相迎。知道是胡楠女儿后,张招弟遇到胡芸,阴沉着脸,朝地下吐痰,如果旁边有个脸盆,张招弟还会踹一脚,脸盆发出“咣”的声音,好象胡芸欠她的钱没有还,她把脸盆当成胡芸,踹一脚发泄心中不满。李狗崽看见张招弟对胡芸不好,他心里有意见,又不能说。张招弟是他妈妈,世界上没有儿子批评妈妈的道理。

 

 

 

 

 







文章评论

海燕

“提心掉胆”应该是“提心吊胆”。

@{uin:517887925,nick:桃花谣}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