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脂砚斋性别探讨

个人日记

著名考证派红学大师周汝昌先生,著名“秦学”代表,作家刘心武先生皆论证脂砚斋为女性,甚至判断其为曹雪芹的妻子,且是《红楼梦》中人物史湘云的生活原型。

而我读《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却认为脂砚斋为一男性。吾以为出于心,发于情的文字最能显露性别特征,何况是点评和回忆往日生活的文字呢?

第十七回,大观园告竣,贾珍邀贾政及众清客前去参观游览。贾珍即先去园中知会众人,可巧又遇上在园里戏耍的宝玉,就向他笑道:“你还不出去,老爷就来了。‘’宝玉听了,带着奶娘小厮们,一溜烟就出园来。在此脂砚斋侧批道:“不肖子弟来看形容。余初看之,不觉怒焉,盖谓作者形容余幼年往事,因思彼亦自写其照,何独余哉?”看过这段脂批,试问如果脂砚斋是女子,是作者的妻子,幼年时应该不呆在一起,即使是有如史湘云那般的亲戚来家做客,又怎会有惊慌之状呢?那么作者又是怎么知道妻子小时候的生活细节并加以形容在宝玉身上呢?脂砚斋又怎样思得作者亦有相似的生活写照呢?

第十八回,元妃省亲时欲让再作两出戏。贾蔷忙命龄官做《游园》、《惊梦》二出。龄官自为此二出原非本角之戏,执意不作,定要作《相约》、《相骂》二出。至于此处,脂砚斋非常不喜欢龄官的做派,有了一大段的批语:“大抵一班之中此一人技业稍出众,此一人则拿腔作势、辖众恃能种种可恶,使主人逐之不舍,责之不可,虽欲不怜而实不能不怜,虽欲不爱而实不能不爱。余历梨园弟子广矣,个个皆然,亦曾与惯养梨园诸世家兄弟谈议及此,众皆知其事而皆不能言。今阅《石头记》至此,便见其恃能压众、乔酸娇妒,淋漓满纸矣。与余三十年前目睹身亲之人现形于纸上。使言《石头记》之为书,情之至极、言之之至恰,然非领略过乃事、迷蹈过乃情,即观此,茫然嚼蜡,亦不知其神妙也。”试问脂砚斋若为一封建时代女性又岂能“历梨园弟子广矣”呢?即使泼辣洒脱如凤姐者,亦不能耶。又与“惯养梨园诸世家兄弟谈议”,若为女性又怎能广交世家兄弟呢?试想《红楼梦》中性格开朗豪爽的史湘云行事结友又如何?恐多为姊妹丫头吧?

二十二回宝钗生辰宴后看戏,凤姐知贾母喜热闹,更喜谑笑科诨,便为老太太点了一出《刘二当衣》。此有脂砚斋眉批:“凤姐点戏,脂砚斋执笔事,今知者寥寥矣,不怨夫?”而后面的靖批却有:”前批「知者寥寥」,芹溪、脂砚、杏斋诸子皆相继别去,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痛杀!”若脂砚斋为女子,芹溪的妻子,在封建时代又怎会被人与其丈夫一起并列称“子”呢?

第 二十一回有佚名氏诗曰:“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有人以此论断“茜纱公子”为宝玉,“脂砚先生”则对应为宝玉的伴侣,为女性。试问在封建礼教束缚极为严重的清代,女子不出闺室,不迈大门,外面的佚名氏又怎能知晓女儿身的脂砚斋,并且称之为先生呢?

凡此种种,尚有许多,不胜枚举,使我相信脂砚斋乃一与曹雪芹年龄相当的男子,与之相熟亲密,至于能够协助芹溪编纂《石头记》。“女子说”,“妻子说”值得商榷。不过此乃吾一人读书所得,不足之处甚多,尚需多多学习,讨论,思考,论证。

且把佚名氏所题的这首律诗作为此篇探讨文字的结尾:

自执金戈又执矛,自相戕戮自张罗。

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

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枉吟哦。

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

——2015.4.14


文章评论

桃园兄弟

我个人估计脂砚斋就是曹雪芹的第二位妻子:芳卿

桃园兄弟

也许是吧,我忘了作者是谁,不过,那时的书大多还是比较靠谱的

云山雾罩

看了朋友论证,又翻阅了周汝昌的《红楼楼新证》红界对脂砚是男,是女,是否和曹雪芹是一个人,是否是史湘云?说法多多。周汝昌对此进行了论证,认为是史湘云。我读书只是看看而已,从未细细研究过。脂砚其人是谁亦不究其所以。这里想说得是朋友认真读书的精神,值得赞赏!值得学习!愿朋友有所成就!再赞![em]e179[/em][em]e179[/em][em]e179[/em]

竹林

佩服你的学习精神。[em]e160[/em][em]e160[/em]

柳暗一花明

快乐是一种心情,幸福是一种感受,朋友,是一生修来的福份。友情,是一世难求的缘份!愿我真诚的祝福,给你带来开心.快乐的每一天!相识为缘:祝你平安.幸福!永远快乐!

桃园兄弟

红学是一门学问,很深奥,因此存在很多争论,这也是吸引人的原因,你能深入的探寻,并有所见解,令人钦佩[em]e183[/em]

孤鸿一瞥(拒群)

七绝:祭屈原= 汨罗何必去匆匆?至使三湘祭怨雄。 一部离骚千古恨,九歌天问曲难终。

国宝

风云真乃好学之人,佩服[em]e179[/em][em]e179[/em][em]e179[/em][em]e160[/em][em]e160[/em][em]e160[/em]

(so1n) 念旧- m

[em]e7338[/em]f每场游戏只有到最后才会亮出底牌,每个人也只有到关键时刻才会露出真面目。