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朗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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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书差不多与草书同时产生,早期的行书,是草行掺杂,行书发展为成熟而独立的书体,王羲之、王献之父子作出了杰出贡献。
史称小王“创非草非真的新体”,就是指的行书。如传世二王墨迹、摹本,以及号称天下第一行书的《兰亭序》,是行书的典范。行书介于楷草之间,近楷者称“行楷”,近草者称“行草”。
行书虽有自己的特点,但可变性很大,如用诗歌比拟,则楷书是律诗,草书是古风,行书就是绝句了。有人主张行书不必学,有楷书和草书的根底,自然就能写好行书。这虽有一定道理,但不无偏颇之处,因为行书也有它自身的特点和规则。
行书的用笔比楷书活泼,又没有草书放纵,既不是楷书的一板一眼,又不是草书的“狂欢乱跳”,它的节奏属于“轻歌曼舞”。行书的点画上有游丝牵引,所以在结体上对楷书来说,行书是“加法”,是在布白上求“散乱之白”,从点画结体、字形等方面,都要求有参差变化。所以《兰亭序》中二十几个“之”字,都各不相同。
我们以王羲之《兰亭序》为例,来详细讲解行书的学习过程和方法。
行书推荐碑帖:王羲之《兰亭序》、《圣教序》王献之《鸭头丸帖》王珣《伯远帖》李邕《麓山寺碑》、《李思训碑》颜真卿《争座位帖》、《祭侄文稿》杨凝式《韭花帖》苏轼《黄州寒食诗帖》黄庭坚《松风阁诗》米芾《蜀素帖》、《苕溪诗帖》、《群玉堂述书帖》、《虹县诗》、《研山铭》、《多景楼诗》、《大行皇后挽词》。
辩才俗姓袁氏,梁司空袁昂之玄孙,其宝重《兰亭》过于师在日,至贞观中,太宗锐意学羲之书,访募真迹备尽,唯《兰亭》未获,寻知在辩才处,凡三召之,恩赐甚厚,方便善诱,才确称历经丧乱,坠失不知,竟靳固不出,后经左仆射房玄龄奏举监察御使萧翼以智赚取兰亭,辩才惊悸成疾,岁余乃卒。太宗喜获兰亭,宝爱有加,命供奉搨书人赵模、韩道政、冯承素,诸葛贞等四人,各摹数本,并命虞世南,褚遂良,欧阳询等名字各临数本,以赐皇太子、诸王近臣,以为永宝,贞观十二年,帝不豫,幸玉华宫含风殿,谓高宗日:“吾欲将所得兰亭去”,遂将兰亭真迹殉葬於昭陵。今行之於世的“兰亭”有虞世南、褚遂良临本,冯承素摹本,欧阳询的临本早已不存,拓本称“定武兰亭”,翻刻本有数十种之多。其中冯承素摹本於“永”字旁有“神龙”半印,神龙乃唐中宗年号,是断为唐摹的确证。所谓“摹本”,亦称“搨本”或“双钩廓填”,是指把纸或绢复在真迹上,向光照明,以细笔钩出字的轮廓,再于空心字中填墨,高手于游丝牵连、墨色浓淡也能填出,毫发不移,与珂罗片或水印木刻效果相信,下真迹一等,此为唐人绝艺,临本不免渗入书家已意和个人风格,与真迹很难完全相似,故冯承素摹本最真切地保存了兰亭原迹的风貌,为后人所一致公认。因此本书以冯承素摹本(神龙本)为资料,进行点画和结体的分析。
神龙本兰亭,纸本,凡二十八行,三百二十四字,24.5×69.5cm,故宫博物院藏,元郭天锡跋曰:“此定是唐太宗朝供奉搨书人真弘文馆冯承素等,奉圣旨于兰亭真迹上双钩所摹”,遂定为冯承素所摹,此帖曾入宋高宗内府,元初入郭天锡手,明代藏于杨士奇家,后又藏于王济处,后归项元汴,清初递藏於曹溶、陈定、季寓庸诸家,乾隆时入藏内府,《珊瑚网书跋》、《平生壮观》、《大观录》、《石渠宝笈续编》等皆有著录。历代赞《兰亭》者不知凡几,今略举一二,唐孙过庭曰:“但王右军书,代多称习,良可据为宗匠……此如《兰亭序集》斯并代俗所传,真行绝致者也!……既乎兰亭兴集、思逸神超。”宋黄庭坚《山谷题跋》:“《兰亭序》草,王右军平生得意书也,反复观之,略无一字一笔不可人意,摹写或失之肥瘦,亦自成妍,要各存之以心,会其妙处耳。”米芾曰:“天下法书第一。”明董其昌曰:“章法为古今第一,其字皆映带而生,或大或小,随手所如,皆入法则”,清朱和羹《临池心解》:“正锋取动,侧笔取研,王羲之书《兰亭》取妍处时带侧笔。”作为王羲之行书代表作,其用笔之随势而变,酣畅婉转,左右映带,使沈静与流美相一致,轻画与重画相和谐,字的结体能各尽其态,忽而相揖,忽相让,忽而放纵,忽而收敛,盘旋、曲折,千姿百态,虚虚实实,似欹反正,既无过当,亦无不及,增之失于有余,损之失于不足,得八面变态之妙。其章法因出于草稿,信手而书,无心工拙,涂窜之余而笔黑萧散,得意之态跃然纸上,自有天然奇趣。
世称羲之善用内捩法,故腕力劲健、落笔详舒,尖、逆、侧、中锋随心所欲,然又得中和之美,无偏胜这弊。其书实看难知奥妙,须经反复临摹和品味,则处处藏机巧,笔笔有情趣,内涵深沉,赏心悦目。学兰亭者往往初不经意,越深入则越有趣味,得其百分之几即可称为知笔,若得其百分之几十,定当名世,请学而试之。
关于王羲之书法的基本风格,历来都有定评。虽说象《兰亭序》这样的剧迹其可靠程度尚有疑问,但对大王书风的继往开来之功,却是无人能予以否定的。《兰亭序》在真伪方面的争执,并不影响它是一本极优秀的学习范本,学习行书以它作为门径颇可收便捷快速之效。
与汉、西晋的其它书法作品相比, 《兰亭序》书风的最明显特征即是它的用笔细腻和结构多变,大王以前的墨迹如陆机《平复帖》、吴皇象《急就章》古拙可爱、平和淡怡,颇见内敛之功,但无清雅之巧。存世汉简中倒不乏笔画跌宕纵肆、变化丰富的作品,但在结构上又相对飘散而乏丽趣。王羲之的功劳即在于他把自然的书风引向一个较为精练但又注重技巧华美特征的格局,从而确立了书法艺术强调对审美的主动把握这一时代的基调。在他以前,人们对此是不够重视的。
强调主动追求,强调风格的个性,强调技巧的丰富性,使《兰亭序》、《奉橘帖》。《得示帖》、《丧乱帖》等体现了一脉相承的魏晋式审美风度。对于学习行书的同志而言,努力注重在这方面的追索与体察是十分重要的。我们甚至不妨说,行书之学大王,成功与否的标志即看学习者能否淋搞尽致地、深入细致地把字帖中最细腻的用笔动作和线条效果表现出来。粗率的临摹决然得不到真谛, 而丝丝入扣的体察与反映,则是熟练掌握大王书风的第一个步骤。此无它,因为《兰亭序》本身就是对以前书法作品的高层次发展一一我称之为是从粗到细、从疏到密、从大概到精密、从拙朴到华美的审美发展。在唐人的书论中,大王式的风格被冠以一个纯粹褒义的词: “巧媚”。《兰亭序》等的成功之处正是在于它在当时达到人所不及的技巧境界(当然还有风格境界),它对笔与纸的驾驭能力: 那种运用自如、出神入化的技巧,在东晋以前是为人仰慕已久,而在当时也是同辈书家们所叹为观止的,它标志着书法从荜路蓝缕阶段走向艺术的成熟。而我们正是要学习这种成熟,因为我们希望能由此而进入书法(行书)的技巧王国。
《兰亭序》的“巧媚”与它的细腻特征,在与被翻刻的《圣教序》相比时呈现得更为明显。柔软的毛笔与坚硬的刀石相比,后者毕竟会更趋向规范化的处理,而这对细腻而言却是个大损害。由是,学《兰亭》者似乎更应该注意和了解这一特定现象,把握正常学习方式。说学《兰亭》是因为它被封为“天下第一行书”,这自然是毫无意义的空泛话,艺术是没有“天下第一”的。但学《兰亭》是为了掌握它那种精巧的笔法,掌握尽可能多的技法语汇,这却是每个学书者应该建立起的学习观。
作品的用笔方法直接决定风格的大致导向。学书者对此应该加以特别注意。我们在《兰亭序》中发现用笔上的两个特征:一是笔画的跳荡另一是线形的多变。因此,强调提按动作的明确性与准确性,成为临摹能否成功的重要标志,乎拖与直画是绝对与之南辕北辙的。
映字中曲“央”的横折竖一画,按正常写法应是先顿后再行笔,但在《兰亭序》中这一画开头的一顿变成了带笔,而顿笔却被移到折的部位 “左”字的末笔一横是一个很明显的从轻到重、从带到顿的渐进过程,顿挫的趋向是十分明显的。“右”字的第一横画则在起笔部位有个微小的顿,象这样不同起笔的不同顿法,体现出《兰亭序》对横笔处理的丰富意蕴。按照书写心理活动状态来看,不同轻重的顿,体现出不同的心理轨迹,故线条力度的变化使书写时心理变化显得富有立体感。
线条的多变则可看“带”字,头部四个竖笔<图二)两直两曲,如果把它分成四个由直向曲的层次,则是①直,②次直,④曲,②最曲。绝不生硬板滞。而即便是①的直,在头部也有意使之弯了一下,与其余三直笔协调起来,构成整体效果。从直线到弧线,线形在依次变化,这种变化是以严谨的序列为限制的。我想,作为学书者而言,对于这样的临摹要求,至少应该从几个方面先检验一下自己:A,能不能发现这四根线的不同;B,能否在此中找出变化的规图律即四个层次一——它有内在的联系;C,能否用动作把它 们都准确地表现出来;D,表现的层次是否与原效果基本相似。只有看假了并表现出了这些效果,临摹也才算是有所收获的。
用笔的强调顿挫,说穿了就是上下起伏的节奏感的问题。在把握线条表现力的时侯,初学者最容易犯的问题,是如下一些: 1,不注意顿挫动作,平画过直。 2,注意了顿挫,但却过分夸张,掌握不好每—顿挫的“度”该用三分力却用了八分力,破坏力与节奏的和谐。3,也能掌握顿挫,但却抓不准部位,应该在线条的四分之三部位开始顿,却在开始就顿了。任何一种顿挫只有放到一定的线条平面上才有意义,不然,感觉再好的动作也还是产生不了优美的效果。
每一根线条都包涵了三个方面的课题;线质、线形,线律。以上只是抽出一个例子进行剖析,如果能触类旁通,用这一办法去看其他字和线条,渐渐形成一种固定的审视习惯,则对线条风格就会有—,种反射,这是弥足珍贵的。
从结构造型角度来看《兰亭序》,则它的不求平正,强调欹侧;不求对称,强调揖让;不求均匀,强调对比的特征是一日了然的。 四平八稳的馆阁体式楷书当然微不足道,就是行书或行楷,也有许多僵滞板结之作,缺乏生命力,缺乏姿态。赵孟頫临王的功底是前所未有的登峰造极,但他自书的如《胆巴碑》等碑帖却很是平庸,以它作为《兰亭序》的参照系倒是颇能看出其中端倪来。
以“惠风和畅”四字为例(见图)。
“惠”字的头部向左倾斜和“心”字向右下角下沉几乎造成一种结构之间的错位,各部分之间的中轴由垂直变成了倾斜。而“风”字则利用横画的右上耸起’,造成与“惠”字方向恰相反的一种欹侧效果。 “和”字分左右两个部分, “禾”旁拉长成纵式, “口”则放扁成<BR>横式,造成在一个字中的纵,横交叉。至于“畅”字,则是一种斜向的头尾交叉, “申”与“易”两部分正好构成两三角形式的对位,但按照标准写法,它本来应该是两个长方形之间的简单组合的。于是,我们看到了这四个字的体型结构截然有别——贯穿于整个主轴线的对比效果。
很难说在与时会有这么复杂的构思和匠心经营,也许这只是我个人的一‘见钟情而已。但我以为这是个极好的分析办法:我对结构采用中轴与板块分析相结合的办法。书法是一种视觉艺术,对各种错综交叉的线条如果找不出其主流线条并加以归纳的话,我们会对一些古代名帖惘然失措或无从下手。 自然更无法保证学习的效率了。
汉字结构本来是一个稳定的标准形。每个字都富于一种建筑意蕴,空间的架构与排叠处理完全与建筑原理相类似。但仅仅把《兰亭序》等书法剧迹的结构美作如是观是很不妥当的,书法结构的魅力是在于它能有节制地打破这种标准形,在标准的规范中渗入每个艺术家个人的创造意蕴。从而把书法结构的原理从平正引向平衡一一我们在前者中看到的是四平八稳、均匀整齐; 而在后者中则看到一种不平中求平的拉力与张力。平衡这个词本身就意味着它不平正,唯其有倾斜,所以才要平衡。作个最通俗的比喻:平正有类于天平,而平衡则近于秤。
在标准形中追求艺术形,这是书法的根本目的。以上所述“惠风和畅”四字看来,我们只有真正观察并理解了这四字的不同结构处理的“变格”,我们的临摹也才是有意义的。细致入微的。而一旦再把这种对艺术型结构的领悟与对线条美的领悟结合起来,构成对《兰亭序》的总体感受与把握时,学习的效率是不言自明的了。
反捺点:最后一笔逆锋入纸后,力量由轻到稍重,然后笔略向下拖,回锋收笔,似反捺写法。
长点:外字的最后一笔,捺改为长点,笔入纸后向右拉长,再将笔下顿收锋。
斜点:尖锋入纸后,向右向下重按铺毫,再将笔向左上回锋至腹部收笔。
带右点:竖直下笔,按后将锋从腹中挑出,带写出右点,写时笔锋横向行走,第一点重,第二点轻。
兰叶点:次字最后一笔,尖锋入纸后重按铺毫,再将笔略提从中间出锋。
出锋点:笔入纸后,顺势一顿,即将锋带出,露出锋尖与下一笔有连之势。
平点:尖锋入纸后,笔平行向右铺毫,再略向下于中腹出锋,形似短横。
横四点:横四点,每点都极清楚,然又每点相连,其势略有上斜,不使平板。
横三点:岁字中间是横三点,首两点都从腹中出锋带右点,最后一点出锋上挑,以写戈笔。
上下点:上下两点相互呼应,上点出锋即成下点起笔,上点略轻,下点略重,反之亦可。
横波点:然字四点,其形不甚清楚,似水之波涛,曲折多姿,最后一点略重回锋。
隼尾点:最后一点取隶法,笔在中间作一重按,然后突然上提,以笔尖出锋,如鹰隼之尾。
三点水:首点出锋带出次点次点与末节点相连,末点按后上挑,其势一气呵成。
左右点:左右两点,作遥相呼应之势,一般是左低右高,字的重心易平稳。
下挑横:长字中间长横行笔至收锋处,将笔锋向下挑出,以便连写下部点画。
垂头横:共字第一笔起笔呈反方向笔由下向上,用腕力写成有弹性的横画,其锋外露,收笔回锋。
露锋横:尖锋入纸,其锋外露,行笔由轻至重,最后锋尖略上提后下按,回锋至横越画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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